在盛霓眼里,她的孩子,不需要这么一个人渣父亲。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崔原后来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盛褚了。
盛褚探了探崔原的额头,一脸困惑:“你在说什么呢?你脑子没烧坏吧?”
他委实十分困惑:“我性取向看上去有这么不对劲吗?还是你听信了谗言啊,我跟你说那就是个意外,傅远南那小屁孩他怕老鼠非要缠着我跟我睡。”
“谁非要缠着你?”
傅远南走到盛褚身后,扯了扯嘴角:“我吗?”
傅远南的声音突然从盛褚背后响起,盛褚被吓了一跳:“你他妈怎么像鬼一样,吓死我了。”
总是要在这种奇怪的地方火葬场,崔原撇了撇嘴:“我就问问,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他走之前还不忘补充一句,“回去一起打游戏。”因为他记得傅远南不打游戏,然后扶着楼梯一步深一步浅地离开了。
盛褚一巴掌糊在傅远南背上:“完蛋了我跟你说,现在连崔原也不相信咱俩啥也没有了,我淦,我的世界即将崩塌。”
傅远南拎起盛褚脚边装裙子的包:“不用管别人说什么。”
说实话他还挺乐意大家多说两句的,气到崔原即刻放弃对盛褚的幻想然后退出竞争自然是最好。
可盛褚越说越来气,甚至还想起了舞台上的事:“你给我说清楚,不是说借位吗?你为什么亲……呃,亲我锁骨!”
他说着说着感到一丝莫名的不好意思,那个姿势,加上他裸露在外的肩膀和胸口,都挺让人不好意思的。当然,最不好意思的还是傅远南低头吻在他锁骨凹陷处,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短短一瞬,却仍然让人脸红心跳。
“是借位啊。”傅远南装无辜,“当然是借位了。谁真的亲人只亲锁骨啊?”
这话倒是没说错。盛褚思索了半天也没找出比这更具有说服力的理由,亲锁骨虽然令人膈应,但效果确实比仅仅敷衍地低个头来得更好。他思来想去觉得或许是自己太直男了太敏感了,才会误会了傅远南的意思。
傅远南可能是为了课本剧效果好,硬是舍身做到如此地步的吧。
作者有话说:
傅远南(摊手):┓( ´∀` )┏小狗狗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改了一个设定,把崔原和盛褚认识的时间设定在小学了。
第32章 接吻
“喂,你有没有觉得崔原有点奇怪?”盛褚问傅远南,“他消息好灵通啊,他好像知道我们班的值日表,每次都是周五来堵我,好几次了都。”
盛褚好像开始察觉到一些异样了,只是不知道盛褚察觉到的程度有几分,察觉到的又是什么方面的内容。不过不管他察觉到的是崔原对他的感情亦或是崔原的来历,都很有可能顺藤摸瓜地怀疑到傅远南自己的一些问题。
为此傅远南把警惕度拉满,不动声色地撇清疑点:“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奇怪,有可能他跟别人打听了,然后专门来找你的,这也说不准。”
“神经病啊。”盛褚笑道,“他这么喜欢打听别人班的值勤表,那干脆来帮我扫地好了。”
傅远南闭口不谈这些,把话题岔开:“我帮你扫完地了,你回教室拿下东西我们就可以走啦。”
盛褚笑道:“好。”便朝教室走去。
傅远南拎着书包站在楼梯口等盛褚,望着盛褚一步步走远的背影,有些隐隐的担忧。
晚上回家的路上盛褚说要请傅远南喝冰可乐,感谢他帮忙值日之恩。今天是周五,学校门口的麦当劳人很多,隔着玻璃门都能看见攒动的人头。傅远南见状扯了扯盛褚的衣角:“……走吧,我没有特别想喝,下次人少的时候一起来。”
盛褚表示理解:“也是,我跟崔原约好了要一起打游戏,让他等我们太久也不合适,周日请你喝,周日你还来看我吗?”
傅远南一边泛着酸意一边又被“周日你还来看我吗”哄得晕头转向,微微勾起嘴角,说:“那当然,考前要给你划划重点和疑难点。”
“那可能都是难点。”盛褚皱着脸,实话实说,“我觉得书上的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不是难点的。”
他倏地又想起来什么:“你会打游戏吗?我们三排吧?”
“不会。”傅远南的笑意渐渐消失,“你和崔原打去吧。”
其实是会的,就是打得不太好,怕比崔原打得烂,丢人。
要是盛褚单独约他打游戏,他可能欲拒还迎一会就肯了。
盛褚对此颇为遗憾:“你除了学习是不是别的什么也不会了?”
傅远南记仇,听完这话冷哼一声,心想回头就把“不许打游戏”添进任务里,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能把这片高地拱手让人,于是给自己找补:“那我可以看你打游戏吗?”
看到半夜就有借口再爬到盛褚的床上去搂着盛褚睡觉。
他这头把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对此浑然不知的盛褚把额前碎发统统捋到脑后,应道:“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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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褚不爱吹头发,洗完澡就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坐在电脑桌前。他下意识地想从枕头里摸出自己的烟盒,摸到一半又想起傅远南要过来看他打游戏了,于是忙把烟盒塞回去。傅远南刚进他房间就看到这么个动作,于是问道:“你在找什么?”
盛褚身形骤然变得僵硬。
他好像,答应过傅远南不抽烟的。
完了,要翻车了。
于是他只好打哈哈:“啊,我、我整理床单,嗯嗯,待会好直接睡觉。”
“哦?”傅远南眨了眨眼睛,非常“体贴”地问,“那我来帮你收拾吧?”
傅远南心里有数,盛褚枕头底下放的十有八九是他藏起来的烟,因为肉眼可见盛褚慌了。盛褚磕磕巴巴地说:“没没没没大可不必,哥哥的事情哥哥自己做,不需要弟弟帮忙。”
傅远南见他这副样子反而有点恼。这个不抽烟的契约,他以傅远南的身份跟盛褚确立过一次,以系统的身份跟盛褚又确立了一次,盛褚是一次也没放在眼里,还在悄悄地抽烟,仿佛从来没有把他的话放在过心上。他说不清是抽烟伤身体这件事更让他生气,还是盛褚不把他的话当真更让他生气,他走过去,当着盛褚的面把枕头掀开。
红黄色的、被压得瘪瘪的烟盒静静地躺在床上。
“你不听我的话。”傅远南面若冰霜,说,“哥?”
盛褚虽然混蛋,但自认还是重信守诺,这会翻了车,脸面委实摇摇欲坠。他自知理亏,觍着脸跟傅远南讨饶:“之前……之前买剩的,没怎么抽过,真的。”
盛褚态度还算良好,傅远南神色不由得有些松动,烟盒里确实还剩不少,但也不能证明盛褚的话,是新买的也未可知。于是他说:“我没收了,下不为例。”
烟到底是盛褚的心肝宝贝,他可以不喝可乐,但不能没有烟抽。
他本想趁着傅远南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把烟抢回来,朝前一扑,谁知傅远南却反应迅速,闪过身子的同时又擒住盛褚手腕。盛褚登时便被制服,甚至激起了傅远南给他一个教训的想法,被傅远南一步一步推进衣柜和床中间小小的空隙中。
左侧是书柜背后是墙,插翅也难逃,眼前灯光都被傅远南身形遮挡得严实,昏暗的角落里,傅远南强迫盛褚看着自己:“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抽烟吗?嗯,哥哥?”
他叫他哥哥。
可在盛褚听来,更像是威胁,哪怕语气温柔。
盛褚咽了口口水,舌尖升起怯意。他是被傅远南整个压进这狭小缝隙的,傅远南强势得让他一开始忘记了反抗,到后来便难以反抗。他有一种他是被傅远南刻意捉进了金丝笼的荒谬感,同时又有些茫然,分不清傅远南是否在跟他开玩笑。他的鼻尖全是海盐的味道,比往常更具有侵略性,仿佛在整个地浸染他,用信息素标记他。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傅远南,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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