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和他五官外貌很像,喉结也小小的不甚明显。
以前齐澄还因为这个被同学嘲笑过不是男孩子,娘娘腔。
“才不是呢,男人又不是靠喉结。”他小声嘀咕。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靠发烧后知道性别。”
床上齐澄吓了跳,“啊老公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然后想起来,大早上迷迷糊糊打吊瓶时自己说的话,太羞耻尴尬啦。
发烧烧的脑袋不清。
说什么不生小孩子。
唯一的小饭桶。
“你刚刚自摸的时候。”白宗殷操纵轮椅进入。
什、什么自摸!
齐澄小声纠正说:“不要乱讲话,我只是摸了下喉结。”
“是你在想什么?”白宗殷声音冷清,不想探究这个人到底是真的单纯,还是装的满肚子计谋,“吃饭。”
难道是他误会老公的意思了?
齐澄满脸红红的。
“还是要我请小公主殿下用餐?”
齐澄听出来了嘲讽。
果然是大反派,无情老公。
“不、不用。”齐澄决定放弃这个话题,快速埋头喝粥,被烫的吐着舌尖哈气,喝了两口,“老公你吃了吗?权叔做的粥很香,要不要尝尝。”
白宗殷没理齐澄,从桌上拿起来看一半的书继续看下去。
齐澄烧了一晚,没什么胃口,嗓子也很难受,吃一半吃不下去了,又觉得浪费粮食,进食速度很慢,喝一口看一下老公。白宗殷明明在看书,头也没抬,冷冰冰说:“吃不下就不要吃了。”
“啊?”
白宗殷抬头,眼神冷冰冰的盯着齐澄。
齐澄瞬间一个激灵,脑子清醒,立刻乖巧点头,说:“我吃饱了,吃不下了。”
白宗殷便出去了。
没一会权叔上来收拾,“怎么样了?”量了体温,一看烧退了,便安心了不少,给小澄倒了水,坐在床边关心说:“以后不舒服了要说,不要不好意思,你和宗殷结婚了,就是一家人了。”
“我知道了。”齐澄点点脑袋,他已经很不客气了。
被老公嘲讽小公主,他决定要刷老公黑卡!
再多吃几碗饭!
权叔高兴点头,收桌子时,“这桌子还是给宗殷买的,他一次没用过。”
就跟他这个配角炮灰一样,主角受视角下,大反派无情、冷漠、神经,主角攻很在意重视这位大哥,但这位大哥却恩将仇报,将蒋家逼死的逼死逼疯的逼疯。
直到最后才揭露真相。
权叔看小澄好奇,便说:“宗殷十二岁时和他妈妈出了车祸,腿就是那时候坏的,他妈妈为了救他,当时就没了。”顿了顿,说:“宗殷不喜欢别人因为他的腿处处照顾他,也洁癖,不在房间床上吃东西,所以这张桌子买来,宗殷从来没用过,放到了杂物室。”
“他看着面冷,心是好的,别被他冷脸吓着,有时候多磨磨他就行。”
齐澄眼睛咻的一亮,这题他会。
“权叔我知道,他喜欢别人对他撒娇!”
权叔一愣,而后忍笑,连连点头,说:“对的对的,小澄很聪明。好了,你慢慢休息,病就是要能吃能睡,才会好的快。”
齐澄缩进了被窝,还在想权叔说的话。
以及这些天得到的情况。
八岁的时候白宗殷父亲火灾中去世。十二岁和母亲车祸,母亲去世,他一双腿坏掉了。十五岁时,唯一的亲人外公去世了。权叔才过来照顾。
老公好可怜啊。
要对老公更好一些才行。
这场病去的也快,当天烧退了,就是人不太精神,连着喝了两天的粥,齐澄终于好了,在权叔面前蹦蹦跳跳表示真的好了,不需要喝粥了。
他都快成粥了。
“我年纪大了,看不出来,你让宗殷看看。”权叔故意逗小澄。
齐澄信以为真,连忙上楼去找老公。
敲门。
“老公,权叔说很快开饭啦,你在没在呀?”
白宗殷经常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做什么。没一会房门开了,白宗殷推着轮椅站在门口,并没有邀请齐澄进去的意思,冷冷说:“什么事。”
“我病好了。”齐澄眼巴巴看老公。
白宗殷冷着一张脸,不知道齐澄找他说这个做什么。
“真的,我病真的好了!”齐澄以为老公不信,原地蹦跶两下还转个圈圈,“我真的好了。”
白宗殷看傻子看齐澄,并且要关门。
关门等于喝粥。
齐澄脑袋一个天秀,决定豁出去卖萌撒娇,蹲下身,脸放在老公轮椅扶手,但是白宗殷往后撤,齐澄的下巴磕到了老公的腿上。
“对不起对不起,疼不疼?”齐澄伸手去揉。
白宗殷眼底闪过冰冷,寒霜的脸,修长的手紧紧地握着齐澄的手腕。
面无表情冷冷讥讽说:“它已经废了,不会有痛觉。知道了吗。我是个残废。”
齐澄愣了下。白宗殷心里冷笑,齐澄心里明明是这么想的,现在还在他面前装什么。这么说清楚也好,他并不需要齐澄装模作样的对他示好。
“你放心,你嫁给了我,只要不过界,钱我不会收回。”
白宗殷说完操控轮椅离去,结果双腿被齐澄给抱住。齐澄只是没想到白宗殷会说出‘残废’这种话。
车祸也不是白宗殷造成的,也不是白宗殷想的。
齐澄抱着老公的双腿,不知道怎么说,就是不想白宗殷这么离开。
“对不起,我刚刚是不小心碰到的,我只是想和你撒娇,不想喝粥了,权叔说要你答应了我才可以不用喝粥。”齐澄解释的乱七八糟,抬着眼,黑黢黢的眼珠很亮,“老公,在我心里你是最厉害很强大的。”
才不是残废。
但他不敢提这个词了。
白宗殷任由齐澄抱着他的双腿,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齐澄抬着一张脸,望着他的时候,真挚又了然,想什么一眼就能看清楚。
齐澄真的有一张很会让人心软的脸。
像小狗一样的可怜可爱,撒娇时让人觉得他说的话十分的真诚。
让人不由自主的信了。
“你别生我的气了,我在这个世界没有家人了,只有你。”齐澄吸了吸鼻子,有点难过。
他是想做个咸鱼小饭桶,可得知自己和白宗殷结婚后。
从小孤儿的齐澄有一种中彩票的欣喜幸福感。
他有家人了。
社恐、贫穷的齐澄从来没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的人,总觉得自己这辈子会孤孤单单,好像没有‘爱人’的开关,可现在他直接就有了老公。
……没有家人了,只有你。
白宗殷眼底的寒霜,不自知的化开,齐澄沉浸在自己脑补,圆圆的眼睛憋着泪水,“你别跟我离婚老公。”
“……”白宗殷:“我没说离婚。”
“真的?”
白宗殷望着齐澄湿漉漉的双眼,冷淡道:“除非你先提出离婚。”
“不会的不会的。”
我老公一年收入上百亿,怎么可能要离婚。
锁死锁死。
齐澄立刻摇脑袋,露出高兴的笑容,“老公是你说的,不会离婚的,以后可不能拿着个吓唬我了,我刚才差点吓死。”
“我从头到尾没提过。”白宗殷声音冷冰冰的提醒某人。
“哦我刚自己脑补的,对不起。”齐澄松开老公的腿,“我一想到你生气,就想到你要离婚,就想到我无家可归,外头冰天雪地的,我连粥都喝不了了,可能就和卖火柴的小男孩一样流落街头,可我没火柴……”
悲从中来!
汪汪汪的哭。
白宗殷:“下次带你去看看脑子。”
“啊?我真的病好了。”齐澄鼓着脸,脑袋凑过去,“不信你摸摸,真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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