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的人后来都成了我的备胎(148)
宋越坐在凳子上,双手交叠道:“确实是被鬼上身了,那只鬼就是那个江柳。”
李源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听着宋越继续道:“那天我们进了鬼域,本来我们应当是一进去就会被万鬼吞噬的,但是你嫂子救了你们一次。”
李源突然就想到上次周礼遇到的事,福至心灵道:“草人替身!”
宋越点点头:“而且,我怀疑那个陆婆婆可能与任务有关联,她看似像是这次事情的带头人,但明显的是人或者是什么鬼在指使他。”
“还记得在花轿启程之前她给我戴上的那顶帽子么?”
李源点点头:“我当时还在想,那帽子看着好奇怪,为什么那么高。”
宋越道:“那里面有根钉子,约莫十三厘米。”
李源惊悚:“十三厘米······五寸钉!”
宋越点头:“这五寸钉出现的频率实在高,若不是小余的草人替身,此时我应当彻底变成了江柳的傀儡肉身。”
李源打了个寒颤:“那五寸钉下去还不要人命?”
宋越道:“齐远死的那天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李源回忆了一会摇了摇头。
宋越便道:“鬼物总爱折磨人,若是这五寸钉是他们亲手钉入的,齐远身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可能什么声音都不发出。”
“只有一个可能,这钉子扎入血肉,并没有什么痛感。”
李源后背一阵发凉,有一个古怪的想法开始缓缓凝聚。
宋越直接便说了出来:“五寸钉诅咒恐怕是这个任务的真相之一。”
“只是究竟如何,是谁布下的诅咒,施用诅咒的是人是鬼我们一概不知。”
李源搓了搓手,声音都开始结巴了:“宋哥,这个副本咱们还能过得去么?”
宋越答非所问道:“五寸钉是钉棺材的。”
“哪儿有棺材,哪儿就有线索。”
李源瞪大眼:“前院!”
宋越点头,他低声道:“你与我一同去看看。”
李源自然应下,他跟上宋越,眼睛瞟了瞟,低声道:“哥,嫂子给咱们看棺材吗?”
这话说完他觉得怪怪的,怎么说得像是嫂子要给他们送葬似的。
宋越瞥了他一眼道:“不给我们看。”
李源顿时道:“哥,那你不怕嫂子不给你进房啊?”
他怂是一回事,但有时又格外嘴炮,尤其是紧张干坏事的时候,嘴巴叭叭叭的停不下来。
但宋越好像认真的想了一下才道:“先斩后奏。”
李源:“宋哥威武!”
是威武,估计到时被嫂子揍的时候也会很萎。
两人走过大厅,这会儿正是下午,还没到饭点,按道理来说谢余应该还没起床。
以前宋越经历其他世界的时候有个疑问,那些nc平日没到出场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一直到谢余这儿他才知道,大概nc们也有中场休息时间吧,比如谢余,就爱睡懒觉或者看看杂书,吃吃零嘴。
小日子舒服得很。
宋越走到那具檀香木棺材前,桐油漆的味道有些刺鼻,黑色棺材像是泥沼中阴恻恻的黑蛇一般蜷缩在阴暗中,棺材上的五寸钉闪着阴翳的寒光,莫名地叫人脊背一凉。
宋越抬眸看向李源,李源立马跑到棺材的另一头,两人一起使力,厚重的棺材板便被挪开了。
李源率先看了眼棺材,顿时整个人脸色一白。
宋越倒是平静,他看着棺材内那具腐烂的尸体,凭着衣物来看,应当是一具男尸。
若棺材内只有一具男尸便也罢了,重点便是那男尸的旁边摆布着一堆稻草小人。
稻草小人一个个都被长而锋锐的五寸钉扎穿,男尸身上腐烂的血水浸透了那些稻草小人,看起来像是一群傀儡恭敬地守卫着主人。
“卧槽好恶心!”
李源脸色苍白,有些忍不住地呕了一下。
味道确实有些冲鼻。
宋越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草人,忽的俯身捻起两个像是刚刚扎好不久的草人。
李源眼神惊恐:“哥,别碰,这要是死亡规则怎么办!”
宋越扭转手中的草人,看到了稻草人背后的两张字条,一张是‘齐远’,一张叫‘夏昭’。
李源咽了咽口水,凑近几步道:“这是什么情况,不会是被诅咒了吧?”
宋越点头,刚想说什么,那棺材中的男尸上凝聚了一股黑雾似的尸气陡然反扑上来,宋越躲闪不及,额头的印堂处被黑气窜入。
江柳趁机占据了宋越的身体,在李源的视线中,宋越向来黑白分明的眼眸陡然变成了一片黑色,像是无底的深渊一般。
他发觉了宋越不对劲的地方,刚想要离开,整个人直接被一股黑色雾气束缚住,江柳慢条斯理地掐住他的脖子,慢慢用力,像是在享受着折磨人的过程。
啪嗒啪嗒,脚步声顿住,谢余走了过来。
李源的眼睛已经充血,整张脸都红了,他看到谢余的时候手无力地提了提,那是求救的姿势。
江柳自然看到了谢余,他眉眼间带着若隐若现的黑丝,像是毒素浸入身体,逐渐腐蚀了一般的模样,乍一看阴森森的,吓人程度单看李源的翻出来的白眼就知道。
江柳声音低哑的对谢余道:“小余怎么来了?”
脚步停在江柳身前,谢余看着江柳掐着小鸡仔的模样掐着李源,声音很是平淡道:“这不是你的朋友?”
江柳手中收紧,声音都有些微凉:“小余,我可不是那没用的宋越,你这是将我认成别人了?”
谢余茶色剔透的眼睛看着他,右手搭在左手上,无谓道:“还没醒?”
江柳冷声道:“我不是宋越,谢余,我是江柳。”
谢余蓦然笑了,他象牙白的手腕轻轻撩了一下男人的碎发,像是安慰一般懒懒地道:“我知道,但你和宋越就是一个人。”
“一个人?”
江柳的嘴角的弧度划大,眼中带着些嘲讽,他狠狠地将李源扔到地上,一把拉过谢余进了内屋。
谢余被狼崽子抵在墙上,人却还是一副慵懒刚睡醒的模样,似乎没有丝毫紧张的模样。
江柳捏住他的下巴,语气阴凉:“你说我和谁是一个人?”
谢余弯唇,红润的唇红艳艳的,看起来气色好极了,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朵即欲盛开的海棠花。
又艳又冷倦。
江柳见不得他这样,像个小钩子似的,欲勾不勾,他稍稍用力地锁住谢余的双手,一条腿撑开了谢余的双腿,他本以为谢余喜欢宋越,应当是会反抗的,但没想到这人宛如一条咸鱼一样任由他摆弄。
舒服了就哼哼一声,不舒服就掐他的腰,整得不像是江柳在惩罚他,倒像是两人在玩什么情趣似的。
江柳气地眼尾泛红,压根没有之前阴冷大boss的一分情态,反倒像是一只得不到心上人承认的小奶狗,委屈得不行。
谢余要是反抗他还好,两人或许就此来一番‘虐恋情深’‘强·制爱’什么的,结果谢余压根不给他机会,火上浇水,愣是给他把火气熄了。
火气熄了,这剩下的,不就只有委屈了。
江柳将头埋在谢余的颈侧,手指捏得很紧,他嗓音嘶哑道:“你之前分明说只喜欢我一个人,如今嫁给我了,就与那宋越相处了那么两天你就移情别恋喜欢是他了?”
谢余能够感受到这个世界宽松的限制,所以他并不想再和黎阳再来什么虐恋情深的狗血戏码了,结果这人倒好,非得给他这么做。
谢余叹气,手轻轻揉了揉江柳毛茸茸的脑袋:“好了,我当然只喜欢你了。”
就这么哄着吧,还能怎么办?
但是谢余从来不知道自家恋人一向操作风骚,他刚刚说出渣男语录,怀里的江柳就变成了宋越。
好死不死的,宋越眼眶还有些红,看着比江柳更可怜了,他低哑道:“原来你只喜欢他吗?那你之前对我说的都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