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恶毒男妻(68)
弹幕果然被误导了。
【我去,潇潇哭了?】
【思思也太讨厌了,记仇记了那么久,这一期非要报复回来,我最讨厌这种小气的】
【啊啊啊她真的哭了,没看见景深在安慰她,潇潇都不愿意看镜头了】
【潇潇太善良了,善良脾气好的女生容易就是被心机婊欺负】
【景深好好,还去安慰潇潇】
【两个人看上去好配啊】
有几个质疑剪辑的弹幕瞬间被淹没了。
……他这是被当枪使了?
这个小插曲之后的狼人杀游戏环节,弹幕就和谐了很多,为了游戏吵成一团,节目组为了节目效果,景深的镜头非常多,这个环节完全就是他的高光part。
综艺的两个热搜挂在热搜榜上,#古老的村庄#和#郭萱综艺#。
而景深的单人热搜,名字有点沙雕,#景·套路·深#,第一眼看到都是同一个反应——这啥玩意?
单人热搜在节目播出两个小时内直接爆了,甚至点进#古老的村庄#tag里也全是他。
综艺打开热度比拍戏要容易的多。一期节目嘉宾那么多,为了别人来的,打发时间点进来的,还有每期固定观众,看完这一期,只能记住一个名字——景深。
不蠢不油腻,适合镜头,贼帅。
简简单单几个字已经可以让他甩开很多人,甚至那些比他目前人气高的。
《锦零传》快播了,官博反应迅速的蹭了一波热度,带着热搜和自家tag放出了一个景深拍戏的小花絮。
一个晚上,黄彤的工作电话要被打爆了。
黄彤给他发消息。
【我有了一点点你要红起来的实感,圈子里最藏不住的就是火和快火起来的苗子,可能从你拍完那个男三,盯着你的人已经比预料的多的多】
【靠……姐姐要熬夜了】
景深发了个调皮的表情包过去,把节目组恶剪的事情说了。
【按你的意思,虽然恶剪了,但是矛头并不在你身上,这事太平常了,老大,你别想掺和一脚啊,当心惹一身脏】
景深没回,他从客厅沙发上起来,正好遇见刘嫂端着盘刚切的水果要往二楼送。
“我来吧。”
景深上楼,推开书房的门,轻手轻脚进去。
办公桌后的靳离穿着居家服和深色宽松长裤,一双劲瘦笔直的长腿隐于桌下,他戴着一副银丝框眼镜,整个人有种禁欲的气质,眼眸清冷幽深,被电脑屏幕反射出浅淡的寒光。
景深把果盘放在靳离手边,一块冰凉凉的菠萝凑到靳离唇边,靳离顿了顿,顺从的咽了下去。
接着他走到靳离身后,动作温柔的捏他的肩,看着靳离回邮件。
捏着捏着,手堪堪开始往别的的地方滑,然后被一把攥住了。
靳离抓着作乱的手腕没动,不动声色发完回复整封邮件,松开鼠标,回头看了景深一眼。
“又不老实了。”靳离拉了景深一把,景深没站稳,坐在靳离大腿上。
景深在书桌和温热的胸膛之间,后背被桌沿抵得硌得慌,于是他勾着男人的脖颈,凑的更近了一点。
心里还有些惊叹,为什么这么亲密的动作,他们竟然做的这么流畅,毫无罅隙,像提前排练过似的。
“好了?”靳离撩起他额前的头发,手掌贴在上面。
要是换了人无缘无故掀他头发,景深能原地炸毛,但面前的人是靳离。
他眯着眼把自己的脸凑到男人掌心里,像慵懒的猫,“当然了,我乖不乖。”
“乖。”靳离回应他。
“那有奖励吗?”景深弯着眼尾笑。
他这话一出,空气都变得暧昧,充满暗示性。
明亮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景深甚至能看清靳离脸上细小的绒毛,也看清他眉目间的倦意。
“想要什么?”靳离捏了捏景深的柔软的脸蛋,神情有些漫不经心。
今日的靳离似乎比往日疲倦的多,身上的温柔少了,锋利和冷意不再被收敛,让人感觉更难接近,挨近了就要被冰碴扑一脸。
“什么都要,”景深低声道,他抬手去揉靳离的额侧,什么心思都消散了,“要你好好休息,今天别工作了。”
“好,”靳离露出浅浅的笑意,却还是说,“还有一点,先去旁边等我。”
景深在榻榻米上躺的快睡着了,直到有个黑影在他眼前晃,抽走了他怀里的抱枕,景深揉着眼睛,“弄完了?”
他刚要直起上身,就被人按住了,然后他整个人腾空而起——被抱起来了。
“靳离?”景深猝不及防的叫出声,抱住了他的脖子。
“回去睡。”靳离托着他的臀和背,大步走出了书房。
临睡前,景深和靳离简单的接吻,是懒懒的亲昵,没有进一步动作,谁的心思好像都很淡,景深是心疼靳离太累,他自己也很困,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的时候,景深却发现自己被抱在怀里,他背对着靳离,头枕在对方胸膛上,亲密无间的贴着。
是他自己凑过来的?
可是腰上的手臂紧紧环着他,力道很大,不容挣脱的姿势。
景深轻轻动了动,身后的人立刻也有了动作。
他犹豫了一下,出声道,“靳离,你睡着了吗?”
身后的人沉默了些时候,久到景深觉得他要阖上眼皮,才听到回答,“我抱着你,会难受的睡不着吗?”
景深回了一些精神,让他惊讶的是,竟然是靳离主动抱他的。
他敏感的意识到了问题,从他进去书房之后,靳离细微的反常。
虽然靳离平时也不爱说话,但是今天他格外话少,哪怕是对他笑着,那笑也虚虚浮浮的。
实际上整个人已经冷到了骨子里,又分明流露出平时几乎看不到的脆弱和伤感。
景深忍不住问,“你是不是一直没睡?”
他感觉对方埋进他的颈窝里,然后听到了低低一声“嗯”。
这样的靳离,简直无法形容……
手长腿长,身量比他大,靳离抱着他像抱着只玩具熊,然后埋进毛茸茸的脖颈里……撒娇?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个字,景深就是觉得靳离在向他撒娇。
景深一颗心滩得一塌糊涂。
他翻了个身,面对面把靳离搂住了,两只手放在他的背上,轻轻问,“你怎么了?”
靳离不说话,偏过头咬他的喉结。
景深最危险最薄弱的地方,就这么坦坦荡荡暴露在他面前,柔软的皮肉包裹着凸起的骨骼,任由着靳离,在他齿间厮磨啮合,留下肆虐的痕迹。
景深仰着头,闭紧齿关,实在忍不住了,溢出微不可闻的声音,在黑夜里交织消弭。
就算被咬痛了,也没有丝毫的抗拒。
“景深,”靳离叫他。
景深好久才能完整发出一个声音。
靳离重新把景深收进怀里,像藏纳了什么珍贵的宝贝。
“明天陪着我,去看我母亲,好吗?”
“好,”景深稍顿,又加上一句,“当然好。”
他似乎能理解了靳离反常情绪的来源,却模模糊糊的,没来得及仔细想清靳离对他说出的话,究竟赋予了他什么。
母亲去世这么多年,始终是靳离心里的一根刺。不管他走到哪里,这根刺都随着他的呼吸,时时在皮肉里碾磨搅动。
他年年去看她,在墓碑前伫立良久,脑海里是她病榻上形销骨立的模样,直到去世那一刻,还是孤独的。她的爱情不随她陪葬,她的执念是个笑话。
靳离从来不容许任何人踏足那个地方,靳家也不行,只有他一个人,所有的东西慢慢消化承受——
没办法信任,没办法有更深的感情,终究都会变,人性是最不可信的,美好的东西只是伪装,内里的丑陋不堪入目。
他问景深那句话,费了很大力气,大到让他力竭,他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答案,不确定让景深在他心里再往前一步,会不会有什么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