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男妃(29)
时烨没收住力道,捏疼了温池。
温池疼得眼泪都要溢出来了,表情也逐渐变得勉强起来:“太子殿下,你认错人了。”
可惜他的话落在时烨耳畔只成了一阵风拂过,时烨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仿佛陷入了某种魔怔的状态中:“呵,当初口口声声说会陪伴本宫,结果跑得比兔子还快,这就是你所谓的陪伴?本宫说过,倘若有朝一日你落在本宫手里,本宫就斩断你的双臂、打断你的双腿,看你还如何跑?”
“太子殿下,你认错人了。”温池成功被吓哭了,眼泪决了堤一般,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他很不喜欢看见温良哭,这会儿却哭得比温良还厉害,“我不是太子殿下的仇人,我曾经从未见过太子殿下,更没有机会与太子殿下结仇。”
眼泪迅速打湿了温池的脸庞,温热的液体流进时烨捏着温池下巴的指缝里。
这一刻,时烨竟有瞬间的怔愣。
只见温池浓密的睫毛也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许是因为害怕,他的睫毛颤动得厉害,宛若即将起飞的蝶一般。
时烨想要抓住这只蝶,下意识地收紧力道。
可温池疼得惊呼一声,眼泪更加肆意汹涌的夺眶而出,他加快语速说道:“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若是太子殿下想报仇的话千万要擦亮眼睛,万万不可伤及无辜噫呜呜呜呜……”
说到最后,温池再也受不了这委屈,张着嘴巴伤心的哭了出来。
这傻逼太子要杀要剐也就罢了,把他当成仇人的替身又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苦。
他也太冤枉了!
温池哭起来不管不顾,甚至忘记了他还被时烨捏着下巴,就这样仰着脑袋、张着嘴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源源不断往下落。
“噫呜呜呜呜呜呜……”哭到一半,有什么东西塞进他嘴里,“唔……”
甜腻的口感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
温池诧异地睁圆眼睛,隔着一层朦胧的水雾瞧见时烨不知何时打开了他提来的食盒盖子,用勺子舀了一勺混着奶油的蛋糕塞进他嘴里。
温池:“……”
他勉强咀嚼了两下,只感觉那股甜味越来越浓,最后填满了整个口腔。
太甜了。
他快要腻死了。
偏偏时烨好像感觉不到他的挣扎,还在一勺接着一勺地往他嘴里塞蛋糕,塞到后面,蛋糕没来得及吞咽下去,雪白的奶油沾得嘴角和脸颊上都有。
温池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连呼吸都有些吃力。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时烨的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不过眨眼间,便已近在咫尺,他们几乎是脸贴着脸,呼吸交缠。
温池不适应这么近的距离,欲往后靠。
时烨貌似察觉到了温池的抗拒,不等温池有所动作,捏着他下巴的手忽然往后挪动,直接控住了温池的后脑勺。
温池吓得脸色再次白了一度,刚要继续挣扎,就感觉嘴角传来温热的触感——时烨舔走了他嘴角的奶油。
【2.奶油】
温池:“……”
他已经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唯一能够感受到的便是时烨掌控着他头的力道,以及时烨在他嘴角舔舐的温度是那么火热,几乎要灼烧起来。
他整个人都僵硬了,下意识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手势来。
只是时烨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火热的触感游弋到他的脸颊上,几乎将他嘴角和脸上的奶油舔舐干净后,才来到他唇前。
温池仍旧微微张着嘴巴,他还没来得及把时烨喂来的蛋糕和奶油吞咽下去。
随后,时烨低头吻住了他的唇瓣。
时烨吻得很轻很慢,含着温池的唇细细啃咬着,甚至用舌勾走了温池嘴里的奶油和部分蛋糕,甜腻的奶油在两人的唇齿间化开,那股浓郁的甜萦绕在口中,怎么也散不开。
当温池后知后觉意识到时烨在做什么的时候,顿时有如一道惊雷劈下,劈得他外焦里嫩,他的大脑直接矿工了,只有鼻头还能嗅到时烨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混着口中甜腻的蛋糕味,不仅不难闻,还诡异的融合了起来。
直至最后,时烨几乎吃完了他嘴里的蛋糕和奶油。
时烨倾身靠近,顺势搂住他的腰。
温池吓到了,连忙伸手推他:“太、太子……”
可惜他的抗拒没有任何作用,时烨解开了他的腰带,那只手直接往衣衫里面探去。
时烨的指尖很凉,在温池的皮肤上游走,一阵阵凉意透过相触的肌肤渗透进温池的心脏深处,冷得温池止不住的打哆嗦。
太快了。
真的太快了。
温池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
然而他根本没有准备的机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衫被拉开大半。
而时烨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起来,他似乎不满温池的分神,更狠地吻住温池的唇,舌长驱直入,几乎夺走了温池口鼻中的所有空气。
那只手缓缓往下,很快便来到了温池的腹部。
温池感觉到时烨的手有意无意地搭在了他的裤头上,甚至有往里的趋势。
他的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却没有反抗,而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想象中的事情并未到来,不多时,温池又感觉到时烨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尽管那只手还贴在他腹部的皮肤上,却久久没有挪开,仿佛被人点住了穴道。
温池悄悄睁开眼睛,只见时烨不知何时与他拉开了距离,原本迷离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时烨垂着眸子,冷漠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腹部。
温池低头,顺着时烨的目光看去,便瞧见时烨的手抚摸在他光滑的腹部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刹那间,温池想起了之前时烨说过的话——他说他仇人的腹部和腿间都有明显的刀痕。
不知道是不是温池的错觉,他竟然以为时烨在他身上寻找那些刀痕。
不过他不是时烨的仇人,无论时烨怎么找,也不可能在他身上找到那些刀痕。
“太子殿下……”
温池刚开口,就见时烨把手也收了回去,并冷声打断了他的话:“把衣服穿上。”
温池:“……”
他不敢违抗时烨的命令,赶紧手忙脚乱地穿上了衣服。
整个过程中,时烨都用冷飕飕的目光盯着他,明明刚才时烨喝了那么多酒,却无法从他脸上找到丝毫醉意,有的只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待温池把衣服穿好,时烨才道:“回去。”
说完,也不等温池有所回应,他起身便往卧房里走去了。
温池眼巴巴地望着时烨的身影消失在帘后,呆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回想起刚才的画面,顿时感觉他的脸颊烫得好像随时都能烧起来。
他赶紧提着已经空了的食盒,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朱公公守在外面,瞧见温池便赶紧迎了上来,他瞥了眼温池手里提着的食盒,脸色一喜:“温公子,太子殿下是否好些了?”
温池赶紧停下脚步,顶着一张快要红透的猴子屁股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朱公公瞧着温池这副模样,大概明白了什么,乐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上去了,忙不迭弓腰拱手道:“奴才送温公子回去罢。”
温池想了想,没有拒绝。
回竹笛居的路上,温池试图向朱公公打听花皇后的事,他把原主的记忆翻来覆去地回想了好几遍,非常确定花皇后的忌日是在冬季。
为何朱公公会说今日是花皇后的忌日?
朱公公闻言,倒也没有隐瞒什么,将自己所知道之事娓娓道来:“当年花皇后还未过世,仅有两岁的太子殿下在某日被一个贼子抱走,偷出宫外,不知去向,直至太子殿下长到十六岁时找到了花家人,才被花家送进宫里。”
温池越听越惊讶,小说里压根没有写过这件事,确切来说应该是小说里只详细写了主角攻受的身世以及他们之间的纠葛,至于反派和炮灰,都是用来被打脸的工具人而已,没有人在乎他们的心路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