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来后每天都在修罗场(123)
父母对他很好,在得知林莫的存在后,将调查而来的资料全部放在他面前,其中便有随时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男人。
原来,他也可以轻易的对着别人微笑,与他人亲吻……
阿戎……
他并不是特殊的……
琉璃色的眼眸仿佛染上浓重的黑,他闭了闭眼,再次压下去。
淳于邺端起杯子喝水,嘴角不着痕迹的勾起。
林莫这时道:“阿垣,虽然我觉得没什么,一点压力都没有,但还是研究一下好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如果能在我身上找出原因,对你的病无疑是有好处的。”
白时垣最后同意。
淳于邺站起:“那就请林先生单独和我来一下。”
林莫随他来到一间屋子里,里面的医疗器材很齐全,中间放置着一张升降三折床。
淳于邺让他躺上去。
林莫依言照做。
躺好后,淳于邺不知去拿了些什么东西,过来时要撩起他的衣服,被林莫倏地按住手。
“做什么?”
“一些反应溶液。”淳于邺拿起满是英文的瓶子笑道:“涂些在身上。”
“我自己来。”林莫道。
他起身去拿,目光扫过淳于邺却突然停在他的衣领处,望进微微露出的锁骨。
今天的淳于医生没有系领带,穿着随性优雅,因伸手在柜子里取药物的原因,衬衫衣领更敞,让林莫在略躺下的角度一眼就瞧见隐藏在锁骨上方的胎记。
“医生,你这是胎记?”林莫指着道,突如其来的惊喜隐藏在眼底。
淳于邺低头,笑道:“是,从小就有。”
林莫悄然握拳,激动。
玉佩的拼图还差两块,他记得牢,其中一块的图案与淳于邺身上的别无二致。
就、就这样又找到一魄?!
“是需要我帮忙吗?”见林莫很久都没有动作,淳于邺问道。
“嗯……我不会,还是医生来吧。”林莫又将溶液还给淳于邺。
“好,可能会有些凉,忍着些。”
“嗯。”
溶液是淡红色的,涂在身上发凉,也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涂抹完后,淳于邺在小巧的香炉里点燃了熏香,又一股好闻的味道出现。
他转身,对林莫说:“香气有助于舒缓精神,要等溶液挥发后才好检查,你先休息,我一会儿回来。”
在林莫点头后,他出门离开。
林莫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香气的原因,感觉身体越发放松,打了个哈欠,竟有些困了。
闭上眼睛之前,他迷迷糊糊的想,淳于邺……是非毒还是除秽?
等他彻底睡过去后,在监视器面前坐着的男人起身。
“咔哒”一声,门开。
再次出现的淳于邺嘴角挂着微笑将门锁好,转身,摘下眼镜,斯文全褪,眼底如墨般深沉,仿佛有朵邪恶的花在黑泥里钻出,含苞待放。
他踱步而来,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林莫的脸、脖颈……停在腰腹……
恍若恶魔的低语在房间内响起:“真像只毫无防备的……羊羔。”
作者有话要说:厉迟:怎么就我没被发现呢TT
第87章 今天修罗场了!
意识沉沦一分钟左右, 林莫便提前醒了过来, 浅金色的道纹短暂的浮起又消失,意识清醒后,他没睁开眼睛,继续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心情……有点震惊有点难以置信又有点果然如此的感觉, 总之复杂。
如果没猜错的话, 涂抹在他身上的药没问题,可药挥发后的香味再与香炉里燃香的气味儿相融, 便是一剂令人昏睡过去的迷药。
淳于邺想做什么?
药液挥发的迅速, 很快,屋内便只剩下舒缓的香气,大约又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林莫听见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接着,便是淳于邺进来、走到床边、低声说出那句“毫无防备的羊羔”。
“…………”
林莫:要不是看在你是阿凌其中一魄的份上,我暴起就是一顿揍。
以前怎么没发现阿凌还有这些奇奇怪怪的属性。
闭眼想着, 感觉淳于邺短暂的离开身边一会儿,再回来时,用柔软的纱布擦拭涂抹在他腰腹处的药液。
有、有点痒……
林莫有些想躲开, 还有些想笑。
不知是不是身体下意识的动了动,擦拭的动作一顿,随即,他感觉淳于邺缓缓的俯下身,靠近, 身上清冽的气息交缠在鼻间。
“林先生?”淳于邺道。
叫朕何事。
林莫面上继续不动声色,沉迷于扮演一个被迷晕的小可怜。
似乎被他的演技蒙蔽,淳于邺观察完起身,将他身上的溶液擦拭干净后再次离开床边。
只听见瓶瓶罐罐碰触的声音响起,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淳于邺将眼镜戴上,又恢复成值得人信赖的医生模样。
他轻晃着一个小巧的药剂玻璃瓶,静静的注视着躺在床上的人。
半响,拉过一台机器和椅子,坐在床边,机器就停在林莫的头边上,挨得极近,手中的玻璃瓶要放在机器上时,似是没有拿稳,蓦地掉落。
在掉落的一瞬间,淳于邺没有丝毫动作,手停在半空,眼睛落在林莫脸上。
玻璃与机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瞧见,躺在床上的人耳尖被声音刺激的一动。
霎时,淳于邺眼眸闪烁。
差点,被骗过去了。
嘴角无声勾了勾,他将倒在机器上的玻璃瓶扶起,慢条斯理的牵过机器的线……
林莫本来被猝不及防的声音吓了一跳,小心脏还没缓过来,便突然感觉到指尖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唰的,睁开眼睛。
举起自己的爪子放在眼前看,左手的食指上出现一个血洞,在冒着血珠。
林莫看着有针眼大小的伤口,感觉到亿万分的委屈,“你为什么扎我?!”
淳于邺:“要抽血。”
抽血不是你用力扎我的理由!
林莫眼神幽幽,看着淳于邺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厉迟和解灼。
行,又是一个狗男人!
三个狗男人要是齐聚一堂,都能凑成一桌三人麻将了。
他含着食指嘬了嘬。
就听淳于邺说:“睡得好吗?我叫了你几次,都没有醒来。”
你叫了?!
林莫转头,看他是如何厚颜无耻的瞎编。
然而,淳于邺真·面上无辜的继续说:“林先生既然醒了,就开始做检查吧。”
“我又不想做了。”林莫拒不配合道。
淳于邺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林莫,并不生气他的临时反悔,问:“为什么?”
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你就是故意扎我!
林莫这会儿明白,淳于邺估计是发现他假装昏迷的事情。
他不说话,淳于邺也默不作声。
两人现在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看谁先沉不住气。
没几分钟,林莫感觉到鼻间发痒:“啊切!”
这一声,让他攒起来的气势悉数散尽,林莫木着脸坐起问:“你有把握找出阿垣的病因吗?”
“没有,尽力。”
林莫想了想,又躺下:“开始检查吧。”
这会儿,轮到淳于邺眼里闪过稍许的诧异,他一手撑着床边,俯瞰林莫,缓缓道:“猜到我刚才做了什么事情,不怕吗?趁现在来得及,你应该……逃跑。”
声音放缓放轻,轻到仿佛绽放在舌尖才被吐出,却饱含恐吓。
怕是随便一个人躺在林莫的位置上,都能够被他给吓出心脏病。
长得人模人样,却是恶魔的芯子。
林莫心里冷笑。
呵,既然阿凌你这一魄这么究极难搞,我奉陪到底!
看谁最后是赢家!
他面上做出一副深明大义的表情,一把攥住淳于邺撑在床边的手,一拉一扯之下,差点将人拽到自己身上,得亏淳于邺的另外一只手及时撑住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