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镜子——嚯!这红得跟个番茄一样的人是谁?!
冷静,冷静!
她立即跑到山上去练功,练得还是少林寺的金刚经,试图让躁动的心平静下来。可是一闭上眼,就全是宋灵舒的影子,以前没有察觉到,现在却猛然发现连对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清晰地印在了脑海里,那些不曾在意的小事一桩桩、一件件地叠加起来,才增加了记忆的重量。
她不知道要如何与人相爱,这是个很难的命题。
从小她就活在非死即伤的世界里,就连她的父母也是成日暗算,互相残杀,没有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所以她凭着本能去把人留在身边,可是潜意识里又觉得做得不够好。
等到深夜她才回去,在黑暗中前行,直到看见屋子里的光时,才加快了脚步,最后用着轻功飞到了院里,推开门,却没看见想要见到的人。
她张望一圈,心里又蓦地空了一截,紧接着她听见床底下传出一点动静,她立即来到暗道,瞧见宋灵舒正在练功,才松了口气:“你怎么又跑这里来了?事情忙完了?”
“嗯,我不是说了嘛,等洗完澡就会回这里的啦。”宋灵舒收起剑,笑道,“而且我发现这里真的很适合练功,没有人打扰。对了,我方才回来,没在房间里看到你,你去哪了?”
“随便出去转转。”宁醉含糊其辞,立在一旁,“你继续练吧,我给你指导指导。”
“好。”
宋灵舒又练了一会,宁醉突然从背后袭击她,专攻她的弱点:“你轻功好,但容易仰仗轻功去下意识想要逃脱,避开攻击,但如果我压制住了你的腿呢?”
宋灵舒双腿被她绞住,没法挣脱,只能用手去应对她甩出来的红布,但应接不暇,迟迟没有进一步的攻势,她决定反守为攻,使出全身力气刺向她,剑刃刺开层层红绸,红布悉数落地,待看清对方的身影时,宁醉已经站在原地,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简单地张开了双手。
她立即收回剑,直接栽在宁醉的怀里,随后被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
“不错,还算有魄力。”宁醉闷笑道。
宋灵舒抬起头,笑了笑:“练了好久,一身都是汗,不臭吗?”
宁醉低头闻了一下:“还行。”
宋灵舒见她故作镇定,耳朵却开始泛红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于是抬起头亲了她一下。
果不其然,耳朵更红了。
“你......”宁醉一时失语,半晌才说,“我再教你几门绝招吧,然后我们就并列天下第一。”
“我可没那个资质。”宋灵舒忍笑,偏不叫她转移话题,又搂住她的脖子吻上去,“教主,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不亲我?”
闻言,宁醉先是皱眉,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行性,随后搂着她的腰,立马深深吻了进去。
宋灵舒闭着眼睛,捏了捏她的耳朵,烫乎乎的,她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宁醉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用意,恼羞成怒地咬了她一下,将她推向旁边的床,红着脸威胁道:“不许捏!”
“嗯嗯!”
宁醉垂眸看着她,迟迟没有动作。
宋灵舒缓慢地眨了下眼,一副任她摆布的模样,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教主,怎么不继续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宁醉重重地吻上去,呼吸都烫了起来。
也不知道在密室里呆了多久,宋灵舒被她带回房间,看着镜子里头发凌乱的人,嘴唇都亲肿了,真是色令智昏啊,嘿嘿。
她装模作样地去打地铺,刚把被子取出来,宁醉就瞪着她:“你做什么?”
“打地铺啊。”宋灵舒将被子铺平在地上,刚准备躺上去,宁醉就一脚踩上来。
“脏了。”
宋灵舒好笑地看着她。
“睡这里。”宁醉指着自己的床。
“那教主你呢?”
“当然也是这里!”宁醉凶道,“你都是我的人了,当然要同床共枕了!”
“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宋灵舒问。
“从下午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宁醉有理有据地说。
“............”好吧!
没想到你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竟然是用口头承诺的方式!就不能用事实来说话吗?!
宋灵舒再度幽怨地躺到她的床上。
宁醉这才满意,然而她却磨磨蹭蹭半天不敢上床。
还有点不习惯床上多出来另一个人,她在茅房里做了好半天的思想建设,才匆匆跑去床上躺着,裹起被子就闭眼装睡。
“唔......”宋灵舒捂住鼻子,“教主,你是在茅房里呆了多久?”
“!!!”
宁醉倏地从床上弹起来,转眼就跑到外面去吹风散味,吹了好一阵冷风,才苦哈哈地回房间,而床上的宋灵舒已经睡着了。
她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好像又看不够,躺到床上去撑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这时,宋灵舒突然瑟缩了一下,在睡梦中皱起了眉,手慌乱地往旁边抓了一下,像是在做噩梦。
她抓住那只手,对方就循着热源缩了过来,依偎进自自己怀里,宁醉小心翼翼地搂住她,没有熄灭蜡烛,就这么燃了一夜。
宋灵舒一早醒来,就看见只有一点烛芯还燃着,奇道:“教主,你昨晚点着蜡烛睡得吗?”
“嗯。”宁醉起床去拿衣服。
“不晃眼睛吗?而且还很浪费。”宋灵舒说。
......要不是你做噩梦,至于点一晚上吗,还好意思说我浪费?!
宁醉在心里嘀嘀咕咕,随手给她扔了一件衣裳:“随我出趟门。”
“去哪里?”
“见我娘。”
“什么?”宋灵舒一愣,“进度这么快吗?这就见家长了?”
“她都死了,你怕什么?”
“更可怕了呀,万一她要是半夜给我托梦,让我离你远点呢?”宋灵舒打趣道。
宁醉却眉头一紧,想起她昨晚做了噩梦,便道:“那改日再说吧。”
宋灵舒早已习惯她说变就变,起床后看了眼天色,道:“我今天还得去法山一趟。”
“随你。”宁醉打算给予她高度自由,前提是她还留在魔教,那么随便她做什么都可以,这总行了吧?
宋灵舒离开后,她打算继续去后山练功,却不想坐在树上休息的时候,听见了丫鬟和几个百花宫弟子的对话。
她们是来山上种花的,丫鬟小声跟百花宫的人说:“我跟你们说,教主和莫护法是真的!这几晚护法都是夜宿在教主房里的!”
“那是好事啊,莫护法人不错,你们教主又厉害,般配得很。”
闻言,宁醉扬了下眉,这才免去了她们背后嚼舌根的罪,倒想再听听她们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谁知她们话题很快就转到了程樱和绿芙身上去。
“你们也是宫主先追求绿芙的吗?”丫鬟问道。
宁醉:什么叫也?我喜欢莫笑这事难道不是天大的秘密吗?!
“是啊,我们宫主对绿芙师姐可好了!堂堂一位宫主,居然亲自给师姐做饭吃呢。”
宁醉:?看不出来,程樱你还会干这档子事,哈哈!
“真的吗?!”丫鬟星星眼,激动地握拳,“那你们师姐岂不是很感动?”
“搁谁谁不感动啊,师姐当天晚上就魂不守舍了,隔天见到宫主更是含羞带怯的,明显心动了嘛!要是哪个从不下厨房的人愿意为我亲手做羹汤,我也会心动啊!”
“我也是我也是!”
宁醉诧异地睁大了狗眼,随后若有所思起来。
晚上,宋灵舒从法山回来,刚踏进魔教大门,就看见一股烟雾从厨房里飘出来,她急忙赶过去,恰巧碰到慌里慌张的大厨跑,看见她后赶紧指着厨房说:“莫护法,你回来得正好,快去看看教主吧,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突然就去炸厨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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