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后要联姻!”陆知夏眉头快拧成疙瘩了,“我的喜欢算个屁!”
“害,沈晚清有她的难处,她家庭背景那么强大,她想挣脱哪那么容易啊?”叶澜西劝她,如果真的喜欢,那就珍惜当下,免得以后后悔。
“嫁给谁也不能嫁给顾砚明那小子。”陆知夏恨他恨得牙痒痒,“沈家瞎了眼,还选他做联姻备选人。”
“最关键的,不是沈家选了谁,而是顾砚明是沈晚清唯一见过的一个备选人。”叶澜西说得头头是道,陆知夏也不惊讶,她知道叶澜西时常会参加所谓的上流晚宴,他们之间互相交换许多信息,那些社会各界的名角,是她们嘴巴里的常客。
“你的意思,沈晚清喜欢他?”陆知夏摇头,“不可能,第一次见面,我陪她去的,她根本不喜欢姓顾的。”
“你真傻。”叶澜西叹道,“豪门联姻,哪有嫁给爱情的?”
用她的话说,结成婚姻,之后各玩各的,圈子里大有人在,叶澜西试探地说:“沈晚清是不是就有这种想法?”
“她想得美!”陆知夏横眉立目,“我是那种能当小三的人?”
叶澜西也是不怕死,直言道:“看你爱得死去活来的……”
陆知夏凶巴巴盯着她,叶澜西举手投降,说:“反正你想好嘛,要不然珍惜当下,要不然彻底远离。”
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叶澜西劝她早点放弃。
陆知夏不做声,眉头始终皱着,叶澜西又问:“你早上在洗手间和沈晚清干嘛了?”
“我问她要谁。”陆知夏阴沉的目光盯着虚空,“要联姻,还是要我。”
“啊,她说什么?”
“她说我好像要逼婚。”
“再然后呢。”
“她说,没人能逼她。”
“……”
“然后我就咬她了。”
“老大,你咬了多少口了,她脸上都是你的牙印。”叶澜西无奈道:“你表达喜欢的方式能不能不要这么激烈?要是留疤了怎么办?”
“我没使劲儿。”陆知夏懊恼又自责,但是她控制不住,“我问她了,要不要给她处理伤口,她说不要,推我还捶我,让我滚远点。”
“你个大直A,她说不要那就不管啊?”叶澜西推她,“我看你是智商太高,情商都被占上了,你不知道oega的口是心非吗?”
“你推我干啥?”
“赶紧买药去!再买点创可贴!”叶澜西不仅推她,还踹她,“撒泼完了不负责,你有点担当!赶紧去!”
陆知夏被推搡进了药店,创可贴卖没了,她杵在门口,说:“要不然不买了。”
“什么不买了?”叶澜西继续推她,“赶紧的!”
最后在一家学习用品店里,陆知夏买了创可贴。
叶澜西堵在门口,问:“你买了?给我看看?”
“我都说买了。”她推开叶澜西,两人僵持,陆知夏掏出账单塞给她,她看了一眼,那里写着:创可贴【童趣狗狗版】。
叶澜西噗嗤一声笑出来,陆知夏已经揣着创可贴走了。
她先去云水山庄,家里没人,她看见沈晚清的LT阮件在线,登录内部系统,确定她在公司。
陆知夏打车去单位,周末人少,加之沈晚清倡导不加班,基本只有技术和客服的楼层有零星的加班人。
她一路上到22层,奇怪的是,办公室里也没人。
陆知夏思忖中,走近沈晚清办公室自带的卧室,里面有一个奢华漂亮的木质衣柜。
她缓缓打开,沈晚清果然睡在里面,脸上还挂着泪痕。
第72章 大狗哄姐姐
暮色降临, 陆知夏坐在楼下的花坛边,她一直仰头。
22层的灯光,在19点15分亮起来了。
沈晚清简单洗漱, 坐在办公桌边出神。
手机突然响了,陆知夏打来的,她淡漠地望着,没接。
电话响了好几次, 沈晚清都没接,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陆知夏进来,沈晚清头也没抬,她放下吃喝, 又从兜里掏出药水和创可贴。
沈晚清一直盯着电脑屏幕,陆知夏铺好纸巾,打开餐盒。
她像是军人一般,脊背挺直,目不转睛盯着沈晚清。
一个较劲,另一个更较劲。
谁也不说话,谁也不让步。
直到陆知夏的肚子咕噜噜叫出声,夜里听得很清楚。
她局促地揉了一下肚子, 沈晚清先叹口气, 说:“你要做什么?”
“和你吃饭。”
“我不想吃。”
“等你想吃再说。”陆知夏用她别扭的方式,近似威胁。
沈晚清靠着椅背, 轻舒口气, 说:“你没什么想说的?”
陆知夏低下头, 跟交代犯罪事实似的, 说了一通。
关于昨晚的事, 除了顾砚明说的那番话, 其他的都如实说了。
颜梦回叫她在先,她没去,从颜梦回回电话的语气,她以为是沈晚清在那里。
陆知夏会追到那间房,也是以为沈晚清在里头。
“你是木头吗?不会给我打电话?”沈晚清冷淡地问。
“是的,我是木头。”陆知夏较劲道:“谁让你不理我。”
“我今天也不理你,你干嘛来找我?”沈晚清也不让着她,陆知夏气急地嚷嚷:“我想找我就来!”
“给你厉害坏了。”沈晚清又问:“所以为什么打架?”
“他拽我衣领进去,又说难听的话。”陆知夏摸摸鼻梁道:“反正错不在我。”
沈晚清不冷不热道:“我不管错在谁,以后要么打赢,要么别打,你把自己伤成这样算什么?”
陆知夏不服气,气哼哼道:“颜梦回不是个好东西,她领人进来,那帮人按着我,我才被揍。”
“我不听你的理由,你就是没打过。”
陆知夏没话说,沈晚清说得没错。
“跟我倒是厉害,咬我的劲儿呢?”沈晚清终于拿起筷子,递过去。
陆知夏刚要接,她照着脑壳敲了一下,陆知夏也不躲,抓了下脑门说:“她们脏,我才不咬。”
沈晚清都被她气笑,丢过筷子,说:“赶紧吃饭。”
陆知夏拿出筷子,先递给她:“你也吃饭。”
“我不吃。”沈晚清赌气似的说:“我早气饱了。”
“那我给你扎一针。”陆知夏举着筷子,很幼稚地说:“气球扎一下就泄气了。”
“你说谁是气球?”沈晚清和她一起,也变得斤斤计较,颇为孩子气。
“我是。”陆知夏鼓起腮帮子,筷子扎进红春皓齿,噗的一声,配合泄气的声音,笑嘻嘻地看着她。
还真就是个大孩子,跟她置气,跟她发疯,这会儿跟她撒娇。
陆知夏好就好在,抹得开面,她说来就来了。
沈晚清即便给她难堪,她也不会退缩。
两人好歹算是吃了一口饭,饭后,陆知夏非要给她处理伤口。
沈晚清不同意,她大长腿一跨,坐在人家身上。
陆知夏喷药水,喷雾剂,她用手挡住她的眼睛和嘴巴,动作小心翼翼。
之后嘴巴吹风,吹得沈晚清眼睛睁不开,拍她后背,她才老实。
她撕开创可贴,一个挨着一个贴,贴到最后自己先笑了。
沈晚清掐她的腰,她扑到沈晚清怀里笑得更开心,说:“你脸上都是创可贴哈哈。”
像是易碎的艺术品,被破坏后,用各种胶贴粘牢。
最后,是挑着严重的地方,贴上创可贴。
肩膀和锁骨都挺严重,衬衫褪去,露出白奚收削的肩,血红的印子泛着青紫。
“对不起。”陆知夏低头道歉,眼睛有点红了。
“别掉金豆子。”沈晚清推她,“我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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