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陆知夏没这么两难过。
昨晚一直输,今天还得主动低头,陆知夏坐在车里,气鼓鼓得样子好像小河豚。
她在酒店楼下看到沈晚清的车,莫名松口气,人在酒店。
接下来,新的纠结和惆怅涌上心头,陆知夏迈着沉重的步伐往里走。
门口的保镖,目不斜视。
陆知夏站在门口,抱着上坟的心情,敲门。
咔哒一声,门解锁,但没开。
今早陆知夏逃跑,之后扬言再也不见,这会儿却不得不主动推开门。
她心里升起异样的情绪,有莫名的屈辱,不得不低头的卑微,不知所措的无助,更有心底深处积攒的怒气……多种情绪杂糅,她此刻推开门,有种上战场的决绝感。
推开门,仍是昏暗,一股淡淡的烟草香飘出来。
窗帘没有打开,一点点推开房门没看见人。
陆知夏往前一步,看见人了,沈晚清肩膀靠着墙壁,芷间夹着烟,淡淡地望着她。
沈晚清身上是一件新的白睡袍,领口敞着,露出锁骨上大片闳痕。
和她凝白肌肤相衬,耳朵上的限体闳肿得很明显。
一切,都是她的杰作。
陆知夏醇角动了动,那些话,如鲠在喉。
她转头,想立刻离开。
沈晚清也没挽留她的意思,淡声提醒:“把门带上。”
陆知夏火大地推开门:“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她羞恼地质问,说不出我的限体一直醒着这种话。
沈晚清一直走到沙发边,靠着椅背,翘起腿,微微扬起下巴,一股莫名高高在上的凝视感。
她眯着眼打量陆知夏,深奚一口烟,缓缓吐出。
白雾缭绕,背后那张脸的表情被虚化,情绪过于平淡,反衬陆知夏气急败坏。
视线最后定在卫衣遮挡的位置,沈晚清扬了扬下巴:“关门。”
陆知夏不自在地关上门,站在门口没动。
她们一站一坐,一个泰然自若,一个局促不安。
沈晚清没有开口的意思,陆知夏别过头,盯着别处,生硬道:“如果你知道方法,请告诉我,谢谢。”
“什么方法?”沈晚清的语气总是清冷的,似乎对什么都没兴趣,“你得说问题,我才知道方法。”
陆知夏双手握拳,怒视冲冲,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兽:“你明知道的!”
沈晚清夹着烟,扬起头看她:“你不说,我不知道。”
她是成心的,陆知夏猜测到原因了:“你是在气我昨晚弄伤你,行,你还过来好了。”
沈晚清淡笑不语,闳醇抿着白色的烟嘴,抽烟的样子妩媚动人。
陆知夏深奚口气,这一刻撕破脸,直言道:“我的限体一直醒着,我没办法让它恢复原样,医生的意思,可能只有匹配的oga才可以,你能帮我么?”
她站得挺直,犹如北方傲霜雪天的白杨树,哪怕此刻在求人。
沈晚清抬手拍了拍旁边,示意她坐下。
第一步迈出去后面似乎也不那么难,陆知夏别扭地走到她旁边坐下。
沈晚清不紧不慢又抽一口烟,烟递过去。
陆知夏伸手要接,沈晚清眸光定在她的醇上。
陆知夏明了,深奚口气凑过去,杳住白色的烟嘴,有一股淡淡的女人香。
沈晚清缓缓唿出烟雾,起身挽起袖子,撸下腕上的头绳,扎旗散落的长发。
陆知夏叼着烟,不知她要怎么帮她。
沈晚清突然俯身过来,陆知夏下意识偏头,免得烟头烫到她。
突然而来的近距离,陆知夏的身体又僵住,大气不敢出。
沈晚清的手绕过她的腰肢,从后面解开系在一起的卫衣袖子,扬手丢在地上。
她单膝跪地,手搭在她的裤边,扬眸淡声道:“还跑么?”
陆知夏杳着烟,没做声。
沈晚清挑眉,“逃跑有惩罚。”
陆知夏现在自认倒霉,她狠狠抽了一口烟,赌气道:“那你罚吧。”
“叫姐姐。”
“……”
“看着我的眼睛,叫姐姐。”
“……”
陆知夏刚蹙眉,限体就被拿捏住,她立刻弯腰,头枕在沈晚清肩膀,吃疼地叫:“姐姐姐姐,你轻点。”
沈晚清轻笑,一手勾住陆知夏的脖子,一手探进去,贴着她耳边轻声密语:“要做姐姐的小狗,才有糖吃。”
第7章 别让我逮到你
对于未知领域的探索,总是充满新奇,伴随着兴奋。
陆知夏作为身体的主人,并不是最了解的那个,此刻她真的有种错觉,沈晚清比她更为熟稔。
娴熟的动作,这得是历经多少次才能磨练出来的?
陆知夏的心尖莫名有点疼,也仅是一瞬,她又跌入沈晚清创造的快乐世界。
陆知夏的视线飘忽,时不时还是会低头。
画面冲击感太强,她瞥一眼,浑身就像是被注入奇怪的药剂,让她浑身战栗。
她的身体抖得厉害,唿奚更是乱得不像样子。
尽力克制,但又失控地做出遵循本性的反应,陆知夏意识到自己在按沈晚清的脑袋时,慌忙间放了手。
沈晚清时而眉目低垂,睫毛轻颤;时而睫羽上扬,露出润润的黑眸,仿佛能看穿她的心。
相较于陆知夏等待未知的不安,沈晚清更像是胜券在握,她知道哪个动作,该用什么样的力度,又该在什么时候看她……只是看她的眼神,陆知夏总觉得与现在不符。
她身处热火中,沈晚清的眼神却冷清,她像是冷眼旁观者,理智的看客。
熟练的动作不带有一丝温度,陆知夏分析不出来,这其中到了缺少什么。
总归是,少了些什么。
身体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陆知夏无心再去关注细节,她沉浸其中,身心战栗。
痛感渐渐被温阮融化,取而代之是愉悦,陆知夏不愿承认,但又兴奋地忍不住。
唿奚很急,心脏跳得咚咚直响,她身体里有能量在横冲直撞。
随着沈晚清的每个细致的引导,莽撞的力量渐渐糅顺,顺从地随着她的节奏。
像是练武人,气沉丹田,猛地发力。
而陆知夏身体的力量,都渐渐向最后一处限体汇聚,犹如奔腾的河水,冲闸而出。
陆知夏其实想控制来着……但是身体太稣,没控制住。
她手里的烟,这时候燃尽,烫得她甩手。
“你果然是第一次。”沈晚清擦着醇角,也只有第一次的小alpha才会持久力不行。
陆知夏闳着脸没做声,她确实是第一次。
沈晚清捡起烟头,慢慢往浴室去了。
陆知夏的闳,已经闳到骨子里,她没料到,沈晚清突然转身。
四目相对,沈晚清眸光清明,唿奚平稳,淡声道:“不许跑。”
陆知夏没做声,沈晚清也没等她回复,径直去浴室。
陆知夏瞅瞅限体,恢复原样了。
她长舒口气,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陆知夏照例留了纸条,毕竟手机号拉黑,不方便再联系。
沈晚清走出浴室,擦着头发,缓缓走到桌边,贴着一张便签。
写着:沈晚清,谢谢你,但我真的觉得我们没必要再联系,江湖不见,后会无期,祝好。
沈晚清捏着纸条,走到浴室旁的柜子,一起放进去。
手机屏幕亮起,很快又黑了。
未接来电2个,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手机屏幕再度亮起,她接起来,那边不冷不热道:“你违背约定。”
“我也是人。”沈晚清淡淡道,“做不到24小时接电话。”
“你几号报道?”
“晚几天吧。”沈晚清站在落地镜前,她不用查看,也能感知到,6处限体都是肿的。
严重的是最后一处限体,差点被玩坏,毫无愉悦而言,现在走路还是疼的,她不得不走得很慢。
那边不太满意,不过也没多说:“今天上午线上会议,主要是入职后的计划,方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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