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提问,但总会恰到好处说出陆知夏心里所想。
“你的感觉不是假的,她确实是爱你的。”琥珀川给她肯定的回答,“她对你的在意,在日常生活里都有体现的。”
“是吧?”陆知夏红着眼,坐在秋末的夜晚,她的眼睛含着泪水,说:“我确实能感觉到,她爱我很真切,但是你说她为什么要做让我难过的事呢?”
“联姻不是她的意愿,她身在豪门,也是没办法。”琥珀川一次次地重复告诉她,沈晚清是爱她的,只是当下无奈而已,“而且谁说联姻就是一辈子呢?沈晚清也许联姻之后,会再离婚,重新找你。”
陆知夏因此燃起一丝希望,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就好好生活,做好该做的,让自己变得更好。”琥珀川擦去她眼角的泪,“其实想知道她是否爱你,是可以试探的。”
陆知夏眨眨眼,吸吸鼻子等着她的答案。
爱一个人,终究心底是疼惜的,即便表面装作不爱,但一言一行一个眼神,都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你折腾自己,不爱惜自己时,她要爱你,她会站出来,或者她不方便,她也会用别的方式关心你的。”琥珀川这话,完全说到陆知夏的心坎,“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们依旧心有灵犀,陆知夏心里不那么慌了。
她还没有试过,不能下定论,她呼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说:“说说你吧,你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现在又突然回来,以后还走吗?”
琥珀川拉着她,靠着工程墙,仰头望着低矮的乌云。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像是无根的野草,”她手里举着一根枯黄的草,笑着说:“我喜欢自由的灵魂,来去自如,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但是,”她偏头看陆知夏,说:“你可能是太想我了,我感觉到了,我就来找你了,你果然过得不好。”
或许世间真的有心有灵犀一点通吧,陆知夏初见她,便有种灵魂相通,相逢恨晚的感觉。
“那你住哪,和谁住啊?”陆知夏有意邀请她住家里。
琥珀川摇摇头,说:“我还住在咱们的老房子那里,你记得吧?”
陆知夏当然记得,她只搬过一次家,是父亲去世后,她心里有太多的心理阴影。
母亲也担心后续有人找麻烦,她们搬了家,她害怕楼道里黑漆漆的,母亲便在自家门口按上灯,白天关掉,晚上甚至阴天时,都会一直亮着。
“那边怎么样?”陆知夏再也没回过那里,甚至不愿想起。
琥珀川柔声道:“跟原来都一样,都没变化呢。”
时间不早了,陆知夏心里好受些,准备回家。
琥珀川拒绝她的护送,笑着说:“我可是姐姐,你这个小屁孩送我,我还得送你回来,我们岂不是要送到天亮都不能回家?”
陆知夏破涕为笑,琥珀川起身站起身拍拍尘土,伸出手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陆知夏站起身,身高差顿时出来了,她低头红着眼笑:“你还真是一点没长啊。”
“嘶。”琥珀川假意生气,“你说什么呢?”
陆知夏揉揉眼睛,么么她的头,说:“你可是我见过最矮的顶级oga了。”
她们在门口告别,陆知夏挥手,琥珀川挥手示意她赶紧进去。
高楼之上,传来唤声:“小夏?你怎么在那里?”
言芳华在窗口休息会,意外发现陆知夏在楼下和谁挥手,也不知是不是
被树挡住,她看不见人,难道是沈晚清?
她心里一阵紧张,大晚上的,她以为孩子睡了,竟然偷偷跑出去见沈晚清了?
陆知夏回到楼上,眼睛红红的,言芳华不忍苛责。
“小夏,大晚上,怪危险的,不要出去,”她拉过人,拍拍她身上的灰,“再者你还穿这么少,冻着怎么办?”
“恩。”陆知夏和琥珀川聊完,心情轻快了些,呼口气:“妈,我睡觉去了,你也早点。”
“你出去见谁了啊?”言芳华随口问,她摇摇头,说:“没谁。”
陆知夏简单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
她懊恼地捶枕头,她居然忘记问琥珀川的联系方式。
她眯着眼琢磨半天,脑子里跳出来一串数字,她抱着希望,打给那串数字。
那边接起来,笑道:“还没睡啊。”
“真是你!”陆知夏惊喜道:“你没换联系方式,太好了!”
“一辈子都不会换的。”琥珀川贴心道:“换了你找不到我怎么办?”
陆知夏开心几秒,又挑理道:“你骗人,我之前打电话,说是空号了。”
“哈哈,”琥珀川笑出声,“那可能是我的彩铃吧?”
陆知夏愣了一下,也笑了,噢噢两声,说:“那可能,我之前给别的朋友打电话,她设定的用户无法接通,我还以为真的。”
陆知夏又重新挑理,琥珀川看见未接,还不给她回电话。
琥珀川唉声,表明她是真的不爱用手机。
陆知夏倒是记得,琥珀川就告诉她,不要发信息,有事直接打电话。
她和琥珀川聊到很晚,陆知夏总算没那么难受了。
翌日,陆知夏再次遇见沈晚清,依旧会难受,但不会绝望了。
她不像是之前那么冷淡生硬,甚至午后偶遇时主动问:“沈总,我最近有喝一家奶茶,要帮你带一杯吗?”
“不用了。”沈晚清有些意外,劝道:“奶茶对身体不好,少喝。”
“我不喝带茶的,都是芋泥和麻薯的。”陆知夏认真地说:“一周三次也不多。”
和沈晚清道别走了,她一路都在想,沈晚清这也算是在关心她吧?
陆知夏也是最近开始喝奶茶,主要是生活太苦,她嘴里都是苦的。
巧克力总吃有些腻,她换奶茶,顺便换不同的奶,调剂生活。
下午,沈晚清主动给她派任务。
警方要审讯杨格,她跟警方沟通,让陆知夏旁听。
陆知夏重新拿出专业的态度,工作是工作,不能消极怠工。
她收拾东西急匆匆走,桌上放着的奶茶,吸管插着,还没喝几口。
沈晚清站在门口,盯着奶茶看了几秒,看见上面的牙印。
她拿起来吸了一口,正裹得来劲,门突然开了。
陆知夏明显一愣,沈晚清心里一惊,面色镇定道:“浪费不好。”
“我知道,你喝吧。”陆知夏有些高兴,沈晚清喝她喝过的奶茶,沈晚清还想叫她,她已经一溜烟跑了。
沈晚清扶额,她人生尴尬的TOP1,大概就是这一刻。
既然被抓包,沈晚清干脆杳着吸管,咕噜噜全喝完。
说不上好喝,奶味怪怪的,麻薯和芋泥,和她之前吃过的也不一样。
沈晚清在陆知夏的办公室喝完,顺手推开她的窗户。
房间里的烟味有点重,她站在窗边望见楼下的人,她一路看着她的车子消失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沈晚清漱口时,若有所思,她在LT阮件上找到餐厅负责人,让他尽快招商,找一家好的奶茶店入驻海京森华餐厅。
负责人也如实说明:早期确实有很多奶茶店想入驻,但接连考核,外面的奶茶店,原料或多或少都不符合餐厅星级标准。
他给沈晚清两个方案:一是继续找合适的餐厅,但可能要找很久;二是海京森华自主建立品牌。
沈晚清想了想,让负责人出一个方案,创建一个海京森华专属奶茶甜品店,需要投入多少成本,她找人来做。
陆知夏一下午都在警局,杨格对于谋杀前任老总的事,矢口否认。
警方却拿出证明,其中有杨格和前任老总的对话,他意在逼他退位,但老总不肯。
杨格也尝试过送礼的方式,礼包里都是钱,算是前任老总退位的补偿款,老总夫人也不同意。
最关键的证据,是老总的车子在出事前,曾经拿去修过,而修车的人,正是杨格的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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