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前几天去狩猎挖陷阱,他也是挖一会儿站半天。要是小组各自完成固定的任务量,他们这几个就得要包揽流火的活了,想想就觉得苦。
可即便如此,也只能一声不吭,眼睁睁地看着流火当上了自己小组的组长。
按理说,这些工作有一把子力气就干,把石头砌起来,和上泥一点一点捶打,累了也能休息,中午普遍以木薯充饥,休息一个半钟再继续干,晚上太阳下山就回来吃饭睡觉。
可流火却觉得自己这个生活还是像在鹰部落当奴隶一样,受人使唤,毫无尊严。
压根就没想到,在鹰部落的时候,那些人是如何虐待他,连饭都吃不饱。而在这儿荤素搭配有汤有主食,每天都能吃饱。
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时不时还幻想着和以前在鸟部落一样。作为着首领的儿子,想要哪个女人就要哪个女人,部下打来什么猎物都要先孝敬他们。
可如今,那些贱民居然和他们一起平起平坐。
想到女人,流火就想到苗。
心里烧着一把火。
晚上刚刚回来,流火找到苗就扯着她的胳膊往自己的竹屋走。
苗怎么可能答应,她不甘示弱,两人扭打在一起。
流火虽然力气大,但脸上也被苗狠狠地挠上几道口子,气得哇哇直叫。
两人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苗如今是种植队的人,枝赶来时,见到流火将苗抵在竹屋边上作势掐着她的脖子,气得上前直推搡他。
首领说过,作为队长,除了要约束自己的手下,还要保护自己小队的人。如果被欺负的人是自己的小队,那自己也一样受到惩罚。
老实懦弱的枝也来气了,不管自己是什么体型,上前一把将流火推开,把苗扯过来藏到自己的身后。
流火见状大怒,冲着枝破口大骂:“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以前在阿父跟前都不配出现,给我滚开。”
枝一下子就被激怒了,首领说过,人和人是平等的,可眼前的流火居然这样瞧不起她,还言语羞辱她。
想都不想,就一巴掌过去。
流火是万万没想到枝这样胆小懦弱的女人居然对自己动手,来不及闪躲,结结实实地被打了一巴掌。
一天内连续被两个女的打脸,流火顿时脸上挂不住,怒火中烧着扑过来,三个人厮打在一起。
就在这时候,高和壮闻讯赶来,将两人拉开。
流火看着擒住自己手臂的壮,扭过头朝他脸上吐了口痰骂道:“不过是个傻子,也配来抓我。”
壮见到流火这厮居然敢打他阿母,而且居然还敢往他脸上吐口水,他整个人都要炸了。
自从跟了桑榆之后,部落里三十来人,大家团结和睦,首领一向十分信任他,每次总是出言鼓励,他觉得自己也渐渐地没有以前那么迟钝了可这个人居然这样辱骂他,还往他脸上吐口水,他哪里还忍得住,一拳朝他脸上抡了过去。
前几天这厮在狩猎队的时候就看他不顺眼了,那时候又没找到理由打他,这会儿刚好来机会,壮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吧嗒几声,带着血肉的几颗牙齿直接吊在地上,疼得流火哇哇直叫。
岩没阻拦,抱着手臂冷眼旁观。
倒是流火的几个亲信过来,见到这个场面赶忙上来阻止。
可壮这个时候已经热血上头,谁都拦不住,谁拦就连带谁一起打。
这几人怎么搞得过壮,而且以流火的尿性,这次事情不用问,肯定又是他弄出来的幺蛾子。
这几天一起去砌墙,他倒好,早早就回来了,剩下还不得这几人擦屁股,搞得如今他们对他也颇有微词。
如今装模作样地拦了一下壮,被锤了几拳,赶紧捂着脸撤退,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直到壮将流火锤成了猪头的时候,岩这时候才慢悠悠地走出来,道:“好了,先带他去见首领,让首领做决定怎么弄他。”
刚刚流火骂壮的时候枝当然听到了。所以当壮发狠的时候,枝也没有拦着他。
哪个当妈的不疼儿子,如今壮有出息,她可不允许以前那样的日子再回来,一点都不介意自家儿子给流火一个教训。
而且今天是流火不在理,首领是个明白人,她可一点都不怕。
“枝和苗也一起去。”
很快一行人就去了找桑榆,桑榆正在自己的竹屋里煮茶喝,棚子里传来嘤嘤嘤的声音,是四丫的女儿粉粉。
桑榆好不容易才有时间撸熊,听到外面动静这才慢腾腾地起身出来。
见到乌泱泱一群人,还有被打成猪头的流火,心里大抵也能猜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她知道壮其实是个敦厚的孩子,看上去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但从不毫无缘故就冲人挥拳头。
岩和枝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桑榆听。
桑榆点了点头,冲着苗道:“你有没有事,要是被弄伤就去找巫医拿药。”
苗愣住了,首领居然第一个关心她,这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不管是在以前的鸟部落,还是在后来鹰部落,外人对她的欺凌从来没有少过一分毫。
一旦发生事情,甚至是女人们都会觉得是她的漂亮脸蛋引起的,都会怪罪于她。
可这位新首领却在关心她。
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桑榆接着道:“枝,你保护下属,做得很好,奖励你五条肉干,自己去找圆领。”
枝欣喜之情跃然脸上,忙道:“谢谢首领。”
就说吧,首领是个明白人。
围观的其他人没想到维护下属见义勇为也能得到奖励,眼神里流露出羡慕的表情。
“岩,你没有看好手下,放任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以前就说过了,只要手下犯事。作为小队长也要有连带责任,三天内,取消午饭。”
部落一天就两餐饭,现在大家干的都是重活,少吃一顿都要饿得慌。
岩完全没有意见,颌首表示服从。
可眼睛却紧紧盯着流火,脸上露出笑。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眼神里冰凉得很。
一向蛮横不讲理的流火看到岩这样的眼神,忍不住心中发毛。
他宁愿岩能像壮一样把自己打一顿,这事就算了,可他这个样子,流火觉得自己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桑榆叹了一口气。
自从岩知道老婆没了以后,整个人就渐渐地没了以前的敦厚,变得异常阴冷近乎变态。
虽然他的心一直在部落这边,但这样阴郁的心态只会让他更加走不出来。
得找个时间和他聊聊,最好是从他女儿身上入手。
处理完几个,壮挺着胸膛走出来,问道:“首领,那我呢?”
桑榆忍不住想给他翻一个大白眼:“人家都怕被惩罚,你倒好,自己赶上来领罚了。”
壮气嘟嘟地哼了一声道:“你就罚我呗,罚我三天不吃饭都行,以后我想打他,还能为部落省三天的粮食。”
说着挥舞着硕大的拳头。
“胡闹,今天念你是为了保护你阿母和苗挺身而出。但又防卫过度,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功过相抵,不跟你追究了。”
把人打得鼻青脸肿的,门牙都掉了,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看着流火一直捂着肚子,桑榆都怀疑会不会打成内伤搞断肋骨了。
虽然她很不喜欢流火,但毕竟对方因为受到制止,还没来得及做出对苗的实质性伤害。
有作案动机,但没有成功。
而且态度恶劣。
“流火,你可知错!”
流火闻言,低吼道:“我没有错,苗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桑榆最看不得这种嘴脸,冷笑道:“第一,你一共有七八个伴侣,在我们部落,一个人只能有一个伴侣,你先前的那些伴侣到这里都做不得数了。”
“第二,据我知道,苗以前在鸟部落的时候已经有了伴侣,是你不顾别人的意愿强行将人占为己有,这样找伴侣的手段在我们部落是不允许的,所以无效。”
“第三,苗不愿意做你的伴侣,在我们部落,只要其中一方不愿意,就不算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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