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悻悻作罢,又躺了回去。
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整个人脑子有点蒙。但想起晚些就能见到羽,整个精神状态又立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好了起来,她赶紧把自己收拾利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等她收拾完毕,几个护卫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巫医刚刚把药拿过来让带到盐山。”
“嗯,去桌子上,还有那几包也提过来一起带过去。”
几人不知道首领还要带什么东西,提起来沉甸甸的。但也不是她们该问的,只是乖乖地去拎包。
桑榆去盐山不是第一次,之前还是走路去的。
而这次骑着马,却让她觉得这路途格外遥远,走了许久都不到。
等终于见到绵延起伏的草甸出现在眼前,她脸上的焦躁之色终于平缓下来,又颇为矜持地拉住缰绳,让马儿放慢了步子。
可惜一切矜持都是徒劳,到的时候羽不在。
留守马场的战士向桑榆汇报道:“羽队长已经出去三天了,先前说今天会回来。”
桑榆按下心中的失望,但还是保持着面色不变,“无妨,我也不是专程来找她,为的是跟你们先前调过来的二十来人了解一下情况,你让大家安排一下手上的工作,过来开一下会。”
这名叫寒的女人,通知完所有人员后,又带着新加入盐山的十几个游人来见过桑榆。
这些游人都是散落在周边可怜人,瘦瘦小小的,一如当初见到鸟部落那些人的场景,令人唏嘘不已。
这些游人看着眼前高挑白皙的女人,宛如天神下凡一般。
听说是凤凰部落的首领,彷徨不已,呼啦一下匍匐在地,不敢抬头看她。
桑榆将他们扶起道:“快起来吧,以后盐山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有什么需要及时和战士们反馈,新地那边也会随时把物资运过来,让大家日子好过起来。”
游人们争先恐后地回道:“过得好,过得好,有房子住,有衣裳穿,再没有比这样更好的了。”
“不怕日晒雨淋,有吃有穿,这日子以前也盼不来。”
“还有盐……”
“还有肉,有黍有木薯。”
他们每个人说话,发现眼前的女首领都会看着他们的眼睛仔细聆听,这让他们第一次尝试到了被上位者尊重的滋味。
桑榆是真心地为了他们的生活得到改善而感到开心啊。
“日子只会也越过越好,我们现在住木房茅草房,将来还会有砖瓦房,现在吃的是木薯,将来还会有大米,只要你们在马场这里好好干活,一年两年之后,正式加入凤凰部落,表现好的,还能去新地那边申请房子,那边要是有岗位空缺,也能安排在那边工作。”
“真的吗首领?”
“当然是真的,不过得要让马场这边能够发展起来,我们还要招募更多的游人,你们要是有认识的人。
可以叫他们过来这边一起生活,这里有吃有住有衣裳穿,比他们在外面游荡要好多了。”
“首领,我明天就去找他们,把他们都叫来这里。”有人兴奋地叫道。
“好好干……”
待这群游人散去,其他驻扎在这里的战士也全到齐了。
桑榆遂把来意说了一遍,然后道:“盐山这里需要招的小队长共六名。因为你们是第一批被安排到这边的,你们也比他们更熟这里,我更倾向把机会留给你们。
所以如果你们想申请的,就把自己的名字,还有属意的部门都写上,那些部门就是我刚刚跟你们说的那几个小队。”
这二十名战士听完自家首领的话,开始在“你们不用着急,我今晚还没走,明天才走,你们可以先想好再下决定,明天是周日,你们安排好工作也可以回去新地跟家人商量,只需要在下周三之前把名单提交给我就行。”
交代完之后,大家散会,各自回岗位上工作。
桑榆则带着护卫在附近转悠。
远处的草甸上,一些马牛羊分散在不同的角落,怡然自得地吃着草。
虽然数量还不是很多,但加起来已经有数百头的头数了。
毛毛和粉粉湖边的在草甸上翻滚嬉戏着,还有几条狼狗尽职尽责地在边上看着这些牲畜在吃草,防止有哪些不听话地给跑开了。
在靠近营地的方向,是牲口们的房舍,房舍根据不同的物种不同体型分开着,晚上,雨天,他们会被赶进房舍里面休息。
房舍边上还有几排木房子,有值班室、兽医室和接种的地方。
有些屋子空着,暂时也还没用上。
之后她们又骑马去了盐山,见到这里之前取盐的地方,建起了两排房子。
制盐的人还没安排上来,里面空荡荡的。
盐山周边搞了不少的陷阱,陷阱撒着一些盐粒,从远而近。看样子是羽带的那些开拓者小队干的,目的是引君入瓮,然后再瓮中捉鳖。
所以陷阱里也没有和以前狩猎队一样放着尖刀长矛,就是为了不伤到掉进陷阱里的动物们。
盐山这里原本一大片荒芜之地。不过是数月的时间,如今已经是房舍林立,集聚区里人头攒动,马场上还有着越来越多的牲口,一片欣欣向荣。
桑榆站在树荫下,吹着清风,心中自觉美好。
就在这时,随着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这份宁静。
桑榆看着马背上熟悉的身影由近及远,眼角的笑意怎么也挡不住。
马跑得快,很快就到了她的跟前。
羽从马上一跃而下,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
“你来啦……”
桑榆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姑娘,想起昨夜的辗转反侧,看她还有些怯生生的模样,伸手一把就将她拉过来。
羽有些欣喜,但守卫看着,她有些拘束,但很快就环住了桑榆的腰。
感受着眼下这一刻的温馨,不敢乱动,过了好一会儿挣开她的胳膊道:“这里热,我们先回营地吧。”
首领过来,营地这边自然是热闹一番。
这边还没有主要负责人,都是羽说了算,羽随即吩咐东西南北拉一只羊来宰了。
在马场这边,除了从新地固定送过来的主食,还有战士们回去休假时候顺便拿来的青菜,想吃肉,就是这些羊了。
马不能吃,要培育成战马。
牛是将来要作为运输主力,还要耕地,也是珍贵,不能吃。
驴也要运货,也得得养着。
能吃的就是羊,还有捕捉到的鹿等其他动物。
但现在畜牧业才刚刚起步,羊也没多少只,因此盐山这边,想吃一顿肉也还挺难。
不过好在主食也能管饱。
新地那边偶尔会有些鸡、兔子和腊肉送过来,久不久能调节一下伙食。
当天晚上,包括游人在内,五六十人吃了个欢,围着篝火跳了会儿舞蹈后,各自拍着肚皮回去睡觉了。
当初角过来建的房子,总共分了四个区域,现在还有很多空房子还没人住。
有一个区域是大房子,彼此之间有一段距离,专门供有家室的人一起住。
但现在过来的都是一群单身狗,都选择了连在一起的小木屋。
羽也住在这样的小木屋。
守卫们自己找屋子去睡觉,桑榆自然是跟羽一起。
看着铺在地上的草床,桑榆扶额,“看来我还得派两个木匠过来,专门给你们打造木床和桌子,还要编席子才行,总睡地上不是个事。”
羽毫不在乎地道:“睡地上不挺舒服的吗,又不乱响。”
桑榆把麻毯子铺在地上,瞪了她一眼道:“你要在床上打架吗,干什么要怕它响。”
然而熄灯之后,桑榆才知道,睡地上其实也挺好。
她原本想在睡觉之前拉着小姑娘说些体己话。但这些木屋连在一块,隔壁呼噜声都能听得见,直接就歇了心思。
昨夜她没怎么睡得着,抱着对方的手臂准备酝酿睡意。
却不想在一个翻身之后,后面火热的身体迅速贴了上来,搂住了她的腰。
桑榆迷迷糊糊地,转过脸去,蹭了蹭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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