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不吃不高兴,吃也不高兴,霸道总裁都这么难伺候的吗?
本来就饿得心慌,先下去的食物只是打了个底,让自己更有力气吃而已,白钥也管不了那么多,下箸飞快。
只是她久不吃肉,乍然接受调味料如此重口的油腻肉块,肠胃适应不了,就在吃第三口红烧肉的时候,嘴刚张开,肉还没塞进去,哇的一声倒是把刚吃的都吐了出来。
吃的着急了些,但其实也没吃多少,吐到最后就只剩下酸水了,白钥干呕的眼泪汪汪,她抬手去抽纸的时候,抬头猛地对上栾含一张乌云密布的脸,吓得又呕了一下,慌张捂住嘴。
“对、对不起,我马上收拾。”卧槽,栾含这么讲究的人,肯定受不了人在她吃饭的时候吐吧。
栾含已经被她气笑了:“我就让你这么恶心?吃下去也能吐出来?”
“!”哦豁,你在脑补什么?
白钥忙摇头:“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有些……呕!”
栾含道:“闭嘴!”
白钥一个机灵,立刻闭嘴了。
连个解释都没有,栾含彻底被白钥气到了,眼神像是冰锥一般射过来,声音也冷到了机制:“我不信你是真喜欢栾南明,到底什么原因,能让你为了他这么作践自己?”
她也觉得奇怪,从变故发生到现在,白钥竟然没有提出过要彻底离开,每次讨价还价围绕的也都是栾南明。
虽然这算是个把柄,但栾含并不高兴。
这是信仰,你们这些充满铜臭味的逐利商人是永远不能明白的。
白眼眼底一片坚定,她说道:“小明是我的病人,作为医生,我要对我的每一位病人负责,更何况,我先前答应过小明,会陪着他照顾他,直到他不再需要我为止。”
“至于栾总所说的厚此薄彼……”白钥犹豫了下,撇过脸忍着羞赧道,“你不过是一时性起,事情既已发生,我不会,也不想追究……”
“好,好好好!”栾含连连说了几个好打断了白钥的话,她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白钥的脸颊,时轻时重,充满了别样的暗示意味。
不疼,但对方居高临下,像是把玩宠物一般,侮辱性有些强。
白钥闭上了眼睛。
“不管我怎么跟你表爱意,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了?”在商场上的栾含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的,因为自身优秀,身边也不乏主动围绕过来的莺莺燕燕,有男有女,但她从未正眼看过。直到遇上白钥,她才想到自己也是有生理需求的,需要有个伴。
栾含是个有感情洁癖的人,既然找了,肯定是要过一辈子的,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抱着要跟白钥走下去的念头,不然也不会怕白钥拒绝自己而先给人盖上自己的戳了。
但现在,不管她怎么说,对方就是不相信自己。
这样关乎未来的事,只能一天一天一步一步去验证,她没法立刻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总不能剖心明志气吧。
栾含凝视着白钥的眼眸,突然掐住她的脸颊,一字一句道:“所以,你愿意解决我的需求,但却不答应我的求婚?”
求婚?什么时候?白钥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刚睡了一觉,错过太多东西了?
她瞳孔微微放大,震惊了一瞬之后微微低下了头:“愿不愿意的,我有其他的选择吗?”
“好啊,所以最后还是我强迫了你,对吧。”栾含冷笑出声,一字一顿道,“那你就抬起头,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看着我是怎么强迫你的!”
白钥耻辱地闭上了眼,撇开脸,恨不得耳朵都捂上。
但栾含拿捏住了她的七寸,威胁道:“不睁开眼的话,下次睁眼,你就只能通过视频见到大洋彼岸的你最关心的小明了。”
果然,最期待的戏码还是来了!
白钥激动的不能自已,深吸口气酝酿好了情绪这才缓缓睁开眼。
那道眼神脆弱无助又绝望,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但更多的还是——肆意蹂.躏!
“不可以!”白钥在栾含腻过来的刹那立刻偏过了脑袋,“我求你,不要在这里。”
栾含喜欢看她臊的满脸通红的模样,更喜欢她眨巴着那双无辜大眼睛恳求自己的模样,一颗心都要化了,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给她。
只可惜栾含愿意送,人家还不愿意收呢。
栾含故意为难她,凑上去亲吻她的唇,温热的呼吸交缠,低声道:“求我?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白钥扭捏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栾含被她气的不轻,反讽道:“你觉得我们之间是强迫,还是交易?总归是跟利益挂钩的,那我栾含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你有事相求,拿得出什么好处让我满足你?”
满足两个字被加了重因,白钥脸色白了白。
她很想扑上去双手搂住栾含的胳膊,双腿感受栾含的柔韧的腰肢,无尾熊似的抱着树。
当然不能扎根,要做一棵有理想的会散步的树,走走停停,上上下下。
但——白钥不能主动,甚至不能表露出任何自愿的情绪。
她眼睫毛害怕的颤抖着:“被人看到了,对你的影响也不好。”
栾含说:“你不信我爱你,那你觉得他们是会相信我看上你,还是更相信你勾引我?
白钥:“……”
答案显而易见,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白钥紧紧闭着嘴,不说话。
栾含一把抱起她,直接上了楼。
第10章 我是你弟弟的医生
白钥被扔在床上,高档的床垫弹性很好,整个人都向上弹了弹跳,正好撞进向下压下来的栾含的怀里。
感受着喷洒在脖颈处的灼热的呼吸和栾含滚烫的体温,白钥不受控制地——有点,不,非常开心亢奋。
她紧紧缩成一团,一方面不想让栾含发现尴尬,另一方面,她忍的很辛苦,肌肉紧绷能好受点。
栾含却把她的僵硬当成了排斥和厌恶,甚至是应激反应,她幽幽叹了一口气:“你总是要习惯的,放松点我才不会弄伤你。”
白钥想,做针灸时酒精棉擦拭肌肉是很紧张的,毕竟那么长,甚至有的还很粗的针要戳进肉里,不可避免地会觉得疼,但当医生真正开始操作时,就会觉得又酸又爽,痛并快乐着。
但不管针灸做多少次,再怎么清楚地知道针扎完后有多舒服,做准备工作时总是不可避免的紧张和僵硬。
一样的道理,毕竟这比针灸要用到的最粗最长的针可怕多了。
栾含说:“我还没问过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又脏又臭又懒脾气暴躁,还总觉得自己天下无敌,谁人不爱的臭男人?那哪有香香软软,黑长直冰山美人的御姐姐好呢——尤其是栾含这种御姐中的极品。
别说喜欢,白钥甚至都想把她供起来,什么都不让她干,只要她肯陪自己那个。
但现实比她想的更美妙,栾含把她伺候的跟慈溪似的。
系统:“你还想要多少?”
白钥忙摇头:“那方面还是算了,一个栾含就够了够了。”来的多了,虽然刺激,但肾虚。
年轻人,可不能早早就用了肾宝。
系统:“……”它当初是怎么绑定这个傻……子的,能不能靠点谱,满脑子除了黄色废料,还能有任务不?
任务失败它顶多回去接受惩罚,可傻……子是要死的,这件事不会被黄色废料挤到角落里忘了吧。
虽然白钥很傻……子,但合作这么长时间了,系统不想她死。
……
又是荒唐的一天,栾含发了狠,白钥哭成了泪人,眼睛肿成了山核桃。
要是真去见了栾南明,怕是要吓到对方。
但昨天她已经答应了栾南明要陪她的,如果食言,大概接下来都得不到对方的信任了。
被一个自闭患者排斥在外,相当于她在栾南明的心里被判了死刑,从此之后再无诈尸的可能了。
白钥忧虑的很明显,擅长揣摩人心的栾含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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