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恶犬(51)

第62章 出事了
    现在距离放学已经有些时候了,多数学生都已经回家,操场上空荡荡的，十分安静。
    姜彦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涨得满满的，这帅的男朋友哪家找哟？
    他快步走过去,心情不由自主地有些雀跃。
    “你什么时候买的自行车，不是说不过来了吗？”
    沈默的车款式看上去有些老旧,现在大多流行山地车和死飞，很少像眼前这样规规矩矩，有后座,有车筐的，要是普通人踩上去,跟随时要去菜市场买菜似的。
    但沈默就是不一样,硬生生把它骑成了时尚单品。
    不怪姜彦亲人眼里出潘安，是真.潘安。
    “刚买的,今天训练结束早，带你一起回去。”
    就是奔着这点,才买了这么一辆车。
    姜彦想起俱乐部那边的公交车，却是感人,一般人坚持不下去,骑车也挺好的,还能当锻炼。
    “对了,柴晓东呢？刚才我让他在这儿等我来着。”
    “我让他先回去了。”
    沈默想起刚才一过来,看到柴晓东和孟友翔都快打起来了,微微皱了一下眉，道：“上车吧，我们回家。”
    “行！”
    姜彦迅速走过去，刚要上车，突然想起什么。“要不还是我来骑吧。”
    他以前看过沈默的训练表，中午和晚上都是高强度训练，一天下来，大多数早就累趴下了。
    开始几天，晚上他写完作业给他打电话，沈默疲惫的样子隔着电话都听得出来，后来渐渐适应了一些。但只有他知道，沈默比以前更加努力了。
    早上叫他起床之前，还去小区跑了几圈才回来。
    他是真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比赛名额，往死了练。
    待会儿还要载他回去，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明天再早起，搁姜彦身上，能死。
    “我好久没有骑车了，我载你啊。”
    沈默看着他飘忽的小眼神，笑了一下，眼底漾出几分甜蜜，似乎猜到了姜彦的想法，两条腿伸直，直接向后退了一些，移到后座上。
    “来吧。”
    姜彦把书包放在前面的车筐，这才跨坐上去，双手刚扶上方向盘，一双手突然抱住了他的腰。
    他紧张地微微慌了一下，这才踩着脚踏板朝前面而去。
    好长时间不载人骑车了，姜彦特意放慢了速度。
    沈默坐在后面，双手抱着姜彦的腰，就连身体也靠在上面，脸贴着他的背，空气中都是姜彦的味道，淡淡的香，说不上来，却十分好闻。
    他微微闭上眼睛，趁机休息。
    今天俱乐部换了一套新的训练方法，比之前强度更大，好不容易适应了之前那套方案的成员有些吃不消，才会提前休息。
    他自从决定加入俱乐部之后，就一直没有休息过，整天连轴转。
    有时候累得趴在篮球场上起不来，想到姜彦也在做题，就迅速打起精神，都说笨鸟要先飞，他已经飞迟了，再不努力一些，半年之后，被他抓在手里这么多年的人，就真的要跑了。
    他向来对生活没什么大希望，浑浑噩噩，维持现状也挺好的。
    可是直到真正进入高考的时候，才发现姜彦早就已经不知不觉把他甩得远远的。
    差点忘了，他的姜彦向来优秀。
    脑仁因为太过疲惫，传来一阵阵疼痛，沈默微微皱起眉，一边计划着明天的训练，或许可以把早上跑步先减少一圈，等适应之后再提上去。
    免得过犹不及。
    一边想着，指尖轻轻在姜彦腰上摸了摸。
    一层软肉，手感好极了。
    姜彦本来正专心致志地骑车，腰上突然被摸了一下，手一抖，车头歪着朝路边撞去，差点一头栽进沟里！
    他吓得一身冷汗，重新回到正轨。
    身后的人还道：“你的技术不行。”
    “你要是不乱动！我骑得肯定稳。”
    要不是沈默瞎摸，他能骑歪？
    沈默闻言，笑了起来，跨过少年逐渐迈向成年人的低沉笑声，透过后背传过来，震得姜彦心跳乱了步调。
    “你要坐在后面，怎么动，我都稳。”
    一听见这话，姜彦耳朵一热，小声嘀咕道：“谁乐意摸你啊……”
    刚说完，腰上又被摸了一下，虽然这次做好了准备，手还是一抖，差点摔了。
    “你再这样，我就不骑了！”他气得叫了一声，身后的人才安分下来。
    双手抱着姜彦的腰，低声道：“以后我要是练习结束早，就来找你，好不好？”
    他是贴着姜彦背说的，热气蒸腾着背上的一个点，像是一个烙印。
    姜彦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
    “嗯。”
    一直到小区，沈默把车停在车棚里，姜彦站在一旁，看着他的车和周围大爷大妈的完美融为一体，捂脸道：“跟你一起训练的人呢？他们也买自行车了？”
“没。”
    沈默把车上锁，拔/出钥匙。“你男朋友我多聪明啊，第一个买的，今天他们抢着让我顺路送都不行。”
    刚买的时候，不少人还笑他的车太土，等到训练结束的时候才知道，真香。
    一边说着，拆出一枚备用钥匙递给姜彦。
    “给你，以后我们一起用。”
    姜彦看着手里崭新的钥匙，揣进兜里。“好。”
    今天柴晓东不在，沈默刚跟着姜彦走进去，俞淑兰一看到他，惊讶地迎过来。
    “我听姜彦说你现在在俱乐部训练，好久没有过来了。”她上前拍了拍沈默的手臂，高兴道：“又长高了啊。”
    姜彦转头看去，见沈默站在玄关，肩上斜挎着一个包。
    之前一直没注意，现在看来，好像真的又长高了一些，头发剪得更短，皮肤黑了点，一身腱子肉。
    简单的运动外套和裤子穿在身上，都显得十分有型。
    帅得扎眼。
    姜彦觉得，如果以后沈默真的进入比赛名单，相信上场没几次，就能圈一堆粉。
    万恶的看脸时代。
    沈默面对俞淑兰的时候，总是表现得十分温顺，像是一只大老虎瞬间收起爪子，比姜彦还乖。
    “今天训练结束得早，陪姜彦一起回来的，这段时间听说附近总出事，我有点不放心。”
    俞淑兰闻言，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我炖了鸡汤，你们先进屋，我给你盛点过来。”
    “谢谢阿姨。”
    沈默弯了弯腰，表现得像个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的红领巾。
    都是逗得俞淑兰满脸笑容，满脸的慈母光辉。
    姜彦在一旁表示强烈的鄙视，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沈默就表现的更乖了，时不时送个水果蔬菜，隔三差五打打下手，见人就喊阿姨叔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进门急于讨好公婆的小媳妇。
    两人进了屋，几天不过来，一走进去，满屋子都是姜彦身上的味道，沈默心里微微有些战栗。
    “这段时间柴晓东就是和你在这儿复习？”
    “以前不都是这样吗？”姜彦把书包放下，转身在一旁坐下。
    沈默皱了皱眉，莫名有些不高兴。
    “我们俱乐部发了新款式的球服，你之前不是觉得好看吗？我给你一套。”
    “你的？”姜彦睁开眼睛，有些期待。
    沈默俱乐部的篮球服，可以说是所有俱乐部中设计最良心的，蓝色和白色组合在一起，奔跑在赛场上时更是好看。
    尤其是穿在沈默身上。
    好几次，姜彦就看得失了神。
    “嗯，只穿过一次。”
    “我拿了，你穿什么？”
    “我有四套，换得过来，要不要？背后是我的号码。”沈默斜靠在桌上，因为腿太长，看上去像是半坐在上面，侧头朝他看来。
    姜彦表面上镇定，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那就随便穿穿吧。”
    沈默笑着弯下腰来，盯着姜彦的眼睛，道：“虽然只穿过一次，你可不能用他做坏事。”
    微微压低声音，让姜彦脑海中轰地一声响，脸上温度升高。
    “你胡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沈默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像是在搓丸子。“你知道你的脸很烫吗？姜彦。”
    “还不是你搓的？”
    沈默笑而不语。
    很快，俞淑兰送了两碗鸡汤进来，姜彦一边喝，一边翻开下午的题开始写。
    过了一会儿再抬头看去，沈默面前的碗已经空了，正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睡觉，脸上写满了疲惫。
    姜彦看了看手中的习题，把灯光调暗了一些，没有说话，刷刷写着作业。
    小小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却无比郑重地记录着两人努力改变未来的身影。
    第二天，闹钟还没有响，沈默的生理闹钟就醒了过来。
    前段时间一直早起训练，今天调整了跑步计划，他看了看时间，见还有些早，直接出门朝姜彦家走去。
    姜彦还在睡觉，昨天晚上做题做到很晚，为了第二天有精力上课，他每一分钟都不会浪费。
    闹钟还没响，被子被人小心地掀开，有人钻了进来，抱住他。
    刚要挣扎，一阵熟悉的味道传来。
    他勉强掀开眼皮，隐约看到沈默的身影。
    “到时间了吗？”
    伸手要去拿桌上的闹钟。
    沈默将他的手重新拉了回来，低声哄着。“继续睡，时间还早呢，待会儿到了再叫你。”
    “嗯……”
    他应了一声，困意排山倒海而来，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姜彦的睡姿很乖，很少翻身，不会打呼也不会磨牙，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只是这样看着，都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沈默从醒来之后就睡不着了，看着怀里的人，忍不住凑上前，在他脸上亲了亲，心里一片甜腻软烂，忍不住又亲了一下。
    不带一丝欲望，像是在宠溺一个心爱的宝物。
    一直到姜彦不满地动了一下，他才终于停下来，连同被子和人一起塞进怀里，闭上眼睛，陪他一起补眠。
    姜彦虽然晚上睡得死，每天早上踩点到学校，但一开始上课，态度比所有人都认真。
    仔细地听着老师的讲解，认真地记录、分析。
    沈默今天和柴晓东换了位置，心思都在他身上，明目张胆地看着身边的人，笔尖在纸上动了动，很快，一个q版的小人跃然纸上，衣服上写一个大大的“彦”字。
    冯志刚讲完一题，一回头就看到了这个无比嚣张的同学，根本不听课，还妄图打扰同学学习。
    平时他就只有早上才来学校，基本上已经放弃高考这条路了，他刚开始也提醒他要两把抓，可看过姜彦送来的训练表之后，就放弃了。
    能让他多休息一会儿算一会儿。
    有了冯志刚的纵容，沈默更加嚣张了，但一直保持在不会影响沈默学习的状态，偶尔画了一个q版小人递过去。
    姜彦匆匆看了一眼，迅速记下新的笔记。
    下一次，小人身边又多了一个身穿篮球球服的小男孩，两人靠在一起。
    姜彦的笔尖在上面点了点头，起来回答问题。
    冯志刚站在讲台上，心里成就满爆棚，感觉沈默就是盘丝洞里的小妖精，使尽十八般武艺，姜彦依旧坐怀不乱。
    等下了课，沈默才离开学校去俱乐部。
    姜彦把桌上的几张画收起来，夹在课本里。
    下午，柴晓东才换上来，不知道正在和孟友翔闹什么别扭，正上着课，突然抬手叫住老师，非说身后的孟友翔踢他椅子。
    一本正经的模样，看上去比以前更加严肃。
    孟友翔没有反驳，沉着脸直接走到最后一排，罚站了一节课。
    姜彦见他们龙虎斗，有些疑惑。
    “你们怎么了？”
    柴晓东翻看着手里的习题册，明显烦躁。“没什么，我和他绝交了。”
    绝交？
    姜彦惊讶地转头看了看教室后面的人，柴晓东向来不记仇，孟友翔究竟做了什么？
    让他这么生气？
    想起昨天晚上什么见过他们，忍不住给他发了个消息询问，等了半天，却没等来回复。
    最后一节课，姜彦心里莫名的有些慌张。
    “去吃饭吗？”一下课，柴晓东就凑上前来，询问道。
    姜彦摇了摇头。“我错题集忘在家里了，晚自习老师要讲试卷，回去拿过来。”
    说完，迅速起身朝外面走去。
    今天晚上要讲的试卷，姜彦得了98分，错题集并不是非要不可，可就是莫名的想要回去看看。
    他翻出手机，沈默还是没有回消息。
    姜彦迅速回到家，刚推开门，就听到俞淑兰正在和人打电话。
    “……行，我现在就去，沈默知道了吗？医院那边怎么说？”
    姜彦听到这儿，心里一咯噔，脚下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
    “沈默怎么了？”
    俞淑兰转过头来，看到姜彦。“你怎么回来了？”
    “沈默呢？他怎么了？”姜彦再度开口，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沈默没事。”俞淑兰道：“是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