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防(7)
作者:功夫包子
时间:2017-09-02 18:59:26
标签:虐文
不过,被苏式这么资源利用,不去恶心苏式一下就不是他江群的作风了。
。
苏式选的这家,还真的是个小饭店。。
这地方是他前两天自己溜达在外面打电话的时候意外发现的,其实离着挺近,但是不特意找大概发现不了,店面很小,连招牌都不太明显。。
吸引苏式的主要原因是这是家中餐馆,在这个到处都是烧烤味的中东地区,突然闻到不那么肉味的饭香,简直跟见了亲人一样。。
江群进门的时候,苏式跟盛斌正聊的很开心。
离几个人分开也没多久,这俩人面前的啤酒倒是下去不少。。
“我就奇了怪了,刚才会议室里掐的你死我活的那俩是谁啊?”转过头就把酒言欢了,这愈合能力够强的。。
“是来蹭饭的就赶紧坐下闭上嘴。”。
苏式随手把吧台上那杯准备好的啤酒推给江群:“这么久不见,你话还是这么多。”
“你长一张嘴除了吃不就这点建树了?”江群灌了一口,然后满足的咂了一口:“不错,够冰!”。
一直在旁边没吭声的盛斌终于插了句话:“你们俩念书的时候,关系应该不怎么样吧?”
明明是句好奇打听的话,被他说出来总带了那么点敷衍的意思,苏式看他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看着太像那种成绩各项都差不多,表面谁都看不上谁,私下较劲的你死我活的宿敌。”
苏式这样的性格,在校园里估计只会比现在更嚣张,很难想象是那种跟什么人关系融洽的主。
盛斌的话让旁边的男人笑了笑:“你比你想象的了解我。”。
江群眉头一皱:“你能不当着我面玩温柔么?”。
事实上,盛斌这话说的太轻描淡写了。
“我们俩以前是动过手的。”苏式解释了一句,然后比了比江群:“他是被我打服的。”
结果江群还没说什么,盛斌先扬起眉:“不太可能。”
“不信?”。
“你跟苏业的发育期应该差不多,都是到了大学才开始长个吧。”。
所以高中那时候,江群如果不是也跟苏家兄弟一样发育的比较迟,体型上应该比较占优势。就算不一定肯定赢苏式,应该也不至于输的太惨。。
江群笑着点头:“上头把你派过来果然是有原因的,脑子好使!”然后他冲盛斌示意了一下把杯里的啤酒一口干了,长出一口气笑眯眯的看着苏式:“不过说起来,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他对面的男人没吭声,一脸不爽。。
“刚才我来之前,接了一份通知,是确认这次援建项目的主要谈判对手,名单里有你熟人。”然后,在苏式耐着性子的无声询问中,江群咧开嘴:“狄瑞忠这个名字,应该不太可能是重名的吧?”
盛斌眼里,苏式的眉角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家里有事,更新什么的无奈只能停了一段时间……现在希望可以努力恢复更新吧,久等的大家,谢谢支持!然后,很抱歉……
17、第 17 章 ...
以盛斌和苏式的关系来说,他们对彼此的生活圈子,基本上算很了解的。
但是如果非要比较的话,苏式对盛斌的熟悉度,显然要多过对方对他的,主要是盛斌这个人很少主动去打听什么,哪怕是被人贴在他耳边念叨,不是需要,他也很少会往心里去。
所以,狄瑞忠这个人,盛斌是从来就没听说过的。
从江群的态度不难猜出来大概跟苏式有些关系,不过关于这个人,苏式的态度是避而不谈,江群的反应是幸灾乐祸。
一直到真正面对面的那天,盛斌终于知道江群的态度是因为什么了。
狄瑞忠跟他有点像。
倒不是五官像,两个人从外貌上来说,盛斌显得更犀利一点,哪怕只是站在别人面前,都带着一股自来的压迫感,而狄瑞忠是比较冷,明显很骄傲的性格搭配上不苟言笑的气场,看着俨然一副生人勿进。
所以即便他看见盛斌的时候也有点惊讶,但是两个人的打招呼依然缺乏人类该有的温度。
“你好,我叫狄瑞忠,你可以叫我cola。”
“盛斌。”
比起他,盛斌这边的介绍更简洁。
狄瑞忠这次是做为美国一个商业组织的代表过来的,对盛斌他们参与的援建项目很有兴趣。
鉴于背景国旗比较嚣张,狄瑞忠的态度也很不客气。
“从合作的角度来说,我认为我们介入对整个建设进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既然都是怀着很明确的目的,只要划分好范围,我觉得大家没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很疏远的笑了一下:“何况,最终的决定也不是完全由你们来掌握的。”
“如果我们真的这么可有可无,相信你也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盛斌对狄瑞忠放在他面前的文件连翻一下的欲望都没有:“合作是要看双方面的意愿,单方想要一个结果,有些一厢情愿。”
“可是这次真正负责这个项目的,并不是你们吧?”狄瑞忠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苏式:“做为旧识,你的态度可真够冷漠的。”
苏式只是一耸肩:“我一直这个德行,你很了解。”
“感兴趣的就非要到手,不感兴趣的一眼不看是么?”话里话外都带了一股计较,狄瑞忠站起来,也不准备把那份拿出来的文件带走了:“不过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我们可以慢慢沟通。”
本身就是不请自来,狄瑞忠在其他人注意到会议室这边的动静之前很泰然自若的离开了,盛斌一直到他的背影彻底看不见了才翻开那叠文件,大概扫了一眼然后递给苏式:“成本下的够大的。”
以这种条件来说,巴勒斯坦很难坚持之前的承诺。
外交上很多事情就是如此,不到最后一刻,所有的约定都是白费,利益是最大化是每个国家的最终目的,所以只要实质的东西放在眼前,无论什么事都有被人最后翻盘的可能。
苏式看了几页,也皱了下眉:“只能说,本身我们的条件也没有多好。”
江群刚进来就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一下:“要真给你那么好的条件还需要你谈么?我们这些人本身就不是为了干这个的。”
他转头看向盛斌:“怎么样,狄瑞忠这个人够难缠吧?”
“你们不是熟人么?发挥优势私下沟通一下。”盛斌这句话,甚至听不出来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在调侃。
站在旁边的苏式脸色变了一下,江群很干脆的大笑出声:“你还别说,优势的话,苏式还真有,要是他肯牺牲色相,这事儿大概也没那么难。”
完全没隐瞒狄瑞忠和苏式的关系,江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在苏式警告的眼神中又补了一句:“说不定,还可以破镜重圆呢。”
那么多句废话里,只有这四个字还算有点价值。
盛斌没什么表情的继续看着苏式扔回桌上的文件,等其他人陆陆续续的都进了会议室,又开始准备下一场会。
这场会,比上一次还要惨烈。
两个半小时下来,每个人都被安排了一堆工作,苏式和盛斌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之一很默契,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压缩在一个极短的时间内,被逼到几乎喘不过气了,也就没什么心情去在意那些有的没的了。
最后散会的时候,难得苏式这次没拽上盛斌一起。
江群看着苏式摔门走人的样子,忍不住看了看旁边的依然没什么反应的盛斌:“你是真的对苏式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是觉得你们这种关系还有的耗?”
依然在看文件的男人头都没抬:“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似乎都跟你没关系。”
“道理上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怎么说我跟苏式都算是朋友,不太想看见他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江群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他这人只是死都不肯认输罢了,不等于他放不下。”
盛斌翻动文件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太抬头冲江群笑了笑:“所以你当初在外交部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是因为你放下了,还是没放下?”
气氛瞬间变得很僵硬。
江群很长时间没说一句话,盛斌脸上虽然带着笑,眼底却一点笑意都没有,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瞪着对方谁都没说话,过了很久是江群才眯着眼睛笑笑:“……苏式要是知道我能把你气成这样,一定会暴躁给我看。”
“你不会想看见我生气时是什么样的。”盛斌的态度依然很轻描淡写:“好奇心重的人,往往下场都不太好。”
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好话题,江群从善如流的换了一个:“对狄瑞忠你就一点都不好奇?”
盛斌一扬眉:“我要是说我好奇,你会不说么?”
留到现在,不就是为了把当初狄瑞忠和苏式的纠葛告诉他……
盛斌放下手上的文件夹:“不过你最好确定,你告诉了我苏式不会真的暴躁给你看。”
“我就是为了让他暴躁。”
江群得意的靠在办公桌边上:“狄瑞忠当初还在国内的时候,跟苏式有过一段,虽然时间不太长,但是也算正式有过过去,我们这圈朋友当时都见过,所以我接到你的时候被惊了一下,一直以来我们都知道苏式有个特执着的对象,不过没想到是你这样的。”
或者应该说,没想到狄瑞忠和盛斌会这么相似。
虽然真的接触下来还是会有一定区别,但是不可否认,在刚见面的时候,确实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熟悉感。
盛斌点点头:“那他们为什么会分开?”
“这问题你得自己去问当事人了。”江群一扬手:“我所知道的就是苏式看着对感情的事很随便,但是这么多年来唯一让我们这群人见过的人就是狄瑞忠,真排下来的话,你是第二个。”
那个二字,他说的特别重。
故意挑衅盛斌的神经却依旧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江群在打量了一会儿发觉盛斌是真的没什么反应之后,有点不爽的皱了下眉:“……看来苏式真的彻底是在浪费时间。”
啧了一声,他拍了下手,有点无趣的晃荡出会议室。
剩下盛斌把视线转回手上的文件,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泄露出一丝痕迹。
在会议室一直呆到半夜,盛斌最后意识到时间问题,还是因为电脑的杀毒提示弹了出来。
觉得差不多了,他把东西大概收了一下,然后往酒店走。
他住的地方应该再有一个星期就可以搬进去了,经常住在酒店其实还是比较别扭,他喜欢一个相对独立和封闭的空间。
因为时间比较晚了,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也所以,他走出电梯的动静即便不大也听起来很清晰。
刚掏出房卡,隔壁房间的门就开了。
苏式浴袍敞着怀,头发上滴着水,看样子刚洗完澡:“我还以为你今天准备睡在办公室了。”
“回来换衣服。”
盛斌一边说一边打开门,结果苏式走过来一把又给他带上了:“过来陪我喝杯酒吧,我心情不好。”
邀请的话说的跟威胁差不多,盛斌没什么选择的被苏式拉进屋,相反的房间格局让他有那么点不适应,苏式自己绕到沙发那边坐下,翘着腿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自己喝酒无聊死了。”
盛斌把外套脱了,因为房间的温度有些偏高而挽起袖口,给自己也倒了一杯:“cola的出现看起来对你影响很大。”这话比起询问更像是结论,他往酒杯里加了几块冰,然后抬头看着苏式:“所以你跟我纠缠这么久,是因为他?”
本来也觉得苏式对他的感情有些难以理解,毕竟以苏式的条件,想找一个合心意的一点都不困难。
结果苏式只是皱了下眉:“江群跟你这么说的?”
喝酒的男人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烈酒入口烧喉,尤其是他晚上本来就没吃东西,这一口下去,整个腹腔都跟火烧一样的难受。
苏式自己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干了,然后站起来很突兀的走到盛斌面前,伸手拨开他额头前的有些凌乱的那几根头发,然后俯□子,带着怒意的吻着。
两个人的唇齿碰到一起,极不舒服的透着微微的麻。
“盛斌,我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掐死你,然后看看你这人到底是用什么成分做的。”
苏式的话说的咬牙切齿,他稍微拉开一点彼此的距离,然后又不爽的重新压回去,若是有可能,他这架势很像是要从盛斌脖子上咬一口。
而且是必须要见血的那种。
盛斌手里还端着酒杯,他皱了下眉,没有插嘴也没抗拒,等苏式折腾够了,才听见贴近自己耳边的男人轻哼的挤出来一句话:“我跟狄瑞忠当初在一起的唯一理由,就是他有点像你……”
因为这句话,盛斌把手上的杯子随手往旁边一搁,就着两个人的姿势直接把苏式掀翻在沙发上,难得主动的动作让苏式有点诧异,然后盛斌俯视着浴袍大敞的男人,脸上难得的透着几分不爽:“那你最好看清楚……我跟他,可一点都不象。”
第 18 章 ...
男人对情|欲的屈服,有时候是源自身|体的妥协。
或者说,对一个男人来说,性和爱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容易区分开的,已经有了熟悉感的身|体,对对方的渴求很多时候都根本不受意识的控|制。
盛斌眼里苏式的轮廓很清晰,随着他手指所触到的地方,每一个细微的反应,身|体肌肉所传递出来的迎合和抗拒,都无比清楚。
虽然,基本上在整个过程中,苏式不会表现出多享受。
“江群今天跟我说了不少你的事。”
盛斌其实不是一个调|情的高手,在他们两个之中,多数时候都是苏式采取主动,等到火燃到不可收拾的时候,解决问题基本上就是靠本能而已。不过今天,他刻意把节奏放的很慢,他把苏式的浴袍很慢很慢的扯开,视线沿着他已经很熟悉的身|体线条攀爬游走,每一部分的肌理都透着浓郁的男性气场,跟苏式给人的感觉一样,霸道,坚定,挑衅,嚣张。
苏式眯起眼睛,身|体因为盛斌的视线而逐渐开始紧绷。
不是抗拒,而是兴|奋。
盛斌在他的床伴里,绝对算是技术差的。
没什么情|趣,不懂得配合,甚至多数不太顾及他这个**的感受,纯粹只是一种情|欲无法湮灭之后的失控反应。不过鉴于苏式从来没有试过躺在其他男人下面,他也没什么比较性。
可是也只有这个男人,每一个触|摸都会让他心底掀起一股浪潮一样的兴|奋感,哪怕是没什么技巧的单纯摩挲,只要感觉到对方也燃起了无法克制的情|欲,他整个人都会进入一种难以抑制的进攻状态,他喜欢用自己的身|体去感受盛斌的情绪,甚至不介意究竟在两个人中,主导位置是谁在掌握。
苏式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粗重,他配合的挺|起上半身,浴袍被盛斌彻底扒|开的时候,有些发凉的空气逐渐蹿进他的身|体,然后盛斌俯下|身,难得一见的取|悦着苏式。
似乎,两个人越来越习惯这种有交流的**方式了。
从破天荒的接|吻到现在的保准步骤,苏式能感觉到关于他和盛斌的变化,虽然目前还不太好判断究竟进展到了那一步,但从成果来说,足以让他享受了。
“……你刚才说,你跟狄瑞忠之间的关系,是因为我?”苏式浴袍底下什么都没穿,盛斌基本上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可以攻城略地,苏式因为下|半|身的摩擦而轻哼了一声,然后扬起眉:“吃醋了?”
这句话得到的回应是盛斌用指腹扫过他胸前的突起然后打了个圈儿:“那为什么分开?”
男人如果不擅长调|情,一定不是因为学不会,而是懒得用心。
盛斌是个领悟力非常强悍的人,要他掌握一个男人的情|欲,本来就不是难事。所以,苏式渐渐开始觉得有些不好过了。
很少被人这么服|务的身|体比平时敏|感的多,尤其盛斌的眼神看得他背后的汗毛都基本上立起来了,他不太舒服的皱了下眉:“你今天话真是难得一见的多。”
“回答问题。”
“两个人分开当然是因为……呃……不合适……**……”倒吸一口冷气,苏式下意识抓|住伏|在他下腹男人的头发。
兴|奋过了头就有了悲剧的预兆,苏式忍不住哼了两声:“……盛斌……行了……”
他们两个都不喜欢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叫对方名字。
因为会刻意的提醒他们彼此现在跟自己纠缠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谁,房间的温度爬升的很快,苏式微微往后缩了一下,下意识抗拒这种逐渐丧失控|制感的被动感。
不过盛斌扣着他腰的手意外的坚定。
感觉苏式要挣扎,他单手撑着对方的胸口把人按回去:“苏业见过狄瑞忠么?”
突然被提起的人名让苏式心底被扯了一下,他抓着盛斌头发的手劲又收了收:“你这么怕苏业知道我对你觊觎了很久?”
盛斌这种戒备感有点伤到苏式了。
原本扩散着很浓郁情潮的空气乍然压抑,盛斌表情却没什么变化:“我只是想知道除了见过亲友,狄瑞忠是不是连家长都见了。”
“苏业算个屁家长!”
苏式撑起半身:“你今天这么兴|奋,就因为知道我曾经一度想放弃你?”
他这句话其实憋了一天了。
盛斌兜来兜去的绕圈子,无非就是看见狄瑞忠之后明白了当初他也想过放弃,苏式虽然其实觉得这事没有特别去隐瞒的必要,但是盛斌这种反应,依然让他觉得很不爽。
他们两个,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类型。盛斌因为放不下对苏业的感情所以可以接受他这个替身,就算是面对着这种混乱的局面,心底也依然很清楚自己喜欢的是谁,但是苏式不一样,他如果曾经接受过狄瑞忠,那绝对不会是因为对盛斌的感情太深所以需要一个转移对象,只会是他不想继续这种一厢情愿的游戏了。
话题突然被苏式挑明,盛斌也没有反驳,两个人维持着下|半|身纠缠在一起的姿|势,却谁都不想先移开视线以表示自己的退让。
盛斌沉默了一会儿,在身下男人极具杀伤力的视线下,半天才抛出来他真正想要的答|案:“既然一度想放弃,为什么最后没有。”
苏式不是个犹豫不定的人。
一旦他做了决定,很少会因为其他人的意见而更改或者妥协,就这点上,其实盛斌和苏式出奇的象,也就是因为太相似所以才容易起摩擦,因为多数情况下,他们谁都无法轻易的说服谁。
――换言之,他们其实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对方。 盛斌的问题,让苏式周|身的怒火稍稍收敛了一点,他死死盯着盛斌,想从对方的表情中读出他这句话到底跟他想的是不是一个意思,奈何那种面瘫脸的优势这时候再一次压倒性的展现出来,苏式拧着眉,少见的压着脾气:“我跟狄瑞忠的开始和结束,都是在我找上你之前,他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替身这种事,不是说替就替得了的。”
两个人的视线纠缠在一起,头一次如此清晰的映着对方的影像。
“我见他第一眼就觉得他跟你很像,说话,动作,就连讨人厌的端架子都象的出奇,你跟苏业的关系根本不适合我再往里面搅和,既然我喜欢这一型的,换一个人对我来说,未尝不可。”苏式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感情是不可替代的。多数时候,人的感情都会随着时间的累加而逐渐习惯,尤其是当你想要改变的时候,转移一份迷恋,远没有想象的那么难。
或者说,这是他以前的想法。
结果就是,他跟狄瑞忠的结束比他设想的要快的多:“然后我发觉,这种转嫁游戏的理论成|立,实际操作却糟糕透顶。所以,我才会找你挑明。”苏式得意嚣张的笑了一下:“我跟自己说,如果你接受不了替身这种假设,我就彻底死心放弃,但是,如果你接受……”
一瞬间,盛斌的脸色微微变了。
苏式的笑容,恶意的甚至有些嚣张:“盛斌,让我一直不放弃你的原因是我心里比你清楚你对我是什么感情,你不承认都没关系,我心里有数就行,这场游戏,从你点头的那时候起,我就已经赢定了!”
时间问题,他耗得起,也有耐性耗。
这场攻防战,他从来都不是没有把握的在打,盛斌的情商跟他的智商基本上呈现的是反比,苏式从摸透了对方的底牌后,就没有设想过失败这种可能。
明明是占据着优势位置的男人眼底有抹狼狈,盛斌半天硬是没能挤出一句话来打击苏式这份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笃定。
迄今为止,苏式都是最擅长挑|起他火气的人。
抓过刚才俩人喝到一半的酒,盛斌报复性的直接大半瓶直接倒到苏式的下|半|身,在对方冲口而出的咒骂中,毫不温柔的强行开始扩张男人后面。
“学人玩恼|羞|成|怒?”苏式被盛斌死死按在沙发里还不忘刺|激一下两只手指已经探进他身|体里的男人,然后在感觉到对方的怒意之后闷|哼了一声。
原本就称不上技巧,现在简直是粗|鲁。
盛斌拧着眉:“江群今天才跟我讨论过生气这个问题,苏式,你这么喜欢刺|激我,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
被压在沙发里的男人看不见现在说话咬牙切齿的人的表情,苏式试图翻身,但是盛斌的力气大的出奇,主要是这个姿|势他也实在不容易跟盛斌较劲,在辛辣的酒精随着男人的动作逐渐渗透进身|体里时,他很不舒服的挣了挣。
压着他脑后的力量,直到盛斌完全进来,才逐渐放松。
烈酒混着盛斌的温度,烫的苏式整个人有点发软。
他卸下肩膀的撑力,呼吸逐渐开始失控:“……我……操。”
“……你现在说话的声音……就比刚才好听多了。”
苏式听见盛斌似乎笑了一声,然后感觉对方撞击的力量一次高过一次,然后忍不住,他嘴角扬起了沉浸在快|感之中却依然带着挣扎的弧度。
所以他才喜欢跟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
永远无法界定彼此之间究竟谁比较占上风,就象永远没有结局壁垒战,你来我往,针锋相对。
盛斌……
咱俩的账,总有算清楚的一天。
第 19 章 ...
折腾一夜,第二天一睁眼苏式的第一句话是:“你真准备在这地方待个十年八载?”
盛斌摸过手机看完了时间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起床穿衣服,后面还懒洋洋靠在床上的男人皱了下眉:“每次看你机器人一样的生活作息就觉得你实在不像人类。”
吃饭睡觉永远都是一副表情,要不是床上的时候总算不是那张僵尸脸了,苏式几乎要怀疑盛斌脸上这层皮是假的。
在盛斌准备去洗手间的前一刻伸手拉住他,苏式身上本来就只盖了一个角的被子因此彻底丧失了遮蔽的功能,不过他完全不在意:“昨天晚上,就当是咱俩的最后一次吧。”
苏式这话说的有点突然,盛斌整个人顿了一下,然后回头看他。
曾经无数次,他开口提这种要求,都被苏式用各种胡扯的理由拒绝,结果偏偏在这时候,他竟然想结束了。
“为什么?”
“我想过如果我跟你说这句话你是什么反应,独独就没想过你会问原因。”苏式笑的有点得意,他枕着胳膊靠在床头:“不过没理由,就是不想做**了,这么多年都没进展,我最初的策略有方向性错误。”
换言之,滚床单这种事结束了,你跑我追的感情游戏还在继续。
盛斌难得的皱了下眉:“你还真是不死心。”
“这是我的优点之一。”
大大方方的接受这句实在算不上赞美的称赞,苏式闭上眼睛不再看盛斌,从来都是他单方面做决定,对方基本上除了被动接受,也没什么选择性的余地。
所以盛斌也没有继续针对这个问题做任何讨论,他们今天要跟巴勒斯坦那边进行第一次正式的谈判,不是昨天晚上的放纵,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已经到办公楼了。
无论私人感情的事情有多混乱,盛斌从来不会因为个人问题耽误工作。
苏式也一样。
总有人说,性格强势的人是不适合在一起工作的。因为各自都太过坚持自己的看法,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互不相让,最后成了一盘散沙。
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起码,在之前江群围观过苏式和盛斌在会上的针锋相对之后,确认这话简直是他妈的真理。
但是现在谈判桌上亲眼看着之前还你死我活的两个人合作无间的一唱一和,他又认识到所有的经验之谈只能听一半。
不要说巴勒斯坦。
就算是联合国的谈判团,在这两个人面前估计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苏式每句话都卡死了说,态度强硬的连一点余地都不留,巴勒斯坦那边的态度只要有稍微的迟疑,盛斌就会一句话戳到对方最介意的死穴上,既不肯退让半步,也让对方无法直接放弃谈判。
所到底,这个项目最初找他们做援建合作,是有理由的,巴方有自己的顾虑,就算目前更好的条件摆在他们眼前,苏式他们依旧是他们的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