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防(17)
作者:功夫包子
时间:2017-09-02 18:59:26
标签:虐文
“哈!”苏式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合奸都不知道奸了多少回了,又不是没看过。”
说的理直气壮,苏房客稳如磐石的看着盛斌皱着眉不爽的把衣服换了,虽然速度快的惊人,依旧不妨碍他的视觉欣赏。
天气渐渐转凉了,盛斌套了件大衣,苏式因此摇了摇头,习惯性的挤兑他畏寒这个毛病跟他的脸完全不搭。
说起来,去年这个时节,他还在憋着不爽的心情苦逼兮兮的给盛斌送饭做快递。
虽然现在也没爽到哪儿去……
回忆当初略有些感慨,苏式跟盛斌并肩走着,转头看着盛斌依然不动声色的侧脸:“你知道么?之前巴勒斯坦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活不下来了,后来被打的几乎麻木了,我就靠喊你的名字来保持意识。”
盛斌没回头,带着嘲意扯了扯嘴角:“是在骂我吧。”。
他几乎能想到苏式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语气和常用语。
旁边的男人忍不住大笑出声:“所以说,我们两个不凑一起实在可惜了这份知己知彼。”不过笑完了,他还是补了一句:“你当时回来找我,想没想过我可能死了?”。
这次盛斌没接话,维持着他惯有的沉默。
苏式仰头哼了一声:“我要是死了,你就真得欠我一辈子了。”。
有那么几十秒,他们之间谁都没说话。巴勒斯坦的事,至今盛斌偶尔都会梦到。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离死亡如此的近,那种恐惧,是抑制不住的情绪,在经历了那种非人折磨之后所产生的绝望就像诅咒一样,只要想起来,浑身就会有发冷的感觉。单纯用言语根本无法形容和描述。
很抗拒这种话题,盛斌皱起眉:“内疚这种东西,我有的不多,你也看不上眼。”
苏式这种人是不会想要一份基于同情或者是报恩这种因素上的感情的。之前他帮忙去查了下宋雷的事都搞的他挥拳相向,所谓死要面子活受罪,苏式罪不肯受,面子是绝对要护到底的。
盛斌话里那抹讽刺毫不掩饰,苏式一侧身拦在盛斌前面,脸上难掩嚣张的笑意:“你以为那是亏欠感?”。
苏式站在盛斌面前,光线刚好被他挡住,只留下不太刺眼的晨光很淡的擦过他的侧脸,双胞胎与生俱来的相似在苏式和苏业身上就像死绝了,哪怕线条重叠度再高,都似乎是截然无法相容的两个面貌。盛斌的视线游移过苏式的嘴角,看着那熟悉的弧度和透露出来的自信笃定。
“盛斌,那叫心疼。”。
简单的六个字,说的不容任何人反驳。
也就是在苏式说完这句话,盛斌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相关或者不相关的画面,很凌乱,没有任何逻辑。
然而,这句话盛斌却没有反驳,明知道苏式接下来一定钳着默认这种态度而嚣张的一塌糊涂,他还是没能开口,甚至接下来这一路,他都没怎么说话。
只是怀揣着心疼两个字,盛斌略有些无奈的敛了下视线。
不甘心,但是微妙的竟然松了一口气
第 44 章
苏氏集团的事,后续部分够苏式折腾一段时间的,基本上也是早出晚归,盛斌那边的事情也不少,两个人虽说是住在一起,但实际上真正碰面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用苏式的话来说,同居只是避免了一个月见不着可能,但实际上,每天的交流也无非就是早,晚安,间或加一句今天怎么样。
盛斌不太习惯跟人太频繁的联系,毕竟从小到大他几乎都是在一个人的环境长大的,就算是跟苏业这样的关系,两个星期打一次电话差不多也是他的极限。
而且多数还是对方打过来。
苏式认识他这么多年,很了解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所以也几乎很少会主动联系,两个人同居了一个月,除了做过一次,交流的时间少的可怜。
特别是唯一的一次,还搞的差点不欢而终。
“谁上谁下这个问题……很严重啊……”
“啊?你说什么?”天蓝开会开到一半突然听到对面冒出来这么一句,差点以为刚才切错频道了。
苏式皱着眉:“我不想开会了。”。
“……你最近是不是又忘了吃药了。”时不时就要犯一次病,以前是因为盛斌,现在也算是求仁得仁了,他大少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天蓝会知道盛斌和苏式的事,实际上是意外。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这种关系的开始只是两个人各退一步的暂时妥协,会持续多久,其实谁心里都没底,所以无论是苏式还是盛斌,都没打算要让其他人知道。至于苏业那边,更是干脆想都没想。
但是苏式毕竟是挪了个地方住,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多的天蓝每天都持续在一个暴躁的模式下,如果再让他找不到苏式,恐怕蓝公子也要掀桌了。
为了避免这种阋墙的惨剧,苏式把家里的电话转到了的自己的手机上,然后那天他洗澡的时候,他手机锲而不舍的震了快十五分钟,盛斌看见是天蓝的电话,怕是急事就帮忙递到了浴室,苏式死性不改的非要说两句话刺激盛斌,搞的天蓝就说了一句打错了就直接给挂了。
之后,就算他不解释,智商不低的人想都能想到了。
于是这位工作的拍档以及多年好友就成为了地球上第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虽然,这并没有让天蓝觉得开心。
苏式歪了下头:“你说我直接给他下药会不会快点?”。
“我说你先把会开完再去琢磨你那点私房事行么?”项目报告会就在下礼拜了,苏式的杀手锏就是打个内线电话把负责人叫道办公室逼着立下军令状,然后甩甩手当这件事跟自己再无关联。
之前对付董事会那帮老狐狸的气势就跟透支完了他的所有血值一样。
以前那个工作狂是死了么!
越想越搓火,天蓝恨恨的瞪着对面这位苏家掌门人:“人家暖饱思才□,你这生存问题还没解决,能不能先考虑这边儿的事。”。
“搞定了盛斌我立刻解决这边。”苏式咧出一嘴白牙:“兄弟一场,你也不想看着我欲求不满吧?”。
天蓝不堪其扰的摆了下手:“直接绑起来做不就行了!”。
反正这种野兽的风格也符合苏少爷的审美。
苏大少嫌弃的皱了下眉:“这种事还是别搞得血淋淋的。”
“**,我是让你绑他又不是让你拿刀捅他,至于搞得血淋淋的么。”
“我们俩动起手还能不见血?”苏式冷笑了一下:“你也太低估盛斌的战斗值了。”
就算没有实打实的较量过,苏式也知道那一身的肌肉不是靠几个仰卧起坐就能练出来的。
“真搞不懂你们这种禽兽组合在一起有什么意义……”在天蓝看来盛斌和苏式这两个人的杀伤力足以酿造任何惨案,而且是那种不需要外力介入自己内讧就可以尸横遍野那种,得知他俩在一起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内部解决倒是省的外人受苦,再之就是觉得身边他们这群死党的好日子算是过到头了。
苏式对这种吐槽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摇了摇头:“我可以算兽他绝对跟禽扯不上关系。”
“盛斌到底什么地方值得你这么日思夜想的。”。
而且是标准的日,思,夜,想。
“这个嘛……我知道就行了,你没必要了解。”话带暗示的调侃了一句,收到天蓝满脸黑线的嫌弃表情,苏式毫不掩饰的大笑起来。
他最近心情不错。
无论盛斌在态度上是否有退让,这么多年的长期抗战也基本上到了收尾了,这份成就感让他不是很在乎细节上的问题。
只除了……他真的有必要让对方了解,曾经他妥协,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太不对等,如今逐渐在持平,那妥协这种字眼,在他苏式的身上,想再见到就难了……
野兽会暂时的缩起利爪,却不会自此弃用。
这就是本性。
盛斌回巴勒斯坦交接的事,是因为外交部这边有其他的事物安排给他才拖了两个多星期,所以手边的事一结束,江群就一同长途扔了过来要他赶紧回去收拾烂摊子。
那语气不是催人是催命的。
“以前我没过去的时候你还不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他打算留任巴勒斯坦也是之后的事,在那之前也就是出个长差。
江群懒懒的靠在办公椅上:“此一时彼一时,你来的时候是八抬大轿把你迎来的,走的时候当然得压榨完你最后一点剩余价值再把你扔回去,你真以为好吃好喝的养着你是不用干活的?”
“再给我三天。”。
“三天?我就给你十二个小时,机票我给你订完了,一会儿就有人给你送过去。”
“你触手伸的还挺远。”。
“我要是都被你知根知底了,今天就是你拿我当碎催使唤了。”江群挑了下眉:“你为了苏式的事跑去找于部长,惊动了很多人你知道么?”。
盛斌没吭声。
江群会知道他的家庭关系他并不感到吃惊,但是对方直接这么说出来,让他略微有点不爽。
“苏式那小子知道么?”。
“以朋友来说,你管的有点多。”。
“呦?生气了?”本来还以为盛斌真的是那种雷打不动的性格。
“至少我还有十二个小时清静。”。
没再加任何赘言,盛斌说完这句干脆利索的挂了电话,扫了一眼时间,估计江群给他订的是晚上的票。
刘希在旁边探头过来:“巴勒斯坦那边催你回去?”
“嗯,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说起来,这个江群在部里的传言可真多啊,尤其是他这次跟你一起回来,部里不少打听他。”
“是么。”
盛斌一脸的没兴趣,倒是旁边于峰他们也被引起了注意力:“我听说,他之前还在司里的时候,风头可一点都不下今天的头儿,后来是因为被卷进什么事才被外调去巴勒斯坦的。”
“你那份报告打完了?”刘希一皱眉:“哪儿都有你!”。
不过盛斌对这种话题从来都是敬而远之,外交部的是非根本说不清楚,江群是不是外调,恐怕除了他自己和真正该知道这件事的人,其他人也只是猜测个皮毛。
他拿起电话下意识的按了苏式的手机号,只是刚按了几个数字又顿住,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挂了。没过多久江群口中送票的人就来了,盛斌给刘希他们留了几句工作的交代,然后大概收拾了一下需要用的东西就直接走了。
依然是没有再见没有招呼,如同他这么多年以来的习惯。
外面天色入夜,已经黑透了。
盛斌到小区楼下的时候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眼,发觉房间的灯亮着,自己也分不清楚心底翻涌的情绪是压力还是庆幸。跟苏式在一起这个决定有些仓促,他还没理清楚自己的想法。
不过走到这步,也没什么回头的余地了。
很轻的叹了口气,盛斌打开门就看见苏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面前茶几上铺天盖地的一堆文件,甚至电视还开着,播的是什么电视剧,看样子睡着的人也根本不在乎。
这两天他们俩的作息都比较颠倒,苏式把工作拿回来做,意思显而易见。
盛斌把钥匙放下,小心的关好门。厨房有苏式自己为了解决生理问题临时煮的面,不过大概因为味道太差自己也没吃两口,盛斌把碗筷洗干净,看了一眼时间最后还是决定打电话叫点外卖。
收拾东西之前,他在卧室找了条毛巾被给苏式盖上,对方果然是累的有点过,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茶几上的文件盛斌没动,但是把水杯移开了,趁着等外卖的时候他去收拾行李,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
在家一共逗留了一个半小时却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盛斌放轻手脚是下意识的行为,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把客厅的灯都关了。
“这算不算是栽了……”喃喃自语的念叨了这么一句,很少会因为外人的事而迷茫的男人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模糊的人影,很轻的长出一口气:“我走了……”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说出这么三个字,却发觉原来也没有想象中困难。
或许,该有所改变的时候,任何抗拒都是无济于事的。
——你只能顺其自然的接受。
第 45 章
苏式一睁眼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他先愣了一下然后扬高声音叫了一声盛斌,半天没人答应才抹了把脸坐起来,随手按亮了旁边的落地灯。
除了水杯的变化看不出什么痕迹,不过就这么一点他也知道这里的主人回来过了。
抓着身上的毛巾被起来开灯,苏式对于时间概念不是很清楚。
一直满屋大亮,才发觉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
“我靠……我睡的这么死……”厨房桌上放了一堆菜,明显不是田螺姑娘变出来的,苏式溜达过去用手指捏了两块,熟悉的味道让他笑了一下:“我就知道是外卖……”
盛斌那家伙做的东西也差不多不能吃。
主卧的门是开着的,所以盛斌人不在家,他皱了下眉琢磨对方既然回来了干嘛不把他叫醒,然后视线落到手上的毛巾被上,先是一愣然后嘴角开始上扬。
果然现在的小日子过着真是不错……
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盛斌这个时间不在家,应该就在办公室加班了。不过对方手机关机,给办公室打也没人。
“人呢……”
虽然找不到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盛斌就那么几个固定的窝点苏式实在太清楚不过了,他给留了短信,然后收拾把毛巾被扔在沙发上,一点都不客气的开始吃他努力了这么久终于得到回报的这点小福利。
公@ 司里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他反正也得熬夜弄了,省的天蓝一天到晚的在他房间里哀嚎。
只不过,苏式没想到他这一夜等到天亮,盛斌也没给他回消息。
打手机还是关机,等到差不多十点的时候,办公室刘希接了电话才告诉他盛斌已经去巴勒斯坦处理交接工作了。
粗粗的洗把脸,苏式看着主卧看起来基本上没怎么动过的摆置,最后忍不住去拉开了盛斌的衣柜。
目测这人没带走几套衣服,看样子没准备在巴勒斯坦常待,苏式大概拨弄了一下,发觉盛斌的衣服实在是少的有点可怜,有些好像还是几年前他就见过了,一边吐槽对方的品味实在难以恭维,最后苏式鬼使神差的找了套他还算入的了眼的西装,换了那身才出门。
一件衣服不同的人穿起来是不同的气质。
苏式临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回忆了一下盛斌穿起来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摸了下下巴。
其实……
他们两个还算挺像的。
这么做了一句评价,他在天蓝抓狂之前终于出了家门。
上午开会开到一半的时候,苏式终于收到了盛斌的回复:这边催的比较急,七日后归,安好。
似乎多一个字都觉得浪费力气的简洁风格,但是对盛斌来说,这已经算是少见的热情了。
以至于苏式拿着手机颠来倒去的琢磨了半天,最后回了一句你手机是不是被偷了?
不过这次盛斌没回,苏式笑了一下把注意力又集中回会议当中,这七天谁都无法改变,他也只好抓紧时间干自己该做的。追到巴勒斯坦这种事,他疯过一次是不可能再有第二次的。
何况,也没必要了……
盛斌这种人,不答应了就什么都不是,既然妥协了,基本上苏式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有些人就是莫名其妙的认死理,说是感情缺失也好,说是不善社交也**作上八面玲珑的一个人遇到感情的事就完全退化到了史前程度,甚至连移情别恋这种人之天性做起来都笨拙的要命,比责任感或者专一,苏式要输给盛斌八条街。
不过其实一周的时间也过的很快。
中间苏式给盛斌打过两通电话,一通刚好后者在开会,简单的说了两句就挂了,第二通盛斌在睡觉,迷迷糊糊的接起来被苏式调侃了很久才恢复清醒,基本上依然是一个人琐碎的说一堆有关没关的杂事,一个在这边安静的听,等苏式自己都说的有点累了,才甩出去一句早点回来,得到盛斌很简单的一个嗯字。
从头到尾苏式没听到五句话。
但是很诡异的,他竟然在盛斌大段的沉默当中读到了几分温暖的味道。
想象了一下盛斌温柔微笑的脸,大中午的苏式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算了……
还是面瘫正常一点。
盛斌说是7天,就不多不少刚好是7天完事。
江群本来说最后奴役了他这么多天好歹请他吃顿饭表示一下,结果盛斌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待的订了票就走了。江群一边抱怨他太冷漠一边在看到盛斌听到他那句再见时皱起的眉表示满意。
他知道盛斌之前摸了他不少的底。
很显然他突然提到对方那不为人知的家庭背景是很挑衅的行为,在外 交 部众人口中从来不是善与之辈的人在巴勒斯坦这边也没少搞动作,不过无妨,他跟盛斌做不成敌人,就算不能站在一条战线上,也可以保留几分点头之交。
只不过将来如果有求他的一天,恐怕会很难说话吧……
自嘲的笑了一下,江群扬眉长出一口气,他日子里的乐趣又没喽,巴勒斯坦这个无聊的地方,真是越待越觉得空虚寂寞:“或许我也可以考虑回去玩玩……”
——只不过,恐怕没什么人欢迎。
盛斌回国没有让苏式来接,他要回部里一趟把一些比较要紧的文件先交上去,然后确认一下最近的工作安排再回家。
苏式当时人在一个签约仪式的现场,感到兜里手机震了一下就知道人已经回来了。
没什么根据和原因,单纯是一种无声的默契。
所以签约之后的酒宴他没参加,有天蓝在反正也不一定需要他露面,叫了辆车,他准备先回家逮人。
而完全没有预感到问题的盛斌一开门就被压在了门上。
“不告而别是你的嗜好是吧?”。
耳边的声音带着浓郁的不悦,苏式毫不客气的吻直接压下来,带着他惯有的嚣张。
盛斌背后被撞得发麻,身前熟悉的气息裹着他家里特有的安全感让放松了皱起眉,而很快被挑起的□也让他们两个人都稍微有点激动。
今天苏式是不打算让盛斌好过了:“……我以前就警告过你,别搞这种动不动就消失的把戏……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扯着被他压在门上的男人的领带,苏大公子拂过盛斌的额头:“你说我是该惩罚你,还是要求你补偿我?”
“这两者有区别么?”盛斌还是那张脸,少见的带着眼镜,镜片后的眼中透着几分慵懒。
他已经越来越习惯苏式的靠近了。
这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有区别。”苏式恶意的舔了下盛斌的嘴角:“惩罚的话,我就粗暴一点,补偿的话……我就温柔一点……”语气到后来又变成了暧昧的暗示,苏式整个人贴在盛斌身上,幅度很小的磨蹭着,感觉到对方的变化,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
盛斌承受着苏式的挑衅,在两个人稍微拉开一点距离的时候插了句话:“你就算亟不可待,也等我洗个澡吧。”。
风尘仆仆的刚从巴勒斯坦回来,他现在实在有点难受。
苏式从善如流的点点头:“洗澡当然可以。”。
然后真的放开盛斌帮他把行李提进卧室,然后指了下厨房:“要不要吃点东西?”
“吃就算了,不怎么饿。”。
“那喝点我熬的汤,弄了一上午。”。
“一上午?”。
盛斌点了根烟绕到厨房:“你下回这种睁眼就说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你上午不是都在签约。”
苏大少熬的汤他又不是没喝过,味道不说,以卖相来说足以跟英国的奇葩料理相媲美了。
苏式走出来就看见盛斌赖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一边抽烟一边喝汤这种事大概只有他干得出来,风衣还没脱掉,整个人看起来透着一股很诡异的绅士风度外加流浪汉的颓废。
“怎么样?跟你选的外卖是同一家。”
“有点凉了。”。
“嗯,等了你七天。”苏式眯起眼睛:“下不为例。”。
盛斌沉默的喝着汤,既然没有承诺也没有反驳,虽然汤凉了,但是味道其实还不错,他一根烟抽完苏式连热水都放好了,让他随便吃两口再去洗澡。
两个人的相处就象已经过了大半辈子一样,熟悉甚至有点违和感。
——不过,这件事之后,盛斌就再也没有升起过类似的念头。
事实证明对着苏式这种人,只要一秒钟的松懈,下场都可能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盛斌是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才觉得不太对劲,整个人越来越提不起精神,但是又跟犯困绝对不是一回事。
苏式很自然的拉开浴室的门,坦然的站在门口:“怕你一会儿站不住,我还是进来帮你吧……”
“**……苏式……你放了什么?”
“在汤里,天蓝请假时孝敬我的,回头你可以找他收钱。”
完全没心理障碍的一摊手,苏式走近:“再问你一次,你是要惩罚呢……还是补偿?”
“……你……”
对盛斌来说,这就是他掉以轻心的苦果……
而对苏式来说,这是最适合盛斌的报应……
第 46 章
药物这种东西不止催情还摧毁身体,盛斌第二天能睁开眼纯粹是被难受醒的,那种四肢被拆装了一边的不真实感简直比之前巴勒斯坦那次还要让人抓狂。
结果他旁边躺着的那个睡得人事不知。
他是没想到苏式会搞的这么大,但是也没想到他现在一睁眼怒气竟然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可能是有点斯登哥尔摩症候群了……
一直被苏式这么强硬的缠着,所有尝试他差不多都做完了,最终结果还是这样,也大概真是命中注定的。
没转头,单纯凭着感觉摸到床头柜上的烟,盛斌点完了就这么仰面躺在床上抽烟,熟悉的天花板看起来竟然有种不真切的玄幻感。
原来抽烟偶尔也会有这种类似吸毒的感觉。
莫名其妙的冒出这种想法,盛斌为自己的无病呻吟自嘲的扬起嘴角。
他这根烟快抽完的时候,苏式也醒了。对比盛斌的动都不想动,苏大公子显然是神清气爽,他挺干脆翻了个身:“早啊,盛大外交官。”
“跟你说过无数次我只是秘书。”
“对我来说没差。”
苏式伸手把盛斌手上的烟抢走,抽了两口又还回来:“怎么样,今天什么安排?”
“懒得动,你要是闲着发慌就出去跑两圈。”
刚出了七天差回来就被折腾了将近一夜,盛斌现在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干。
“放心,我是很体贴人的,今天你一天躺在床上我都没意见,我去弄点吃的……”苏式走之前还摸了一把盛斌的大腿,后者一根烟抽完了又要去点,被站起来穿睡衣的苏式一把按住:“别抽了,一会儿吃早饭。”
盛斌只是懒懒的扬起视线看了他一眼,等苏式哼着很欠揍的调子溜达去厨房自后,还是点了烟,继续抽。
他不思考的时候,就喜欢抽烟。
没事可干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很可怕的情况,盲目的等待无聊的生活中再发生点什么让自己打起精神,然后很快的发觉无济于事,因为很快那种兴奋感就会荡然无存。
从这个角度来说,至少苏式每天都会用不同的办法让他头疼……
也算是人才。
盛斌这一天真的没起过床。
早饭午饭都是苏式爬起来去搞的,昨天那一桌子菜还有剩,除了汤是没法儿喝了,其他的热一热果腹还是不成问题的。
翻来覆去看着没什么内容的电视剧,偶尔苏式抓着盛斌聊两句,后者勉强撑着精神应和着。不过没过多久又会睡过去,然后半睡半醒的时候被苏式层出不穷的小动作搞的烦躁。
好在苏式也知道盛斌不舒服,只是小骚扰没搞得太过,用耳濡厮磨来形容虽然有点过于温馨,但是这一天假期俩人就在床上混吃混喝的浪费完了生命。
“这种人生真是幸福……”苏式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趴在盛斌边上:“有没有觉得,现在才比较有幸福的现实感?”
靠在枕头上的男人看着电视没出声,苏式的气息从四面八方笼过来,渐渐的冲散了他家中固有的熟悉感,听着窗外下雨的声音,觉得有点屋里有点凉。
正好电视上正在播一部看着就很弱智的感情剧,男主人公深情款款的对着他的朋友表示,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两个人兄弟情深的拥抱在一起,背景音乐那叫一个荡气回肠。
“现在这些导演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兄弟拍的想情人,情人拍的像仇人。”苏式想起之前司基替他引荐的那两个人合伙人,一个演员去做导演了,一个演员去做监制了,这样拍出来的东西能看才有鬼吧……最扯得是司基竟然去做演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