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也心道奇怪,他亲着应闻隽的这里,倒像是回家了似的。他亲着应闻隽的这里,又让他想起那个醉酒的夜晚,闻见了应闻隽身上的香气。
应闻隽发现了,赵旻在逗弄他,他逼着应闻隽自己控制节奏。
他受得了重的,受不了轻的,重的顶多疼那么一下,可来轻的,应闻隽整个心都跟着一颤,下身酸胀无比,似有蚂蚁顺着尾椎骨一路爬到他的耳朵里,这感觉让人只想躲开,却又欲罢不能的上瘾,不知过了多久,才猛地将身子一挺,小腹绷的似一张铁皮,却又止不住地痉挛,眼前阵阵发白。
片刻后,他的腰如同他的道德理智一样猛然坍塌,倒在床上,双腿无意识绞紧着。
赵旻他双腿间爬起,扯过应闻隽的裤子擦了脸。他探身将应闻隽手上的皮带给解了,继而还不知足,手掌贴住应闻隽下意识张合的阴户,一指头伸进去玩,凑上来问道:“还跟我嘴硬吗?”
应闻隽侧着身,将脸埋在被褥里,看不清神情。
赵旻又往他身上贴了贴,给应闻隽舔了这样久,阴茎不见一丝疲软。他十分恶劣,拿阴茎抵住应闻隽的腰窝,又逐渐往下移,划过他的大腿。
应闻隽只感觉一条毒蛇从他腿上爬过去了。
就在赵旻犹豫着是要干前面, 还是干后面,亦或是前后各来一次时,应闻隽体力恢复,又跟赵旻闹上。两人在床上无声扭打起来,基本都是应闻隽又踢又咬着反抗,赵旻照单全收,绝不还手,却也不放过应闻隽。只是他在英国跟洋人打架时,应闻隽还在宋千兆的床上任人为所欲为,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并未得手几次,就又被赵旻按着干了进去。
这次是面对面的姿势,应闻隽被顶得流了一腿的水,堵也堵不上,喘息声不断,满脸绯红,只要赵旻不抓着他的手腕,他必定要用力去推赵旻肩膀,一脚曲起,往赵旻身上蹬。不一会儿,二人都大汗淋漓,粗喘不止,有好几次,赵旻的阴茎都滑了出来,最后没办法,只好抓着应闻隽一条胳膊,拿皮带绑在了床柱上。
空着的那只又被他捞过去,十指紧扣地按在床上,赵旻整个人死死压在应闻隽胯上,叫他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承受他越来越重,越来越深的撞击。
应闻隽被顶得不住往上耸动,不知被赵旻顶到什么地方,一下就不抵抗了。
他眉头一下皱紧,嘴巴微张,倒是眼睛死死闭着,不肯看赵旻一眼,等那令人神魂颠倒的快意过去,才慢慢舒展眉头,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赵旻见状,得意一笑,知道刚才那一下让应闻隽舒服了,又让他一手搂着自己脖子,将他两腿抬起折到耳边,腰顺势抬高。
赵旻撒着娇指责他:“你水喷了我一身。”
这姿势粗鄙又淫秽,在应闻隽看来比从背后来还要羞辱折腾人,可赵旻偏爱这样折腾,压在应闻隽身上便动个不停。
起初应闻隽还能控制着自己的喘气声,不让赵旻得意,到最后也失控了,那一声声带着哀求的呻吟,细细碎碎的,随着赵旻贪婪粗鲁的冲撞偶尔泄出一两声来。
他的心在抗拒,身体却早已为赵旻打开,那不情不愿圈着赵旻脖子的胳膊,不知何时随着冲撞的动作从赵旻汗湿的肩膀上滑落。应闻隽死死抓着赵旻的结实的臂膀,像攀附着一棵树。赵旻见他被操服了,越发得意忘形,使出浑身解数在床上讨好应闻隽,今日非要他承认——他赵旻带给他的,就是独一无二的。
赵旻一边干,一边低下头问他:“还记得我刚才怎么说的吗?”
应闻隽双眼紧闭,神情屈辱。
若此时让他再为赵旻做那种事情,他宁愿同他鱼死网破。
赵旻又笑着道:“知道你不高兴,被我伺候得这么舒服,没面子是不是?我这次不逼你,以后得记着。”他又亲亲热热地吻着应闻隽的嘴角,继而把皮带解开,叫他两手搂着自己。赵旻抱着他起来,叫应闻隽用面对面的姿势坐自己怀里,上上下下地颠动着,不知过了多久,才猛地将应闻隽从阴茎上提起。
一条手帕被赵旻从上衣口袋中抽出,正是方才拿来蒙住应闻隽眼睛的那条。
赵旻落在后面,竟是专门又把那手帕捡了回来。他跪在床上,拿手帕裹住阴茎来回动着,一手揽住应闻隽的脖子将他勾过来,亲吻的动作似虎狼,要把他拆吃入腹,继而闷哼着,尽数射在手帕上。
屋内一阵喘息持续许久。
赵旻渐渐平复,将那沾满浓稠精液的手帕往应闻隽身上一扔,体贴道:“你不是要去告我吗,拿去,当做证据。”又赶在应闻隽发火之前,穿好衣服,笑着道:“表哥你是聪明人,你我都各自冷静一下,三天后我再来找你。”说罢,扬长而去。
看着床上一片狼藉,应闻隽早已精疲力竭,刚要栽到床上去睡,又想起在小白楼的教训,接了热水,将自己擦干净,一切收拾妥当。
一夜睡睡醒醒,梦里尽是赵旻那甜蜜又恶毒的声音,阴魂不散的喊他表哥,似从未离去过。
翌日一早,应闻隽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在摸自己,那动作暗示性十足,暧昧又胶着,还以为又是赵旻这混蛋,一声警告的呵斥正要脱口而出,又猛的想起,赵旻昨晚不是已经走了?!
应闻隽下意识翻身而起,抬头一看,坐在他床边摸他腿的,竟是宋千兆!
第19章
宋千兆看向他的眼神颇为复杂,带着欲念与盯梢,却又有些不屑。他的一手伸在被褥中,抚摸应闻隽的大腿。
应闻隽就是被这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抚摸给吵醒的,他下意识,一把攥住宋千兆的手,阻止他的动作。只要宋千兆的手再上摸,再往里摸,就能摸到被赵旻干肿的阴穴,应闻隽庆幸赵旻没睡在这里,庆幸他昨夜里忍着疲惫将屋子打扫干净了,庆幸赵旻没在他身上看得见的地方留下什么痕迹。
宋千兆的手丝毫没有往回撤的意思,反倒暗自用力,二人僵持着。
宋千兆若有所思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让碰。”他带着点恶意,上上下下将应闻隽打量一遍。
片刻后,应闻隽心灰意冷地松了手。
可不知为何,宋千兆却没再继续摸下去,他将手抽出,盯着自己的手指看,冷漠地问道:“你说西安厂子的货被扣了,可找旻子说通了?”
应闻隽点头:“说通了。”
“你是赵旻表哥,多跟他走动,要是能搭上杨家那条线就好了。杨家的靠山是潘子欣,说不定赵旻的也是,这个人黑白通吃,厉害得很,皇帝离婚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办的。”宋千兆冷笑一声,说不清是嫉妒还是羡慕,倒是没再问什么,又莫名其妙地盯着应闻隽看了会儿,才转身离开。
应闻隽听明白他的暗示,脸色惨白地在床上坐着。
当天晚上,应闻隽高烧一场,三天未出房门,期间只有六姨太来看过,喂应闻隽吃了些药,拧了冷帕子敷在他额头,等凉意退去,就重新拧条新的,睡之前趴在他床边呢喃了句:“哥哥,快些好吧。”
第三天一早,六姨太从床边醒来,发现有人在摸她的头,顺着手一看,应闻隽早醒了。六姨太想扑过去黏他邀功,却发现应闻隽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六姨太伸长了脖子,勾着头去看,除了水晶吊灯,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她好奇道:“哥哥,天花板上有什么啊?”
应闻隽突然道:“要是有天我带你走,你愿意跟我走吗?”
六姨太一愣,想歪了,为难道:“……我真当你是哥哥,才这样照顾你,若你想换个身份,只能当我姐姐,可不能当我男友,咱俩若是凑到一处去,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瞎想。”应闻隽难得笑了,柔声道:“若我有天送你去读书,你可高兴?”
六姨太欣喜点头,过一会儿,又不好意思道:“哎呀,我先前还同其他姐姐背后嚼你舌根来着,那天在走廊上,你替我缝衣裳,除了我爹娘,还没人给我缝过衣裳呢,我以后都跟你一条心。可是你说,我都给人当过姨太太了,人家学校还肯收我么?”
应闻隽耐心道:“我也不知道。”他以前读的是私塾,外语也是冯义教的,学校什么规矩,他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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