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七点左右,陆天锋的医生朋友先到了。医生不隶属于军部,又是陆天锋的私人医生,想来随时都可以过来。
医生带来了水晶饺及肉丸,还有自酿的水果酒。他这个人性格有点奇怪,非常自来熟,而且对医学狂热到变态的地步,对段逸的体质非常感兴趣。前一阵子成天问陆天锋需不需要给段逸看病,还是免费服务,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医生的话,简直就像个痴汉。经过逐风的事之后,陆天锋非常讨厌旁人觊觎段逸,他某一次终于忍无可忍把他打了一顿,医生才消停。幸好后来医生又找到其他更感兴趣的研究对象,没有老是盯着段逸看了。
段逸跟他不过只有几面之缘而已,谈不上熟悉,但对医生的话题很感兴趣,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看。
陆天锋又不是滋味了,拼命夹菜把段逸的碗里堆得像小山一样高,还是没能引回老婆的注意力。
大概八点左右,陆天锋的副手带着一身寒气赶来了。过年前总是最忙的时候,副手加班才把这几天累积的公文给处理完。他老家在有点远的地方,明天还得要工作,不能回家跟新婚不到两年的妻子跨年,但煲电话粥是一定要的。他也不顾众人在场,打通电话之后开始大秀恩爱:“琦琦,想我了吗……”
“喔,太恶心了……”医生抖了抖,示意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随即打开电视,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毫不拘束。这个时间不管哪个频道都在播跨年特别节目,歌手在台上唱着应景的歌曲,或抒情,或激昂,歌声诠释着对新的一年的期待。
电视声、说话声与火锅沸腾的咕噜声充斥在这个家一般的空间中,让段逸心里仿佛有一道暖流流过。明明大家都各做各的事,他却没有以前那种排外的孤独感,仿佛自己已经跟这里融为一体。平凡又简单的面貌,这就是生活。
医生一边转台一边碎念,副手一边讲电话一边把筷子伸进锅里捞东西吃。陆天锋在桌底下捏着段逸的手,趁着另外两人都不注意的时候亲他一口。今晚的段逸好像特别乖,有点呆有点可爱。
副手讲完电话,医生好像也终于转到满意的频道了。四人开心吃火锅聊天,举酒干杯。
回顾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副手喝了酒胆子大了起来,话也多了。他说他先前一直误会陆上校是性无能,某次休假回家打听秘方时,还不小心传开了,被打趣了好久。左邻右舍一边感叹一边送补肾的东西过来,他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最后干脆全收下了,转赠给陆天锋。没想到陆天锋不但没有生气,还高高兴兴地收下了。
段逸一听就黑脸了。因为后来那些东西全用在自己身上,把他给折腾惨了。
医生酒意上头了,也红着脸说:“这有什么。我还想看他们……他们现场做……唔……”
最重要的关键字还没说完,陆天锋眼疾手快地夹起一颗丸子,堵住医生的嘴。
段逸一脸茫然地问:“做什么?”
“没什么。”
晚上十点左右,副手接了一通电话,就要告辞了。他在军部里的人缘还算不错,是要赶场子了。医生家里还有人在,也打算回家了。
陆天锋没有留他们,某些时刻会想要跟重要的人一起度过,这也是正常的。
外人走后一时显得有些冷清,只有电视的声音传来。
段逸还没来得及清理桌子,就已经先被陆天锋压在沙发上:“还没收拾……”
“先收拾你。”陆天锋带着笑意吻他的唇,语气却有些酸,“竟然盯着别的男人看这么久……”
段逸顺口回道:“你还不是整天跟副手待在一起。”
“那是工作。”
“不管。”
陆天锋愣了一下,段逸的语气听起来像抱怨,也像撒娇。他忍不住扬起嘴角:“你吃醋了?”
“没有。”
“多吃一点,我真开心。”
“哪有人像你这样……唔……”最末没说出来的话被陆天锋的吻堵在口中。
陆天锋抬起段逸的下巴,吻得更深,大手在他身上游移挑逗,滑进宽松的裤子底下:“都是火锅味。”
“先洗澡吧。”段逸想要推他却推不动。
“我等不及了,去房间……”陆天锋示意似的顶了顶胯,证明自己所言不假。他把段逸从沙发上拉起来,一边吻他,一边往卧房移动。
段逸的衣服一路从客厅掉到房门口,被丢在床上时是一丝不挂的。米白色的被单把他的肌肤衬得更白更嫩。因为动情的缘故,性器已经翘起来了。
陆天锋也把自己脱光了,压了上去。他从段逸的额头吻了下来,在耳垂上咬了一口,最后照例在脖子上吮出一个又一个的吻痕。双手也没闲着,在爱抚过胸前的小豆子后,拿起常备在床头上的润滑剂,将冰凉的液体送入段逸的股间。
“嗯……”段逸闭着眼睛享受着,双腿自然地分开,后穴随着侵犯的动作开始蠕动收缩,咬着陆天锋的手指。
陆天锋按着前列腺的位置抽插几下,能感觉到段逸难耐地动了几下,抵在自己小腹上的性器前端已经湿了。他用自己硬梆梆的腹肌抵住龟头动了动,埋在后穴的手指也随着动作抽插起来。
段逸又低低地哼了几声,抬起一条腿勾着露天锋的腰,邀请他进入。
陆天锋抽出手指,这次没玩什么花样,就只是单纯着压着他的腿根,将性器插入。
“唔……”除了刚进入时被挤压得有些不适之外,段逸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尺寸,腰腹绷紧一会就放松了。
陆天锋挺胯动了起来,速度由慢至快。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东西在他体内进进出出,润滑剂被体温所融,又因为挤压而溢了出来,窄小的穴口被磨蹭到渐渐泛红。段逸的性器也被操硬了,随着陆天锋的动作淫荡地晃动,而后被男人用手指包复住,技巧性地套弄。
“呜!”段逸敏感地颤了一下,微微睁开眼来,前后两个敏感点同时被掌握的感觉很舒服,但也很难受。
陆天锋用手指勾着他的下巴,漆黑深沉的双眼望进他逐渐失焦的眼底:“看着我。”
段逸便一直看着他,在越发强烈的快感中痉孪着高潮:“啊──!”
他没射,性器根部的银环还紧紧扣着,他只是达到了前列腺高潮。近来这种状况越来越频繁了,他已经充分享受到使用后穴的快感了。简而言之,不射精的高潮想要几次都可以。
陆天锋埋在他体内停着不动,缓下强烈的射精感之后,又是一阵狂风骤雨式的抽插。
“唔、啊啊──”段逸还没有从高潮中缓过来,身体抖个不停,眼泪都出来了,但更强烈的快感又几乎要将他淹没,“啊……慢点……”
陆天锋低下身来,像惯性动作一样凶猛挺胯,把段逸的性器夹在两人中间碾磨,近距离看着段逸被他操哭的表情。
“陆天锋……别……”
陆天锋像是没听见一样,加快速度狠狠地顶弄他的前列腺,在自己即将快到时,才松开银环,让段逸跟自己同时达到高潮。
两人身上的火锅味早就被淫靡的麝香气味给掩盖,互相染上对方的味道。
陆天锋趴在段逸身上不动,不久之后又被夹硬了。换了个姿势又重新埋头苦干起来……
直至客厅的钟声响起,不远处的夜空爆开烟花,陆天锋才就着深深埋在对方体内的姿势转过头去,看向窗外:“十二点了。”
段逸依然被压在身下,只不过这次是后入的姿势。他转头跟陆天锋看向同一片天空,恰好有一颗烟花爆开,照亮了昏暗卧房里身影交叠的两人。
陆天锋轻吻着他后颈上的烙印:“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
“什么?”
“跨年当下正在做什么事,那接下来一整年就会持续做同样的事情……”
“你就是个流氓……”
陆天锋笑了笑,温热的呼吸全都喷在他敏感的脖子上:“我只对你这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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