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我、现在下楼买。”
戴司雲噙着笑意,让他别忙活这些,在飞机待了很久,还是先去洗澡。反而是大少爷破天荒地下楼,过马路对面,买了生鲜店的食材,回来当真煮起了面条。
洗了个澡的符忱,身上沾着水汽,拉开门带出一股好闻的沐浴清香,瞧见戴司雲用电锅煮好面条,怀疑自己是在做白日梦。
戴司雲出现在屋里子,本就是神奇的事,还像模像样地盛到碗里,撒上芝麻和葱花,色香味俱全。
符忱擦着头发,靠在帅哥身后,下巴娴熟地抵着肩膀:“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
他难免自作多情,以为戴司雲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是为了他专门学的,还天赋异禀地做得比他好很多。
戴司雲听后忍不住笑:“小时候被送到岛上体验了荒野求生。”
符忱愣住:“真的吗?”
“假的。”
戴司雲抬手贴了贴他脑门,说,“先吃饭吧。”
符忱赶紧让开,先去开折叠桌,又折回捧碗,咬着嘴唇小声道:“应该是真的吧。”
“那时候一定很辛苦对吗?”
戴司雲坐往懒人沙发,垂着眼,内心涌起一股迟来的慰藉:“还好。”
符忱肚子在饿,顾不及吃香喷喷的汤面,眼里只看得到喜欢的人,小心翼翼地说:“如果你想告诉我,我会好好认真听的。”
戴司雲失笑:“好。”
作为顶级豪门继承人,戴司雲从小要接受各种繁多的课程教育,像野外生存,不过是其中之一。
无非是被关到岛上,不知有人在暗中观察或是可以救助自己,年仅六岁的戴司雲,经历了长达半个月的野外求生,找树枝和烂布搭帐篷,挡不住蚊虫叮咬,挽起裤脚抓鱼,学着生火、烤食物,进食饮水皆是狼狈。
对于年幼的小孩子,这种反人类的锻炼手段,多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那段时间,戴司雲总会频繁做噩梦,可就连面对刑勋,那位从小认识到大的好友,他也始终有种耻于说出童年创伤的想法。
只有符忱是特殊的,是第一个让他产生愿意倾诉冲动的人,或许,在外逞强的符忱,无数次对他暴露出脆弱,同时也早已令他卸下了所有防备。
“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碗里的面要凉了,符忱却一口没动,他低着头,不肯暴露微红的眼眶,只因想到喜欢的少年曾经历过这样残忍的行为,他只能没用地感到心疼。
戴司雲将手覆在他冰冷的手背上,揉了揉,语气平淡道:“怕我哪天被绑架吧。”
“需要提前掌握一些生存技巧。”
“已经都过去了。”
符忱总是听他的话,动筷子,没几秒就吃到见了底,汤也喝光,乖顺地坐在旁边,看戴司雲细嚼慢咽地吃,最后主动洗了两个碗。
太久没回来,他俩共同做了些家务,床单被套要换干净的,否则没办法睡在上边。
刷过牙,换了睡衣,拐上楼梯,一同躺在床上,久违的冬日阳光洒落斑驳的地板。
手机响了。
符忱看到发消息的备注,暗自松了口气,说是医生找他,问他们俩是不是都回港城了。
戴司雲有些犯困,凑过来,看他和医生的聊天记录:“需要去二次检查了。”
“应该是吧……”
符忱两手敲字,有来有往回消息,无非是确认时间,“这几天都有空吗?”
戴司雲:“非常有空。”
符忱眨了眨眼,将原话发给医生,接着,手机也顾不上看,看向帅脸迷得他神魂颠倒的男友,“你还没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嗯。”
戴司雲替他拿开手机,翻过身,以面朝着面的同床共枕姿势,淡淡道,“无家可归。”
符忱:“……”
他的心瞬间揪成一团,努着嘴,眼尾红红的,像是马上就要哭了。
“我猜到了。”
符忱环着他的腰身,抱上去,吸了吸鼻子,像是在忍住鼻酸的腔调,“你的银行卡也被停了是吗?”
否则——
大少爷为什么要跟他吃面条呢。
符忱不看狗血剧和小说,但免不了身边的人都爱看,影响到他的脑回路,此时,他已经脑补到男朋友一夜成了落魄少爷,为了和他在一起,以后都要过苦日子。
“你别担心,”符忱安慰道,“我会努力赚钱养你的。”
戴司雲坏心眼地问:“真的吗。”
符忱点头:“可能没法让你过上以前的生活,但我会想办法对你好的,听说当模特也能赚很多,我可以看看试一下这条路能不能走得通。”
戴司雲低垂着眼,指腹按压他的嘴唇,唇形好看,话说得也好听,怎么那么会哄他开心:“模特圈也很复杂。”
“是吗?”
符忱想起在飞机上聊到的明星话题,只知道娱乐圈很乱,没想到模特圈的水也挺深,“那我再想别的办法。”
“实在不行我进娱乐圈也可以。”
“反正都乱,哪里能赚快钱我就去哪里,赚到钱就退圈。”
戴司雲听着觉得可爱,哪里还舍得骗他,手伸进纯白T恤里,一路往上,摸到胸前,引得符忱倒吸口气。
小男友何止是害羞,更往他怀里钻,闷声道:“你在乱摸哪里。”
戴司雲像个正人君子:“不知道。”
符忱简直怕了,以前从没被触摸的地方,带来陌生的感官刺激,从嘴角溢出来极轻的喘息声,而他只能不争气地把脸埋在宽阔的肩膀处。
“很舒服?”
戴司雲非得这么问,语气还是淡淡的,没人在这方面的演技超过他之上。
不仅如此。
他还吻着白皙的耳垂,逗弄符忱,引得人家一阵阵瑟缩,最终受不了,轻推开他,再跨坐在身上。
躺着的戴司雲挑了挑眉梢:“?”
“……”
符忱的脸颊烫得不行,不敢直视,只能俯下脸,往更低处流连着视线:“我想帮你。”
戴司雲意外地怔了怔:“什么。”
符忱将右手移向下,却抬起下巴,对着帅哥男友的脸,又是亲又是舔的,像小狗在热情地示爱:“我好喜欢你。”
“可以吗。”
“我也学你用手……”
戴司雲没见过有人能犯规成这样,嘴上撒娇,动作已先斩后奏,手指笨拙地解开裤绳,摸腹肌,还要往人鱼线以下的肌肤而去。
他仰着脸,呼吸变重地看向天花板,被动接受着符忱的亲吻:“不用这样。”
“为什么。”
符忱执着地摇头,又重复地问这句话,讨好地吻他唇角,“你不喜欢吗。”
戴司雲怀疑自己成了被调戏的那个,抬手挡着眼尾,又忍不住往下看他的举动,那么生涩。
明明……
这家伙在轮渡上帮自己也不会。
戴司雲没再看,闭上眼,眼睫在混乱地抖动,而符忱始终在亲他,亲着嘴唇,问他为什么不张开嘴。
戴司雲始终隐忍着,几乎到了临界点,抬手压住他的后脑勺,撬开湿润的嘴唇,舌头纠缠,交换了一个黏糊糊的热吻。
终于——
符忱的手抖了抖,睁开眼,帅脸上浮现出干了坏事的表情,偏偏又那么无辜:“先不亲了。”
戴司雲拿他没办法,起身,扯来纸巾,替他将手指和掌心都擦了两遍,还是生怕擦不干净。
“睡觉吧。”
戴司雲环住他,不让他再做别的,又在睡下的同时,轻声问他,“要吗?”
符忱难为情地摇头,说他没做好准备,还咬了一下男朋友的耳朵:“吓到我了。”
“……?”
戴司雲思考他被吓到的原因,或许,这种事还是太过勉强了?
上一篇:救命!在恋综上跟死对头共感了!
下一篇:对室友的男友一见钟情后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