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点低糖饮料就好,我们练习完准备去吃饭了,我现在过去接你。”
闻叙挂了电话,转身扫了一眼琳琅满目的货物架,不知道他们喜欢喝什么,还是等他弟过来再说吧。
闻叙什么都没吃就过来, 他给自己买了盒牛奶垫垫肚子。
他独自一人坐在窗边,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刷手机,当代年轻人在外出的时候不能没有手机, 就算没事也要看手机,更何况他对新番心痒,恨不得就地观看。
面前的玻璃被敲响, 闻叙闻言抬眸,一位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微笑着站在玻璃外。
闻叙眼里闪过疑惑,歪着头反应了两秒才认出面前的人。
好家伙,还真是前男友,不过是剧中扮演者。
闻叙大学四年的室友,岑行知。
岑行知推开便利店的门朝闻叙走去:“好久不见闻叙。”
眼前的人如大学时期一般,似乎都没有变过,依旧是那么纯洁,不谙世事,也不知道这三年在闻叙身上留下什么。
闻叙依旧沉浸在重逢中,忍不住惊讶:“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三年前,岑行知和他一样打算出国留学,一样的地点一样的学校,只是闻叙发现自己达不成某种目的,便取消申请。
岑行知问过他原因,那时闻叙给出理由是他觉得比留学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时光岛屿正是在这三年里一步一步走向大众,被大家熟知。
这何尝不是一件更重要的事。
“回来了一个学期。”岑行知笑道,“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岑行知是闻叙为数不多的圈外朋友,闻叙在大学里并不是一个乐于交友的人,平时懒散惯了,并不会主动社交。
大学室友是他交流最多的人,其中他和岑行知在同一个社团,也就走得更近些。
闻叙见到岑行知仿佛恍如隔世,有种他现身三次元的实感:“你怎么没和我说你回国了,一回来就在这个城市工作吗?”
他记得岑行知并没有和闻琛见过,这两人怎么这么巧在一起。
岑行知看了一眼时间:“音乐厅的学生在等着,我们先买点饮料,边走边说吧。”
两人一手拎着一袋饮料从便利店出来。
路上,岑行知解释了他和闻琛认识的的原因。
在音乐厅里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人,闻叙和闻琛的眉眼长得很像,加上两人同样姓闻,岑行知询问闻琛之后确认了两人是兄弟。
闻叙问他:“你回来当老师?”
岑行知说:“先稳定下来,不确定。”
闻叙在岑行知的话语里听到了落幕的语气,他对岑行知的家庭状况没有过多了解,对方的父母同样是大学老师,但据他所知并不是这个城市的人。
“那我们有时间聚一聚?问问老大和老三他们。”闻叙提议。
岑行知没有拒绝:“好啊,我加你联系方式吧,之前在国外因为意外注销了旧手机。”
闻叙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回来之后没有联系我们。”
他拿出手机亮出屏保,准备加对方的联系方式。
岑行知看到闻叙手机上屏保照片,问道:“情侣照?”
闻叙坦然地说:“不是,网图。”
岑行知应该没有认出里面的人是他,他也想是情侣照。
两人重新加上联系方式,闻叙把岑行知拉进了大学宿舍群。
不多时遭到其他两人的询问,纷纷发问这是谁。
岑行知出来解释这是他新的联系方式。
音乐厅就在地下停车场出来的后面,导航让闻叙往前走,就这样错过了。
闻琛在门口等着他哥,看到他哥和他的前男友有说有笑的走过来。
他连忙上前接过他哥手上的饮料和琴盒,扫了一眼岑行知:“岑老师,里面有学生找你。”
岑行知拿着东西走进了音乐厅。
等到人彻底走进了进去,闻琛才拉着闻叙低声问:“哥,他真的是你的前男友?”
闻叙翻了个白眼:“不是,我们之前在社团演过一个情景剧,他饰演我的前男友,你怎么这么单纯,人家说什么你就信,怪不得人家逗你玩。”
闻琛真的信了,主要岑行知把闻叙的学校,专业,社交账号都说出来了,他愣是没往大学校友这方面去想。
他哥曾经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啊。
“谁家好人会拿前男友这个身份出来玩啊。”闻琛又问,“哥,你们俩之前的关系很好?”
闻叙不明所以地看他:“所以呢?”
闻琛笑嘻嘻地说:“能不能让你的同学不要计较我当时口出狂言。”
闻叙皱眉:“你和他说了什么?”
闻琛犹豫了两秒说道:“我以为他真是你的前男友,痛骂了他两句,然后说你已经心有所属,现任是位成熟大帅哥。”
闻叙:“……”
最大的谣言是亲近之人传出来的。
有人出来叫闻琛进去练习,闻叙无奈地先让他进去,待会再算账。
闻叙也跟着进去,国内国外的音乐厅他去过很多次,每次都是去看他弟的演出。
这次闻琛回国参演是受他的启蒙音乐老师邀请,过来这边当外援。
大部分都是同龄的大学生,闻叙看到他弟在一群刚认识的音乐生里混得如鱼得水。
闻叙一个人坐在音乐厅的后排,撑场面都是客套话,他弟一个人足以撑场面。
台上的学生在练习,闻叙听了一场洗涤心灵的音乐会,只是他身上没有晚礼服,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手机响起铃声,闻叙生怕打扰到台上的未来音乐家练习,连忙从后门出去到外面接听。
闻叙对梁时屿时不时打过来电话已经免疫,从一开始的紧张变成今日的心如止水。
毕竟是同担,话题都是安利。
他在门口接通了电话,不正不巧萨克斯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梁时屿说:“10点46分,这么早起床接受音乐的熏陶?”
闻叙听出对方语气中的不可置信:“你是对我这么早起床吃惊还是对我在听交响乐惊讶。”
梁时屿实话实说:“两者皆有。”
闻叙哼笑了一声,不想和他答话了。
梁时屿问:“在外面?”
“嗯,我给我弟当跑腿送小提琴,生物钟都被他弄混乱了。”闻叙靠在墙上小声嘀咕着,“还有我的看新番计划好像也要推迟,可能等会还要和他们一起吃个饭。”
梁时屿起身走到落地窗边上:“为什么要和他们吃饭,认识?”
闻叙垂着头向梁时屿说今天发生的事,语气中带着不由自主的亲昵。
“今天遇到了我的大学同学,他刚从国外回来在这边大学担任老师,很巧的遇上了,应该要聚一聚。”
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梁时屿任由阳光照耀:“单独?”
闻叙说:“我也不确定,中午肯定是和他们吃饭,晚上的话看情况,他是这一次音乐会的负责人,好像挺忙的。”
梁时屿又问:“你和他的关系很好?”
闻叙没有意识到梁时屿一直都是在用询问的方式和他聊天。
询问表示着对方对自己身上的一切事情感兴趣。
闻叙不紧不慢地说:“同学关系算是好的,当时他还和我申请了国外同一间大学,如果我没有取消的话,应该是和他一起留学,当个留子。”
梁时屿听到留学这个字眼,阳光晃过双眼,想起那天在包厢外听到了那句“错过了”。
他的语气低沉:“你们大学时期感情很深厚,计划去同一间学校。”
闻叙说:“不是计划,是巧合,我之前并不知道他也申请和我同一间学校,过后才知道。”
梁时屿直问:“为什么没有去德国留学。”
“由于一些不可抗力因素。”闻叙当然不可能和梁时屿是因为看到你身边有人了所以才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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