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时屿姐姐的女儿,他的外甥女。
徐然看不惯她大舅舅的所作所为,随时随地扯红线,真以为自己是月老。
就算她小舅舅现在单着, 以小舅舅的优秀, 只要他愿意肯定会找到双向奔赴的另一半,也不知道大舅舅操什么心。
之前开家族会议的时候徐佳也在场,无非就是订婚取消,小舅舅分手这件事。
当时的气氛弄得家族要破产一样,把景行表哥从德国叫回来,连她爸爸妈妈都要开着视频参加会议。
大舅舅比姥姥的思想还要封建,一直在强调高人说过小舅舅三十五岁前不结婚有血光之灾。
姥姥说还有两年时间不着急,而大舅舅彷佛把两年当做了两个月, 急到团团转。
梁时松又故技重施,试图将小孩赶走:“佳佳,上去找你哥哥玩去, 小叙也来了,你小时候不很喜欢黏他俩吗?”
“叙哥什么时候不能见,他随时随地都能来我们家。”徐佳好奇地看着方然, “这位哥哥倒是没见过。”
梁奶奶笑着说:“不知道佳佳记不记得,小时候在我们家隔壁的方伯伯,他是方伯伯的儿子方然,小时候经常来家里玩。”
“佳佳那时候还小,景行也才五六岁,方然好像十五岁出国读书?”梁时松看着梁时屿问。
梁时屿无视了他大哥的眼神询问。
方然回:“是十五岁出国读书,那时候我还给梁……时屿送了一份分别礼物,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糟糕,这是竹马归国找上门来,她是不是耽误小舅舅了。
徐佳转身对站着的小舅舅说:“小舅舅,我尊老,这位置我坐着不舒服。”
梁时屿一手按住了徐佳:“你坐着,我爱幼。”
佣人拿了一把椅子放在方然的对面,梁时屿落座。
这个位置正对着别墅二楼阳台。
梁时屿倚着靠背抬眸,精准无误地捕捉到一个偷看的小孩。
倒也大胆,也不躲着。
闻叙视力很好,但不确定梁时屿是不是看到他了,因为对面坐着方然。
他没躲,正大光明地站在阳台,躲着更明显,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距离有点远,听不到楼下的聊天声音,气氛看着倒是其乐融融。
闻叙恨自己没有顺风耳。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方然起身告别离开,梁时屿也跟着起身亲自把人送出门口。
闻叙看着两人一同离开,探出了身子去瞅,恨不得跟着去。
梁景行是不是被衣柜吃了,怎么换件衣服有去无回。
梁时屿沉默地把方然送到门口。
方然见梁时屿淡定的模样有些沉不住气:“梁先生,不知道你是否认真考虑过我的提议。”
方然半个月前就回国了,因为家庭的变故,方然在方家孤立无援,他不得不寻找一个强大的家族协助他,梁家是他的第一选择。
“我记得当时就给你回复了。”梁时屿停下脚步,淡漠地说,“对此我深感歉意,恕我无能为力。”
“只是一段无感情的联姻而已,我们结婚后你照样可以玩你自己的。”方然着急道:“你就不能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帮我一把吗?”
梁时屿脸上无任何表情,几乎不近人情地拒绝:“抱歉,我的记性不太好,不记得对我来说不重要的事,也不必通过我的家人来给我施加压力。”
他的眼神忽然狠厉:“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方先生。”
方然忌惮梁时屿,可又不想就此放弃,这是他能找到最好的机会:“你喜欢男人,我为什么不行,我会为你服务,只要你帮我拿到方家的掌控权。”
他听说过梁时屿和他的男朋友,普通家庭,珠宝设计师,门不当户不对,注定不会走得长远。
梁时屿没了耐心:“抱歉,我不是杂食动物,慢走,不送。”
说完后,他转身离开。
院子里已经没人了,只剩下梁时松在喝茶。
“把人送走了?”
梁时屿抬眸看了眼阳台,闻叙已经不在了。
“嗯。”
梁时松叫住了梁时屿:“你觉得方然怎么样?”
他们的父亲在梁时屿五岁的时候意外去世,刚大学毕业的梁时松撑起了整个家业。
长兄如父,在梁时屿幼年,少年,青年时期,梁时松作为指引的地位举足轻重,从来未缺席过。
家里的女性角色充分给予不可缺少的关爱。
梁时屿从未感受过缺失单亲一方的爱意。
梁时屿说:“不了解,无法给予评价。”
梁时松再问:“没有想要去了解吗?”
前院门口晃过一个身影,梁时屿余光扫了一眼:“没有。”
梁时松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还挂念着泾川?”
他弟弟没有详细说过两人分开的理由,只是说性格不和,都订婚了,就差一步就结婚了,性格不和明显是借口。
吵架归吵架,意气用事就冲动了。
还是那么大的胆子,躲着偷偷听。
梁时屿收回眼神:“不是。”
梁时松还想说什么,被梁时屿打断了:“大哥,如果我有想要去了解的对象我会主动的,不要过于操心,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操心完亲儿子还要操心他这个亲弟弟,有时候梁时屿都觉得他大哥永远有操不完的心。
梁时松感动万分,亲弟弟终于知道他的良苦用心:“这么体谅我的话,景行就交给你了,我一心替你操心人生大事就好。”
梁时屿:“……”
“大哥,这是你的亲儿子,以后是给你养老的。”
梁时松很大方地说:“他也可以给你养老。”
梁时屿婉拒:“不了,还是留给你吧。”
院子前正在偷听的梁景行忍无可忍,闻叙拉都拉不住。
他冲出去不忿地喊:“你们够了,我是什么很差劲的人吗?你们的老我养定了!还有闻叙,你的老我也养。”
闻叙:“……”
谢谢你啊,还惦记着我。
闻叙被点名,无可奈何站起来走出来,颇有些局促。
梁时松又去教训儿子去了,前院只剩下梁时屿和闻叙。
闻叙干巴巴地说:“小叔,好巧。”
梁时屿问:“偷听到什么了?”
闻叙:“∑(O_O)”
他假装镇定:“没有啊,刚想和景行到前院就看到你和松叔,就听到你们说什么养老。”
梁时屿笑着抬手将闻叙肩上的落花拿起:“又沾到花了。”
又是刚刚拉着梁景行蹲着偷听的时候沾上的。
命中有劫,逃不过落花。
“好吧,真不是故意偷听,只是走过来的时候听到你们聊天,从前院到大门只有这一条路,我想着时间差不多准备回家了。”
吓得他都不敢留下来吃晚饭了。
梁时屿问:“玩够了么?”
闻叙不确定地说:“玩够了吧。”
熬走了方然,也认错了。
梁时屿打趣地问:“这么快走,不想和我玩?”
闻叙:“:D”
他一脸期待:“想,我们玩什么?”
客厅。
闻叙面前放着一份文件,他一脸生死看淡地看着笔记本屏幕。
梁时屿点开视频:“活动宣传片已经剪好了,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好好的,他又来上班了。
不过还好,只是看视频。
闻叙看完一遍后说:“我觉得没有问题,到时候发到群里我让宣发组规划一下。”
梁时屿翻开文件:“这份是场地布置的详细方案,刚好有时间一起看。”
闻叙低头一看,被密密麻麻的字体攻击到眼睛,从而影响大脑,又困了。
“好吧,我看看。”这话闻叙说得很勉强。
这些东西闻叙一直交给雨天他们负责,自己知道大概的方案,确定没有问题就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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