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念又问:“周末有出门吗?”
闻叙的头自动停止,像个木头一样不会动。
闻沉洲和闻念是龙凤胎兄妹,比闻叙大八岁,那时他们的父母全身心在事业上,经常不在家,闻叙小时候都是哥哥姐姐带着养大。
长兄如父,长姐如母。
闻沉洲和闻念不同寻常人家的长兄长姐,对弟弟们所谓说一点都不严厉,甚至比父母还宠爱弟弟们。
就好比闻叙,十八岁之前还经常到朋友家玩,上了大学之后,学校离家里远就不说了,除了刚上大学的两年寒暑假偶尔出门,接下来几年放假回来就待在家里。
闻沉洲和闻念想方试法让自家弟弟出门,送跑车,开派对,闻叙仍然兴致缺缺。
在别人败家的年纪,他们家弟弟已经学会如何咸鱼躺。
闻叙花钱全花在周边吃谷上,雇人煤炉秒切,家里差不多都快装不下了,索性在外面买了套房子专门放他的兴趣爱好。
这些金额在其他败家子一个项目损失数千万面前不值一提。
闻念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今晚还要回婆家一趟没什么时间教育他,火急火燎让女儿收拾行李,留下给闻叙带的礼物离开老宅。
闻叙拿着礼物盒重新回到沙发,快乐地当起拆箱博主。
二姐给他的是一整套全新漫画,首页还有作者的亲签。
噢,完全取向狙击,爱不释手。
大哥和二姐嘴上说着要他多出去,其实私底下很了解也很尊重他的爱好。
今晚大哥给他发信息不回老宅,闻叙打算吃完饭带着他的新宠回一趟快乐老家。
闻叙难得独自开车外出,看得家里的阿姨眼泪汪汪,差点又去拜拜了。
闻叙特意买了套大平层,是两年前新建的新小区,他倒也不怎么在乎环境设施,主要还是只有这里有全新未出售的大平层房源。
他不喜欢精装,喜欢自己设计,把房子布置成他的密集基地。
入门客厅琳琅满目的手办,好几个玻璃柜子装起来,连着五彩灯带,连墙上的装饰画都是手办油画,仿佛置身于手办博物馆。
家里每周都有家政上门打扫,他同时也注明了柜子都是易碎物品,请务必小心再小心。
四个房间也各自有馆名称,漫画馆,棉花娃娃bjd馆,立牌流麻周边馆,无价之宝馆。
其中无价之宝馆打开得最频繁,里面都是他最期待某天能重见天日的东西。
闻叙先将亲签漫画塑封,放进玻璃柜里,然后关灯走进周边馆,将复数的吧唧放到某鱼上。
一般他都是到这边才拍照出,不然来来回回挺麻烦。
他求拥有各式各样,不求多,造福同担,幸福万家。
他这号是圈里出了名,都是正品,仙品,稀有品,放上去几乎秒拍。
【^O^】
【啾咪,老师,啊啊啊啊,终于蹲到了。】
X:【你好,稍等,我打个灯给你发对光。】
闻叙开了桌上打光灯,戴好手套,架好手机对好光圈,点下拍摄键,在视频的基础上打上出物对光水印。
X:【视频已发。】
【好的,谢谢老师,苍蝇搓手.jpg,第一次收老师的谷子,兴奋激动。】
X:【我会尽快发货,收物愉快。】
【转圈圈.jpg。】
非常愉快地一次出物。
闻叙用泡沫卷包上吧唧,又随机塞了几分小礼物,随后想了想,来一趟不容易,他又懒得再折腾,索性又放上去一个。
这一次也很快被人拍下。
【拍一下对光。】
哼哼,二刺猿的味道不对。
不过闻叙依旧和刚刚一样,打光拍视频,印上水印才发过去。
【水印太大挡住看不清,无水印的发一个。】
闻叙皱眉,点开买家头像看了一眼,单纯是买家,没出一样东西。
X;【打包的时候我会录像,要是你收到物有瑕,与实物不符,我会赔偿。】
好一会儿对面才回复信息。
【接受刀吗?】
闻叙一般都接受小刀,同担不容易啊。
X:【可小刀。】
【50可以吗,我出邮费。】
闻叙:……
他现在的价格已经比市场价低了,200的谷子一刀砍成两位数。
这不是小刀,这是屠龙刀。
再低下去他就是扰乱市场价要被挂上超话避雷。
X:【这个价格恐怕不行,取消交易吧。】
对方不知为什么突然恼羞成怒。
【不可刀为什不在页面标注,现在取消交易,你肯定是不想出单个留着后面出大盘,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超话见!】
闻叙:……
怎么还倒反天罡了,小刀成这样,还不如付邮送。
X:【滚你的吧,我缺你那三瓜两枣,死黄牛,牛味都冲出屏幕了。】
盘个der,他懒得一次性包这么多。
闻叙取消订单关闭交易,并把人拉黑,他笃定这人肯定不会挂超话。
一开始买家的意图就很明显,骗对光,奈何他的水印大不好截掉,没骗到又开始无理取闹让这单成不了。
闻叙心情很平静,出谷多了,什么事都能遇着,生气还不如多买几个周边。
闻叙抱着手机又点开了购物软件,甘愿当韭菜。
*
周日晚上,梁时屿被世家子弟叫出来聚会。
世界上比追求对象还难约的是工作狂的梁时屿,大学时期创立传媒影视公司,十年的时间让公司成为龙头企业,之后又前往德国就读研究生和博士,异地工作,十分拼搏。
睿海不是梁家企业,梁时屿一人挑上大梁,是他们圈子里第一个脱离家族产业的人,如今睿海风生水起。
有人见梁时屿依旧穿着正装过来问道:“又从公司过来?周末也去公司,真怀疑你在公司藏人了。”
梁时屿解开外套纽扣落座,忽略他们的玩笑:“有个会议。”
他们这一群人年龄相仿,从小一起玩到大,但梁时屿辈分高,是梁家老夫人最小的儿子。
他们的父母和梁时屿的大哥二姐同辈。
小时候这些人没少开梁时屿的玩笑,嘴上贱贱地跟着叫小叔,出事就找小叔,奈何梁时屿少年老成,表面稳重应下这声小叔,也帮他们解决麻烦。
实则事后实行报复,一个个倒了大霉,不是被扣零花钱就是多报了几个兴趣班,过了一段苦不堪言的日子。
季遇安吃过一次亏就长记性了,从此没开过梁时屿玩笑。
梁时屿表面看起来成熟稳重,逢年过节都会给小孩红包,嘱咐一句学业进步,其实一肚子坏水,向曾经破坏过他在老宅花园种的花的小朋友家长透露他送出去红包的金额,当时这几个萝卜头被没收了红包。
曾经拥有过再被没收才是最痛苦的,小孩们顿时哇哇大哭,又被父母骂了一顿。
梁时屿坐在花园品茶,收获了出手大方的称赞又无形借他人之手解决了这帮调皮小孩。
季遇安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公司是没人,家里不有人么。”
都这么久了,梁时屿还把人藏得这么紧,也不带给他们认识,只好开开口头玩笑。
众人心照不宣看向梁时屿,是啊,梁家小少爷有主了。
梁时屿对于他们的调侃视而不见:“家里是有人,阿姨在打理家务。”
季遇安见梁时屿依旧无趣,扭头就跟其他人吐槽。
这个时候闻沉洲打完电话进来,见梁时屿落座,朝他打招呼:“来了。”
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梁时屿对闻沉洲倒不是那么地熟络,儿时认识,没有深交,长大之后也是泛泛之交。
半年前梁时屿从国外回来,季遇安为他所设的接风宴,闻沉洲如约而至,久而久之,聚会上见多了,他们也就熟悉起来。
梁时屿点了点头回应。
季遇安又换了个人八卦:“打个电话这么久,谁啊?”
闻沉洲刚在电话里说了太多话,抿了一口水:“闻叙。”
季遇安顿时不感兴趣了,不过也没让话题这么快结束:“你弟怎么了?”
闻沉洲说:“他说今晚不回家。”
上一篇:一夜怀崽后被豪门大佬娇宠
下一篇:被清冷哭包攻缠上,我……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