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吧?在我脖子上……你就不怕毛细血管破裂?!”
“因为一段聊天记录,你就认定我出轨,所以想通过这种占有凌辱的方式杀了我?”
见我情绪激动,徐嘉良收起手机,走上来。
我往后退,和他保持距离。
“离我远点儿!”
徐嘉良止步,摊开手。
“别闹了淮淮,咱们回家。”
我懒得看他,径直走向门外。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前台大姐还兴致勃勃地嗑着瓜子追剧。
见我和徐嘉良一前一后下来,她忙按住暂停。
“怎么了?大半夜出去啊?”当她看见我脖子上那些扎眼的痕迹有些吃惊。
“玩儿这么大?”她给徐嘉良竖了个大拇指。
“我要退房。”我将房卡递给她。
大姐点头,丝毫没察觉出我和徐嘉良之间气氛尴尬。
“也是,还是回家更方便……”
出了宾馆,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我一眼便看到停在不远处的大红色奥迪。
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我跟着徐嘉良上车。
坐在后座,他将手机递还给我。
“以后不许再跟那个萧易联系。”他声音冷淡。
我打开手机,发现萧易的好友已经被删除。
也罢,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
回到农庄,我率先进了卧室,刚想锁门徐嘉良紧跟着将门把手拧开。
我后退两步,“怎么?你难不成还想用强?”
“就像那些强奸犯一样,用在我齐淮身上?”我声音有些不稳。
见我如此警惕,徐嘉良眼中划过一抹心疼。
“对不起,白天的时候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你出去。”我指着客厅。
徐嘉良点头,“可以,但是你别锁门好么?”
“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进来,但是别这么防着我。”
“淮淮,你这样让我很受伤……”
看看,男人就是会做戏。
不久前还一副要杀夫的愤慨,现在扮起可怜了。
徐嘉良来到大衣柜前,从里面翻出一卷竹席、一个枕头和一床夏凉被。
他带着那些东西走出卧室,还顺手将门带上。
徐嘉良的心是真的痛吧。
生活在一起五年,他的情绪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明明放不下我,为什么还要伤害我。
真的身心俱疲,我连衣服都没脱头粘床就睡。
次日,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今天约好了上午十点去面试,定的闹铃忘关了。我起床后打开卧室门,却发现门前地上躺着个人。
徐嘉良揉着眼睛,他在卧室门口打地铺睡了一晚。
看见我,他站起来,“抱歉,我现在就收拾好。”
他身上就穿着一条内裤,比例完美的大长腿和匀称的身材在我眼前转悠。
我知道他这是想用美男计,以前我真的很吃这一套。
徐嘉良身上的肌肉没有很夸张,但该有的一样也不少,他在家总是喜欢光着上半身在我面前展示。
对我来说,这吸引力是致命的,我通常会表面镇定内心早已沸腾地贴上去。
可一想到这具身体和沈博睡在同一张床上,他们甚至还肌肤相贴,我就瞬间祛魅。
没了以往的激情,我来到厨房做早饭。
本来想着今天上午先去面试工作,但现在回来了出去就不太方便,有了昨天的“逃跑”经历,徐嘉良肯定对我出门的行为很敏感。
我登陆招聘软件,给对方发了消息表示抱歉,那边已读不回。好吧……
早饭是随便做的,徐嘉良是狼吞虎咽的。
他一个劲儿夸我的厨艺好,给足了情绪价值,其实就是一碗稀饭和凉拌黄瓜。
吃完饭,我带着徐嘉良继续熟悉农庄的生意。
他坐在办公桌前,而我就这样站在他身后。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真有种做老板的范儿,我故意给他找了往年一些有问题的流水,没成想他一眼就能看出问题并剖决如流,这头脑似乎是为这个农庄而生。
不知怎的,我心中没有自豪,反而有有一丝恐惧。
原来,没有我他也可以过得很好。
他前几年的吃喝玩乐不过是表象,实际上他比起我更适合经营自己的家业。
可这有什么值得我恐惧的?
他是我喜欢的人,过得好我应该高兴才对……
“咱们农庄明年的鲤鱼怎么售出去?”徐嘉良的提问将我思绪拉回。
“不用担心,申禾已经找好下家了,等过两天你去对接,如果合作成功你就可以出师了。”我走到生态缸前,看着里面的小灰。
它毛茸茸的身体胖了一圈儿,看来这段时间徐嘉良将它照顾地很好。
“这么快?”徐嘉良来到我身边,他一露头生态缸里的小灰就蹦蹦跳跳地。
“嗯,不快了……”我对自己说。
沈博在医院的日子并不好受,除了一日三餐有徐嘉良给他送过去之外,基本没人跟他说话,即便徐嘉良去了也是放下饭就走。
‘你都不知道,他那间病房里还有两个老大爷,搞的整个房间臭烘烘地。我那天去医院,沈博的脸色可不太好看。’申禾抱着小橘子,笑着跟我讲这两天的在医院的见闻。
小哑巴性格直,因为职业原因世间的人情冷暖见的多了,却没丧失属于自己的那份真性情。
自从他知道沈博被我打断腿后,就三天两头往医院跑。他心里是疼小橘子的,现在可是要好好去奚落一番。
‘他现在连下床都不方便,上厕所都是一个人瘸着腿去的。’见我兴致不高,他眼神变得鄙夷,‘淮淮,你这表情不会心疼他了吧?’申禾不屑,‘他这是自作自受,报应不爽,别可怜他。’
“啊?”我回过神。
“我就是在想他能不能谈成这次合作。”
申禾撇了撇嘴,‘你这些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我介绍的人肯定乐意跟你们合作,只要姓徐的不是傻子。’申禾放下小橘子看着我,‘其实,你是在想自己是否真的要走吧?’‘你真打算离开?你们两个爱了五年,就这么散了?’我们坐在一楼圆厅沙发上,我看了眼楼梯间,谈合作的两人还没有下来。
“其实你也知道,这五年的爱……水分太多……”申禾沉默了。
我和徐嘉良之所以能安然度过这几年,全仰仗申禾当初给我的巫毒娃娃。‘其实……’‘你如果真的放不下的话,我还可以再给他下一次爱情巫术……’申禾看着我的眼色。我摇头。
这个时候,楼梯口传来脚步和交谈声。
一男一女从楼梯走下来,男人昂首阔步、春风得意,女人面容娇好、气质斐然。
‘谈的怎么样?’申禾问女人。
“嗯,很愉快!”这位闫女士年近三十,保养得宜,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她和徐嘉良握手,“徐先生人很有趣,不知这么有才华的你结婚了没有?”
申禾回头看了眼站在后面的我,脸上略带抱歉,他给我悄悄打手势。
‘不好意思哈,我没将姓徐的感情状况跟她说,毕竟只是生意伙伴……’我点头,心中有些苦涩。
其实,徐嘉良并非只心悦男生,在以前他也是和很多女孩子处过。
他们一男一女站在圆厅中央,颇为养眼。
徐嘉良松开闫女士的手,然后来到我身边,在我满头疑惑时主动牵起我的手,笑道:“这是我的爱人。”
闫女士红唇微张,怔了怔,随机露出一抹迷之微笑。
“明白了,徐先生眼光真好,爱人也那么帅气。”
不知怎的,我脸有些红,对闫女士笑了笑。
“小禾,咱们走吧。”
我和徐嘉良将两人送出门,直到那辆帕拉梅拉驶出农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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