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又来暗恋我(18)
柜台小姐把包装好的盒子递给宴舒,宴舒直接拆开,拉过斐途的左手,在斐途诧异的视线中,小心翼翼地给他戴上。
“好看。”
“买给我的?”
宴舒心虚地挪到斐途耳边,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上次你的手表放在洗手间,让我不小心扫马桶里了。现在在柜子最下面一层。”
宴舒挠挠脸蛋,不清楚斐途会不会发火。
斐途两只手扯着宴舒的脸蛋,笑骂:“我说最近怎么找不到了。”
斐途是个觑个机会就占便宜的人,趁宴舒心虚立马提要求:“亲我一下就原谅你。”
宴舒四顾无人,导购注意力也不在他们身上,垫起脚啪叽亲一口。然后红着脸把手里的蚱蜢放进手表的包装盒里面,两只手揣着。
亲完一次还想白送一次,宴舒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在悄然改变。
他该和斐途坦白了。斐途的“套路”太深了,给渣男教训这种事情他果然干不来。而且,他现在觉得斐途也还好啊,不怎么渣。
宴舒心事沉沉,一出门撞上一个人,对方火气颇大地抬头,看见斐途的一瞬脸色一变。
“阿斐……”
斐途直接无视了他,拉着宴舒就走。宴舒偷瞄斐途的脸色,很不愉悦。
“怎么了?”宴舒回想起刚才那人的眼神还有语气,不负责任地猜测,“前男友?”
斐途不说话。
“前前男友?”
“……”
“前前前前前男友?”
听见宴舒一叠声的“前前前”,斐途“啧”了一声,转身按住他就是一个法式深吻。
“别前了,就是前男友。”斐途似乎不太愿意提这件事,臭着脸,“交往的时候说他妈病了要做手术,拿走了一万,隔两天舅舅姥姥的又住院……当我傻子呢。”
那点钱对斐途不算什么,直接开口要即使无缘无故斐途也愿意给,但骗钱就是严重的事情了,把人当冤大头提款机呢。这种人还不少。斐途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宴舒心里的算盘啪啪啪紧急运转起来,完了完了,斐途在他身上花的钱总额要超过他前男友了吧!
“所以……?”宴舒试探道。
“我讨厌骗钱的,十恶不赦!”斐途像个八岁的小孩子直观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宴舒心里一凉。
不不不敢说了。
“我的本意不是骗钱。”宴舒安慰自己。
“对,你的本意还包括骗心。”心底有另一个声音道。
“不不不,我只是适当地隐瞒了一下身份,然后在深入了解之后表明,和骗钱有本质区别。毕竟富三代是高危人群,行走江湖多个心眼哪错了!”宴舒反驳。
“那你为什么不敢承认?”对方犀利指出。
宴舒怂怂地屏蔽了他。
第22章
节奏紧张的期末考很快过去,暑假来临。
陆庭洲留在学校做实验,苏长汀定好了车票回家。他一边有点遗憾,和陆庭洲什么都来不及干呢就暑假了;一边对下学期的生活十分期许,他和陆庭洲朝夕相对不是梦。
就算是在家,苏长汀和陆庭洲一天三个电话也没断过。苏爸爸苏妈妈不止一次怀疑苏长汀交了女朋友。
单身时的苏长汀经常收到来自父母的狗粮攻击,特别是苏爸爸,每次和儿子说话,一提到苏妈妈,就情不自禁流露出你单身你不懂的优越感。以至于现在每次挂完电话,面对苏爸爸狐疑的眼神,苏长汀有种绝地反击的甜蜜快感。
苏家有自己的有机农场和养猪场,不为赚钱,专为供自己人吃。苏长汀在家里被养得白白嫩嫩的,苏妈妈眼看着任务完成地差不多了,委婉地提出她们报了一个旅游团,接下来半个月儿子你要一个人呆着了。
苏长汀一直想着该找什么借口提前回校,打瞌睡递来枕头,顿时欣喜无比。
“我有事提前回校,你们玩得尽兴最重要,不用操心我。”苏长汀抓了抓头发,“那个,我能带点菜和肉送同学吗?”
他想给陆庭洲带点,实验一定很辛苦,得补补。
苏爸爸简直求之不得,他最喜欢拿这个送人,坚信食物最能建立同学间牢固的友谊,可惜苏长汀的同学都住校派不上用场,“你等着,爸亲自给你摘!”
“有个事我说一下,下学期我和陆庭洲在外面住,不住校了。”
苏妈妈一脸忧心:“一定是宿舍条件不好,影响学习了吧?儿子别太辛苦啊,咱们家又不看重成绩。”说着掐了苏爸爸一把。
苏爸爸一个激灵,连忙附和,“对,你爸我英语就没及格过。”
“不辛苦,有庭洲帮我呢。”
提前回校这件事苏长汀没有告诉陆庭洲,他到的时候陆庭洲还没从实验室出来。
苏长汀一头扎向大床,贪婪地呼吸着属于陆庭洲的味道,他随手拉开床头柜,看见里面摆的整齐的床上用品,心头一热。
陆庭洲好像明天开始休假。
那……苏长汀捂住脸,他原来不是这种人啊!
陆庭洲打开门,迎接他的是系着围裙举着锅铲的苏长汀,还有一桌并不怎么成功的菜。
灯光暖黄,暗香浮动,还有笑意盈盈的苏长汀。陆庭洲静静地望着他,一时无话,只贪心地许愿未来的所有时光都是这一刻的延续。
一个多月不见,苏长汀越发的水灵灵,像是黑土地里刚拔|出来带点湿泥的白萝卜,轻轻往潺潺溪流里一荡,白嫩得掐水。陆庭洲眼神暗了暗,有难言的情绪涌起,他揩去苏长汀嘴角的酱汁,解开他油盐酱醋沾得乱七八糟的围裙,声音沙哑:“你去洗澡,我来。”
苏长汀把锅铲递给他,断断续续词不达意道:“不……一、一起吗?”
一起收拾、吃饭、还是洗澡?
再想下去可能今晚都吃不上饭,陆庭洲深呼吸,强压下翻涌的念头,“先吃饭吧。”
苏长汀觉得自己完美地传达出意思,美滋滋地坐下吃饭。
吃完饭,两人心照不宣地前后脚进了浴室,连干净的睡衣都没带。浴室里水汽迷蒙,蓬头淋下的水珠四下飞溅。
陆庭洲把苏长汀压在洁白的瓷砖上,一件一件除去身上多余的布料,他不错眼地看着浑身奶白色的苏长汀,一时间竟分不出他和背后的白瓷哪个更白三分。
温水淋过的苏长汀唇色嫣红,黑发贴在耳后,泅下一道道水迹。陆庭洲顺着水迹吻上去,直到堵住那微微喘气的小嘴,不再刻意压制力道。
陆庭洲抱着浴巾里苏长汀回到卧室,急迫地拉开床头柜,里面空空如也,陆庭洲的动作顿了顿,难得疑惑地望向苏长汀。
意识抽离的苏长汀将将清醒过来,他嗷呜一声钻进被子里,闷闷道:“我把它放浴室了。”
丢人了。
他以为陆庭洲在浴室就应该坚持不住要……苏长汀捂住眼睛,是他太奔放了?
陆庭洲难得一噎,他太小觑苏长汀了?只能又折回去取。
卧室灯光大亮,陆庭洲清晰地看见陷在大红被窝里的苏长汀,那是他们一起选的床单和被套,苏长汀方方面面照顾了陆庭洲的审美。靡丽的滚着金丝的花瓣在他身下伸展,当真像苏妲己一样惑人。
没了水汽遮挡,苏长汀腰上的掐痕十分明显,陆庭洲犹豫着放轻了力道,他一向是个有分寸的人,但在苏长汀身上,他怕失了惯有水准。
苏长汀感觉到他的犹豫,忍着羞耻道:“没事,一天就消了。”
陆庭洲呼吸一重,“这可是你说的。”
……
一大早,小雀在窗外跳来跳去,苏长汀裹着他的小被单,盘腿坐在床上沉思。
他掀开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好像把话说早了。
易淤青体质不是说着玩的。
陆庭洲临时被导师叫去实验室。陆庭洲本不想走,但苏长汀听电话那头的语气,好像是挺急的,他总不能真当个苏妲己不是。好歹也是一米八的爷们,需要让人当小媳妇一样伺候吗?于是就把陆庭洲赶走了。
苏长汀伸了伸腿,整个人一僵,又默默地倒回床上,白日苦短,先睡他一觉。
陆庭洲只用了两个小时就解决了实验室出现的意外,急忙忙地赶回去,路上一直担心苏长汀渴了饿了上厕所摔了。结果到家一看,苏长汀窝在被窝里睡得老香。
陆庭洲调高室内温度,把苏长汀从被子里挖出来,昨夜的痕迹未消,陆庭洲看得心火一窜。苏长汀两条白胳膊缠上陆庭洲的脖子,耍赖夸张道:“我摔倒了要庭洲抱抱才能起。”
这是苏长汀聊天常用的表情,陆庭洲不至于误解,当下抱着苏长汀挪到自己大腿上,给他穿衣服。
“饿不饿?想吃什么?”
“麻——”
“不行。”
苏长汀揪着他耳朵横眉竖眼:“已知结果的事情下次不要问我。”
“我以为你会给出不同的答案。”陆庭洲意有所指,“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苏长汀捏住他的嘴巴:“陆先生你话好像变多了。”
陆庭洲一笑,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十几天,苏长汀的日子过得十分滋润,滋润到宴舒给他打电话咨询的时候,愣是让宴舒猜出了他现在的状态。
“啧啧啧……”宴舒发出一连串的感叹,然后咬着牙道,“其实,其实前两天斐途他……”
“他怎么你了?”苏长汀紧张。
宴舒捂着话筒小声地像闺蜜之间说悄悄话:“我去他家了,再具体点就是他家卧室,然后,嗯我跑了……”
苏长汀眼珠一转,脑补了当时的情形,他吐槽道:“斐途不行啊,这都能让你跑。”
“还有没有同学爱了!我可是发过誓的,跟斐途再进一步就一个月不准吃甜食!”
“所以你是为了甜食跑了?”
“不是。”
宴舒准确来说是怕的,二十几年专注吃货事业,没想过这档子事。当时他和斐途气氛正好,斐途做了一大桌子全是他爱吃的菜,狠命地戳中宴舒的那个点,结果就被稀里糊涂地往床上带。临门一脚的时候,宴舒的手机一响,脑子清醒了一瞬,趁斐途不注意手脚并用从他怀里爬出来。
打电话的是个保险推销员,宴舒鸡同鸭讲了一阵,气得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好好好,谢谢张老师,我这就去。”
宴舒挂断电话,转身遗憾地对斐途道:“学校通知说新学期的助学金下发,要我现在马上去签字确认,晚了老师要走了。”
宴舒提了提裤子,顺便贴心地帮斐途拉好拉链。别看他好像得心应手的样子,小心脏一直在颤抖,就怕斐途识破他的小伎俩。
刚好是开学前两天,斐途也没有怀疑。他的脸色变来变去,最终败下阵来,“我送你去。”
“不不不,我自己去,您先消消火。”宴舒说完就跟阵风一样跑了,不给斐途反驳的机会。
宴舒贼兮兮地问苏长汀:“怎么样?疼不疼?舒不舒服?”
苏长汀扶额,这种事情真的要跟这个人分享吗。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你有功夫想想怎么哄斐途吧。”苏长汀也不劝宴舒,他算是看清了,斐途的渣只是宴舒嘴上说的,反倒是宴舒……上天保佑这个小可爱作逼。
开学前一天,苏长汀继续发挥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疯狂暗示陆庭洲。陆庭洲一方面担心他上课没精神,另一方面全身撩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苏长汀见他动摇,主动吻上对方滚动的喉结,瓦解陆庭洲最后一丝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