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时闻言,白皙的脸颊渐渐泛上热气,气得瞪他一眼,故意学视频号里的营销号道:“对啊,为什么会哑呢,小编也很好奇。”
“……”顾行野心虚地怔了一下,声音更低柔了些:“都是老公的错。”
乐清时气归气,但还是听话地把剩下的半杯温水都喝完了。
一边喝,昨夜的记忆就逐渐回笼。
昨晚,男人就跟疯了一样的折腾他。
这种折腾又和以往的经历有所不同,以往顾行野总是忍不了太久。
但昨晚,顾行野的耐心出乎意料的好。
明明男人已经忍得浑身紧绷微颤,下颌咬紧,双目赤红,但那一双冷灰色的眸子眼底却依旧清明,神情严肃得像是在做一项极其重要的研究,似乎铁了心要把那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在乐清时身上试个遍。
男人甚至还怕他太早撑不住,竟然拿来他质地最柔软丝滑的一条领带在他身上打了个结。
小古董的视野贯通古今,都从未体验过这么突破下限的情况!
一边是怕,一边是难言的舒坦,乐清时哭得枕头都湿了一个。
顾行野动作怜惜地替他擦去泪水,却又不放过他,只温柔地哄着:“宝宝别哭了,老公心疼。”
少年的眼尾已经哭红了,本就足够潋滟的桃花眼一洇湿顿时变得更加撩人,看得男人的喉结又急促地滚动了一下。
“心、心疼你就给我解开……”乐清时呜呜哭。
顾行野却没答应,委婉道:“宝宝自制力还不够高,松开的话伤身。”
顾行野不给他解开,也不让他自己解,还一遍遍地追问他在嘉和时的事情。
……当时不都说清楚了,他也释怀了吗!怎么又来翻旧账!
顾行野知道他上辈子未嫁人,便又问他最后有无婚约,有无相熟亲密的友人,有无欣赏的、印象深刻的男子,理想型如何,与他相不相近……等等。
所以说到最后,才生生把他的嗓子说哑的!
哪有人做这事跟审犯人一样的啊!
乐清时洗漱完后气鼓鼓地吃早餐,不想跟男人说话,一边更气鼓鼓地发信息跟舒晨算账……好一个战衣!差点把他给战没了!
顾行野见少年生着气还要斯文地咽下了食物才玩手机的小模样就想笑,凑过去亲亲他的脸:“在干嘛呢?”
“在跟舒晨说话呢。”
乐清时:生气,但乖乖回答.jpg
一听到舒晨的名字,顾行野就愣了愣,随即讪讪地咳了一声,在他身边坐下:“哦……舒晨啊,嗯……”
顾行野之前提起舒晨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态度不甚友好。但承了昨夜的生日礼物之后,顾行野对乐清时的这位好友稍稍改观了些许,倒是没那么排斥了……
毕竟……嗯,品味还是可以的。
如果小作精喜欢跟他在一块儿玩的话,也不是不行。
这么想着,顾行野侧目看过去。
乐清时刚向那边兴师问罪完生日礼物是怎么一回事,舒晨就嘻嘻哈哈的秒回了:
【舒晨:怎么样,够惊喜不,老男人这不得被你迷得银行卡密码都说出来?】
乐清时:“……”
虽然顾行野的银行卡密码他本来就知道,但乐清时还是气鼓鼓地回他:【你可害苦我了!】
【舒晨:年轻吃点苦怎么了?哥们这是为你好。】
【舒晨:你懂不懂什么叫‘今天多一分拼搏,明天多八个男模’?】
正好看到舒晨这句话的顾行野:“…………”
拳头硬了。
可他老婆还真不懂,竟然傻乎乎地把手机给他看,问他:“老公,男模是什么?”
顾行野冷冷答道:“就是难吃的馍。”
乐清时不疑有他,哦了一声,慢吞吞地回复那边:【谢谢,我不爱吃,你喜欢的话下次我买点给你。】
舒晨:“???”
不等舒晨回复,乐清时已经吃完了早餐,收拾好了餐盘打算端下去,跟老公一块下楼了。
天热,顾行野给少年挑了一身清爽干净的衣服和宽松的及膝短裤,自己倒依旧是不近人情的西装革履模样。乐清时羞赧地对着镜子把领口往上拽了拽,小脸红红道:“老公,要么我换一身吧,这个有点……”
顾行野昨晚确实胡来,不过他把大部分痕迹都留在了不可见光的部位,胸口、小腹和腿根是打卡最多的地方,其他地方他都顾及了少年的脸皮薄而留了分寸。
即使这么小心了,但依旧有一两个漏网之鱼在少年莹白柔润的侧颈。
说显眼吧,也还好。说不显眼吧,娇气包又生得白。
顾行野扫过去,眼神黯了黯,道:“没事,本来夏天就毒蚊子多。”
说着他还真拿来了一支香味清淡的驱蚊液在少年裸露在外的小腿喷了两下,怕一会出门乐清时这双修长白皙的小腿真被蚊子咬花了。
乐清时一噎,看了脸色如常的男人一眼,娇气兮兮地指桑骂槐道:“讨厌大蚊子。”
少年说这话,和“讨厌大喇叭”是一样的娇嗔可爱,让人生不起一点脾气,何况是本就理亏的顾行野。
男人也缓缓红了耳尖,低头在少年有些不高兴地抿起的唇上亲了亲,贴着舍不得分开,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对不起乖宝,下回老公警告一下蚊子。”
陶管家正从二人身后经过,闻言还以为顾行野是不满意他的工作成果,连忙道:“小少爷放心,我今天再做一次蚊虫消杀,保证把蚊子一个不落的杀干净。”
顾行野:“。”
乐清时却被逗笑了,嘴甜甜地道谢:“好啊,谢谢陶伯伯,你对我最好啦~”
陶管家露出敬业的微笑,他看了眼客厅里的复古钟表。
九点多了,以往这时候,大少早该已经在公司里坐着了,现在看上去却不紧不慢的准备出门,于是老管家问了一句:“大少爷,今天有事外出吗?”
顾行野嗯了一声,“今天放一天假吧,我带乐乐出门转转。”
乐清时很高兴,笑得小梨涡都悄悄露出来,小声地说好耶。
陶管家应了是,瞳孔却划过一丝讶异。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当然知道……但以往大少爷可是从不过生日的,平时怎么过,这天就依旧怎样过。放假带老婆出去玩什么的,这对一个工作狂而言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不仅顾行野自己如此,顾家人也是这样的。
这倒不是顾父顾母不爱孩子的意思,而是顾行野从小就一个人在国外长大,加上顾父顾母那会忙于事业,一年都不一定能见儿子一面,自然没有给他过过生日。后来顾行野长大回国,再过生日什么的反而古怪了起来,索性就这么一直延续下来了。
在乐清时嫁入顾家以前,大少爷跟家里的关系一贯如此,客气而疏离。
陶管家看向如今愈发沾染上烟火气的英俊男人,欣慰地笑了一下,识趣地走远。
顾行野正蹲下去给乐清时穿好鞋子呢,陶管家一走远,他就站了起来,看着凶巴巴但压根没用力地掐了掐少年柔软的脸颊,眼睛微眯:“小没良心的,你刚说谁对你最好?”
乐清时眨巴眼睛,喏喏:“老公对我最好时对我最好。”
老公坏的时候,就不好。
顾行野:“……”
什么废话文学。
顾大蚊子气得磨磨牙,又吻了少年好一会才放过他。
心中不服,要不是小作精的皮肉太香,蚊子能这么爱叮吗,说来说去还是小作精的不是。
司机去开车了,顾行野牵着人慢悠悠走去大门。
昨晚男人虽然疯,但并没有弄伤他,事后处理也做得好,所以乐清时倒没有夸张地走不了路,最酸的反倒是腰。
“老公,我们今天要做什么呀?”乐清时兴致勃勃地问道。
“嗯,去拿个东西……”
顾行野一边回答,一边蹙起了眉头,锐利冷冽的眸子朝前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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