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纪从云话里有话,温泽兰不禁反问:“从云是想到了什么?”
“是我刚刚出国留学的事情了。那时候太年轻气盛,闹出过不少笑话。”纪从云笑着说,“泽兰想听听吗?”
“愿闻其详。”
其实事情很简单,不过只是一个年轻的设计师在异国稍稍崭露头角,结果被一些看不起华人的外籍贬低嘲讽的事情罢了。算不上多稀奇,也没有什么太过分的举动,不过就像是纪从云所说的那样,当时的他带着二十几岁的少年人特有的稚气与天真,将双方连带着当时导师的面子一起按在了地上。
纪从云最后总结道:“不过那时的我对这个结果倒也算得上满意。”
“故事里陪着你的,是你当时的恋人吗?”温泽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纪从云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就染上了几分笑意,温泽兰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应该是把之前心里想的那些说出来了。
不过既然都已经说过了,那么后面的话也就没有那么难开口了。温泽兰追问说:“从云以前谈过很多段恋爱吗?”
纪从云沉思片刻,回答道:“可能会比温医生想象的要丰富一点。”说完,他又笑着问。“泽兰会吃醋吗?”
温泽兰也知道纪从云是故意这么问的,他笑了一下一脸无奈道:“不会的。”
“呀,温医生气量这么大吗,这都不吃醋?”纪从云故作震惊地调侃。
“并不是气量大。我只是在庆幸。”温泽兰说,“庆幸于我喜欢上你的时候,你仍是单身状态。”
纪从云的心随着温泽兰的话变得酸胀,最后也只能借着酒杯微微敛眸,小声说了句“不愧是温医生”。
温泽兰也只是笑了一下,假装自己没有听见。
等两人吃完晚饭,宠物医院也发来消息,说pomelo的体检项目已经完成,其中几个检查报告也出来了。两人相伴去接了pomelo,讨论后决定带某只兴致不怎么高的小狐狸去宠物公园玩会儿。
因为逐渐入秋,天色也比之前暗地早了些,等到他们到地方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快下山了。
纪从云抹了把小狐狸的脑袋,看着身边的温泽兰,一种想要偷懒的念头油然而生。温泽兰也注意到了纪从云的视线,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泽兰,我给你一个能和pomelo好好培养感情的机会,怎么样?”纪从云说。
温泽兰说:“我可以不接受吗?”说着,他对纪从云伸出一只手,“走吧,我记得再往里面点儿,有一片小树林,这会儿桂花应该是开了。”
一些念头不等说出口就被驳回,纪从云并不完全觉得失落,转而将手放到温泽兰掌心,与他十指相扣:“好,那走吧。”
正如温泽兰所说的那样,小树林里栽种的桂花开了不少,哪怕纪从云只能看见零星几颗桂树,但鼻尖依旧缭绕着桂花的香甜气息。
两人在夕阳下牵手散步,牵着pomelo的牵引绳不知什么时候被纪从云转交给了温泽兰,温泽兰也就顺势牵住了小狐狸,还将牵引绳的线拉长了些,让pomelo能有更大的活动空间。
“泽兰周末有什么安排吗?”
温泽兰:“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如果可以,我想把周末的安排交给从云。”
“随我带你去哪儿?”纪从云故意问。
温泽兰笑着点头:“随你带我去哪儿。我想越过时间,去触碰那个尚不成熟的你。”
纪从云忍俊不禁:“我现在相信泽兰不是气量大了。”
像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在意似的,温泽兰很认真地说:“这句话可能会被说上好几遍,不过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话能代表我现在的想法了。”
“从云,我很喜欢你。可能比你所想的更喜欢。”
“我知道,我也相信。”
两人间的气氛逐渐变得旖旎,温泽兰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就连握着纪从云的那只手都不自觉加重了几分力气。
纪从云眸中带笑——他看出了温泽兰的隐忍,也知道温泽兰并不喜欢在公共场合表现得过分亲昵。更何况他们身边还有个四处窜来窜去的pomelo。
纪从云喜欢看见温泽兰克制的模样,同样乐意于在这上头加一把火。
他借着帮温泽兰整理衣领的动作,将温泽兰往自己唇边拉近了点儿,在他耳边轻声说:“泽兰,你想吻我吗?”说着还挑衅一般对着温泽兰的耳廓吹了口气。
温泽兰的呼吸停了一瞬,但最后还是没能做什么,只是看着纪从云轻贴在自己的唇角落下一个带着十足暗示意味的轻吻。
接下来温泽兰一直没说话,但纪从云却兴致颇好得不停和他搭话,就算没得到回应也不觉得失落,反倒煞有兴致地换着一个又一个话题,一直到最后嗓子干得不太好说话了才堪堪停下。
“回去吗?”温泽兰问,“我在车上放了矿泉水。”
不管是pomelo还是纪从云,今日的运动量都已经到了标准,于是纪从云果断点下了头:“嗯。”
上车后不等纪从云找到被温泽兰“藏起来”的矿泉水,温泽兰就率先一步将他按在了副驾上:“从云知道自己刚刚有多过分,对么?”
随着温泽兰的话音落下,纪从云只觉得腰间被温泽兰碰触肌肉紧绷,就连皮肤都开始隐隐发烫。他当然知道自己刚才有多过分,可正因如此被压在温泽兰阴影的他才会不自觉开始分泌唾液,甚至于不自觉地开始发颤。
“所以,我现在准备给一些坏家伙一点惩罚。”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有点忙过头了,更新来晚了,抱歉
第38章 当然也包括我
温泽兰所说的“惩罚”就是真的惩罚。这个吻不似之前那样温柔,带着温泽兰特有的气息,一点点占据纪从云的口腔与呼吸,反而很凶。每一次呼吸换气之间,纪从云都觉得自己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温泽兰吃拆入腹。
纪从云被压得忍不住喘息,又在亲吻间发出闷哼声,一直到纪从云觉得自己就要软在温泽兰怀里的时候,温泽兰这才将人放开。他偏头叼住了纪从云的耳廓,用齿尖缓慢研磨:“这是坏孩子的……惩罚。”
纪从云的呼吸停滞一瞬,一只手下意识抓住了温泽兰的衬衫。温泽兰将人放开,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以后还随便招惹我吗?”
这会儿的纪从云也差不多缓过来了,他眸子泛着些水光,反客为主地按着温泽兰的脖颈,将他压向自己,又在温泽兰的唇瓣上亲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惩罚,我不介意再在泽兰面前当几次坏家伙。”
温泽兰简直要被纪从云气笑了,但他偏偏拿纪从云没什么办法,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转而看向在后座不知道玩了多久的pomelo,左顾而言他:“还好pomelo不知道我们刚刚在做什么。”
提到pomelo,纪从云难得有点害羞。他干咳两声,点了下头以表认同。
被温泽兰送回家后,纪从云就搜索起了S市有什么好玩儿的,开始策划周末的那一场约会。一套方案从最开始创建好文档再到后期不断修改,等到周五的时候,终于成了一份能让纪从云满意的约会方案——实话说,就连很多访谈工作纪从云都没有完成得这么认真。
周五晚上,纪从云终于在和温泽兰的聊天对话框中,说到了关于对第二天约会的安排。
【从云:明天九点我去你家接你?】
【泽兰:乐意之至。】
看着温泽兰发来的消息,纪从云不自觉勾唇。
他想,既然温泽兰主动提起要认识以前的自己,那么他肯定、至少不会让温泽兰的期望落空。
于是,第二天睡醒后,纪从云特地挑选了以前风格的衣服,随便抓了两把头发后,又往上头压了顶帽子。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忍不住笑了。以他现在的眼光来看,以前的他实在有些傻。纪从云想了想,又取出两个装饰的戒指给自己戴上,并从抽屉里摸出一个黑色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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