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波及到其他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寿康村这种腐烂到骨子里的仪式,这么多年没有被人发现。因为如果涉及的范围太广,就会变得不好控制,对于收康村的村长来讲隐患太大了,并且也不会变的更获利,这种行为得不偿失。
贺阳忍不住你开口:“会不会这种神神叨叨的行为都比较的类似。”
褚铭越稳了稳心神,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轻声开口:“也有可能。”
无论躺在病床上的这个老爷子,和寿康村的那个仪式有无关系,都是需要证据的。
在这个意识不清醒的老爷子这里,褚铭越和贺阳半点都没有得到与谢老爷子有关的信息,反倒使他们两个的心头又弥漫上了更多的疑团。
从这医院出来以后,褚铭越给当时他们调查的这批人里,唯一还留在寿康村做调查的老李打了一个电话。
褚铭越一连打了两个电话,那边都是没有人接听的忙线状态。
贺阳:“老李没有接电话?”
褚铭越摇了摇头,把手机揣回自己的兜里:“可能还在忙。”
自从他和贺阳回到哈安市之后,就没有再联系过老李。
一来觉得老李留在那边查案会比较的忙,二来则是因为褚铭越知道这个案子不会这么快地出结果,搜证和一项一项的核对真的太繁琐了。
“要不然问一问哈安市警局里的那个叶法医呢?”叶梅也带队过去到寿康村辅助调查了,尤其是他们这种时间做各项检测的,对于案子的了解程度,不会比身为警察对老李知道的信息少。
褚铭越又尝试地给叶梅打了一个电话,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没有人接听。
“先回到警局里吧,看一看麦麦姐和辛未那边有什么结果。”
。
。
贺阳和褚铭越两个人风尘仆仆地又回到了警局。
“麦麦姐你这边调查的怎么样了?”褚铭越轻咳了一嗓子,从警局到医院,又从医院回到景区,折腾了大概有一上午的时间,褚铭越一口水都没有喝,嗓子有一点发干。
林脉脉有效率地把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投射到他们办公室的投影墙壁上面。
第一页,是由谢老爷子在最中央,向着四面八方辐射出来的社会关系。
林麦麦开口。
“谢老爷子是哈安市下面的某一个乡镇的退休老师,还在镇子上的时候,不乏有一些谢老爷子曾经教过的学生过来看望他。”
“但是在谢老爷子被儿子接到哈安市的这段时间里,因为通讯,距离等各种各样的原因,这方面的联系少了很多。”
明明在通讯极其便捷发达的年代里,对于仍旧停留在只会拨打电话的谢老爷子,并没有享受得到高科技带来的便利,反而对于他们原本熟识的生活带来了一种负担。
褚铭越:“现在能够把谢老爷子的学生们暂时排除。”
随着褚铭越的话音落地,代表学生相关的那一栏灰了下去,算是排除一个人数最多的群体了。
林麦麦把鼠标挪到另一个栏上面:“还有就是谢老爷子原本在的同村的村民。”
这一次换做贺阳开口:“学生可以排除的话,我觉得,同村的村民也可以暂时排除。”
褚铭越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贺阳继续往下说。
贺阳微微勾了勾唇角,继续说道:“理由和麦麦姐刚才说的学生理由是一样的。”
贺阳翻了翻桌面上面谢老爷子和村民那一栏有关的通讯记录。
“这里面是谢老爷子和村民有关的聊天记录,谢老爷子同村里的联系人,无一例外都是同着谢老爷子一样年龄的人,年龄最小的也已经63了,并且……”
贺阳又拿起另一沓,刑侦队极具效率调查出来的关于这些人流动的情况,这些人里都没有人出去过谢老爷子所在的村子。
无论是从体力还是从能力各个方面来看,村子里的这些人,都不符合能够将谢老爷子和医院里的这个老爷子调包的资格。
排除这两个人数众多的项目之后,谢老爷子这个年龄的人社交的范围就少了很多。
在谢老爷子的手机通讯录里面,最为联系频繁的就是谢永和谢楠楠了,一个儿子一个孙子,还有一个不算太常联系的儿媳妇,范围就变得单薄了许多。
林麦麦在投影仪上面,下拉了一串各种号码的通讯录。
林麦麦:“剩下的这些,就是各种销售了。包括各种保健品、乱七八糟的项目优惠套餐,这里面有许多号码,再不回去就已经是空号了。”
“不得不说现在的个人信息泄露,依旧十分得严重。这些广告传销里卖的各种药物都是针对谢老爷子,这个特定的群体最为在意的弱点。比如心脏病、骨质疏松等等不胜枚举……”
林麦麦轻则了一声:“现在的这些推销,惯会抓住人性最薄弱的地方,要是有人在我面前买一些减肥但不会反弹的药物,以及能够替代美容针,物美价廉的东西,我也很难不心动……”
贺阳不理解地看了看林麦麦:“为什么要减肥和打美容针?”
林麦麦拄着下巴,轻叹了一口气:“你们这种小男生当然不会懂我们女人的苦恼了。”
贺阳扭过头看了看,大自己几岁的褚铭越:“你懂吗?”
褚铭越在林麦麦和贺阳的目光同时直视下,沉吟了片刻:“大概或许懂一点?”
林麦麦轻嗤了一口:“性别不同,角度不同,这个社会本来对于男人和女人的要求就是不对等的。对于我们女人呢,苛刻的很~”
什么家庭工作生生活两不误,什么生了两宝三宝之后,身材纤细犹如少女。并没有任何一项规则,明确地指出这种差别对待,但是这个社会所见缄默的标准总是在不经意间衡量女性群体。
“为什么要理会他们的看法?他们心里的规则,不影响你吃,不影响你喝,你符合他们的标准后,他们给你发工资吗?”
林麦麦轻点着头:“话虽然如此,但是他们会影响我的心情。”尤其是,当你在成年之后,碍于一些不可推卸的社交,每一次在他们输出观点的时候,反驳必然会引发更多的争吵。
林麦麦想了想:“怎么说呢,就像是当我在属于我的院子里种满了芳香四溢的花之后,你的邻居浑身散发着臭气路过了你的院子,尽管他可能并没有真正的踏入到你的地界,但是他身上的臭味儿,顺着风飘到了你满是花香的院子里,你所有的好心情,再闻到那股臭味开始,就消失殆尽了。”
不咬人,但是膈应人,总不可能因为这股若隐若现的气味,选择搬家吧。
贺阳认真地给林麦麦出点子:“语言如果不能让他改变身上的臭味的话,你可以拿水枪呲他。”
“谈话如果不管用的话,那就证明你的谈话太过温和不能够让他闭嘴。”
更为激烈的反驳,才能够让他们警醒。
贺阳侧着头,看着林麦麦格外的真挚:“麦麦姐,我不觉得你胖,你这样很可爱。以及……”
贺阳指了指投影,仅仅一个上午就能够整理出来这么多的内容,在褚铭越和贺阳没有来之前,就只有林麦麦一个人,带着实习生辛未,撑起来整个网侦部。
“我不觉得那些指责你的人,会比你做得更优秀。”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何必为着无关紧要的人,裹挟住自己震翅飞翔的雄心。
林麦麦用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两旁的麻花辫儿随着林麦麦的动作翘了起来,带着些肉感可爱的脸此刻红扑扑的。
“我们的贺小阳阳,竟然这么的可爱,要不是你麦麦姐姐大了你一轮,你麦麦姐我非要勇敢追爱一次试试。”
没有人能够拒绝得了,这样的贺阳,初见的时候又拽又傲的贺阳,只有在接触之后才能够发现得了,贺阳内里的真挚与柔软。
“年龄倒不是问题,不过咳咳……”贺阳用余光瞟了一眼,坐在自己桌对面的褚铭越,上扬的唇角克制了又克制,却还是让人没有办法忽视得了止不住的小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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