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现今对于他们已有的信息做出来的判断。
褚铭越:“找到失踪的谢老爷子是最主要的。”
姜局听完之后轻轻地点头:“不过现今警局里的警力有限。”
“刑侦队的大半数人被宋壮壮带队去其他的省份办案子了。谢老爷子这个案子还是,需要交由你来带头处理。”
宋壮壮他们一周前被隔壁市的人借走了,办的是一个本来就很复杂但是要收尾了的案子,然后,但是在即将收尾的时候,查到了不同寻常的事情,几乎把他们之前调查的情况都推翻了。
这才不得已的又从他们这里调人过去,那头具体的情况宋壮壮还没有来得及向姜局汇报。
褚铭越想了想他们网侦队的那么一二三四个人。
“刑侦队剩下的人我应该也有让他们辅助支配的权利吧?”
姜局抬头瞧了一眼看上去很好说话,但是却半步都不退让的褚铭越,对于刑侦队剩下的几个人默默地在心里挥了挥同情的眼泪。
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刑侦队的人你想用谁都可以用。”
褚铭越同样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那就好,毕竟失踪人口的案子合该是宋壮壮他们队的人察看的。等到宋壮壮回来以后,我一定要让他请我吃一顿饭,我可是帮了他大忙了。”
姜局:……
“应该的,应该的。”
省队下来的人果然是半点亏都吃不得。
。
。
褚铭越来找姜局,一来是把案子对姜局打一个报告,二来也是存着要人的目的,这个案子单单依靠他们网侦队的这几个人,确实难度挺大的,光是找人就已经够他们忙活的。
褚铭越把从刑侦队要来的几个人,几个分给了林麦麦和辛未,让他们调查一下这几个月里谢老爷子都去了哪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同时再调查一下,血型数据库里面能不能查到现在在病房里的这个老爷子到底是谁?
而褚铭越和贺阳则又再一次地去到了医院。
贺阳不解:“不是说主要先找到谢老爷子吗。”
褚铭越一边开车,一边点了点头:“确实先找到谢老爷子是最主要的。”
贺阳:“那我们怎么又要去医院呀?昨天改问谢楠楠和谢永的,不是已经问完了吗?”
尤其是在得知病房里的那个老爷子,并不是谢老爷子之后,今天的谢楠楠和谢永都未必会在医院,他们很有可能会扑了一个空。
“我给医院打电话询问了一下病房里的那个老爷子的状况。”
褚铭越稳稳地开着车,从这哈安市的车流中穿梭而过。
褚铭越把车里的音乐声调小,“其实找到谢老爷子还有一种更便捷的办法……”
“那就是直接扔在病房里的这个老爷子,他知不知道和谢老爷子有关的情况。”
不然调包这种事情,还是调包一个成年人,那么正常来讲病房里的这个老爷子应该是知情的才对。
贺阳靠在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可是病房里的这个老爷子,不是有阿尔末兹海默症吗?我们也没有办法确定,他这个阿尔默兹海默症是掉包之前就有的症状,还是在调包之后才有的。”
褚铭越的说话声同着密车里的音乐声一同传到贺阳的耳朵里:“是没有办法确定这一点,不过具体的我们还是要见一见这个当事人之后才好下定论。”
上一次谢楠楠到警局找他们,跟着谢奶奶一起去到家里然后又来到医院,听到医生说是阿尔莫兹海默症的时候,他们理所应当的就把“谢老爷子”反常的情况归咎在了这个病状上面。完全没有思考过,竟然会是这种情况。
他们两个当时对于当时正处于狂暴状态的老爷子,并没有做过谈话。
褚铭越轻叹了一口气:“希望这个老爷子在住院几天的治疗之下,会比当时要清醒一点。”
。
。
然而到达病房之后,这个同谢长安极其相似的老爷子状态并没有好转什么。
只不过是在护士的镇定剂治疗之下,变得没有他们那一天来时那么的狂躁。
睁着一双死鱼一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枯木一样的手紧紧地抓握着身下的床板。从这喉咙里发出苍老嘶哑,不似人类的叫喊的声音。
贺阳下意识地挡在了褚铭越的面前,用胳膊护着褚铭越向后退了一步。
贺阳眉头微微皱着,“他看着半点不是清醒的样子。”
褚铭越轻轻地拍了一下贺阳的胳膊,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不得不说贺阳的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褚铭越的心里的某个位置软了一下。
无论是当警察的这几年,还是在警校的那几年,从来都是褚铭越去保护别人,在他的印象里,很少有人会像贺阳这样下意识的护着他。
不得不说这个感觉还是挺新奇的,褚铭越处于被保护的姿态里,而保护自己的这个人,是开始褚铭越觉得贺阳才是应该被保护的那个人。
褚铭越收起了思绪,转头问向一旁的护士,:“这几天里他一直都是这个状态吗?”
小护士捧着自己的药瓶,也有一些害怕的瑟缩了一下,尽管这几天一直是她在负责照顾的,但是每一次用药的时候,都有好几个护士一起甚至连着男医生跟着一起帮忙才能够把这个老爷子给遏制住。
小护士拧着眉头:“阿尔默兹海默症的确会伴随着狂躁症一起出现,但是这老爷子的狂躁症在阿尔默兹海默症里算是很突出的了。”
褚铭越上前走了两步,靠近病床身子微微低着,把耳朵凑近了一些,仔细地在这个老爷子含糊的声音里细细的辨认着他都说了些什么。
因为这个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病的原因,手脚都被链子扣在了病床上面,防止他猛然间暴起伤人。
贺阳皱着眉头看着躺在病床上像是丧尸片走进现实一样的老头,说实话,他心里面还是有一点胆怯的。但是贺洋孩子是忍着不适,向前走了几步到褚铭越的身边。
贺阳:“听得清楚他都说了些什么吗?”
褚铭越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对着贺阳做了一个虚的动作。
贺阳下意识地噤声,安静的病房,你此刻只能够听到含糊又带着森意的声音。
贺阳和褚铭越屏气听了半晌。
贺阳的眉宇间露出了思考的神色,说话的声音带着些许的不确定:“这怎么不像是说话的声音……”
“倒像是在哼着什么歌一样。如果说的更加确切一点的话,像是念唱的什么梵语咒文一样。”
虽然仍旧没有办法听得清楚他说唱念的到底是什么,但是给人的感觉真的太像了。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种梵音可以净化心灵会让人觉得神圣而不可侵犯,而面前这个老爷子嘴里念叨着的则会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让人生畏的感觉。
除此之外………
贺阳凝眉深思:“这种腔调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不过具体是哪里听到过的贺阳不太记得了,总不可能是在他失忆的那段时间里吧?
“小褚哥哥你还有印象吗?”
贺阳看向一旁的褚铭越。
褚铭越仔细地思考了一下:“的确有一点熟悉……”
贺阳和褚铭越两个人都陷入了思考当中,然后两个人猛然间抬头彼此对望,皆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恍然大悟的震惊神情。
两个人同时开口说道。
“是在永宁塔里听到过!”
在那个地窖里,那些像是入魔了一样的村民,还在坚信“还魂”仪式的时候。
他们两个在地窖里听到的那些村民们的声音,同这此刻躺在病床上的老爷子口里念叨的非常相似。
第97章 :死了的人是谁
贺阳被他们两个人同时想到的结果弄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贺阳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不可置信地开口:“应该不会吧……”
虽然他们两个并没有跟到案子的最后,但是凭借他们当时调查出来的情况,无论是早些年的“借寿”也好,还是他们恰好赶到的“还魂”,这种仪式都仅仅局限于在寿康村的范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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