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都会过去的。事到如今即使承认我不合格,我也不会同他分开。”
两人埋完死蛇,刚走出林区,威廉便看见家中的小厮托马斯骑着本该套在马车上的马横冲直撞,他让帕特里克把他喊住,还未来得及问话,托马斯便从马上跳下来,急冲冲地说:“先生,可算找到您了,医院里没人知道您去了哪里,还是门口一个拾荒的老人告诉我您朝这边来了。您快骑着这匹马回家去吧,乔治少爷死了,简夫人来了家里,正和主人吵架呢。”
威廉眉头紧锁:“乔治怎么死了?”
“少爷在战场上中了流矢,一直养不好,前几日伤口开裂死了。”
“那简来找朱利安做什么?”
“说是在和主人对上之后中的箭。还有她的寡妇产,老爷不管事,她只能来找主人讨要。”
威廉接过缰绳上了马,又回头问托马斯:“我把马骑走了,你、还有这马拉着的车怎么办。”
“我走回家去再骑一匹出来,您不必担心我,赶紧回去吧。”
帕特里克也在一旁说:“你也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在王都逗留太久,天黑之前就搭车回剑桥。”
威廉一路疾驰回家,刚走到门廊,便听见一个女声尖声哭号道:“你害死了朱诺,又害死了乔治,现在你可以独吞父亲的财产了。”
他心道不好,连忙走进客厅,只见朱利安坐在一旁,看起来相当麻木:“随你怎么说。但你和乔治没有子嗣,按照任何法律你都不可能获得土地,你能带走的就只有你的嫁妆和属于你的金银珠宝。”
“你凭什么叫我走,你已经嫁出去了,嫁给了一个根本算不上是贵族的医生,住在这种可笑的房子里。这几年打理哈德克厅的都是我,我才是哈德克厅的女主人。”
“既然如此你跑来找我要土地做什么。”朱利安不耐烦道。
简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缓了一会儿又抹着眼泪道:“上帝是看走了眼吗,带走了好心肠的那个,留下你这个铁石心肠——不,是蛇蝎心肠的。你真的没有一丝丝手足之情吗……”
她说到这朱利安终于有了些反应:“朱诺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至于你丈夫。他来抢朱诺的孩子,想把他送给叛徒一党时难道顾及了手足之情吗?我当时建议他回父亲那里去,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了。他执意要去战场上送死我也没办法。”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omega,能把家人的死说得这么轻巧!”简大叫道,“你从来没有把我看作家人,想必我的生死对你来说也是无所谓的事情。我还是个女孩的时候就嫁到了哈德克厅,如今丈夫一死就被扫地出门,旁人还以为我在道德上有污点,你如果一定要赶我走,我就和伊丽莎白一样自尽好了。”
朱利安听到她提起伊丽莎白,胸口剧烈地起伏,颤抖着声音说:“那你大可以去死。”
简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不管不顾地哭号了起来,威廉再也受不了这场闹剧,捏住朱利安的胳膊便把他拽回房中。朱利安似乎有些抗拒他的触碰,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被威廉毫无怜惜地按在了床上。
“你你、你,为什么要那样说话?”
“怎么,你还舍不得她去死吗?”
威廉很早就发现了,尽管朱利安在人前总是不动声色,但他的情绪即使在omega中都是过于丰沛的那一类。威廉跟他说话时一向慎之又慎,生怕劝解不成反而起了反效果,但此刻他也有些烦闷:“你说了那句话,她如果真自杀了,你在心里能让自己好过?”
“她没有那个骨气。”朱利安声音稍弱了一些,“我也犯不着因为她的死惩罚自己。”
“你确定你不会?”
威廉咬牙切齿地吼出这一句话,说完两人都沉默了。伊丽莎白的死并没有过去过久,那时她看起来仍对幸福怀有向往,却依旧决绝地死了;朱利安笃定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绝不会动摇或者后悔,却一直郁郁至今日。
打破沉默地是朱利安小声的啜泣声,他流着泪,口齿却依旧清晰:“我讨厌你像修道院里的道德博士一样,总是自以为是地想指导我,你根本不了解简,不知道她都做过什么,却一回来就要求我更温和地对待他。她像个疯子一样对我大吼大叫,你也对我这么凶。”
“我、我、我——”威廉从未这么恨过自己是个结巴,“我这么说是、是为了她吗?”
他眼球中布满血丝,双手紧紧地扣着朱利安的肩膀,身躯的影子罩在朱利安身上,令朱利安没来由地感到有一丝害怕。
“我每一次,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为了你!”威廉说,“我不在乎王室的名誉,国王的私库,也不在乎乱七八糟的人,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难受。”他说完又颓然地说:“我没有用,不能让你做个只围着庄园、孩子和丈夫转的omega。”
朱利安泪水收敛一些,委屈巴巴地说:“不是全部为了我吗?”
威廉泄了气笑了,他松开朱利安,摇了摇头说:“我去招待你的嫂子,你在这里等我。过一会儿我会让洛蒂送些吃食上来,你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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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凌晨两点之前能憋出二更。这段剧情似乎停留的有些久了,赶紧让他们甜起来。
威廉是那种事情发生之前会劝诫,事情发生之后不会说“我早就说过了吧”、“劝了你那么多遍你就是不听”这类话的人,按理说这应该是一种好性格,但可能有些时候批评一下反而能让人心里更畅快一些。
第68章 下
威廉没过多久便回来了,小桌上摆着送来的瓜果,但朱利安一口未动,他侧躺在床上不知是睡是醒。威廉脱下外袍,躺倒他旁边,一声不响地吻他的肩头。
“你怎么跟她说的。”朱利安并未睡着。
“什么都没说,只让她去休息了。”
换做平常朱利安一定要挖苦他一两句,但今天他什么也没说,翻了翻身想甩开威廉的脑袋。
威廉没有理会,反而一路顺着肩颈的曲线吻上了他的腺体,手也悄无声息地伸入了他的睡袍之下,若即若离地按揉着他柔软的肚腹。
“汉弗莱,我今天没有兴致。”朱利安嘴上说着拒绝的话,但语调里已然有了缱绻的意味。他今晚是当真没有兴致,但一个omega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抵挡住自己的alpha这样强势而温柔的索求。
威廉从背后搂住他,吮吸着他的后颈,水仙花香气迅速被勾了出来,暴烈地充斥满整个房间。这种失控的感觉令朱利安感到害怕,他哆嗦着向后躲入威廉的怀抱之后,双腿蜷起呈防卫的姿态。威廉将手伸入他的腿缝,像切开蚌肉一样轻轻地向膝盖处划了下去,几乎没怎么用力便抬起了他的一条腿,他的防卫在alpha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朱利安突然觉得身后的人很陌生,威廉从未利用过alpha对omega绝对的掌控来对付他,他们发生过那么多次争吵,但凡威廉放任自己的信香释出,对他说些带支配暗示的话语,做出退让的都会是他,但威廉一次都没有。
“汉弗莱,我不想……”他又小声推拒着,对抵在他腿间的阴茎本能的恐惧,他不知道他的声音娇气得几乎勾人,蜜穴里也已然润出了水。威廉禁锢着他的腰,不由分说地将分身送了进去。
这是一场alpha强加于他的性爱,他明白他应该感到屈辱,所以刻意地压抑着呻吟,身体从一开始便有快感,但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他不愿意承认的是他在精神上也隐隐享受被alpha主导和掌控的感觉,或许不仅是在情事中,在他盛气凌人的外表下,他其实一直愿意做修士怀中驯服的母羊。
宫口在克服了最初的战栗后便乖顺地打开,承受着阴茎不带任何调情的侵犯。单调的重进重出竟也让朱利安有些承受不住,内襞一阵阵地绞紧。威廉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就连喘息声都比往日疏离。omega在情欲中一向更加敏感,朱利安在高潮后吃力地回头,泪眼朦胧地对威廉说:“你明明也没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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