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诺奖得主的江野实在是低调了,低调到找遍全网都很难找到江野的只言片
语。
现在终于能有这么一句称得上名言警句的东西了,虽然名言警句的内容和他的科学家身份不太符合,但有总是比没有好的,凑合着用用再说。
——我是纳尔齐斯,他是我侍奉的主,我是歌尓德蒙,他是我追逐的世俗。
鲜花、气球、彩带和礼乐相伴,倾注全部爱意的话语再也无需掩藏。
这句曾经在全校大会上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的话,终于出现在了它该出现的地方。
……
君若锦再次和白琬见面,在很久很久之后。
久到竹屿成为国内顶尖药企、而白氏在最后的挣扎过后彻底退出医药行业之后。
这场见面筹备了太久太久,而结束得却又太快太快。
君若锦也好、白琬也好,对他们而言,财富和权力都不如家人亲情来得重要,他们其实都是一样的人,一样重情重义,一样多愁善感,又一样在悲哀的家族中苦苦沉沦。
白氏倒下以后,很多事反而变得清晰了起来。
——去日不可追,而来日尤可期。
白家的错误到此为止,父辈们的悲剧不会在他们这一悲伤继续延续,他们鼓起壮士断腕的勇气为一切画上句号,而所有的伤痛都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如烟。
但无论如何,他们依然是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他们眼中的对方,代表着自己所有不堪的过去,而对方眼中的自己,则象征着挣脱过去后的无限未来。
姐弟两个简简单单地聊了五分钟便结束了对话。
江野坐在车里等人,他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于是特地在出门的时候带上了笔记本电脑,准备借机翻看几篇文献,没想到刚刚开完机,端起保温杯准备喝上一口咖啡提神,车门就被拉开了。
君若锦带着一身风雪钻进车里,脑袋凑到江野杯口嘬了一大口。
他获得暖暖的咖啡,还给江野劈头盖脸的一身寒气。
并且还对江野的咖啡评头论足:“年纪轻轻就喜欢喝这种苦东西,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看你怎么办。”
“……”
在这种事上,江野从不和他的老娇妻一般见识。
辩驳是不可能辩驳的,根本说不过伶牙俐齿的老娇妻。
江野面不改色地就着君若锦喝过的位置喝完了仅剩的咖啡,随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情况如何?”
君若锦一摊手:“还能如何,就这样呗。”
江野摸不清君若锦的态度到底是向好还是向坏,一时间有点不敢多问。
君若锦砸吧砸吧嘴,又道:“这周末我们去铃湾水榭吃饭,你好好准备准备,别在嫂嫂面前丢人。”
江野笑了:“我就知道……”
“什么?”君若锦问道。
“没什么。”江野摇摇头。
他就知道,他做不到的事,君若锦可以做到。
他一直都知道。
他的爱人,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
为了遇到这么好的君若锦,就算要耗尽他一生的运气也是值得的。
“怎么?”
君若锦察觉到江野的目光,回过头来看他。
“没什么。”
江野摇摇头,在君若锦耳边落下一个吻: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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