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走走?要买东西吗?”
陆柠今天没打算,想回去收拾了。“要不然下次?”
“好啊!”
骆芊平白得到一个“下次”,笑着点头,“走,回去之前我请你喝奶茶,我前几天来这里瞎逛买到一个很特别的猕猴桃口味。”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结果到楼下的时候,奶茶店没开。
最后悻悻然去地下车库取车,先后开出又一路回天汇壹号。
停车位也很近。
骆芊主动告知她住在前面的顶楼,带花园的那套。
陆柠没说自己住哪一层,有些惊讶。
他依稀记得自己问过梁特助,顶楼带花园,一般都是留给特殊的购房者。
所以,骆芊的家世背景,应该同蒋先生接近?
紧接着他想到骆芊的哥哥,上次在跑车里,看起来应该是三十岁出头?
更接近蒋先生。
糟了?!
陆柠站在电梯里,看着镜面里的自己,很懵。
说好的低调隐婚呢?
万一骆芊或者她哥哥,是蒋先生圈子里的人……
陆柠深感自己有罪。
在二楼泳池里游了两个来回,决定还是要告知蒋先生,让他有个准备。
陆柠趴在泳池边。
手机上有了新的回复。
蒋先生:【和谁一起吃?】
陆柠:【我正要跟您说了,可能不太好。我新认识一个女孩子,……】
他将情况简单一说,最后说,【需不需要告诉您她的名字?】
他没有立刻说,是因为已经把骆芊当朋友。
蒋先生:【她是你新认识的朋友,如果处得高兴,没关系的】
【我们这个圈子也没什么特别,大家也是普通来来往往,你无需预想太多麻烦】
陆柠:【OK!】
【那我放心了】
蒋先生:【在家了?春联和灯笼挂了?】
陆柠:【挂了,但是没拍照。】
他拍摄一张泳池照片。
【在游泳】
蒋先生:【很享受生活,不错】
陆柠嘿嘿一笑,放下手机,继续扎进水里。
-
晚上七点多。
蒋明易到家,进门就看到福字和春联,大露台的外侧有红灯笼,开放式厨房的一角挂着一串小灯笼。
随处可见的喜气。
蒋明易站在客厅,朝向他卧房的方向的边柜上,有一束鲜花。
渐变紫的白玫瑰,圆蓬蓬的一大把;在敞口的乳白色花瓶里,高高低低错落有致,洋溢倾洒着旺盛的热情与生命力。
他脱了外套,走到陆柠的门外,隐约听见里面有音乐声。
抬手轻轻叩击两声。
很快,音乐停了,陆柠旋风般跑到门口,笑着道:“您回来了?”
他记得,早上他们就是在这里分别的。
蒋明易的眼底清晰地印着他因为看到自己而露出的坦诚而真挚的笑容,像是客厅那把自由随意的满把玫瑰花,热情而烂漫。
陆柠见他望着自己没做声,疑惑地发出一个“嗯”?
是有什么要说的吗?
蒋明易轻咳一声:“你是不是又忘了什么?”
“嗯?”陆柠皱眉,“没有啊。”
他今天游泳之前,手镯是自己摘的。
“给我妈妈打电话的事情?”
蒋明易道:“也算一件,还有一件。”
“这么多啊?”
陆柠踌躇,“那个,那个反馈?”
蒋明易颔首:“还有。”
陆柠摆烂了:“您提示一下?”
蒋明易道:“今天日期是双数。”
“………………………………”
-
陆柠乖乖地趴窝在被子里。
今天稍微有点安心,毕竟已经接触过一次。
一回生二回熟嘛!
再怎么紧张,也总比第一次放松一丢丢。
就是趴着趴着,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什么小动物,或者是筑巢的鸟类。
随后又想起妈妈翻来覆去看的某个清宫剧,里面的妃子第一次侍寝好像都是脱光后卷成寿司,由几个太监抬进皇帝的寝宫。
就……
怎么会突然搞笑起来了?
陆柠趴在枕头上笑得发抖。
妈妈要是知道他们的夜生活是如此展开的,估计要笑死。
正在发笑,卧室门被推开。
他连忙深呼吸,埋头在枕上。
依旧是只开一盏壁灯。
床头柜也是需要用到的东西,和他的眼镜。
脚步声到了近处,壁灯也被关掉,室内漆黑一片。
忽然间,寂静之中出现一声“噗……”
床上的陆柠开始发出爆笑声,忍都忍不住,“对不起啊,蒋先生,我……哈哈哈……”
他笑得倒抽气,连同枕头都在发颤。
特别想捶床。
蒋明易的手搭在睡袍的腰带上,慢条斯理地抽开,嗓音愉悦:“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说给我也听听?”
陆柠本来忍不住笑,还担心他说自己太不像话。
谁知道还问起来。
这么亲切的蒋先生,他还是决定分享一下自己的“心得”。
他说了清宫剧里妃子卷寿司的事情。
蒋明易问道:“是为了节省时间?”
“不知道,应该是某种规定吧。我也没仔细看电视。”陆柠说完,稍微平复下来,随之而来的是蒋先生手掌贴覆上来。
是顺着他的后腰往前圈上来。
没有什么其他多余的动作,只是这样从身后抱住了他,下巴是靠在他的颈侧,正偏着,刚好亲了下他的耳朵。
很温情的搂抱与触碰。
只是蒋先生的体温比他高很多,所以仅仅是这样的肌肤相亲就已经让他控制不住地抓紧了枕头。
完全笑不出来了。
蒋明易缓缓道:“今天还早,陪我说会儿话?”
陆柠也很轻地回答:“好哦~”
蒋明易嗅着他发间的清香,柔软的发丝蹭在脸上很舒服:“爷爷惦记你,说是把你一个人落在家里,让你孤单了。”
“数落您了?”陆柠有些不安,动了动手指,可是不敢转过去。
“也不算。是想方设法地想让你过去看看他。今天收了很多礼,老爷子很少认真看那些东西,都是叫管家处理。今晚上挑挑拣拣,有一些适合你的专门放好,等你去看看。”
陆柠难得听蒋先生说这么多话,嗓音低沉且温柔得不像话。
他第一次想,这就是所谓“夫妻”吗?
同床共枕的时候,会说说体己话。
而且伴随着这些话,腰上的手臂越圈越紧,陆柠浑身燥热,悄悄地用脚顶起另一侧的被子,透透气。
真是又温馨又……羞耻。
他努力地分散注意力,认真地说:“嗯,等爷爷空下来我就去。只要爷爷不嫌我打扰他,以后我周末都能去的。反正我双休,本来也就是宅在家里,去爷爷那边还有好吃的……”
话语戛然而止。
耳朵又被亲了一下,不是耳尖儿是耳垂;
也不是亲,是……
陆柠浑身僵了僵,大脑不听使唤,昏昏沉沉:
蒋先生在尝他的耳垂么?
他的耳垂哪有大宅的菜好吃啊!
可是蒋先生好像很入神的样子。
一时间无人说话,一下子就进入一种暧昧又热切焦灼的气氛中。
蒋先生碰他的耳垂就算了,还偏心,只咬一边。
另一边居然不管了?
陆柠只能悄悄地拽拽另一侧的耳垂,好惨哦~
他今天比第一次进入状态要快一些,因为所有的触碰都是针对他最敏感的地方去的。
这给他带来一种深刻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认知。
非常被动,紧张加倍,心里的小鹿已经化身高速公鹿,朝着未知的方向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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