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谨慎地问:“陆先生,是不是我不该进您的卧室?”
陆柠:“……这个,阿姨,要不我以后还是自己拿出来?”
很委婉的表达了下抗拒。
陈阿姨果然很专业,立刻秒懂:“好的,那以后您有需要再安排我进去。”
“好的好的。”陆柠轻松起来。
挂断电话后,他后悔了。
早知道应该今晚不回去住,直接住在自己的老破小。
至少可以消化一下内裤挂窗事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会有这么尴尬的事情!
陆柠露出被生活蹂躏的无力神色,和超级富豪的婚内生活才刚刚开始,已经“精彩”得他招架不住。
晓雪见他进办公室的时候,两条腿沉重无比,表情极为痛苦无奈:“柠宝,怎么了?谁骂你了?”
陆柠都不想调整表情了,缓缓摇头,眼镜往下滑都懒得去扶。
“人生遭遇滑铁卢。”
一条内裤引发的。
男同事张飞扬开了个玩笑:“怎么了?暗恋的人结婚了?”
接上之前餐桌上的小故事。
陆柠:“……”
当时的他,代入那个故事里老婆的角色,会因为丈夫的暗恋者离婚;
如今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因为什么离婚。
一条内裤?一个阿姨?
或者是,一场更劲爆的社死?
他推一把眼镜,发表真知灼见:“我上次还是太肤浅了,我觉得婚姻比我想的要复杂一点。”
“嗯哼~”小韩也记得那故事,毕竟是她先开启的话题,“有多复杂呢?你说说看?”
陆柠道:“离婚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案。”
郑经理正拉开玻璃门出来,对这种家庭话题很感兴趣的他加入谈论。
他拿着保温杯喝枸杞茶,靠在一张桌子边道:“对啊,小陆你开窍了。遇到任何问题还是要先解决,离婚是最后不得已而为之的退路。谁的婚姻不是一堆麻烦呢?共同解决问题,肯定比直接解决婚姻对象更合适。”
晓雪倒也没有因为他是领导就让着他,坚持输出观点:“您是生活幸福,所以例外。那别人没您这么幸运,怎么办呢?总不至于死磕不幸的婚姻。”
也有道理。
郑经理又开始发表想法。
大家热烈讨论起来。
引发讨论的陆柠本人,率先离开争论战场,回到办公桌边落座。
为了暂时按住社死的尴尬,陆柠开始在午休时间处理起下午的工作。
甚至在脑内强迫瞎编乱唱:
我爱工作,工□□我!
工作从四面八方来!
时时刻刻来!
铺天盖地来!
我努力,我加油!
忘记社死我最牛!
吸引力法则果然是有些玄学在的。
下午,人事部临时接到工作。
要抽一个人进明年开春的年会筹备工作组。
陆柠一边搞手里的简历资料,一边抬手:“我去可以吗?”
他召唤的工作,他自己扛。
绝不影响其他人。
小韩积极参与:“我也想去,好像很好玩。”
晓雪头也没抬:“柠宝你就代表人事部去。小韩你别急,你实习生本来就会被征用。”
小韩高兴地在椅子上扭扭。
她喜欢多参与点新的事情,也喜欢和陆柠一起。
他又耐心又仔细,性格脾气都很温和很稳定,还不藏私。
工作上遇到这样的伙伴,真是福气。
张飞扬都感叹:“三生有幸遇到你们这种新人,郑经理招人的眼光真不错。”
“我是晓雪姐招进来的~”陆柠连忙声明。
小韩举起手,悄么声地加入:“我也是~”
晓雪抬起脸看看张飞扬:“我替你说,你也是。”
大家又是一顿笑。
-
由于陆柠开始忙碌起来,临时犯懒,没去小公寓给绿植浇水,而是直接回家。
比与陈阿姨约定的晚餐时间早,他也不着急,刚好溜溜达达从公司走回去。
远目科技和天汇壹号是隔着一条江,中间横贯着一座桥。
一边是以商务办公为主的,过江后就是繁华的商场和豪宅。
车辆呼啸、晚风盛烈的大桥上。
陆柠仰头望向近在眼前的天汇壹号,直望顶楼。
想起梁特助的话
——他的婚房。
下桥后,直接穿过奢华的商厦广场。
他再仰头看,天汇壹号真是宛若在云层之中,高不可攀。
一般人可能连天汇壹号的大门都找不到。
里外好几层的关卡,周围是覆盖面积极高的绿植。
从行人道进去的时候,一台骚气的芭比粉跑车出现在视线中。
陆柠要横穿路,所以就等在一侧,结果开到面前就停下。
车玻璃降下,副驾驶上一位美女按下车窗,笑着问:“帅哥?住这里?”
陆柠一愣,站着没动。
驾驶位置上是个年轻男人,很帅气。
他声音不轻不重地说:“我以为你有什么事让我停呢。你在这里撩什么人?别搞笑。”
他倾身伸长一条胳膊,一只手按在副驾的车框上,按住了要下车的美女,微微探出脸客气礼貌地说,“不好意思,我妹喝多了。”
妹妹推他胳膊,暴怒:“你才喝多了呢!我问一句也不行?”
哥哥拉起车玻璃,好像说了什么。
陆柠看他们在车里似乎争执起来,拔腿离开。
原来住在天汇壹号的有钱人,也是会主动搭讪的。
-
粉色跑车内。
骆铭道:“你安分点吧,回国过个年回头还搞出事情,你是要谁死?”
妹妹骆芊说:“你也说过年了,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骆铭讽刺一句:“你都泡国外了,还这么迷信?”
骆芊还在回味刚才那个小帅哥:“还是国内好,这种瘦瘦高高斯斯文文的文艺挂帅气小男生在国外几乎死绝了。有也都是日韩的,但我不爱吃泡菜,也不爱生鱼。”
“那是一个人,你当他是盘菜呢?”
骆铭服了。
他已经算是圈子里远近闻名的花心浪子,他妹比他还浪,倒把他衬托得稳重正经。
当然这一切主要归功于他们家那位浪得没边的老父亲。
骆铭道:“行了,给我安分点。最近我也不混夜店了。我们兄妹都改吃素。”
骆芊讽刺回去:“你要不要去蒋家进修一下?让蒋老爷子手把手教你学习下传统礼仪?”
骆铭扶着方向盘转入车库:“我早来不及了。”
他在天汇壹号也有一套顶层公寓,不常来。
今天是送妹妹过来暂住。
骆芊笑得差点背过去:“奇怪了,你说小蒋总那种老古板为什么和你混呢?”
她刚二十岁,虽然对亲哥没大没小,但对蒋家那位,还是有点敬畏之心。
“说反了,是我跟他混。下车!”
骆铭一想到最近自己要管着妹妹,还得管着自己,很不得劲。
骆芊还是在想刚才那位黑大衣的帅哥:“你不觉得他真的很帅吗?又乖又帅,看眉眼真的很中式古典了。那个圆圆的黑框眼镜也好可爱哦~”
骆铭看她一脸花痴,露出无语凝噎的表情。
骆芊嫌弃:“诶呀,你们这种上年纪的油腻男不会懂的!这年头清清爽爽的可爱小男生,真的是稀有动物。”
骆铭冷笑:“我油腻?”
“你还不油腻啊?你们圈子里,也只有小蒋总不油腻了。”
骆芊道,“禁欲才能不油腻,你懂?男的,一不禁欲就油腻,无一例外。”
骆铭敲方向盘,严肃问:“你在国外到底有没有好好上学?天天研究这种东西?我们家是没人管你学习,你要上天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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