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想的……我们可以把头切下来,把环摘下来,再给你接回去。一般医院做不了这种手术,我们医院这个是国家重点,所以……”
没等医生说完,陈砚乔提起裤子赶紧跑了。
第58章 做工精巧
不知是不是被吓的,刚走出诊室,陈砚乔就尿意难忍,一头钻进卫生间。
片刻后,男卫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诊室外排队等候的人纷纷往那方向看,工作人员以为是病人出了事,赶紧往里去,不多会儿就牵出来一个弓着腰挪步都困难的年轻男子。
工作人员把陈砚乔放在椅子上休息,问他:“你咋啦?我找医生来给你看看,你挂的谁的号?”
陈砚乔屈身坐在椅子上,压着肚子摆手:“不用,我没事,歇歇就好了。”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那种尖锐的痛通过原本敏感柔弱的地方迅速传遍了他全身,让他顿时失去了行动能力,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冒出来。
原来徐开说的是真的,这玩意儿真的会放电。被这东西刺一下,不说跟别人睡觉,他连厕所都没法上了。陈砚乔心里大骂徐开,他真就把这种变态的东西放自己身上。
陈砚乔看了眼时间,离十点的整点还有一刻钟。刚刚他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只是一如往常本能地上个厕所,就遭此劫难,简直欲哭无泪。
疼痛渐渐过去,憋着的尿意又上来了。陈砚乔等了有生以来最漫长的十几分钟,并提前去卫生间做好准备,在秒针跳到十二点的时候,他准备释放。
那一刻他又犹豫了,万一又被电了?但他也没有太多时间可以犹豫,徐开说了,时间就一分钟。陈砚乔一狠心……还好,确如徐开所说,整点没事。
一泡尿撒完,他紧张得出了一身汗。
走出医院,他也亲身体验了这小东西的威力,止不住大骂徐开的同时,他还得想办法解决。
医院没办法,他也不想真的去找消防。脸面保不住都不要紧,他怕的是一个不小心,连老二都保不住。他年纪轻轻,还不想当太监。
他转头去找文渊,之前文渊好像做过什么情趣用品的试用员,那段时间公寓里老能翻出一切奇形怪状的东西。文渊比他见多识广,说不定能找出解开的办法。
他从床上把还在睡觉的文渊给薅起来,绘声绘色讲述了自己这不可思议又令人同情的遭遇,随后展示了他命运多舛的二弟。
文渊耷着眼皮瞅着那玩意儿,上午的光线让那个银色的圆环发出熠熠光辉,和那圈住的肉粉色相得益彰。单从一件饰品来说的话,很是精巧漂亮。
开始陈砚乔还担心文渊笑话他,此时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脸,只觉得比被嘲笑还难受:“你说点什么。”
文渊:“……”
陈砚乔提起裤子,着急道:“你是不是没睡醒?你赶紧醒一醒,动动你的脑子,帮我想想办法……”
“你这是活该吧。”
陈砚乔:“……”
“我觉得它挺适合你,无论是造型还是功能。”
“……不带你这样落井下石的。”
“那你要我怎么做?”
“帮我想个办法摘下来。”
文渊顺手点了根烟,把手机摸过来,若有所思划了一阵手机,递给陈砚乔看:“老实说,这种样子的我也没见过。市面上比较普遍的CD锁是这种,都有钥匙的,最先进的也就指纹开了。”
他收回手机,又划了划,再递给陈砚乔:“戴在这个位置的一般是锁精环。锁精环都是起来后戴,软了直接拿下来。更别说你那个还有电击这种牛逼的功能,真头一回听说……”
“你别头一回啊,你是我最后的希望。”
文渊无可奈何地:“要不你再用点力,万一能直接脱下来?”
“……有这万一,我用得着来找你?”
文渊仰头吐出一口烟,皱着眉头使劲思索:“你都说了这是徐开自己做的,那不是只有他才知道怎么开?”
“我是觉得他不会凭空就做出来,猜他肯定参考了市面上的某个成品,或者拿什么改装的。如果能找到原型,厂家就能帮忙解开了。”
文渊点头,这说法也有些道理:“这样,我这边认识好些专门做情趣用品生意的老板,我把你这个发给他们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陈砚乔掐着下巴,若有所思:“也是个办法。”
“脱裤子。”
“干嘛?”
“我拍个照好给人家发过去。”
陈砚乔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这一早上光在脱裤子展示陈二弟了。
“咔嚓”一声,闪光灯一亮,陈砚乔赶紧说:“你给我打个码。”
“有什么关系,又没露你脸。”
“……那也是隐私,我可没有互联网遛鸟的习惯。”
“已经发出去了。”
“……”
很快,文渊手机的信息提示音响得此起彼伏,他趴在床上手指如飞地回复信息,陈砚乔在一旁看得很着急:“有人知道怎么摘下来吗?”
“没有。”
“那他们回那么多信息,都在说什么?”
文渊手上忙得顾不上抽烟,闲闲回答陈砚乔的问题:“说这个环很漂亮,上货的话销量肯定很好,M一定会喜欢。问能不能介绍设计师给他们认识,能不能买断版权……”说着抬头望了陈砚乔一眼,“没想到啊,你家徐开还有这种天赋。你要不回去问问他,有人出价已经出到十万了。”
陈砚乔:“……”
“就没人说点有用的?”
“说你这根形状雄伟模样优雅颜色漂亮,想请你去做情趣内衣的模特,让你开价。这算有用的吗?”
“……操!”
陈砚乔无力瘫坐在沙发上,要是找不到办法解开它,他的人生也算是快完了。
文渊忙活了好一阵,才丢开手机,去冰箱拿了啤酒,递了罐给陈砚乔:“看来你猜错了,这个东西没人见过,类似的也没有,还真可能是徐开自个原创的。”
陈砚乔猛灌大口啤酒,不忿地:“你说他这脑子,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工作不够他忙的吗?啊……操啊,我这以后怎么办?”
“他也不给你上?”
陈砚乔生无可恋地翻着眼白:“这他倒是没说。”既然同意和好了,在徐开那单线程的思维里,情侣应该就意味着可以做吧。
“那你以后上他不就好了。反正就是不让你跟其他人上床,其他又没影响。”
他一下坐直身体:“你这叫什么话,怎么会没影响?”
“你还想上谁?”
“压根不是这么回事。我他妈又不是受虐狂,怎么可能接受被人这样?要是知道徐开是这种神经病,我早就离他远远的了。”陈砚乔一把将啤酒罐捏瘪,愤然地,“我已经把他拉黑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两人坐在沙发上,久久无言。喝了一罐啤酒,陈砚乔又有了点尿意,看了一眼时间,又打消了上厕所的念头。
文渊又给他递了一罐,他摆手说不喝了。
“老文,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告诉谁?”
“谁也不要。”陈砚乔丢不起那个人,也不想让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嗯。”文渊理解地点点头,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陈砚乔愤怒地:“你他妈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哦。”
两人又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文渊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取不下来,里边又没骨头,都是软组织,可大可小的,按理说能够取下来。”
“它刚好卡在凹槽了。”
“那也不至于,我觉得可以试试热胀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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