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央有一个包装严实的盒子,快递小哥当着他面确定外包装没有受损,才招呼另外两个帮手开箱。
梁寄沐靠着门框,淡定好奇的曈孔在三层包装被拆开的瞬间,陡然缩成米粒大小。
“你已经签收啦?”方逾拾从门后冒出,勾上了他的脖子,“快看看,喜不喜欢?你们玩摩托的真疯狂,我开外挂抢购买权都差点没抢到,幸亏找了几个黄牛。”
院子中央赫然是一辆崭新的定制漆摩托,型号是品牌在年中发售的最新款。
梁寄沐忙得忘了这件事,甚至都没来及再去看“F”的ins账号,没想到这人忙成那样,竟然还抢到了购买权。
没记错的话,发售时间在……
方逾拾出事的那天,飞机上醉的不省人事那会儿。
“我都加钱了,海关还给我卡两周。”方逾拾松开他,抱怨着过去检查,“看不出来啥问题,宝贝儿,你看看呢?”
梁寄沐没有纠结他的称呼,走过去扶了扶车把手。
这车身是银色的,尾部和他那辆川崎一样,有熊猫喷绘。
只不过这个有两只熊猫。
方逾拾拍拍车身:“没改装,性能肯定不如你那些‘老婆’,但当个美丽废物给你丰富后宫足够了。”
梁寄沐眉眼微动:“老婆?”
“是啊,你们玩车的车库不就是后宫吗?”方逾拾戏瘾大发,故意恶狠狠道,“梁老师,你交代一下,到底有多少老婆?”
梁寄沐动动手指,在差点被忽视的快递小哥手中签单落下名字,把无关人员送了出去。
方逾拾坐在摩托上乱晃腿,宽松的裤脚一晃一晃,隐约衬出脚踝。
梁寄沐被晃得心乱,把人抱起扛到了肩膀上。
方逾拾第一次遭受这种待遇,心脏差点跳出来:“哎!梁寄沐你干什么?”
“干你。”梁寄沐语不惊人死不休,斯文优雅的皮全都不要了。
方逾拾“操”了声,眼看着管家保洁一个个离开别墅,腰隐隐作痛,试图反抗。
梁寄沐把他按在沙发上,亲下来的时候,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就一个老婆,车库不能跟你比。”
方逾拾:“。”
小拾总确实很好骗。
梁寄沐这句话出口,反抗心思全无,自缚双手缴械投降。
再睁眼的时候天都黑了。
梁寄沐在书房开视频会议,方逾拾忍着不适过去找他,在门口听到了点内容。
“我会考虑的。”
“枫御的消息我清楚,但如果他们能力足够,舆论可以下压。”
“最后评估下来后再商议。”
方逾拾脚步停了下来。
渡盛最近新开的项目需要找合作公司,枫御也参与了竞争,但同样参与竞争的公司里有一家很厉害,方案和枫御的一直相争不下。
而抛开方案不提,要说适配度,那家公司确实比枫御要适合。
梁寄沐原本有心让方逾拾来锻炼,卡着ddl没做决定,结果方廉又出了这种事,董事会催得急,实在祸不单行。
刚挂断会议,方逾拾久推门而入。
梁寄沐下意识关电脑。
方逾拾却先他一步,把奶茶塞进他掌心,大大咧咧坐他办公桌上:“我听到啦。”
梁寄沐无奈:“窃取机密?”
“是啊,你要罚我吗?”方逾拾说得理不直气也壮。
梁寄沐给他揉着酸痛的小腿:“今天不罚了。”
“……”方逾拾气笑了,“你是真不正经啊。”
他点点屏幕上的两份合同:“实话实说,对面的是不是比枫御更合适?”
梁寄沐从不在工作方面有所隐瞒:“综合考虑,确实。”
“那你纠结什么?”方逾拾在他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干脆删掉枫御的合同书,把另一家公司的发到了其他董事邮箱,“梁老师,虽然我知道你大概率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但还是得叮嘱你一下,别因为我影响工作,恋爱脑没有前途的。”
他操作行云流水,不给人一点反应时间,梁寄沐都看愣了。
“你都不问问我要选什么吗?”
“有什么好问的。”方逾拾凑过去跟他喝同一杯奶茶,“我总不能真让你做决定吧?你选了我,我不忍心,你不选我,我虽然理解但肯定还会有点不开心,那我只能替你选择了。”
就像林釉那件事一样,有些问题不一定非要有个结果,作茧自缚。
方逾拾向来输得起,搞定完邮件,潇洒地拍拍屁股起身,留下一句好好工作,晃晃悠悠往外走。
梁寄沐看着那道背影,直到门关上,低头无声笑开,两指轻挑,翻开桌子上的另一份文件。
——他卖了人情,专门从鄢东手里拿到的同类型项目。
这个比渡盛手里的更适合枫御。
……
梁寄沐第二天就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方逾拾没恋爱谈,只能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事业上。
这次事发突然,对枫御打击不小,申城和京城那边的分公司都收到了影响,幸好申城有夏澈和裴燎帮忙,京城还有个林家,在宋家两兄妹里外帮衬中,得以稳稳抓住枫御的股份,没把董事位置弄丢。
政府的审批不好拿,梁寄沐没能如期回来,这一趟京城去了半月。
期间果然如他所料,梁家那边以梁青为首,屡次三番邀他吃饭,他记得梁寄沐叮嘱,一一婉拒。
梁青碰过几次壁,大概也猜到了什么,不再骚扰他。
至于其他,大事没有,小事一堆。
硬要说大事,可能就只有月末的时候,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方廉瘫了,袁莉弄的。
两人一个病房,免不了斗嘴。
方廉咒骂人的功夫略胜一筹,终于把袁莉心头最后一丝恨意激起,直接把被拷的左手折断,把吊瓶砸了过去。
曾经耳鬓厮磨的人弄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警察都没拦住。
方廉在ICU抢救了几天,出来成了不会说话的瘫痪。
至于袁莉,她情绪不稳,导致癌细胞疯狂扩散,没多久好活了。
彼时的方逾拾正在林北谦家里打游戏,闻讯感到医院,只看到眼斜鼻子歪的方廉在犯毒瘾。
那人半个月前还风光无两,在赌城挥金如土,在酒局侃侃而谈,如今只能沦落到大小便失控,浑身抽搐却说不出话的窝囊模样。
很滑稽,但方逾拾一点都不想笑,甚至内心无法升起一丝波澜,看方廉的眼神,只剩下缅怀过去的悲伤。
“方廉。”他缓步上前,拿走了护工放在他唇边的水,“你不能一直呆在这儿。我送你去疗养所吧。”
方廉说不出话,支支吾吾的模样,用祈求的眼神望着他。
方逾拾没吭声,报了个地址给保镖。
方廉能听见,在他报完地址后,表情逐渐从祈求变为悚然,最后是刹不住的癫狂。
“呃!呃啊——!”
“你记性挺好的。”方逾拾短促笑了声,“对,就是你当年带我去的那个乱区夜总会。”
“那儿早就倒闭了,我买了下来,租给了一家私人疗养所,至于现在环境怎么样……应该跟当年夜总会差不多吧。”他后退两步,笑眯眯看着保镖控制住面目狰狞的男人,“你会一直住在那里,不用担心,你这辈子的赡养费,我会给你付。”
至于疗养所待遇护工是否好的问题……
就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了。
方逾拾说完,不再有留恋,转身离开病房。
木门一开一合,把嘶吼和哀嚎全部淹没在身后。
这件事的另一位当事人袁莉则是在看守所,放弃了后续治疗。
他坐在车上想了想,给律师发语音:“让她申请保外就医。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合法就行。”
律师诧异道:“安排治疗?那医院怎么安排?”
“随便安排一家医院。”方逾拾漫不经心道,“只要在房间里四面都装上反光材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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