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志儒一直跟章颂年使眼色让他不要插嘴,章颂年实际也没打算今晚刚到家就扔出一个爆炸性消息,再说今天时间太晚了,时机不合适。
儿子儿媳都不争气,王秀萍只能自己招待客人,又跟埃德温聊了几句,眼见埃德温越来越招架不住,章颂年赶紧站出来打断了,“奶奶,我们开了一天的车太累了,今天先让我们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王秀萍笑了,“对对对,先休息。”
“家里的房间我都收拾过了,有好几个空房间可以睡,就让埃德温睡你隔壁吧。”
章家这个房子盖了没几年,章志儒难得有钱摆次阔,房子盖得也大,光一楼就有六个房间。
王秀萍领着他们先到了埃德温将要住的房间,笑容谦和:“看着简陋了点,但被子都是我刚晒的,床单床铺也都是新换的。”
埃德温勾唇,露出一抹老少通杀的笑容:“谢谢奶奶。”
王秀萍心花怒放,“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跟团团说,他帮你解决,别客气啊,就当做自己家。”
“嗯,我一定当做自己家。”
埃德温冲章颂年眨了下眼睛,章颂年看到他耍宝笑了笑。
章志儒看不下去两人的互动,转头走了出去。
安排好房间后,两个人去车上把行李拿了下来,两层楼各有一个浴室,人多洗澡要排队,王秀萍照顾他们刚回来,便让他们俩先洗,一上一下。
埃德温去了楼上的浴室,章颂年这边在一楼浴室洗完澡刚出来就被奶奶堵住了,抓住他急切问道:“你女朋友呢?”
章颂年擦着头发,堂堂正正回:“带回来了啊。”
“哪呢?”
“最迟明后天。”
王秀萍放心了,“那就好,楼上我专门给她准备了一间房,你等会儿去看看有没有缺的东西。”
章颂年应了声好。
王秀萍不耐烦叮咛:“擦干净头发再睡。”
章颂年打了个哈欠,“那我先去睡觉了?”
王秀萍摆摆手:“去吧去吧。”
高速路上开车要时刻保持注意力,章颂年今天开了一天车是真的累了,回卧室他本来以为章志儒会过来骂他一顿,结果等到外面客厅灯关了也没见他来,他困得不行,头刚歪到枕头上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脸上痒痒的,章颂年以为是烦人的苍蝇,伸手想打掉,手却被抓住不能动,熟悉的力道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刚想骂他,埃德温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嘘,小声点。”
章颂年点点头,小声问道:“你不睡觉干嘛?”
埃德温松开手躺了下来,把他搂到怀里,吻了吻他的脖子,用更小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我睡不着。”
第58章
章颂年翻了个身搂住埃德温的头,没有半分被吵醒后的不悦,刚睡醒声音带着懒劲,“为什么睡不着?”
埃德温把他抱得更紧,头紧紧依偎在他怀里,执拗道:“就是想跟你睡。”
章颂年笑了下,“你是三岁的小朋友吗?睡觉还需要人陪着。”
埃德温哼唧一声,算是默认了,跟他撒娇:“那我今天能跟你睡吗?”
章颂年卧室处在进门后的第一间,他心有顾虑,“万一明天早上被家里人发现怎么办?”
埃德温小孩子心性,很黏他,“不然你跟我去我那间睡,我是客人,他们不会随便进来,就算你早上从我屋里出来,奶奶也会以为你是给我送东西。”
“好不好嘛?我刚才躺床上一个多小时都睡不着,明天还要工作呢。”
章颂年被他缠得没了脾气,只好答应:“行行行。”
埃德温嗖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伸出手作势要把他拦腰抱起,现在家里只有王秀萍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但章志儒夫妻俩并不待见他们,被发现了肯定又要骂他。
章颂年低声道:“这会儿要是有人出来怎么办?”
埃德温探头看了看,客厅静悄悄的,细听还能听到对面章志儒夫妻卧室传来的鼾声,“凌晨一点了,都睡着了,外面没有人。”
“我自己走。”
章颂年还是怕,下床自己穿上了鞋,走之前提前观察了下外面的动静,确定没问题后才跟埃德温进了他的房间。
两间房就隔着一堵墙,几步的距离,进屋后章颂年赶紧把门反锁了,埃德温迫不及待吻了上来,噙着他唇瓣吮吸,轻轻含住了他的舌头,章颂年微微仰起头回应他的吻,品尝到丝丝密密的甜味,手情不自禁插.他的金发里。
寂静的深夜,一点细微的声音也会被放大数倍,章颂年甚至能听到嘴里水声交换回荡的声音,他找回一些理智,气喘吁吁推开了埃德温,缠绵的四片唇瓣分开,带出一段拉丝的透明津液,章颂年重重喘着气,声音微哑:“今天不行。”
埃德温手指卷着他浓黑的头发丝,低头咬了下他上耳廓,嗓音低沉又性感,在他耳边遗憾道:“好吧。”
埃德温头发长得快,蹭到脸上痒痒的,章颂年抬手拂开,被勾引得心里一时也有点心猿意马,他最受不了被埃德温咬耳朵加低音诱惑,忍不住骂他:“你故意的吧?”
埃德温摸了摸他的头,坦率承认,“是啊。”
章颂年朝他胳膊拧了一下,“睡觉睡觉,你明天不上班了?”
埃德温拦腰把他抱了起来放到床上,他对隔壁章颂年的房间仍有留恋,想到那是他从小睡到大的房间就忍不住体内的躁动因子,他转头望了望两间房相连的墙壁,哑着嗓道:“真想在你卧室跟你做.爱,想想就刺激。”
章颂年不敢说自己也被他勾起了兴趣,忙打断:“快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闻着身上熟悉温暖的味道,埃德温很快抱着他睡着了,章颂年刚才睡了两个多小时被他弄醒,经过这一番折腾,忽然睡不着了,玩起了埃德温的头发,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老年人睡眠时间短,天刚蒙蒙亮王秀萍就醒了,大半年没见了,她想去看看章颂年睡得怎么样,站在门口听了会儿,没听到什么声音,转身出门喂鸡鹅去了。
王秀萍养了九只鸡五只鹅,全都圈养在章家老宅子里,劳云娟嫌养这些牲畜味道太臭,不好清理,不让她在新房子的院里养鸡,她又闲不住,只好在老宅子里养了,每天定时去喂。
喂完鸡回来,再跟早上准备去县城工作的同乡唠会儿磕天就大亮了,王秀萍回家的时候,家里人都还没醒,她马上进了厨房准备早饭。
她做事非常麻利,年过七十精气神还很足,每年依然种着两亩田,六十一岁的时候右眼做过白内障手术,加上年龄在这摆着,夜里看人总有些看不清,身上各种病症也不断,但总归能走能跑,饭量也不错。
家里人都劝她别种地了,太累了也不挣不了几个钱,还抵不上她每年吃药看病花的钱,但她就是割舍不掉这地,老伴都埋在这,她不种地能干嘛呢。
章颂年每年都会给她留一笔颇丰的生活费,章志儒也想带她去城里照顾,但王秀萍看不上城里的高楼大厦,看着就头晕眼花,感觉挤得人心慌。
劳云娟晚了点起床,看到她在厨房炒菜,赶紧走过来帮忙。
昨晚埃德温在,王秀萍不好说什么,眼下这会儿只有她们婆媳俩在,她皱着眉教育劳云娟:“你跟志儒昨晚做得真不好,太不像话了,客人来了怎么那个态度,幸好来的不是人家姑娘,要是团团媳妇看到你们这个态度,肯定气得当场就走。”
这辈子她是别想有儿媳妇了。
劳云娟看着她,有苦说不出,愁容满面,眼泪说掉就掉。
婆媳俩早年没少吵架,王秀萍知道她是爱哭的性子,叹了口气,“你瞧瞧你,哭啥啊。”
劳云娟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哭着择菜。
王秀萍看她哭这么凶,心里觉得不对劲,追问道:这是咋了?说你两句哭成这样。”
劳云娟抬头看着婆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擦了擦眼泪,“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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