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出来一趟,埃德温吃饭的同时也想带他参观一下圣彼得堡,开车带他来了涅瓦大街,圣彼得堡整个城区基本都分布在岛屿上,由一座一座大桥连着,河流穿城而过,未化的浮冰漂浮在河面上,互相碰撞,顺着水流叮叮咚咚流去,声音悦耳动听,这一幕也构成了春季圣彼得堡独特的风景。
春日热烈的阳光,对于刚度过漫长寒冷冬季的本地居民来说是珍贵的,许多人走出家门,在草地上野餐做游戏,尽情享受日光浴。
章颂年眯起眼睛,伸出手感受阳光。
埃德温带他们来了本地一家俄餐厅,位于涅瓦河边,进门后有服务员招待他们把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领他们走到了窗边的四人桌坐下。
人在国外,面对陌生的地方免不得多看两眼,章颂年也不能免俗,坐下后转头看了看这家店,店内面积很大,装修漂亮又温馨,随处可见旧式的苏联玩偶摆件,整体以木质结构为主,藤编方灯常亮,枝叶鲜绿的白鹤芋做点缀,既有传统俄式风格的韵味,又不失现代的美感。
一侧有一片很大的酒水区,身着制服的酒保浑身充满了力量,蓬勃的肌肉随着他手上摇晃棕色调酒壶的动作微微颤动,令人看了就能感觉到他对这份工作的热情,上方架子上倒吊悬挂着透明的玻璃高脚杯,在灯光照射下反射出淡黄色的光芒。
埃德温注意到他的目光,开口问道:“想喝酒?”
章颂年本身不想喝酒,但此时一转头就能看到他过去只能在网络上看到的奔流着的涅瓦河,听着店里舒缓动人的音乐,他忽然来了酒兴,点点头:“来一杯吧。”
埃德温要开车便没喝酒,点了普通果汁,只给他点了一杯以金酒为基酒加鲜榨柠檬汁和苏打水配制成的Gin Fizz,这款酒口感像汽水,正适合他喝,叶莲娜是她自己点的猕猴桃山竹味果汁。
店内免费赠送面包鸡蛋。
章颂年自认他俄语提高了不少,但面对传统的俄语菜单还是读不太懂,好在餐单上都有餐品图片,另外又加上了中英版本,虽然菜单上的中文翻译奇奇怪怪的,他依然顺利点完了单。
菜品陆陆续续端了上来,埃德温给他点的酒也到了。
章颂年端起喝了一口,“好喝。”
埃德温笑容得意,冲他眨了下眼睛,“我点的,那当然。”
叶莲娜嘴嘟成小鸭子状,噗了声。
埃德温用俄语斥道:“吃你的,少看我们。”
叶莲娜今天一整天还要跟着他,不敢惹哥哥,安静拿起刀叉切牛肉。
兄妹俩教养很好,不仅长得像,吃饭的姿势也很像,章颂年看到叶莲娜就有种看到埃德温小时候的感觉,心里觉得非常新鲜。
考虑到章颂年还有工作要做,吃完饭埃德温并没久留,在街上带章颂年逛了会儿就开车回了公寓,到家后他收到莉达的消息,跟叶莲娜说:“妈妈晚上六点来接你。”
叶莲娜点点头,拿着手机去沙发上玩游戏。
因为两国时差有五个小时,章颂年对远程工作有心无力,只能尽力减少影响,早上五点钟就起了,工作了两个多小时,圣彼得堡这边是七点多钟,远在中国的蔚光也到了午休时间。
他趁这个空档跟埃德温去了医院看望基里尔,吃完饭回来直奔书房打开电脑工作,一直到下班时间,实际算下来工作时长还是远远不抵正常的时长,章颂年又加了会儿班才上床补觉。
睡一觉醒来,圣彼得堡天全黑了,叶莲娜也被莉达接走了,埃德温在厨房做晚饭,章颂年蹑手蹑脚走上前搂住了他的腰,“晚饭吃什么?”
埃德温回头亲了他一下,“饺子。”
饺子啊,章颂年也很久没吃了,他声音还带着初起床的倦懒,笑着说:“那我就等着吃了。”
埃德温另外在烤箱里烤了些香肠土豆和蔬菜,一并端出来跟饺子一起吃。
章颂年吸了下鼻子,看着滋滋冒油花的香肠,赞叹道:“好香!”
埃德温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章颂年夹了块饺子进嘴,在嘴里刚嚼了一下就意识到不对,口感贼酸,他深深皱起了眉,不敢再往下嚼,抬起头一脸疑惑看向埃德温,问他:“这饺子什么馅?”
埃德温想了想,回答:“樱桃馅。”
嘴里有食物不方便说话,章颂年勉强自己把酸味樱桃馅饺子咽下去,“饺子里为什么放樱桃啊?”
埃德温神情淡定,反问道:“为什么不能?还可以放草莓,酸奶,什么都能放。”
章颂年成功被他这句话噎住,想到他们对于土豆的热爱,忍不住问道:“你们不会还有土豆馅的饺子吧?”
“我们是土豆泥饺子。”
虽然答案不完全准确,但这并不能影响埃德温夸他,当即笑道:“我们honey团真聪明。”
樱桃煮熟后口感很酸,是加大量糖也无法掩盖的酸味,口感也很奇怪,章颂年想着尊重每一个国家的饮食习惯,硬着头皮吃了几个,最后还是受不了这个味道,把剩下的饺子全让给了埃德温吃。
春季天气变化无常,第二天章颂年下午工作完跟埃德温去移民局办理落地签,排了很久的队伍,回来已是傍晚,天上忽然下起了雨,小雨淅淅沥沥,敲打在积了多层的坚冰上,晚上温度骤降,冻得身寒骨头疼。
隔天,章颂年怕冷,宅在家一天都没出门,埃德温去了医院看祖父,基里尔仍在昏迷中,段丽真不想孩子们这么辛苦,便不让他们过来陪护,眼下基里尔状态稳定,他们又都有工作不能一直请假,伊凡诺跟弟弟雅科夫商量了下,减少了陪护的频率,改为一家一天来一个陪半天。
春日喜雨,不同于晚上,随着白日温度的走高,被暴雪笼罩着的圣彼得堡开始融雪,万物复苏,阔叶林树抽出嫩绿的枝条来,屋檐上堆积了一整个冬天的坚冰终于有了融化的迹象,雪水混着雨水沿着房屋脊背流下,啪嗒啪嗒落在地上,千股万股汇入河水中,沉寂的河水哗啦呼啦推着碎冰流过这座城市的每道河流,重新奏响了春日的欢快旋律。
章颂年渐渐适应了在圣彼得堡的生活,舒服在埃德温的公寓住了下来,埃德温给他在中国的公司发了邮件解释他最近家里发生的事情,询问是否能延期两个月入职或者他允许他远程工作,公司考虑之后,同意他延期入职的决定。
埃德温不用工作,闲暇时间便经常往医院跑,章颂年工作不忙的时候也跟着去了几次,陪基里尔聊聊天,希望他能醒过来,但眼看基里尔昏迷快一周了,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大家对他苏醒的希望也越来越低。
这天深夜,两个人正在家里睡觉,放在一旁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雅科夫给他打来的,埃德温听了一句急忙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章颂年被他吵醒,揉着眼睛问道:“怎么了?”
埃德温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衣服也不扣了,一下子跳上床亲了他一口,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爷爷醒了。”
章颂年瞬间清醒,跟着笑了起来,开心伸出手托住他的脸,仰头在埃德温额头亲了一下,抱住他轻拍了拍,“恭喜,爷爷肯定会恢复健康的。”
额头吻显然不能满足埃德温,他强势追着章颂年的唇瓣吻了上来,在他迷糊之际,舌尖趁机顶了进去,勾着他软乎乎的舌头纠缠,疯狂在他唇齿间流连,这个吻霸道无比,丝毫不给他一丝喘息的空间,也让章颂年想起了过去他们那些疯狂无度的性.爱,他喉间不受控溢出声音,这一声,婉转悠长,章颂年顿了下,有点不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埃德温肆意吸吮着他的嘴唇,手一下下揉着他耳垂,不满他在亲吻间隙发呆,故意惩罚在他鼻尖咬了下,声音嘶哑,低沉诱惑道:“honey团,多喊点,我爱听。”
埃德温非常尊敬和敬爱祖父,自他重病昏迷后,他在这档事上面禁欲许久了,并不是不想,单纯觉得不适合,所以哪怕章颂年来了圣彼得堡,他也一直忍着没动他,知道祖父清醒后,埃德温彻底忍不住了,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要章颂年,要狠狠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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