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的那个航班因为是从中国飞来的,下飞机的中国人也比较多,他现在坐的这班是俄航,从莫斯科到圣彼得堡,又因为时间是凌晨,基本乘客都是俄罗斯人,出站检查时,他自然又是被询问最多最细致的。
章颂年紧张起来,俄语说得就更磕绊了,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埃德温让他记住他的家庭地址有多重要,在这一刻,让他能有自信回答出该房子的房东会帮他办理落地签,看到工作人员点头,他感到了莫大的安慰。
凌晨的航班不多,章颂年没等太久就取到了自己的行李,正准备给埃德温打电话,埃德温已经先拨通了他的电话,温声问道:“拿到行李了吗?”
章颂年按照机场提供的指示,推着行李箱缓缓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跟他说:“拿到了,我现在在往出口走。”
“嗯,我在出口,出口这里左侧有家很大的花店,你出来就能看到我。”
听到他的声音,章颂年初到异国紧张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普尔科夫整体没有谢列蔑契娃机场大,出口也比较好找,离得越近,想到奔波一路终于能见到埃德温了,章颂年刚安定下来的一颗心又开始狂跳,脚步也慢了下来。
埃德温一直没挂电话,站在航站楼T1出口处的红线旁,眼睛时刻盯着出站的人群,忽然他眼睛一亮,声音欢快:“honey,我看到你了!”
章颂年愣了下,因为长途跋涉脸上表情很是疲惫,有些呆滞苍白,他迅速抬眼在等候的人群中找埃德温,两个人在他回国后联系一直没断过,但视频跟实际见到还是有很大区别,四个月未见,他看上去好像又高了点,壮了点,发型也有了改变,在人群中高高挥舞着一束花冲他笑,用中文大喊:“这里!”
这句中文一出,惹得周遭一众俄罗斯人纷纷朝他看去。
章颂年扑哧笑了,忍不住热泪盈眶,快步推着行李箱出站,埃德温关掉手机,迎上来重重抱住了他,“接到你了!”
章颂年放开行李箱,回抱住他,闻着鼻尖熟悉的味道,还有几乎要把他嵌到怀里的力道,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充足,喃喃道:“嗯,接到了。”
公共场合,两人不能抱太久,章颂年先推开了他,埃德温遗憾松开了手,把花束递到他手里,顺手接过了一侧的行李箱,领着他出站:“走,回家,我的车就在前面。”
在网上经常聊,章颂年对他的日常非常清楚,突然线下见面,两个人又好久没见了,难免略感陌生,章颂年一向不太擅长应对这种寒暄的场合,木讷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前走:“好,回家。”
到航站楼出口几步远的距离,没了暖气的辅助,章颂年抱着花一出来就感觉浑身被冻得发抖,凌晨的圣彼得堡下起了雪,外面刺骨的冷,寒风在雪花的助力下威力非常强劲,毫不在乎他一个外乡人刚刚落地,直接迎面给他冰雪暴击。
凌晨,航站楼外面停着的出租车也少,多是来接人的私家车,埃德温很快带他找到了自己的车,伸手把章颂年背着的包取了下来,推着他先上车,“车里会暖和点。”
章颂年打着哆嗦赶紧上了车,埃德温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塞了进去,又被背包扔到后座上,飞快坐到了驾驶座上,调高车内温度,拉下羽绒服拉链抱住章颂年给他取暖,“一会儿就不冷了。”
章颂年牙齿打架,嘴唇冻得发白,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渐渐恢复了正常,迫切想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开口催道:“回家吧。”
“先让我亲亲你。”
埃德温碰了碰他的头,双手紧紧揽着他的腰压向自己,迫不及待找到他的唇吻了上来,舌尖在他口腔内攻城略地,吸吮轻咬,这个吻极尽缠绵强势,尽情发泄着积攒了四个月的欲.望。
看到章颂年又呼吸不上来,他笑着捏了捏爱人的脸蛋,调侃道:“honey,你吻技退步了啊。”
章颂年眼睛亮晶晶的,不满哼了声,“我要是进步了你还会这么淡定吗?”
埃德温连连摇头,急忙道:“这样也挺好。”
章颂年找回了一点两人相处的感觉,冲他笑了笑,这一眼颇具风情,埃德温追着他的唇又吻了上来,边亲边说:“honey团,欢迎来到圣彼得堡。”
外面在下雪,车内热火升腾,深不见底的欲.望之海几乎将章颂年吞没。
第70章
随着车内温度升高,章 颂年又被埃德温又亲又抱的,他总算感觉没那么冷了,身上一暖和,人的困劲也上来了,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开口催埃德温开车:“回家吧,我真的困了,想睡一觉。”
“嗯,我先带你去我在瓦西里岛区的公寓。”
埃德温抓住他的手吻了吻,看到嫩白纤细的手指,上面空无一物,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不解问他:“怎么没戴戒指?”
“眼还挺尖。”
章颂年嘟囔着把手收回来,“之前一直都戴着的,来之前刚取下来,我怕来了见到你家里人,被他们看到戒指不太好。”
埃德温不以为意,缓缓启动了车子:“没什么不好的,他们都知道,戴上吧。”
章颂年嗯了声,“戒指放包里了,回去再戴。”
埃德温开车带他出了机场,章 颂年转头看向窗外,可惜天色昏暗,也看不太清什么,他收回了目光,语气担忧问道:“爷爷怎么样了?”
埃德温叹了口气,“还没醒,在医院观察。”
章颂年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一定会没事的。”
两天了,还没醒,埃德温轻轻叹息。
大多数中老年俄罗斯男性,很容易因为酗酒和不健康的饮食患上不同程度的心血管疾病,每年因酗酒在雪地里被冻死的人也屡见不鲜,基里尔能及时被发现送医抢救实属幸运,好歹保住了一条命。
多月的暴雪让马路上的冰块早已冻了一层又一层,坚硬无比,车辆驶过,只能看到两道细微的车轨痕迹。
凌晨的车少,埃德温顺利带章颂年抵达了他在瓦西里岛区的公寓,是栋红白相间的现代化小楼,很有古典美,屋后有斯基普斯基运河流过,偶尔能看到船只,运河对岸绿树葱茏,景致独特。
埃德温打开车门先下了车,“到了,我们住二楼,我带你上去。”
章颂年跟着下车,脚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他趁埃德温在拿行李,抬眼认真打量这栋楼,埃德温的房子在进来后第三栋,这边是一片连排公寓,道路非常规整。
埃德温拿出钥匙开锁,抬手推开入户门,催促道:“快上去吧,外面冷。”
章颂年害怕出去以后回来找不到地方,又多看了两眼入口的地方,记住门口有一个红漆雨伞架。
两个人上了电梯,埃德温告诉他该怎么回家,“需要两个钥匙,进门一个,家里一个,到家我找找备用的钥匙在哪,把两个钥匙给你准备好,以后你需要。”
章颂年点点头,初到陌生新环境有点紧张,眼神不住地四处张望。
电梯门打开,埃德温挽着他走了出去,他拧开门锁,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当当当!欢迎回家!”
这一句欢迎回家成功让章颂年笑了出来,他抬脚大大方方走进屋,埃德温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从他手里顺势接过了外套,一并挂了上去,“我最近一个月都住在这里,你在视频里应该经常能看到。”
屋内很暖和,章颂年进屋坐下后忍不住吐槽:“视频的时候你恨不得整个人占满屏幕,我哪能看到多少背景。”
埃德温走进厨房,“喝茶吗?”
章颂年害怕喝了茶睡不着,“热水就好。”
埃德温给他端了一杯热水过来,摸了摸章颂年的头,“今天你先休息,明天我再带你去见家人。”
章颂年听出他要出门,喝了一小口热水,转头问他:“你等会儿是不是要去医院?”
埃德温点点头,凑过来亲了他一口,站起来去找钥匙,“中午我会回来一趟,到时我们再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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