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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43)

作者:夏夜秋浦 时间:2018-06-22 19:25:40 标签:强强 悬疑推理 快穿

  离开的人傍晚才回来,清湛带着思安空手回了宁王府,看来情况还没有那么僵,至少东西对方留下来了。
  “怎么说的。”姜越坐在小桌上,端着小碗一边喝汤一边问。
  “倒是很客气的把我们请进去了,但看着不是很好吐口。”清湛沉着脸道:“我们一进去就看见景王愁眉苦脸,她说太医院的人来看过,伤势不太乐观。”
  姜越皱着眉,“然后呢?”
  “景王说她前两天愁心河府上任之事,整天忙忙碌碌的一眼没照顾到,就让家中这顽劣的庶女跑了出去,又去那上不得台面的地方寻欢作乐,惹出了这种事。”清湛想到这很是不快:“她说,皇族的女人家出了因为这种原因受伤的人,死了倒也没什么说的。只不过为人母,到底是舍不下自己的孩子,若是孩子有了什么三长两短……”
  姜越听着这话不对劲,清湛倒是很快解了他的迷惑。
  “这老狐狸实在是奸诈!她的意思不就是让大将军一同与她举荐尚明义去赴任吗!河府现在富得流油,她看着倒是想插上一手,按上自己的人,那大将军之前的打点都要便宜她了吗!我们这边只差提上岳之,不日岳之便可以上任了,她倒是想得美。”
  他这么说姜越也就明白了。景王之所以在开口的时候说忧愁河府之事,其实是在敲打他们,她是故意那么说得,意思很明确,她现在忧愁河府之事没管好女儿,话中的顺序是河府事在先,女儿事在后。她说有没有什么三长两短也还不好说,估计这个好不好说多半是要看姜越识不识趣,她河府之忧解了没有。
  如果没有的话,那这个孩子就可能会不治去世,到时候她绝对不会放过伤害孩子的那个人,不会放过白筱筝。
  解了她的忧愁,估计什么事情也就好说了,她女儿也能从昏迷中醒来了。
  说来说去,她这是跟姜家要东西。
  清湛见他不说话,“看病的是王太医,我们不太熟悉,要不……我们进宫去求敬太医去看看,让敬太医诊治一下,敬太医看了之后,她也没办法病重了,也没办法作假威胁我们。”
  “你这个做法不行。”姜越闭上眼睛,“景王不会让我们进去,景王府也不是你可以强闯的地方。再说了,景王的太医是从哪里来的?那不是陛下从宫里派过去的吗,你要是又重新求一个太医,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质疑陛下,还是质疑景王买通了陛下的御医撒谎?”
  姜越放下了碗,“到时候景王添油加醋的一说,你让陛下怎么想?还有……”他往后一靠,“这伤的也太巧了,这边正争着河府上任一事,她景王就没有看好自己的女儿,与我那只知吃喝玩乐,连个鸡都不敢杀的妻主发生了争执。我那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妻主一反常态的,都敢动手打人了不说,还把人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冷笑:“说这不是个陷阱我都不信。”
  “那要怎么办?舍了妻主吗?”清湛微皱起眉。
  姜越看了他两眼,看来在原主的心中妻主并没有多重要,不然清湛不会这么轻易的在他面前选择放弃他的妻主,先去选择权势。
  姜越道:“你先去给我准备一下,我等一会儿去看看她,让厨房备点饭菜。”
  “是。”
  清湛虽说刚才在提议舍弃了白筱筝,并不愿意拿钱势来换对方。可在姜越开口的时候,他却不会反抗、或者是询问姜越,只是服从着。只要姜越要换,他就去办。
  姜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下子从服从人的变成指挥的,他还有些不太适应。
  他摸了摸鼻子,一个时辰过后坐着马车,带着清湛和思安去了天御衙。
  一进入衙内,里面的掌事人早已经在那里候着,对方讨好的笑着,动作麻利的给他打开了牢门,轻声道:“里面是‘特殊房’,还请伺成大夫放心,县主好得很。”
  清湛从衣袖中掏出钱打点对方,“辛苦了。”
  “哪的话!哪的话!”对方急忙摆手,一开始没敢收。
  姜越对着她说:“留着吧,大晚上也不容易。”
  她得了姜越的话,这才接过清湛手中的银子,朝她们比划了个请的手势。
  姜越披着黑色的白竹披风,走进阴森的牢狱中,灰色的鞋子踏在黑色的粗石地板上,发出轻轻的响声。
  周围的味道实在算不得好闻,也不知白筱筝那种娇贵的人能不能受得了。
  他在对方的带领下走到了最里面的位置,那人抬手一指,“就在那了。”
  “行了,你们不用跟着了,在这等我。”
  姜越转身接过思安手中的枣红色食盒,掀开帽子朝着那干净是挺干净,可还是很简陋的地方走去,看到了抱着腿坐在床上的一团。
  姜越停在了监牢前,目光在四周看上一圈,对着那个就算抱成一团也不算很小只的女人挑了挑眉。
  他知道这个世界女性都是偏高挑的,可也没想到他的妻主这么的偏“高挑”。
  “傻了?”他站在门口朝着里面喊了一声。
  白筱筝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抬起了头,露出了那头乱发下姜越在信息上看到过的容貌。


第44章 番外1:旧梦
  沈橝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有关于过去的, 有关于现在的,梦里好似什么都有,又好似一切都是不曾发生过的幻想。他梦的时候觉得难受,又在醒来的时候忘了到底梦到了什么。
  刚醒来时耳边依旧响着夏日的蝉鸣,眼前一片迷糊什么都看不清, 周围的环境一度让他以为他还在梦里,在一场永远也醒不来的梦里。
  他穿着褶皱的白衬衫瘫坐在沙发上,一条腿踩在沙发边缘,一只脚放在地上, 周围全是抽过的香烟灰, 带着燃烧过后的寂寞包围着他。
  沈橝眯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多久,又是清醒多久, 他总觉得他有事情要做, 又总是想不来要去做什么。他这几天浑浑噩噩的,时间也是过得有时混乱有时清醒。
  他望着茶几上的手/枪, 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起了雪,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长, 长的像是总是走不完,雪依旧下着, 带着扰人的思绪飘飘洒洒的落在他世界中的每一个角落。他坐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家里, 恍惚的想着今天是第三天。
  不过……第三天?
  什么的第三天?
  他的喉咙有些发紧, 不舒服的动了一下,裤子上的烟灰似乎重新燃了起来,烫的他抖了一下身体,烫的他忘了是什么的第三天了。
  他坐了起来,身上的烟灰随着他的动作全部掉在地上,他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像是姜越的离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问题。他伸出手看了看手腕,尽管那上面的手表已经不见了,他却还像是能看见原来存于腕上的时间。
  他点了点头,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去了厨房。他走动的步子很慢,慢得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每一步都是很艰难。
  他用了很久才从客厅走到厨房,走进厨房后表情又变的迷茫,他似乎忘了自己来这里是要做什么。他抬起头看向上方,第一次的意识到这个家太大了,大的太安静了,连走步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清楚,大的除了走步的声音什么都没有了。
  他眨了眨眼睛,弯下腰从冰箱里拿出肉和青菜,随手打开了手龙头,人握着刀站在厨房中,不知该怎么下手。
  “先生,你会做饭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回过头见姜越站在他身后,身上带着外边的飞雪,带着一身寒意,带来可以呼吸的新鲜空气。
  他似乎从外边刚刚回到家中,一张脸冻得通红。
  周围的空气瞬间没有了难闻的香烟味,没有窒息感,他贪婪的呼吸着,也恐惧呼吸的太用力,下一秒又会陷入窒息之中,再也挣脱不出去。
  沈橝望着姜越,反应迟钝地应了一声:“嗯。”
  “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
  对方脱下外衣,朝着他靠了过来,亲热的没了最后的抗拒冷硬。
  沈橝想了想,哑着声音回答他:“三天前。”
  姜越点了点头,“初学者啊,不过,为什么想学做饭了?”他的手指顺着对方切得不算好看的菜上走过。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唯一一场电影。”
  姜越想了许久,“快要想不起来了。”他笑了笑,“我们一起出去的时间太少了。你总是很忙,我总是不愿意,也没心情去看外边的风景。”
  沈橝点了点头,“是啊……”他望着姜越的脸庞,“所以我很后悔,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不算多,时间长了,去过的记忆就开始淡忘了,仅有的也变得模糊了。”他拿起土豆削了起来,压低了声音:“我还记得那场电影中,大结局是断了腿的女主角在屋内做饭,当她的汤勺放在锅里的搅拌的时候,她等待的人也就回来了。”
  他身旁的姜越没有说话,他也不强求对方的回答,只是一边削一边说:“你说你快要记不起来了,那你还记得你那个时候对我说过的话吗?”
  姜越依旧没有回答他。
  “你不记得不要紧,你总是你不记得自己都曾经对我说过什么,不过我记得就行。”沈橝抬起了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闭上眼睛再也无法忍受的任由眼泪从眼中流出,他紧皱着眉头,声音轻的像是下一秒就要被风吹散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是不是我做的太难吃了。”
  “所以你就不回来了。”
  他说的很压抑,哭泣中的男人依旧极度控制着自己,他不让声音太过吵闹,导致喉咙中的声音变得破碎起来。
  他身旁的姜越看了他许久,带着同情和叹息。
  他对着他轻声道:“先生。”
  “她等待的人只是暂时离开了她。”
  “所以她可以听着钢琴曲,吹着口琴,穿着淡蓝色的裙子站在阳光里一直等下去。”
  “而我不是。”
  “你不是找不到我。”
  “你是再也看不到我了。”
  “我是你亲手抱起来的,也是你一点点打理的,我躺在大宅里的花房里,不是消失在战争里。 ”
  “你就算做多少年的饭,勺子在锅里敲上几回,我都不会回来。”
  “我死了,先生你知道的,死了的意思就是再也看不见了。”
  “你听不见我说话,也看不见我了,你的世界中不会再有一个叫做姜越的人,我无法坐下来陪你吃饭,你也没有办法站在阳光里等我。明白吗?”
  “我回不来的。”
  听着最后的这一句话,沈橝睁开了眼睛,可他的眼前却再也没有了姜越的身影,对方最后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毫不留情的捅进了他的心里,然后抽身离去,连个幻影都不想给他所谓的甜蜜,让他痛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他拿着土豆迷茫的看着对面不知何时出现的林婆婆,老人家一脸担忧,大着胆子走进了这个家里,看着她一手带大的孩子,用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喊着沈橝。
  “你的手!”她哽咽着:“你就不会痛吗?”
  听到她的话沈橝淡漠的低下头,握着土豆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是鲜血淋漓,那刀子到底是削在了手中的食物上,还是削在了他的手上他毫无感觉。
  人不痛,该多奇怪。
  他放下了刀,在林婆婆同情的眼神中挺直了腰,无视了林婆婆的叫喊,只觉得现在的自己特别难看,在他人眼中他是否就像个小丑一样,除了偶尔的同情他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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