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喝多了的表现不算特别糟心,就是好奇心好像更强了些,看见个什么都想凑上去摸摸蹭蹭,偏偏贺庭屿还拉着他,房东这么大一个人要真费劲了想去哪,贺庭屿还真没法强拉住。
最后贺庭屿只能被房东带着到处跑,到停车场的短短一段路,硬是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
“你干嘛拉着我,”到了停车场没了房东感兴趣的东西他也不消停,晃着和贺庭屿牵在一起的手一脸发现秘密的得意表情,眼神亮晶晶的,就是有点发虚,“是不是偷偷喜欢我?”
还不等贺庭屿回答,他就恍然大悟道:“难怪了,老牵我手。”说着还甩了甩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贺庭屿见他这晕了吧乎的样子也觉得挺好玩,配合起来,用戏谑又惊讶的口吻说:“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房东撇撇嘴,瞧不上贺庭屿似的扭开头,手却没收回去,“看你这可怜样,那就勉为其难给你牵牵好了。”
贺庭屿闷闷笑了两声,空着的那只手从兜里摸出了手机,点开视频录制。
“你在干嘛?”房东喝的有些多了,反应比平时慢了不少。
“你太帅了,我给你拍两张。”贺庭屿随口敷衍,十分捧场。
“哦,”房东懵懵地摆了个剪刀手,“拍吧。”
贺庭屿又笑了两声,结果被房东听见了。
“你又笑什么?”他直觉贺庭屿笑的不是什么好事,神情中带了点恼怒。
“我在想回家把你照片挂起来。”贺庭屿说,“挂玄关怎么样,弄个巨幅的,别人进门第一眼就能瞧见。”
“成,”房东轻易就信了他打趣的鬼话,高兴地点点头,拍了拍贺庭屿的肩膀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不错,有眼光。”
看得出来,他发自内心的认可自己是个大帅哥的事实。
“……”
没等多久,点的代驾就到了,一路平平安安地开回了绿城,回来得晚,院子里的地上停车位都被占满了,只能停在地下。
或许是察觉到了身边有陌生人存在,在车上房东倒是安分了不少,目光坚定且澄澈,一脸的不怒自威,在车里坐着特像一座肃穆的石像,一点也看不出醉意。
直到代驾离开,贺庭屿试图让他下车的时候才又暴露了本性。
“我不走了,你自己走吧,”房东深沉道:“我今晚要在这睡。”车里空间狭小,房东觉得刚好能塞下一个他,光线又暗,简直太适合睡觉了。
“好困。”说着他打了个哈欠就要躺下。
贺庭屿眼皮一跳,“起来。”
“不要。”房东抱着后座的靠垫不撒手。
贺庭屿眼皮一掀,瞧着房东那滚刀肉似的样子呵呵笑了两声,“你起不起?”
房东安详地阖上了双眼。
贺庭屿也不试图和喝醉了酒的人说话,干脆利落地把房东一把抄起来,脚下一勾,车门便“碰”的一声关上了。
房东将近一米九的体格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当即翻滚挣扎起来,他的体重不管怎么说都是实打实的,贺庭屿哪里控制的住,没几下就让房东脱离了他的禁锢。
贺庭屿也不恼,反正他让房东离开车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走吧,回家睡觉了。”
房东皱着眉老大不情愿地看看被锁上的车门,再看看贺庭屿,也没理他,绷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自个儿走了。
贺庭屿跟着房东回家,走到门口的时候大门开着,他有点诧异喝醉了的房东竟然还能记得给他留个门,进去之后看了一圈却没看见房东的人影。
“哪去了?”贺庭屿蹙眉,换了鞋往卧室里走。路过储藏间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门,果然还是上锁的状态。
贺庭屿是真挺好奇房东像是藏宝藏似的藏起来不让人看的房间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进了卧室,房东正躺在床上,衣服都给自己换好了,躺的特别板正地睡觉。
贺庭屿走近叫了他两声,“起来了,洗漱完再睡觉。”
房东眯着眼,反应了好一会儿,都在贺庭屿以为他今晚不会起来了的时候,房东坐起了身,迷迷瞪瞪地下床洗漱。
洗漱完,房东又躺回了床上,这次是侧躺着,姿势轻松了许多。
“晚安。”贺庭屿照例和房东道晚安。
“嗯……”房东闭着眼嗯了一声,突然像是说梦话一样嘟囔了一句:“嘿嘿,来,我们一起睡觉。”
贺庭屿一愣。
他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仔细观察着房东的表情,发现他是真的睡着了。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贺庭屿思考着。
正在这时房东又哼了两声,声音低沉又带着点糯糯的尾音,翻了个身,这回是拿屁股对着贺庭屿。
“……”贺庭屿眸色深沉。这就跟家里刚来还不熟的猫,突然有一天躺在你面前,背对着你勾了勾尾巴似的。
虽然猫咪只是无意识地勾了尾巴尖,但人类依旧可以认为这是一种邀请。
谁让猫咪又不会说话。
贺庭屿啧了一声,走近房东给他掖了掖因为翻身而没盖紧的被子。
手刚一伸过去,就被房东察觉了,皱了皱眉连着手臂周围的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
“撑……”房东皱着眉,他自己的一只手按着贺庭屿被缴获的另一只手一起放在了他的肚子上,紧紧地按着。
贺庭屿皱了皱眉,房东果然吃多了,又喝了那么多酒,这会儿大概是胃胀的难受。
他带着房东的那只手一起在他的肚子上打着圈地轻揉,掌下的触感告诉他房东平时喝得多,但也有在好好锻炼,摸上去腹肌还在,他的担心大概是多余了。
“……”贺庭屿揉了一会儿沉默片刻,觉得再一不能再二。
这可跟他没关系。
贺庭屿躺在房东身边想着。
他是被迫留下来的。
第46章 压迫感
贺庭屿做了一个梦。
梦里, 他是勤勤恳恳移山的愚公,面朝黄土背朝天,顶着炎炎烈日辛勤劳作, 衣服汗湿了贴在身上,禁锢着皮肤。
突然,被挖的山飞了起来, 阴影遮天蔽日, 他正看着,山就朝他压了下来。愚公想跑, 但没跑几步还是被山追了上来, 重重地压在身上。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贺庭屿感到越来越窒息,直到这种窒息感从梦里蔓延到现实,逐渐发展成令他难以忽视的呼吸困难时,贺庭屿醒了。
醒后的五秒钟里, 他昏沉的大脑还沉浸在有些过于真实的梦境中,喘不上气的感觉就好像现实中也在发生同样的事。
“……”
嗯?
贺庭屿迟钝地低头, 一颗满头碎发的头顶映入眼帘, 稳稳的枕在他的胸口。
“……”难怪做个梦那么真实。
贺庭屿瞧着房东像只虾米似的蜷缩着身子, 大半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 明明是比他还要大一圈的身材, 却偏偏要挤进他怀里,贺庭屿就是想动动腿也不行,房东的一条腿同样压在他的腿上动弹不得。
而他自己的身体,经过一个晚上的变化, 从床中间被挤到了床边,只要再翻个身就能喝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难怪喘不上气。
贺庭屿憋着一口气, 真心觉得这可真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甜蜜的负担。
他痛并快乐的想着。
贺庭屿动了动身子,想让房东往那边躺躺,不然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掉下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动了两下,却发觉自己脖子下面似乎还垫着什么,这么一动就压到了,以此同时房东皱了皱眉,一副马上就要清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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