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你们随便玩,这个任务是额外的环节,如果你们不想要那五十块钱,可以不去做,你们也可以互相交换,条件自己谈。”
他说完东方昀就撺掇着奚年:“快抽快抽。”
奚年随便拿了一个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张A4纸,纸上打印着一句话:放飞风筝三百米。
“三百米?!”
东方昀正凑过来看,看到风筝的时候还听开心,嘴角都来不及翘起来又看见了后面的要求,顿时惊呼出声。
风筝大家都放过,但是三百米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到的高度,草原上放风筝的条件无疑是很不错的,场地空旷视野开阔,还有风,可对于没有怎么玩过风筝的人来说依然有很大的难度。
安若若抽到了骑马过障碍,章先生立刻说:“我们不做这个。”
然而决定权在导游,安若若看了他一眼:“我不行不是还有你吗?你不是经常去骑马?”
“哪里,我平时不都是打高尔夫吗?”
“那上次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是在马场吗?”
章先生愣了一下,语气变得迟疑起来:“你不是说,没事吗?”
安若若没有说话,章先生很识趣地没有再提这事儿,算是领了这个任务。
剩下蒲弘毅组是搭建帐篷,夏柏阳组是放羊。
领了任务之后大家各自吃饭,接着就开始学习各自需要掌握的技巧,奚年和东方昀拿到了他们的风筝,为了方便观察,确保在一百五十米外依旧能看清,节目组准备的风筝比平时常见的要大一些,大约有两米宽,还拖着长长的尾巴。
这样的风筝当然也要重一些,放起来就十分困难。
“我们可以放弃任务,你想去哪玩?”
任务可做可不做,自由度很高,下一期的旅行资金也跟游客没有关系,参不参与任务完全看导游。
这个任务显然不简单,如果做任务,他们可能要花很多的时间。
东方昀说:“那不行,我一定要帮你赢。”
但这不是他说了算的,他们还在查攻略不断尝试的时候,章先生已经成功骑马越过障碍,继而开上敞篷的越野车带着夫人兜风去了。
蒲弘毅这边在按部就班地搭帐篷,夏柏阳他们一早就骑着草原摩托赶羊去了,奚年不清楚他们的具体目标,是放一天或者是赶着羊群到某个目的地,总之目前看来除了安若若组,暂时还没有人成功。
奚年回头看了一眼,东方昀把风筝捡回来了,导演亲自过来看了看,然后宣布:“掉水里了,还要继续吗?继续的话你们得自己掏钱买风筝。”
“……”
“……”
明导看他们不说话,自顾自地说:“或者你们要等风筝干?也行,这种防水布干起来快。”
奚年看向东方昀:“你是游客,你说了算。”
东方昀一开始说的是一定要赢,但很明显现在赢的人就是安若若了,只有第一名能拿到奖金,他们放不放风筝,其实也没有多少区别。
不过这毕竟是在录节目,到时候要往外放的,如果要放弃不如一开始就放弃,现在半途而废就不好看了。
最后奚年另买了一只风筝,他算了算手上的钱,草原上没有什么收门票的地方,无非是租车租马,吃吃喝喝,奚年手上八百多足够他们玩一天,但要是在这放风筝,照着风筝的损坏速度,可就说不好了。
奚年不知道后期节目会怎么剪辑让画面看起来变得有趣,照他的推测,应该是一次次失败的集锦,暮色四合的时候或许能成功。
最后跟他想的结果也差不多,在经历了一次断线,一次风筝落进羊群里又被踩坏,以及无数次坠落之后,风筝线终于成功放出去了一大半。
在刚刚风筝出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跟节目组达成共识——高度难以判定,就看手上放出去的线。一捆线是五百米,但是没有具体的标识,放出去了多少只能自己估量,具体测量得等风筝掉下来。
到了这个高度,只要风向不变,慢慢放线并不难。
东方昀忽然面色一变:“别掉别掉。”
这是他们放得最高的一次,现在还不确定到没到三百米,保险起见还是多放一点出去。他一边喊一边逆风跑,看见不远处有一匹马,对着奚年的方向喊道:“马!马!马!”
奚年还没动手,那边马的主人、看他们录节目的牧民倒是主动把马牵过来了。
一手控马,一手放风筝,同时要注意风向,难度颇高,最后东方昀索性放开了跑,强行拖着风筝又放出去了几十米,眼见着风筝越飞越低,一个镜头对着风筝,一个追在后面跑,好在节目组对这种突发事件早有准备,一旁敞篷越野上还有一位摄影师叼着烟待命。
等到风筝终于落地,东方昀手里的线已经快要放完了,这时候已经将近四点,大家约定好了六点左右集合,晚上有晚会,经过这一下午的奔波,节目组也要给各位嘉宾留出一点个人时间收拾休息,因此没有再为难他们。
奚年想到前几天都跟傅绥有通话,想着今晚或许又要很晚才能结束,就提前给他打了电话。
傅绥今天仍旧要拍夜戏,但下午收工很早,很多人会趁这个机会睡个午觉补眠,傅绥即便在家也很少午休,何况在外。
燕鸿昇也没有,不过他跟傅绥不一样,他是在午餐之后开工之前就午休过了,他的作息即便在剧组也很规律。
燕鸿昇邀请他:“我们一起去坐船。”
傅绥在酒店或是剧组,多多少少会有人来打招呼,就跟燕鸿昇一起去了。燕鸿昇说的坐船,其实是竹筏,而竹筏虽然能漂浮在水面,但是水会漏进来。
傅绥看到竹筏就说:“你去吧。”
他一副我在这看你的样子,燕鸿昇看见他的耳钉反了一下光:“你现在很像齐凛。”
接着他说:“要是奚年在就好了。”
这前后两句话其实没有任何关联,前一句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后一句只是在表达自己的感慨,隐藏的含义说,如果奚年在,就有人跟他一起去划船了。
奚年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傅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避开他,直接接起电话。
他们在水边,即便现在风不大,水击湖岸的声音依旧很明显。
奚年下意识以为傅绥是在片场,他们在水边取景,他一时间觉得自己打电话的时机不太好。
“你在忙吗?”
“没有,不在剧组。”
不在剧组,那是出门去玩了?在他的印象中傅绥其实不喜欢旅游,傅绥有空的时候都是在家的,勉强能算得上是旅游的时间应该是他假期去剧组的时候,傅绥偶尔会带他在附近转转。
“你一个人吗?”奚年忍不住问,问完就觉得这样不太好,或许问在哪更合适。不过傅绥直接回答了:“燕鸿昇也在。”
燕鸿昇显然很懂礼貌,明明刚刚还在聊天,但是傅绥接电话,他就保持沉默,傅绥提到他,他就也板板正正地打了声招呼:“奚年你好,我是燕鸿昇。”
奚年有些迟疑地回应:“燕导好。”
不过傅绥没有开扩音器,奚年说话的声音又没有那么重,燕鸿昇听不太清,于是他说:“傅绥没有把手机给我,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接着又解释,“我喊他来划船。”
奚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傅绥倒是看了他一眼,竟然真的把手机给他了。
燕鸿昇跟他说谢谢,然后对电话说:“傅绥把手机给我了。”
奚年想了想他们现在取景的地方,当地的竹筏比较有名,猜测道:“你们划的……竹筏?”
“是的,要是你在就好了。”奚年以为他是想跟自己一起玩,正想说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去玩,就听燕鸿昇继续,“这样傅绥就不会叫我自己去了。”
这样听起来重点像是在傅绥,像是在说傅绥到了地方反口,不跟他玩了。
不过也是,要不是之前录综艺的时候真的跟傅绥一起漂流过,奚年也想不到傅绥会玩这样的游戏,竹筏比漂流也好不到哪去,虽然身上不会打湿,但除非脱鞋,不然鞋子一定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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