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顿时乱作了一团。
兰斯洛特冲过混乱的人群赶到,一把抓住黑猫的脖子将它甩了出去,之后赶紧扶起被扑倒在地的沈安然,询问他有没有事,沈安然惊魂未定,半天才缓过神来,看向兰斯洛特的眼神仍有些惊慌,兰斯洛特的心顿时被狠狠揪了一下,立刻抱起沈安然朝车子冲去。
明庄拉起卫千辰,让他跟着一起过去,自己则去追那只在墓地里突然出现的黑猫。
前来送葬的宾客大多都被这突然出现的黑猫给吓跑了,只剩下罗伯特和他的两个兄弟,老贝尼托以及几个工人,之后也有宾客陆陆续续地回来继续参加葬礼,但现场状况仍是有些混乱
卢怡诺用手帕捂着口鼻没说话,倒是旁边的帕克沉不住气了,问罗伯特黑猫是不是他一早就安排好的,目的就是想吓唬和捉弄沈安然,罗伯特眼神凶狠地瞪了帕克一眼,帕克被吓到,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这事是谁干的,我一定会查出来。”罗伯特扫了卢怡诺一眼,随即吩咐工人将土埋上,等葬了托马索之后就面色难看地带着自己的人走了,剩下帕克和卢怡诺还在墓地旁站着。
帕克眼神异样地看着卢怡诺。
“你看着我干什么?”
“罗伯特不会在托马索的丧礼上乱来,这件事该不会是你找人做的吧?”
“托马索也是我弟弟,罗伯特不会乱来,难道我就会?”
“不是你?”
卢怡诺瞥了帕克一眼,用手帕捂着口鼻离开。
见罗伯特和卢怡诺都走了,帕克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也就带上自己的人离开了墓地,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离去,只留下老贝尼托和仆人还在墓地前站着。
“贝尼托大人,咱们也回去吧?”
“去把守墓人叫过来,我有事要问他。”
“是,大人。”
仆人领了吩咐之后就去找守墓人了。
等仆人走后,老贝尼托摘下帽子在托马索的墓碑前鞠了一躬,注目站立许久之后才转身离开,这时候仆人叫来了守墓人,老贝尼托让守墓人上车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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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把沈安然抱上车开始兰斯洛特就一直处在如临大敌的状态,紧张地围在沈安然身边,握住他的手不放开:“安然,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受了惊吓后沈安然的脸色有些发白,躺在车里仍有些缓不过来。
“开快点!”
“是,少爷。”
兰斯洛特招手示意卫千辰拿沾了水的毛巾过来,拧干之后在沈安然苍白地脸上轻轻擦拭:“安然,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少泽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沈安然摇摇头,可黑猫给他带来的惊吓还是令他心悸难安,张了嘴也说不出话来。
“安然,没事的,放轻松。”兰斯洛特一边用湿毛巾给沈安然擦脸,一边给他捏略显僵硬的手部肌肉,想让他镇定下来:“你不是说我老是忙着工作没空带你出去玩么,以后我就不去公司了,就在家里陪着你和孩子,你想去哪里都行,我都陪你去。”
“我……没事。”沈安然喘着气道。
兰斯洛特见沈安然能说话了,立刻将毛巾交给卫千辰,握起沈安然的双手抓紧在掌心里,紧张地要命:“肚子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是吓着了?”
惊吓过后沈安然有些无力,但又怕兰斯洛特太紧张,就扯了嘴角朝他笑,摇头道:“我真没事,就是刚才黑猫扑过来的一下子有点吓到了,放心吧,我和孩子都没事。”
兰斯洛特仍旧有些不放心,叫司机把车开快点。
在车里躺了一会之后,沈安然感觉好多了,坐起身后拉起跪在车里的兰斯洛特坐下,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贴着:“他们两个还在睡觉呢,一点事都没有。”
兰斯洛特这才松了口气,握紧沈安然的手道:“不管怎么样还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才行,少泽在赶来的路上,先让他帮你看看。”
“真的没事。”
“就当是让我放心,好不好?”
“恩”
对于墓地里发生的事兰斯洛特还是心有余悸,握紧沈安然的手不松开,就怕他再出一丁点
意外。
过了没多久,从庄园里过来的林少泽赶上了车子,在司机开去医院的途中先给沈安然做了个身体检查,证实沈安然和孩子都没什么大碍,只是沈安然受了些惊吓,有些心率不稳而已,这么一来兰斯洛特也就放了心,就等着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再定定心了。
检查完后,林少泽收起工具:“你们不是去参加丧礼了么,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没什么,就是被只黑猫给吓着了。”沈安然握了握兰斯洛特的手,示意他别太担心。林少泽皱眉:“墓地里怎么会有黑猫出现?”
“不清楚……对了,千辰的手也被黑猫抓伤了,你给他看看。”
“你们几个也真是的,连个孕夫都保护不好。”
林少泽皱着眉头说了一句,之后就去后面给卫千辰看手去了,卫千辰自责没照顾好沈安然,从头到尾也没说过一句话,一个劲地把头低着。
沈安然头一回见卫千辰这样,握着兰斯洛特的手贴近他耳边道:“兰,今天的事是个意外,千辰已经尽力了,你回去之后别怪他。”
兰斯洛特心里虽然窝火,但既然沈安然都开口了,他也就没说什么,点点头同意回去之后不会怪责卫千辰。
“兰,你说明庄能找到那只黑猫么?”
“那只黑猫不像是家养的,找到了也未必能查出背后主谋。”
“我就是奇怪它怎么谁都不咬,偏偏会来咬我。”
“可能是事先受过训练。”
沈安然闻言点点头,思量片刻后在兰斯洛特耳边低声道:“不如这样,指使黑猫的人不是想对付我么,咱们不如将计就计,能引出背后主谋最好,不能的话对咱们也没什么损失。”兰斯洛特握着沈安然的手紧了紧:“别想着冒险。”
“当然不会了,我就算想冒险也得考虑你和孩子吧?”
“这么想就对了。”
“放心放心,没事。”
“那你想怎么做?”
沈安然压低声音道:“车子开去医院,反正刚刚在场的人都知道我出了事,咱们就演的逼真点,把阵仗弄大点,让所有人都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快要保不……”
兰斯洛特抬手堵上沈安然的嘴:“不许乱说话。”
沈安然笑,挽住兰斯洛特的胳膊道:“总之就这么办,我装病号,在医院里住个几天。”“还得住几天?”
“恩,不然这戏怎么会演得逼真?”
“几天。”
“起码也得一个礼拜吧?”
“不行,三天。”
“五天。”
“好好好,三天就三天。”沈安然说完笑着贴上兰斯洛特的耳朵:“你刚刚说要天天在家陪我的话……是不是真的?”
兰斯洛特将沈安然搂进怀里:“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沈安然笑,将头靠在兰斯洛特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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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的事闹得很大,沈安然是被兰斯洛特抱着冲进医院的,由于事先通知过医院是埃斯特家族领导人的未婚妻住院,不仅令所有医生和护士严阵以待,就连整个医院的高层也都被惊动了,在国内的全部赶了回来,就怕病人有个什么闪失。
沈安然就这么‘风风光光’地住进了医院。
靳笙得到消息时正在家里给沈安然煲汤,等着他晚上回来喝,却没想到会出这种事,赶紧开车去医院看儿子。
开车进停车场的时候见到医院门口挤了不少来采访和拍照的媒体,靳笙以为儿子真的出大事了,心里一急就立刻红了眼眶,等车子一停也没来得及拔钥匙,赶紧推门跑向了电梯,好不容易等到电梯下来了,靳笙才想起不知道儿子住哪一层,情急之下看了眼电梯上面的指示牌,按了住院部的楼层就赶上去看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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