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生日前几天已经过了。”
“啊,你怎么不早说,十八岁生日是大事,我作为师傅都没给你过,是我记错了。”
“没关系,我家人有给我过,我哥给我买了新的鞋和手机。”
张知贺拉着林簇往外走:“不行,你哥是你哥,我是我,走,我们补过生日去。”
池明远继续吃汤圆,总感觉张知贺对林簇太过宠溺,宠过头。
林槐第一个来公司,原本以为他够早,没想到公司还有人比他更早。
郑同修坐在办公室,手撑着脑袋,眼睛盯着墙发呆。
林槐上前打招呼:“郑助,早上好。”
他面前放着的烟灰缸里堆满烟头,公司清洁阿姨会在下班前洗烟灰缸,林槐说:“您通宵没睡?”
郑同修揉揉鼻梁,“天亮了啊,我还有事先走了,林槐,好好干。”
林槐从茶水间出来郑同修的办公室门已关,林槐在他门口捡到一张纸,一张检查单,上面是池渊的名字,具体内容林槐看不懂。
赶紧追上去,电梯还没来,郑同修站在门口打电话:“出来了?什么时候可以安排手术?钱不是问题,药用进口的,都没问题……”
透过电梯门的倒影,郑同修看到身后的林槐。
“你都听到了?”
“郑叔,”林槐没叫他郑助,“出什么事了?”
林槐陪着郑同修去到离公司很远的一家咖啡店,他告诉林槐,池渊确诊淋巴瘤,需要骨髓干细胞移植手术治疗。
“池明远知道吗?”
“他不知道,你是除医生外第三个知道的,他不需要其他人知道,希望你可以保密。”
林槐不是个多事的人,按下担忧冲郑同修点点头。
林槐发现林簇的不对劲是在第二天,林簇应该整晚没睡,坐在客厅顶着俩黑眼圈盯着手机皱眉。
“是起的早还是一夜没睡?”
林簇吓一跳,“哥,你那么早啊!”
“嗯,你呢?”
“我……看电视呢。”
林槐顺手摸电视,凉的,“这么冷看什么电视,回房间睡觉去。”
“那我去睡了。”
说着林簇将桌上他的书本一并抱着进房间。
林槐在他进房间后在地上捡起一张草稿纸,满满一页纸写的全是“张知贺”。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今天更两章,下周要去参加培训,请假三天哦,三天后回来更
第70章 最烦同性恋
林槐沉思数秒,将纸折起来放进口袋,暂时不打算告诉池明远。
腊月初八,年味逐渐浓烈,池明远在商场给林槐打电话:“在忙什么?”
林槐听着他那边《迎春花》新年曲的背景音乐,“在家大扫除。”
“我在商场,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羽绒服,你的衣服不够厚,给你买件厚的。”
“不用,我有衣服。”
“啧,你有衣服跟我要给你买衣服冲突吗?你昨天吃饭今天为什么也吃饭?”
林槐轻笑出声:“池明远,你还能再幼稚一点吗?我有衣服,不用买。”
“那就白色,你穿白色好看。”
林槐:“我说了不要。”
池明远突然学着前面两个正在分享棉花糖的小朋友的语气,捏着嗓子对电话里的林槐说:“哥哥,就当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末了又补充一句:“好不好?”
林槐好笑:“你撒娇一点都不像撒娇。”
“那你是同意了?”
“嗯。”
“那我待会儿送过去给你,一小时后到,正好去蹭阿姨的饭。”
“好。”
拎着衣服下楼,经过商场一楼的花店,突然想起前几天公司前台收到一束鲜花,前台抱着花在公司转了一圈收获无数羡慕的目光,池明远不解,问姜黎:“不就是一束花吗?你们这帮小姑娘至于吗?喜欢自己买呗。”
“池经理你不懂,花每个人都买得起,自己买和别人送的完全不一样,自己买是喜欢,别人送是喜悦,不信你问我们林哥。”
当时林槐也看了两眼前台怀里的鲜花,他很轻的点头表示同意姜黎的观点。
想到这里池明远脚尖一拐进入花店:“老板,给我包束花,要灿烂点的。”
很大一束,池明远要了向日葵,橙色的朱丽叶玫瑰,黄色的月光女神,粉色的非洲菊,淡粉的郁金香,随风摇曳的黄色洋甘菊,像是抱着一束春天,池明远轻轻将花放在副驾,想到林槐收到花的样子,池明远轻笑出声。
一小时后池明远没到,林槐想他应该是在路上耽搁了,没太在意,继续干活。
很快又半小时过去,于凤芝揉搓着酸胀的腰部,“天黑了,这么冷的天,吃火锅吧,十一啊,你觉得怎么样?明远应该也吃吧?”
林槐看着手机界面走神,十分钟前他给池明远发去信息问他路况:【今天路上堵吗?】
堵车的话来晚点也正常。
“十一,十一?”
林槐回神:“怎么了妈?”
“我说晚上吃火锅好不好,你不是说明远也要来吗?他吃火锅吧?”
“吃。”
“他喜欢吃什么?用不用去买点鱼和虾?”
他喜欢吃什么,这个问题有点难,他吃鱼,但是嫌弃刺多,吃虾 ,但是不想剥,嫌脏手,青菜类也是一般般,林槐跟他吃过这么多次饭还是摸不透他喜欢什么,不喜欢的倒是能列出上百条。
“随便买吧,他什么都吃。”
又过半小时,于凤芝的菜拎回来了,池明远的电话也随即而来,林槐接通,那边是池明远冷冷的声音:“去不了你家,我有事,下次吧。”
出于关心,林槐问:“什么事?”
“私事。”
两个字打断林槐的担忧,原来他们的关系还是止于此,私事,不便过问的私事。
“嗯。”
那边没再回一个字,池明远急匆匆挂断电话。
于凤芝见林槐神色落寞,“怎么了?不来啊?我这么多菜怎么办?”
林槐瞬间调整好情绪,仿佛方才脸上流露出来的失望只是于凤芝的错觉,“妈,我们吃饭吧,吃不完不要了。”
而此刻的池明远正被一股强烈的愤怒笼罩着,他被汤绮梅一个电话叫来医院了。
汤绮梅在医院,在梧城的医院。
一切要从前天说起,这阵子汤绮梅表现的非常好,跟正常人无异,汤家人慢慢放松警惕,几天前汤绮梅告诉汤家人要去香山的弘法寺祈福,要在那边待三天,白天在庙里抄经书,晚上住附近的旅馆,本来汤家老爷子不放心,汤绮梅说跟大嫂一起去,结果大嫂待一天娘家有事先走了,留汤绮梅一个人在山上。
也许是突发其想,也许是蓄谋已久,汤绮梅乘坐当天的飞机赶往梧城,到时正好是昨天的半夜,她没给任何人打电话,直奔池渊的住处,上次住过,她自己偷偷配了钥匙,打开池渊的家门,她想给池渊一个惊喜,没想到池渊先给了她一个毕生难忘“惊喜”。
客厅灯没开,卧室传出高高低低的呻吟声,男人的声音,里面的人太过投入,以至于大门开的时候都没注意,汤绮梅浑身血都沸腾了,她循着声音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池渊浑身赤裸的压着另一个跟他一样赤裸的男人。
他们用的后入位,池渊身下的男人脑袋埋在枕头,汤绮梅看不清他的脸,当时的画面太过刺激,她也没想起要去看那个男人的脸,等她反应过来房间里充斥着她的尖叫声。
池渊不愧是生意场上厮杀多年的人,如此惊险的场面他能第一时间做到掀起被子罩到汤绮梅头上,并同时将另一个男人的脸遮住推到另一间房间,而汤绮梅则被他拉着锁在卧室,等汤绮梅扯下头上的被子追出去,房子里早已不见那个男人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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