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留下,只是睡过,你别忘了,你已经付过钱。”
“你说的没错,我已经付过钱,我是命令你留下,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想跟你谈恋爱吧?”
这句说完池明远立马后悔,林槐冷冷瞥向他,“让开。”
林槐走时没帮他带上门,池明远气得在屋里砸东西的声音一直传到电梯口,林槐深吸了口气大步离开。
隔天,池明远没在公司看到林槐,问周航,周航啃着一个巨大的包子:“请假了啊,生病了。”
“那不是昨天吗?”
“病没好吧,刚刚发信息说他今天还是请假。”
池明远到林槐家时,林槐在阁楼,听到池明远在楼下跟于凤芝对话:“阿姨,我来找林槐。”
“林槐在楼上,他今天休息。”
“他感冒好点了吗?”
“感冒?林槐感冒了?没听他说啊,昨晚吃饭也没说,我上去看看。”
“阿姨我去吧,我给他带了药。”
这是第二次来,跟上次下楼时一样,上楼时碰到阁楼楼板额头撞得“砰”一声,林槐盘腿坐在床上,盯着笔记本屏幕,头也没抬:“你来干什么?”
“那个……给你的卡你没拿,钱我转你帐号了,我去人事部偷查了你卡号。”
“收到了,谢谢。”
钱已经还高利贷了,最多半年能还给池明远。
池明远不自然地站在床边,伸手探向林槐额头,“感冒还没好吗?怎么还在烧。”
“已经好了。”
“好了还在烧?我给你带了感冒药,热伤风和风寒的都有带,你吃哪种?要不两种都吃吧,双管齐下。”
林槐像看傻子似地看他,“你以为是吃糖?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我不用吃药,感冒已经好了。”
“我特意过来看你,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林槐合上电脑,“你希望我说什么?”
第60章 不知道做过后会发烧
好像也是,该说什么?昨天上过床的人,隔天该讨论什么,池明远也不知道。
楼下于凤芝在喊:“池经理啊,我切了点水果,给你们端上去哦。”
“妈,不用……”
池明远:“阿姨,我自己来端吧。”
“哎呀还得你自己下来,阿姨前面还有事,中午别走啊,在家吃饭。”
“好的阿姨。”
林槐当他不存在,继续工作,池明远抢走他的电脑:“不舒服就休息,公司又不是离了你不行,躺下。”
“你以什么身份管我?”
“我就不该来。”
池明远转身下楼,下楼时又是一声“砰”。
张知贺和池明远各占一张运动垫练着平板支撑,池明远浑身是汗,冲一边的张知贺道:“你在看什么?运动的时候不能安静点吗?”
“在看国外的节目,翻译成中文就是《同性健康生活》,运动的时候有点声音不是更好。”
节目中的英文传出来,又快又吵,池明远有点没听懂,“他刚说什么?什么同性做*一定要戴套,如果没戴一定要第一时间清洗,没洗会怎么样?”
“我以为你只能听到其中几个单词,不错,大部分听懂了,他的意思时为了性伴侣着想,最好先做好事前准备,充分润滑,戴套,不戴的话体液留在身体内容易感染。”
池明远趴到垫子上,扭头:“感染会怎么样?”
张知贺还稳稳撑着:“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感染当然是会发烧啊,细菌进入肠道,抵抗力好的情况下一般没事,遇到抵抗力差的时候多半会发烧。”
池明远“操”了声,原来林槐发烧还有这层原因,怪道他说感冒已经好了。
“我出去下,你走的时候帮我带上门。”
“你平时锻炼完不都是要洗澡的吗?洁癖的毛病改掉了?”
去药店买药,池明远去之前上网查了查,网上说需要内服消炎药和外用消炎药膏,等他带着买好的药到银杏街时已是晚上11点。
林家小卖部已打烊,阁楼的灯还亮着。
“林槐,我在你家门口,下楼。”池明远给林槐打电话。
林槐从窗户往下看,池明远站在他的窗台下抬头对着他,“这么晚有事?”
“有东西给你。”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现在太晚了,我家人睡了。”
“你不下来我敲门上去,你不想吵醒阿姨就现在下来。”
林槐从后门出来,老式的自建房都有前门后门,他穿着白色T shirt和蓝色运动裤,如果池明远没看错的话裤子应该是校服,平日里的林槐穿的严肃,这么一穿再配上凌乱的头发,倒是有七八分像高中生。
林槐站在几步开外:“什么事?”
池明远“啧”了声,“站这么远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过来,给你送药。”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背落在林槐额头,“果然还是烧,药记得吃,另外一小管是擦的,你应该知道擦什么地方吧?我不知道做过后会发烧,下次不会了……”
林槐猛一个发力按着池明远胸口将他怼到墙边:“池明远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尤其是不要在我家人面前乱说话!”
“你他妈不知好歹,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态度!”
“你希望我什么态度?对待金主的态度吗?”
“林槐你他妈吃炮仗了,昨天到现在跟长了刺似的,我他妈没勉强你,是你自愿答应的。”
林槐的手慢慢垂下,是,是没人逼迫他,是他自愿的。
“药我收下,你回去吧,以后没什么事别来这里,这里不是该来的地方。”
池明远气到胃疼。
就不该来,就不该给他买药!
算了,毕竟……毕竟他是承受方,自己都痛,他应该更痛,再说也是自己知识有限没处理好,给他买药是应该的。
而后三天两人没机会碰面,林槐连续三天出差参加陪标,三天没去公司,也没电话联系。
池明远才不会先跟他联系,免得又被扎一身刺。
新的一周,林槐到公司时正好碰到家具城的工人送办公桌过来,客梯不能上,工人们抬着看起来巨沉的桌子往货梯挪。
同时等电梯的同事在讨论:“阔叶黄檀,这张桌子没个七八万拿不下来。”
“哪个公司啊,这么大手笔。”
“还行吧,我上个公司的老总光办公桌三十万,有钱人的乐趣我们不懂。”
林槐先走出电梯,正好碰到叼着根棒棒糖的池明远,两人都有那么点不自然,林槐见他到像是被戳破自己藏得好好的面具,池明远则是会想起那晚倔强的林槐,那晚紧紧抓着床单咬着唇一声不吭的林槐。
周航拎着早餐出电梯,左看看林槐,又看看池明远:“池经理早,林经理早,你们是要出去吃早餐吗?”
林槐:“不是。”
池明远:“我在等人送办公桌。”
正好电梯传来声响,池明远向那边扬下巴:“来了,周航要过去看看吗?”
“要要要,对了,槐哥你这几天没来公司,你还不知道吧,池经理搬到你隔壁了,以后两个组交流更方便了。”
林槐无所谓,他是公司太子爷,即便池渊嘴上将他贬的一文不值,他还是池渊的血脉,他要是真不愿意直接将他这个儿子扔京城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折腾到梧城亲手调教,总归这个公司到最后都是池明远的,他想换办公室就换,想搬到哪就搬到哪。
两分钟后林槐收回先前的认知,他是太子爷没错,但不能代表他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两间办公室的休息间私自打通,就算是老板也要懂得尊重员工隐私。
十五分钟后新的办公室被抬进隔壁办公室,池明远咬着棒棒糖棍敲响林槐本就没关的门:“林经理,要过来参观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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