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或和林逍交代的这会儿功夫苏折寒已经发到:“宁江倒是挺多同性恋的,你有认识的吗?看看有没有经验传授。”
赵或下意识看了眼捧着手机傻笑的林逍,转头问苏折寒:“你要什么经验?”
“如何追求同性。”
“经验倒是有,就是你不会听。”赵或随意打。
“你说。”苏折寒回得很快。
“别对不开窍的直男起心思,趁早放弃。”赵或这句话怎么看怎么憋闷,经验传授者大约和苏折寒同样煎熬。
“对付林逍你直接点就行。”苏折寒靠在床头勾唇,眼中明朗笃定,悠悠发出条让对面发小懵了好几秒的句子。
“我这是生长环境复杂心灵脆弱的可怜小孩,所以才不敢乱动;你那就是个糖水里泡大的纯蠢蛋,患得患失什么呢?好基友。”苏折寒半劝诫半开嘲讽。
没想着在这儿设防的赵或被苏折寒的智商钻了空子,藏了五六年的秘密就这么被发小轻飘飘揭穿,体面的赵公子难得愠怒,转头冷冷看向咯咯笑着的“纯蠢蛋”,直戳人肺管子:“把你撩成傻逼的那嫩模去年十一月和你小叔睡过。”
作者有话说:
恭喜弯掉的苏折寒喜获“电子gay达”!
第16章 男人的腰
“我小叔睡的是甜甜。”林逍挑了下眉:“我这是思思。”
“你问问她大名是不是叫李思甜。”赵或沉着眉拿了车钥匙起身,不打算再跟这蠢货废话。
“诶你干嘛?别走啊,走了我怎么回去?”林逍出门基本不开车,不是司机就是和赵或顺路,驾照像个摆设。
“自己叫车。”赵或冷漠地回了这句话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下一秒,林少爷对面的漂亮嫩模回复了他:“哇,小林少爷都知道我的本名了,好害羞~”
林逍看到这句话后差点厥过去,好你个李思甜,老少通吃了是吧!把他林家叔侄俩都当鱼养了是吧?!
还有这个坏东西赵或,明明知道自己被骗了还眼睁睁看着自己和这嫩模聊了一个多月,气得林逍摁灭屏幕就朝赵或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隔天清晨的思拓汽车部品制造厂干部宿舍。
苏折寒醒来时天光大亮,他下意识转身看向隔壁床,原本该在床上躺着的人却凭空消失了,被子还被叠得整整齐齐。
......
苏折寒有一瞬间的懵逼,这就走了?
要不是两张床之间还隔着半米多的距离,他甚至快产生自己被白嫖的错觉了。
苏折寒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所以这时候也刚早上八点,路徐大约刚走不久,于是苏公子也起了床,简单了拾掇下便朝着七线车间走去。
车间里工人们已经开始干活了,苏折寒叼着刚从食堂买来的豆浆,和大家点点头问好,然后晃悠着朝小线长的位置走去。
路徐正在干活,低着头很是专注,动作也快。直到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路徐抬起头,苏折寒把豆浆的最后一口喝完拿下,眸中笑吟吟的:“早啊。”
路徐脸上的窘促瞬间划过,他嘴角动了动,还是干巴巴地道了声“早。”
苏折寒就近坐下,语气自然里拐弯抹角藏些揶揄:“吃早饭了么?”
“没有。”路徐继续低下头干活,耳朵尖悄没声地红了。
“起床直接就来车间了?”苏折寒又问。
“嗯。”臊红从耳尖蔓延到脖间,路徐速度都慢了下来。
“那你今天挂空挡了?小线长。”苏折寒转眼看过去,路徐手上动作一顿,一张脸瞬间爆红。
苏折寒早上洗漱的时候特地看了眼洗衣机,路徐换下来的衣服还躺在洗衣机里没动,自己也没少了哪条新内裤,那这小孩只套上裤子就出去了啊?够野的。
苏折寒眼神变得耐人寻味,故意去捉路徐的眼睛:“没关系,我这裤子厚,看不出来形状。”
路徐“腾”地站了起来:“你跟我出去!”
声音不小,周围的工人纷纷看了过来。
苏折寒缓悠悠站起来,嘴角噙着丝笑,跟着小线长在众目睽睽下走了出去。
还是那个方圆好几米没人路过的小墙角,路徐眉头皱着,目光紧缩:“我昨晚喝断片了。”
“我知道。”苏折寒点头,说到这个他脸上的笑意便褪了些:“什么客人啊?灌那么多?”
路徐嘴唇抿了抿不想说,昨晚那堆客人十几二十个,说自己喝多少杯他们买多少瓶,结果一圈敬完开了两单400块的酒,只挣80不说,还差点酒精中毒。
“没经验,以后知道怎么对付了。”路徐只道:“我待会儿回去换裤子,你的这个我洗完还你,行吗?”
苏折寒见人不愿意多说便也没问,他摇头:“没事,你穿着就行,只是这条裤子布料硬,昨晚你洗澡的时候我看你皮肤挺嫩......”
“别说了!”路徐眉头拧得更紧,看变态一样看着苏折寒:“你是流氓吗说这个?”
苏折寒挑眉:“昨晚敲我房门睡我床的人才是流氓吧?”
路徐理亏:“以后不会了。”
“也没事,反正那床就是给你准备的,以后想睡就睡。”苏折寒大方道。
“谢谢。”路徐难为情地眨了下眼:“昨晚我没怎么影响你吧?”
“没有。”苏折寒撒谎不眨眼。
路徐松了口气:“那就好。”顿了顿他又苦口婆心道:“你以后别在车间说那些,被大家听到了不好,会说你闲话的。”
“什么闲话?”两人边往车间走边聊。
“说你二椅子。”路徐道。
大概是农村形容同性恋的一种说法,苏折寒心想。
“我刚来那年,车间主任......就是。”路徐继续道,语气中带着不堪回首的厌愤。
苏折寒转头看过去,声音微凛:“他对你做什么了?”
路徐和苏折寒对视一眼,又撇开目光:“没做什么。”
这样可不像没做什么。
苏折寒心中略过一阵不悦,但没追着问,只在午餐时和桃子他们去食堂时故意随口提了一嘴:“听说前两年的车间主任不是现在这个姓刘的?”
苏折寒话音刚落桌上轻松自在气氛陡然变得沉郁,陶钰甚至搁下了筷子:“你怎么知道的?”
“听别的工人说的,怎么了?”苏折寒盯着她,不时扫过其他人的表情,都不算好看。
“他很变态,之前跟霍伦一起在厂里害人,后来被警察铐走了。”陶钰长话短说:“不过听说就判了几个月,现在出来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变态?”苏折寒抓住重点:“还闹到警察来了?”
另一个女生点头:“以前他欺负我们,我们不敢闹大,但是他想欺负暑假里来社会实践的大学生的时候,被那群大学生弄进监狱了。”
“怎么欺负?”苏折寒眼底有些冷。
那女生看了陶钰一眼,陶钰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苏折寒见状便兀自猜测:“性.骚扰还是直接侵.犯?”
桌上人惧是一个激灵,陶钰连忙摇头:“没那么夸张啦,就是...会骚.扰。”
“他骚.扰路徐了,对吗?”苏折寒问得笃定。
有个女生点了点头:“但是路徐挺聪明的,没让他得逞,就是......”
苏折寒压着眉,那女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了,此时陶钰叹了口气:“就是把腰摔断了。”
苏折寒平日里没看出路徐的腰有什么问题,知道这事儿后下午特地观察了会儿也没看出什么不对,一直到晚上路徐来找自己上课时,才在只有两人的环境中问出了口:“你的腰断过?”
路徐本来低着头看公式,听到这话后猛地一抬头:“谁跟你说的?”
苏折寒垂眸看向他的腰:“那个主任弄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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