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质睡眠就是这么来的?”言灼终于在这个悠长的吻结束后,红着眼尾问他。
他不会在亲吻过程中调整呼吸,所以胸膛起-伏得厉害。
秦渡凉摇头,说:“不是。”
秦渡凉双手都有茧,像动物的肉垫。言灼没养过小动物,更没养过大动物,他像个豹子或者是雄狮,粗狠又毛绒绒。
大型猫科动物捕猎的时候,偏爱先咬断猎物的颈动脉。
尖牙利爪同时在他身上寻找脆弱的地方,言灼好像能感知到秦渡凉薄茧的纹路,可见睡衣没什么防御力,睡裤也没有。
他的动脉在秦渡凉的犬齿下跳动,不知是求生还是求死;他的脊椎在秦渡凉的手中动弹不得,似乎很期待下一秒就被捏碎。
猫科动物的舌头带有倒刺,人类的没有,但人类会在另一个地方弥补这份刮蹭感。
比如指甲。
秦渡凉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只多出一些恰到好处的白色边缘,他从言灼的后脊椎向下刮。他刮了多久,言灼就屏了多久的呼吸。
直到他的手没进了睡裤,言灼被吓到,顿时瞳仁一缩,紧张地看向秦渡凉眼睛。
“我不至于这么畜生。”秦渡凉轻松地说,“我说了,我是哄睡来的。”
他的吻落在言灼的嘴唇,他勾-引言灼的舌-头过来缠.吻,言灼把他后肩的衣服布料抓成晒了三天又淋了场雨的咸菜。
因为秦渡凉的手,在他裤子里,不停地帮他……
这夜起了风,春寒料峭。
别墅与别墅之间的距离很远,偶尔听见一两声犬吠。黑云蔽月,枯枝新叶。显然,这个夜晚不算太静谧。
言灼抓起枕头的一侧捂住自己的脸,这是秦渡凉的手,因为他自己的两只手都在用枕头按着自己的脸,企图把自己捂死似的。
真的很想死,但又很舒服,所以言灼觉得应该爽完了再死。
甚至男人的本能让他主动跟着秦渡凉的手在耸-腰,幅度很轻,但秦渡凉还是感受到了,他很满意。
秦渡凉看了看手里的量,啧啧摇头,说:“你这是攒了多久的家私啊,全给我了?”
“……”言灼慢慢挪开枕头,“挺、挺久的。”
秦渡凉笑笑,他下床去洗手。
睡裤显然没有防御力,言灼看见秦渡凉的状态并不理想。当然,很难理想……于是他跟着下床。
言灼在他背后轻轻环住他腰,这种时候作为男朋友,他觉得自己也应该肩负起责任:“其实我……也有写字的茧……”
“宝贝儿,你想勾引我的话,只要看着我就行了。”秦渡凉在镜子里看他。
言灼眨眨眼睛,说:“我是想也帮你。”
秦渡凉眯缝了一下眼睛,关掉水龙头,湿漉漉的手握住言灼还抱在自己腰上的手,说:“好,过来。”
这个卫生间没有浴缸,只有一个玻璃淋浴房。
秦渡凉把他拉进来,玻璃的门关上之后,淋浴房里挤两个成年男性显然逼仄。
“唰!”
花洒被打开,温暖的水柱砸下来,言灼闭了闭眼。
很快,水温腾起的热气蒙住了淋浴房,像冬日浓雾的窄巷,面对面也看不清别人的脸。
这样氤氲的水雾让视线朦胧,秦渡凉扑过来吻住他,他下意识地想要去兑现自己的承诺,可当他手探到那里的时候,碰到了秦渡凉的手。
秦渡凉和他的脸拉开了一寸的距离,说:“我自己来。你让我看着,就是帮我了。”
第33章
“恭喜秦渡凉, 恭喜飓风车队。”
“19号赛车的赛车手,以总用时19分43秒842、最快单圈1分33秒580的成绩,站上了我们的冠军颁奖台!”
言灼:“恭喜, 恭喜秦渡凉,实至名归。”
镜头在颁奖台, 秦渡凉头套扯掉之后,能看见出了不少汗, 头发乱糟糟,他自己随便掸了两下。然后接过冠军奖杯, 朝半空举了举。
秦渡凉笑得帅气十足,他盯着自己正前方的镜头, 镜头反馈给屏幕。无论是赛场的大屏幕,还是谁的电脑屏幕、手机屏幕,他可以看任何人。
只有解说厅里的言灼如坐针毡, 他似乎能感受到秦渡凉的眼刀捅碎镜头,从外面赛道飞进解说厅,刺穿自己的喉咙。
导播:“倒数3、2、1, 断源了,辛苦了。”
“辛苦了。”
解说们互相笑了笑,伸懒腰,喝水。
“圆满结束啦!”佩佩揉了揉自己脖子,“哎, 杨老师, 下个月漠河冰雪拉力赛你去吗?”
杨优思索片刻:“不确定呢,具体要看今年GT房车圈速赛, 要是时间太近,可能去不了。”
佩佩“喔”了两声:“好, 那提前新年快乐啊!”
言灼也和他们互道了新年快乐,今天是12月的最后一天,再过十几个小时,就是元旦,新的一年。
赛会组原本是要为大家购买返程的机票,不过这场圈速赛是今天的最后的工作,许多人就打算从这里开始度假,最后改成了报销一趟路费。
各个群里在发着新年红包,言灼将领带拽松下来一些,跟着人群离开解说厅。
一阵风从赛道吹过来,混着机油汽油的味道。
言灼抬头,手机揣进兜里,他看向颁奖台,许多人上去和冠军合影。
他看不太清,眯了眯眼。
赛道边人来人往,车组拉配件,摄影们收拾着满地的线,养护赛道的工作人员们带着桶啊工具啊各自忙活。
言灼停下了脚步,他这时候应该出去打车,但他没动,脚如灌铅。
他还看着颁奖台的方向,冠军被人群簇拥着,他已经看不见他了。
言灼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该走了,真的该走了,但是为什么舍不得。最后看一眼吧,言灼想。
嗡。
手机在裤兜里贴着他的大腿震动了一下。
言灼掏出来,一条微信。
「秦渡凉:站那儿。」
大约一分钟后,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颁奖台那里,人群让出了一条路,冠军拎着头盔走过来。
言灼看着他走过来,犹豫了大约两个呼吸的时间,抬脚也向他走过去。
“元旦之后什么安排?”秦渡凉问。
言灼回忆了一下:“1月5号西甲电竞,9号去Dota2梦幻联赛,12号要参加年度电竞之星颁奖,13号是虞沁生日。”
秦渡凉很认真地过了一遍:“虞沁过完生日跟我去漠河吗?”
“……”言灼偷偷用虎牙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痛感拉回理智,“冰雪拉力赛吗?”
秦渡凉点头:“对,摩托组7个赛段,你有兴趣的话,我把解说报名表发给你。”
他还穿着防火防撕的赛服,捂得慌,背后还撑着护板,但面上维持着十足的淡定和耐心。好像这时候把他放在火上烤,也没关系。
“好。”言灼弯起嘴唇,朝他笑,“今天恭喜你。”
“还是得感谢你。”秦渡凉也向他笑。
谢他不奶之恩,没明说,但大家都懂。
言灼就也跟着笑笑,抬手按了按头发,可是风太大,几缕蓝色从他指缝间快乐地跳着。
“你们要回去了?”言灼问。
秦渡凉:“嗯,直接放假了。”
言灼说:“好。”
感觉差不多了,该道别了。秦渡凉后面的记者们很懂事,大家要么假装看风景,要么强行调试一下机器。
言灼挠了挠耳后的头发,想说再见又不太能说得出口。秦渡凉这时候身上散发着高强度运动后轻微脱水的性感,声音略哑,嘴唇干燥,体力还未消耗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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