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栋里,谢屿忽地提议:“我们好久没聚餐了,去吃寿喜锅怎么样?”
“是不是去新井日料吃?”主程序和苏应钟异口同声地问。
谢屿迟疑了下:“你们怎么知道?”
“这家店开在技术中心选的烤鱼店旁边。”苏应钟冷笑说,“你的那点小算盘,不用想就能知道。”
谢屿见状完全没否认,只问:“去不去?”
再晚半个小时大家就该各有安排了,现在掐着点公布,时间卡得正当好。
加上制作人请客,没有不去的道理,大家欢呼雀跃地打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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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林观清一个人去吃了火锅,本该心满意足,却全程神游食不知味。
尽管那段监控视频看了半分钟没到,在谢屿吻上林秋宿的时候,就触发了自己的本能保护机制,被他直接拔掉了屏幕电源。
可画面的冲击力还是太大,林观清想去喝口水压压惊,走在客厅里还差点被茶几绊得摔跤。
收到中介的看房消息后,他恍惚地出门,这回没敢再拖着不吃饭,胃里却依旧翻江倒海。
可以确定的是,现在不是自己胃有毛病,而是身为一个三观端正的哥哥,被谢屿这坏种给气得就差冒烟。
如果不是不方便鸽掉中介,林观清现在就想去鸿拟要个说法。
可惜看房的时间很难约,等到以后再来的话,说不定看中的户型已经被认购一空。
“林先生如果想要联排别墅的话,我们是比较推荐这两栋的。”中介和他推荐着,“中间可以打通方便你们一家出入。”
林观清此刻吸气少出气多,说:“不,我现在觉得这样不行,独栋在哪边?我去看看。”
他没有减少购入的套数,计划却从两户紧密挨在一起,变作了一个在东南角,一个在南北角,在别墅区里构成了最远距离。
看完样板房,林观清去实地逛了一圈,和中介谈过成交价和税率,再被客客气气地送上出租车。
“您有想法的话随时和我联系,我们负责高端楼盘好些年了,房源质量一直可以保证。”中介说,“想要大平层也可以让我推荐。”
林观清点了点头,打车去鸿拟的半路上,刷朋友圈发现《燎夜》组里一帮人在日料店聚餐。
“师傅,麻烦改个地址。”他说,“我要去新井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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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是《燎夜》在吃寿喜锅诶,看着那家店也不错,下次我们可以去。”方月咬着筷子道。
沈光意道:“他们在旁边?那正好,我有事要找苏应钟,等下和他聊聊。”
同桌的林秋宿今晚玩游戏输了几句,喝过几口啤酒,低着头正和谢屿打字。
[你开没开车呢?]林秋宿问。
谢屿:[没,需要接吗?]
林秋宿说:[正好,我开车过来但喝酒了,邀请你来当代驾。]
下午开会时,谢屿被众星拱月,全是迎合寒暄,此时被使唤着当起司机,却是非常积极。
他们聚餐的场所在步行街里,车子停在路边,林秋宿约定好和他在拐角处碰头,场面像极了一场私会。
“日料好吃不?”林秋宿问。
谢屿道:“不清楚,心思全在惦记着这次我当司机,今晚的行程终点能不能由我决定?”
林秋宿怔了下,嘀咕:“林观清还没出院,我再陪他一天。”
“他住那里两个多星期,把我折磨得不轻,掰着手指数他什么时候回去。”谢屿道。
林秋宿笑起来:“这么想我?干嘛不和他抢?”
“这不是准备和他摊牌了么,要表现得好一点。”谢屿垂下眼,说,“省得进不了你家门。”
林秋宿察觉到他言语里的一丝紧张,原来游刃有余如Island,面对这件事情,也有无措的时刻。
“进不了也没关系,林观清不怎么回家。”他与谢屿说着悄悄话。
谢屿勾起嘴角,借由两个人正在交头接耳的亲昵姿势,唇畔碰了碰林秋宿的脸颊。
林秋宿觉得有点痒,又有些胆怯,东张西望了一下,便被拉到车里。
这儿简直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谢屿专心地在后座亲他,林秋宿感觉自己的后脑勺抵在了车窗上,又被谢屿的掌心托起来。
这段日子因为林观清的突然到来,他们几乎没有私下好好相伴的时间,在这个略显渴求的吻里,即便林秋宿有点喘不过气来,也没推开对方。
这条街不算冷清,但路人们行色匆匆,正常来讲没人会特意往车里张望。
他们肆无忌惮,林秋宿意识到谢屿单手贴在了自己的后腰上,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前面传来一声难以忽视的响动。
随着这一声响动,前排车窗裂开了几条缝。
林秋宿坐在靠门的一侧,率先走下去,登时便不可思议地惊呼:“林观清,你疯了吗?!”
林观清来势汹汹,没理林秋宿的质疑,越过弟弟看向他身后的男人。
他气得快要再次呕血,问:“姓谢的,他妈的给我解释解释,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在对我弟在干什么?”
本应瑟缩的林秋宿见林观清还想踹车,费劲地劝住着,期间晃了他一下,看样子恨不得把对方脑子里的水全倒出来。
林观清匪夷所思地发笑:“拦我干什么?你倒是也说说看,为什么被他骗得可以这么胳膊肘往外拐?”
林秋宿无语地回答:“你能不能醒醒?这是你自己的车啊!!”
第95章 抓狂
本来盼着周末这两天,谢屿和林秋宿想循序渐进、小心翼翼,和林观清在私下里好好坦白。
邮件已经准备好了定时发送,想着书面告知能有一定缓冲,总比寒暄后蹦出一句“你前上司和你弟好上了”来得温和。
他们怕林观清接受不了,然而越是顾虑什么,现实里越是容易发生什么。
——聚餐散会,路边车里,两人肆无忌惮地接吻,被林观清逮个正着。
场面从车窗被砸开始,就已经难以收拾,几个路人注意到这边,途径时特意绕了个大圈。
用行动表明了态度之余,望向他们的眼神也非常复杂,诧异、犹豫和崇拜。
至于为什么会崇拜,可能是因为当事人居然舍得砸大切诺基SRT。
另外一边,林观清被气晕了头脑。
意识到这辆眼熟的吉普是自己的车之后,盛怒和惊讶之下,全然顾不上心痛这点财产损失。
他依旧抓狂于刚才亲眼瞧见的一切,看上去恨不得失忆。
“你说的男朋友一直是谢屿?你们到底多久了,合着他放假往京市赶,就是为了和你碰面?”
谢屿不知不觉站到了林秋宿旁边,微微侧过身,就半挡在少年前面。
“寒假的时候小秋没和我在一起。”他回答。
林观清抽了抽嘴角,刚想说,就算那会儿还没谈恋爱,也改变不了如今这罪行的恶劣性质。
但谢屿又讲:“虽然我当时一到,就和他表白了,但他没有答应。”
尽管他澄清得非常诚恳,半点没掺水分,也没给自己开脱,还暗落落向林秋宿偏心……
可是经过这么一下,林观清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咬紧的牙关中登时挤出脏话。
“我草,这么不光彩的事情能被你说得理直气壮?!”他大开眼界,“我特么让你照顾我弟,是让你照顾成小男友的?谁能想到你压根没做人的底线?”
话音落下,有一道怯生生的声音挤进两个人的对峙。
“……他和我表白以后,我自己也没拒绝,所以不能全怪他。而且我身边一直是他,可以吗?”林秋宿试探着嘀咕。
林观清见他帮谢屿说话,气不打一处来,但态度不像对谢屿那般责备,而是一种隐隐带着崩溃的无可奈何。
“你几岁他几岁?别拿你们年龄差不大说事,他都工作多久了,你才离开明城多久?就这种前提,我闭着眼说可以,那我以后睡得了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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