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宛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厉声道:“这跟闻礼有什么关系。”
“不是他,你怎么可能知道沈清在哪,沈清又怎么会好端端的就走了?”
明明他们之前刚刚烈火缠身的恩爱一番,沈清不可能毫无征兆的说走就走,一定是他们把人给藏起来了。
向宛端起胳膊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有些好笑的说道:“是他自己要走,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不可能!他...他...”向正磕绊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沈清不会走的理由。
他连自己的追求都拒绝了,怎么可能不走?
可他就算是要走,也不可能这样一声不响的就走,除非是出了什么意外。
“是不是你逼他走的?一定是这样的...”向正说着就气势汹汹朝向宛走去,季闻礼本能的护到向宛身前。
向宛却伸出胳膊把人拦了回去,“他是我弟弟。”
季闻礼强压下关心,规矩的站在她身旁。
山。与。
三。タ。
向正双手砰的一声支在桌子上,怒瞪向宛,咬牙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为什么要拆开我们。”
“我已经做了最大的退让,你为什么非要我们姐弟翻脸?”
“向宛,不管你把沈清送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他,我向正这辈子除了沈清,谁都不要,你别...”
忽然一阵沈清说话的录音硬生生打断了他的话。
“我从没有喜欢过向正,以前没有,以后也更不会喜欢他。”
“我心里...一直都有喜欢的人。”
“是他强迫我留在他身边,所以我报复他也是...天经地义的。”
……
向正掌心僵硬的撑着桌面,俊脸像是被蜡封住了似的,一点表情都没有,双眼无神又茫然,仿佛被人抽了魂魄,迟迟回不过来神。
向宛把手中的录音笔扔在了桌子上,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感叹道:“阿正,也许你不想面对事实,然而这就是事实,事实往往是残酷的。”
“你自以为喜欢的人,也许正拿着刀子对你虎视眈眈,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痛下杀手。”
向正双手握成了拳头,心脏的位置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肆意揉捏着,疼的他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尤其是当他听到那句’我心里一直都有喜欢的人‘话时,那只手瞬间捏碎了他的心脏,鲜血淋漓。
可他还是不相信沈清会这么做,一定是姐姐威胁他,所以他才会说这些话。
“不,不,不可能,你肯定是什么手段逼迫他了。”向正快步走到窗前,双手抓着向宛的肩膀,赤红着双眼质问道:“你把他怎么了?啊?你把他怎么了?”
忽然他臂膀一痛,季闻礼单手拧过他的肩膀,将他拉开一段距离。
“闻礼!”向宛吓得大喊一声。
季闻礼微微蹙眉,缓缓松开了手,向正抽回肩膀回身就给了季闻礼腹部一拳,季闻礼吃痛后退了一步。
向正现在是怒火攻心,本就找不到可发泄的地方,正好把气全撒到了季闻礼身上,男人像疯了似的对季闻礼拳打脚踢,好像在打练拳时的沙袋。
季闻礼一动不动的挨着向正的猛攻,连脸都没变一下。
这让向正极其不爽,他朝季闻礼怒吼道:“妈的,你不是很能打吗?还手啊,装他妈什么孙子。”
“向正!”向宛喊了他一声。
男人回过头,女人已走到他身后,伸手就是一巴掌。
这是向正第一次被当着外人的面打脸,而且还是当着季闻礼的面,男人瞬间就愣住了。
“你闹够了没有?”向宛美目圆睁,胸口剧烈起伏着,虽然她比向正矮了一大截,但这完全不影响她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场。
向正看了眼一旁被自己打的嘴角淤青,身挂鞋印的季闻礼,不甘心地滚了滚喉结,没说话。
向宛拿起桌上的档案袋,狠狠甩到向正的身上,“你自己看看吧。”
向正打开牛皮纸袋,里面是一个U盘和几张A4纸,拿出来一看,他彻底愣住了。
上面是三年前,他公司贿赂证监会官员的一些账目,时间,金额,甚至连他们见过几次面、吃过几次饭都写的清清楚楚。
“你...你从哪拿到的?”男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向宛,这些材料只有沈清才有。
难道他出事了?
“你把沈清怎么了?你是不是逼他...”
男人刚要发火就被向宛不客气的怒斥了回去:“醒醒吧你,我是从程万里那里得到的,当然程万里也是你那个什么清清告诉他的。”
“他们早就勾结在一起,准备给向家致命一击,幸好闻礼从程万里口中翘出了这东西的下落,否则你现在就不是跟我在这里叫唤了,而是在局子里做笔录了。”
“不可能,你骗我,清清怎么会把这东西告诉姓程的?”
“不会的,你肯定是威胁清清,所以他才迫不得已告诉你,然后你再把他逼走,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一定是这样的,对,一定是这样的...”向正极尽可能的替沈清找着借口,他可以不爱自己,他也可以耍小手段出气报复自己。
可他决不会置自己于死地。
清清不会那么狠心。
向宛气的拿出手机,点开季闻礼录的视频,怒其不争道:“事到如今你还在为那个人开脱,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喜欢的人是怎么联合别人出卖你的吧。”
视频中程万里被绑在长桌上,浑身湿漉漉,脸上糊着湿透的棉纸巾,棉纸巾韧性强,吸水又不易破,大小刚好贴在程万里的口鼻上。
季闻礼拿起一瓶矿泉水,慢悠悠的悬在他脸的正上方倒了下来。
前两秒程万里还只是呜呜几声,后面就开始躁动地挣扎起来,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几乎咽气。
就在他险些死过去的一刹那,季闻礼揭开了他脸上的棉纸巾。
此时他的脸已呈青白色,只要在憋上几个数绝对会没命。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濒死的折磨了。
程万里终于成撑不下去了,虚弱道:“我...我说出一个...说出一个秘密,你能不能放了我?”
季闻礼本来只是听从向正的吩咐在没有外伤的前提下狠狠收拾收拾这个老东西,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他答应了程万里的恳求。
程万里就把沈清告诉他的那份举报材料的位置的告诉了季闻礼。
“那份材料就在他原单位电脑的一个锁定文件夹里,密码是他工号,你去了就能拿到。”
这是沈清的原话,程万里记得一清二楚。
他颤颤巍巍的求饶道:“我把这个都说了,就再也没有能威胁到你们的东西了,是不是能把我放了?”
视频到这里就停下了。
向正盯着向宛的手机发呆,即便他再不愿意面对也不得不承认沈清确实是出卖了自己的事实。
他真的把那份举报材料告诉了程家,只是没想到被季闻礼意外撞破,先一步拦了下来。
如果这东西真落在程家人手里,并拿来大做文章,那就不仅仅是自己做假账,贿赂官员的事了,到时候爷爷利用职务之便施压证监会,姐姐私下用钱洗钱的事都会被扒出来。
那向家就彻底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沈清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自己到底哪点做的不好,为什么他要如此狠心的把他往死里搞?甚至不惜牵连到他的家人?
难道他偶尔的示弱和温柔,包括在自己身下一次次的缱绻释放,都是像姐姐说的那样是装出来麻痹自己,等着给他致命一击吗?
沈清!你好狠毒的心呐!
第119章 原来向正竟然这么重要了【修】
沈清知道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了向宛,榕城就没办法再待不下去了。
天还没亮透,他就回了老城区的家里,推开门就看到正在收拾东西的母子二人。
见沈清回来了,常林凡吓得连忙躲到母亲身后,生怕沈清是来找他寻仇的。
企划会后他以为程东能够收留他,没想到仅仅过去两天两夜,局势就发生了惊天逆转,连程少都被收拾的那么惨,自己又能好到哪去?所以准备带母亲一起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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