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制片和邹导当即微笑招手回应,过往他们并没有什么机会接触这位新晋的视帝,但对其圈内的地位了然于心,是上赶着结交也不为过的人物。
邹导随手将烟蒂一扔,言语带着孤傲,“我刚说什么来着?他们就一表面关系……”
话还没说完,他便被程制片拉着转身进屋,直奔下楼。
见程制片抽走门口的伞,要出门的样子,邹导瞬间明白她的意思,这是要和周椋去当面热络一番。
也是,说不定混个脸熟,未来也更好说话。
他连忙理了理衣衫,生怕周椋和许灼走了,和程制片手忙脚乱地来到门口的报刊亭,裤脚都湿了大半也浑不在意。
看到这触霉头的二位,许灼的心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偏偏他们冲周椋伸出手的时候,周椋这叛徒竟然还回握了,喜得那两人,尤其是邹导,眼纹都笑到太阳穴了。
许灼攥紧拳头。
“周老师,久仰久仰,一直很喜欢您的作品,期待和您合作,没想到今日有缘一见。”程制片此时的笑容比刚才接待许彭二人的时候,要真诚不少。
邹导上来就介绍自己之前拍过的那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电影,在获得周椋「有所耳闻」的评价时,邹导的笑容更甚,觉得自己的底气更足了些,“您看我们要不互换一个联系方式?”
周椋并未接话,邹导举着手机的动作尴尬了一瞬。
程制片暗地里捏了把邹导,心道这人惯不会谈合作,哪有上来就要人家联系方式的道理,忙赔着笑脸转移话题:“周老师您这是在和许灼拍综艺呢吧?我刚还在和他聊起这个。”
自他们二人出现后,周椋压根不看许灼,接收不到许灼眼底的暗示,许灼心底的气愤更甚。
周椋抓过身边想走的许灼,对另外二人道:“他说今天来谈工作,原来是和二位。他手头的那个本子我也了解过,非常感兴趣,正求着许灼赏脸给个对手戏的机会,他还没答应我。”
本来在悄悄挣扎的许灼,此时身形一震。
程制片和邹导也是不敢置信地对视一眼,后者的心莫名虚了起来,这谁能想到,周椋也会参与这个项目。
想到刚才的不欢而散,程制片心底燃起强烈的懊恼情绪,想尽办法补救,“这项目我们还在谈,真的是非常优秀的一个本子,周老师你要是能和许灼一起出演,绝对的锦上添花……”
周椋的指尖挠了挠许灼的手心,眼睛仍旧看着程制片,“现在看来,制片人如果是您的话,我也放心了。”
程制片心道这是有戏,笑容开大, “要不您二位去我们屋里坐坐,这雨一时半会人也停不了的样子,我们慢慢聊……”
“可以,”周椋身形却没动,“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他要是每条件,程邹二人倒觉稀奇了。周椋有讲条件的资本,程制片和邹导应和道:
“好说,什么都好说……”
周椋道:“导演对一部影片也非常重要,文艺片用邹导这种导演不太合适,关键是邹导要是能力特别优秀的话倒也算了,又不是很知名,我这边也认识不少有档期的名导,程制片你慎重考虑一下。”
许灼觉得这话过于耳熟,邹导更耳熟,这是他刚才评价许灼时说的话,这周椋竟然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邹导的表情瞬间都气黑了,“你——”
关键是,程制片犹豫地看了眼邹导,令其越发愤怒,他老婆竟然在认真考虑把自己换掉的提议。
不待程制片给出回应,周椋拉着许灼,转头就往路边停着的汽车走去。
身后传来邹导和程制片的争执,程制片摆脱他,来不及打伞,往周椋手里塞名片。
看到周椋捏住了,程制片心头一松,以为还有得商量,不想周椋看也不看,顺手扔进了路边雨水激进的臭水沟。
程制片这才意会到周椋的戏弄之意,张嘴半点礼貌全无,但那些污秽的话,许灼一个字都未听见,周椋将其隔绝在车门外,踩了脚油门便离开了。
还掉头回来,呲了他们一身地上的脏雨水。
许灼先是懵的,僵硬地转头看向正单手开车的周椋,原本以为他真对那二人颇具欣赏的意味,心里给周椋海揍了一顿。
现下周椋还是那副淡漠的神色,许灼却毫无制止力地在心底骂了句太他吗的帅了。
他总算反应过来,解气地拍大腿,笑出了声,“爽死我了,艹!”
周椋的唇角微不可察弯了下。
“谢了啊,替我解围,我现在一想到他们两个那吃屎的表情,兴奋得恨不得下车跳段广播体操!哈哈哈……”许灼振奋地挥臂。
周椋看他身上的衣服湿得皱巴巴,开大了车内的暖气。
许灼继续念叨:“虽然你说的都是假的,但还是替我出了那口恶气……”
“谁说是假的?”汽车前方遇到红灯,周椋踩了刹车,问道。
许灼怔了怔,“你说要求着我演对手戏……”
周椋看向他,“那我现在求,请问这位《盲点》的主创,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在片中饰演你的爱人。”
或许是这车内升温太迅速,许灼竟然没骨气地心跳加速了下,人家明明说的是剧情。
爱人。
许灼有点喜欢听这个词。
周椋若是能来参加这个项目……是他和彭潇阳之前想都不敢想象的配置。
他还保持着一丝理智,“可我们这个项目还很不成熟,还在初期,剧本你是不是还没看过……”
“听你在别墅的时候念过几段,台词很吸引人,刚才也听你说了个大概,确实值得一试。”
许灼挠着胸前的安全带,“可是,我们这个项目的启动资金很少,暂时还不能承诺给你很多钱……”
周椋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我不缺钱。”
许灼心道有钱真好随时可以装逼,“你不担心么,我会不会拉底你的咖位……”
“不会。”
周椋回答得太干脆,许灼愣了下,看向他。
他轻咳了声,“最多拖下我的后腿。”
许灼哼笑一声,习惯性地拿手比枪,对着他的太阳穴,刚要启唇发出「砰」的声音。
“我在开车。”周椋说。
许灼心想我知道啊,“所以呢。”
周椋:“没法闭眼假装被你打中。”
许灼:“噢。”
他看向窗外,忍不住偷笑,还不忘拿乔,“要等我和编剧商量一下,才能答复你。”
周椋:“好的老板。”
汽车平稳地行驶了一段路,雨势减小。
“所以呢。”周椋忽然冒出了这句,还学着许灼刚才的语气。
许灼懒洋洋地躺在座椅上,衣服也烘干得差不多了,“什么所以呢。”
周椋:“就嘴里说谢我,没有一点表示?”
许灼挑挑眉,“表示不表示的,是不是太见外了,况且,我一句谢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汽车正慢速行驶在靠近别墅的小道上,周椋一踩刹车,“下去。”
许灼的屁股黏在板凳上似的,“好吧好吧,想要什么赏赐,小椋子你直说。”
周椋便说得十分直接,“以后晚上都和我睡一张床。”
许灼惊得嘴巴微张,“你、我,一起睡?”
他咽了下口水。
周椋瞧他那红扑扑的脸,无语地敲了下他的脑袋,“想什么在?是穿衣服的睡。”
许灼大着舌头,“哦,这样啊,怎么着,爷身上香一些?非要挨着爷睡。”
不想周椋声音低磁地道,“嗯,和你睡觉很舒服。”
许灼彻底不好了,要不是周椋再次启动了汽车,他恨不得下去淋雨跑两圈才好。
冥冥之中,许灼又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按照以往,周椋是一定会怼回来的,今天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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