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预料中的窒息没有到来,他没有再使力,也许是觉得为此杀人不值得,也许是觉得在自己家杀人太不妥,也许是觉得——
他竟又埋头吻上来,来势凶猛又不可抗拒,拇指压住我的牙齿,只许我顺着他的意思来,稍有一点乱动就会被他咬舌头警告,有一点比试的意味。而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吻技的确比我高明得多,舔舐吮吸一个不漏,几乎让我断了呼吸。一吻毕了,我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他双手撑在我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你哭什么?”他竟然还笑,床也跟着抖动,“枕头都给我打湿了。”
我抹了把湿湿的耳朵,流着眼泪,上气不接下气地哽咽道:“……你就是喜欢我,深更半夜跑来给我修车,玫瑰也收到家里去,你不知道我什么意思,总知道玫瑰什么意思!”
我记得他鼻子哼了一声,像是哂笑,而我糊着一脸眼泪鼻涕,再次搂住他的脖子亲上去,这次他不仅没抵抗,反而变得温柔起来,一点一点引导我,舌头刷过我的上颚,又退走,使我追到他的齿间,涎水流了一下巴。他开始摸我,总在我胸上打转,像是想抓出两坨肉来,我心里怪异得很,总觉得他把我当成了女人。
正想着,他那家伙忽然贴上我屁股,一举就要进来似的,吓得我手脚并用从他身下挤出来,连连摆手:“这样不成,这样不成。”
他似乎很不解,眉头一下皱起来,我冲他那根屌玩意儿努努嘴:“哥,你也不看看你那驴东西,这么硬塞,想痛死我吗?”
他蹙紧眉头:“你自己没做开拓?”
我心情复杂,哑口无言,我想我那儿是第一次,他这副不甚了了的样子,真要给他捅了,恐怕要出大事。然而即便是这样想着,我还是让瓦连京尝试了一番,最后怎么也搞不进去,他才彻底放弃。
“这他妈怎么办?”他有点恼火了,看着我俩都半勃着,冲我撒气,“你没事搞什么幺蛾子?”
“赖我,赖我,”我趴上去搂他的腰,吻他髋骨,“这样——乖乖,不如你来试试?”
他愣了一秒,随即勃然大怒,我连忙抱紧他,哄道:“我经验足些,肯定让你舒舒服服的,你也知道后头找对地方爽得要命,对不?”
他仍是不干,说他前头射不出来怎么办,我立刻拍胸脯保证说一会儿给他含出来,叫他万万不必担心这个。就这么好说歹说,瓦连京终于勉强同意让我试试。灌肠开拓那会儿,他十分不耐烦,一个劲骂我:“行不行啊?好麻烦,不行算了,明天老子还要上班。”
我则一边亲他耳朵,一边抹马油塞手指——幸亏我包里常备这玩意儿,不然这冬天可熬不过去,今晚说不定也熬不过去。
等到三根手指他适应得差不多了,我便退出来,律动两下小兄弟,蹭着他穴口,慢慢推进去。他本斜趴在床上百无聊赖,进去一刹那骤然抓紧我手腕,两腿就要蹬起来。
“嘘宝贝,别动,别动,”我俯身下去吻他,然而这样却进得更深,他一下憋不住,失声喊起来:“操你的,伊万——痛!”
他里头火热紧密,我给夹得低吟一声,手腕被他掐出血也未感觉到,只不停地吻他:“放松,乖乖,放松,你好紧。”
他连骂许多声怪话,我却明显感到他在努力放松,便更加粗气连连,两手摸上他的屁股,前后浅浅抽插;开始他还忍着痛,紧蹙眉头,一手枕在头下,一手抓住枕头角,我将剩下的马油全掏出来,在他屁股上化开后往我小兄弟上抹,渐渐地,抽插顺滑起来,他也不再一声不吭,脸埋在枕头里,发出急促的喘息。
我不停变换角度,终于不知道戳到哪一处,他反应极大,整个人战栗般抖了抖,我便专往那处顶,一边顶一边揉捏他的屁股,敷着一层马油,挺翘得像两个油亮亮的气球;转眼看去,他已半阖双眼,脸上浮出不自然的红晕,鬓角流下汗水,嘴唇微张,嘶嘶吸着气,早不知是因痛苦还是舒服。我想到这是瓦连京,被安德烈那一众小青年称作大哥的瓦连京,总是冷脸在不高兴的瓦连京,辣妞从来不缺的瓦连京——我打手冲时虽想过各式各样的瓦连京,却从未想到过眼里包着泪花的瓦连京,拼命抑制呜咽的瓦连京,嘴唇咬得鲜红的、一个劲唤我名字的瓦连京。
我双眼发热,握住他的腰一把捞起来,盯着他背上遒劲肌肉和两点浅浅的腰窝就是一阵狠掼。“操你的,轻点儿!”他骂骂咧咧拍了掌我的脑袋,扭着腰,腹部起伏;我伸手去摸他肚子,亲他的嘴,喃喃地问:“喜欢花儿?插那么多天。”
“喜欢个屁。”他将枕头都抓得变形,“我哪晓得你神神叨叨买他妈那么多花干什么,米哈伊尔都不要!我不插上难道还摘下来泡澡?——你不要顶那么狠!”
我低低笑起来,咬他的耳朵:“你扔了呀,你扔了我就不跑雅罗斯拉夫尔来了。”
他立即嘲弄道:“哈,果真来专门找我的,真他妈变态——”
他突然瞪大双眼,话断在喉咙,我感到他在缩紧,知道他要到了,于是腾出手来摸他前头那话儿。前后夹击,瓦连京没能坚持多久,一股脑地泄在我手上;我被他夹得也实在快忍不住,正要退出来,却猛然被他拉住手腕扑到他身上,下身一挺动,自然也射到了他里头。
惊愕抬头,只见他挑挑眉毛,似乎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我登时情动难耐,低头亲他的大腿、腰腹、他的浑身上下,他痒得笑起来:“你发什么神经?”
我四肢并用缠在他身上,又亲他脖子的痣,悄悄在他耳边说:“你喜欢花儿,你也喜欢我。”
第23章 成
结果第二天旷工的旷工,逃课的逃课,谁也没能早起。我睁眼时,瓦连京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抽烟,见我醒了,偏头就是一口烟,喷在我脸上;我霎时头脑发冲,把他按在床上搞得射了两次才算醒活过来。完事后已经是中午了,床上地下全是纸巾,瓦连京一丝不挂地趴着,阳光已非常浓烈,将他照得金晃晃、汗津津。我枕在他腰上,一遍遍来回抚摩他的屁股、大腿,线条在手心起伏;他大腿很长,一趟要摸许久,侧边微微凹陷,那时肌肉与骨骼的分离处。他痒了,抬脚跟打我,我翻身一滚,从他腰滚到背,睡在他肩胛骨上,侧耳听他的身体。
就这么闹到下午,我们俩饿得肚皮直响才想起来吃饭。瓦连京说家里只有速冻饺子,要吃饭得开车出门,可我只想与他窝在一块儿,哪儿也不想去,于是提议点外卖。他家住得离闹市远,寥寥几家外卖在配送范围内,其中一家中国菜,“王妈热卤”,我一看那几个汉字就挪不动眼,最后点了堆猪耳朵猪鼻拱之类。送到之后,瓦连京揭开盖子,露出探究的目光:“这都什么玩意儿?”
“这是耳朵,这是鼻子,那个是肠子,”我说得磕磕绊绊,见他一脸不可置信,塞了个卤肉饭到他手里,“吃这个,我最喜欢了!”
他眯着眼睛,捏着筷子左戳右戳:“这又分的哪块尸?”不等我回答,他便十分壮烈地吞了一大块,嚼着嚼着不说话了,没过一会儿就见了底。我心里很高兴,像是被他肯定了一样,喜滋滋道:“我说了嘛,我最喜欢的。”
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慢吞吞问:“这个怎么做的?”
我想也没想,张着嘴叽里呱啦一顿胡说,瓦连京打断道:“你会做吗?”
这可让我哑了炮,颇有些尴尬,为了挽回些面子,我呼啦啦搜了一堆教程给他,没指望他看,只想证明刚刚也没有那么胡说。
吃完饭差不多就两三点了,瓦连京执意想出门逛逛,然而我昨天淋湿的衣服被他收到洗衣机里去绞了,他只得先给我找了件黑毛衣穿。套上脖子时我感觉不大对劲,一照镜子果然是件女式毛衣,袖子短了一截,还是收腰的,勒得怪紧;瓦连京竟然还笑出声,出言相讽:“个子不高,手还挺长。”气得我又想亲他两口。
可是他的衣服我穿着又实在太大,叫人看见挺不好意思的,最后他翻箱倒柜找出件十四岁时的毛衣,正面一只大熊,笑得憨厚可掬。我一想到十四岁的瓦连京也有顶着这个大熊到处走的时候就给笑得不行,瓦连京一把扔给我嚷嚷:“老子一次也没穿过。你爱穿不穿,就你事情多,冻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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