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朝他爸要的人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身手极好,装备不差,根本不需要他交代,就自己先一步朝定位去了。
容铮正准备复制那串地名发给刚走的白冰,余光不经意间落在桌上,同时扫过放在桌上的水杯——那杯子里还剩下半杯透明清澈的纯净水。
他手里动作忽地一停,拿开了挡在眼前的手机,再次把目光投向水杯。
只见放在料理台的水杯,里面原本该平静的水面,正以某种不规则的频率不停荡出波纹,而四周正一片寂静。
容铮迷惑地皱紧眉,退后一步,然后蹲下身,把手放在冰冷光滑的地面上,又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随后,他又上半身往下,眯着眼,把耳朵紧紧贴在地面上,全神贯注去听。
只听,那地面之下,传来了微弱的撞击声——
“咚——”
“咚咚——”
“咚——”
容铮原本眯起的眼睛一下睁大了。
作者有话说: ……
icpo:国际刑事警察组织,
总部在法国里昂
国际刑警和特殊案件调查组一样,没有执法权。
第703章 疯狂午夜直播间(九十三)神秘app③
与此同时,灯火通明的省厅大楼又有了重大消息。
“破解了!破解了!”位于三楼的网安总队在敲键盘声忙碌了一夜后,突然爆发一阵热闹的喧哗,几个从附近省电子科大调来帮忙的年轻学生兴奋地手舞足蹈,“软件破解了!可以分析破译密码了,手机里的信息也恢复了百分之九十四,再过十分钟,剩下百分之六的信息也会修复……其他手机需要破解吗?赶紧趁热打铁……哎哟!”
带队老师拿起书本无情地把激动的学生拍回座位,抬手一推镜框,冲小跑过来的网警们点了下头:“孩子们第一次参与行动,不太懂规矩,有些兴奋。”
“没事,没事,活泼好啊!我们就是需要年轻血液!”
“规矩?我们这里就没有规矩!我们只看结果!”
“现在什么情况啦,聊天记录可以看了吗?”
跑来的网警们哪里在乎什么陈规旧则,知道有重大进展,比学生们还兴奋,一窝蜂圈涌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起来。
“破译出来一部分,”带队老师把打印的资料——破译的聊天记录递给主任,“大多数是些洗脑内容,手机主人是个高中女孩,父母离异,给她造成非常大的心理创伤,却没有进行引导,反而在上面火上浇油,导致女孩患了严重心理疾病——厌食症和抑郁症,并且开始有厌世轻生的想法。”
主任一点头——这和他们先前了解到的资料一致。女孩正在高三关键时期,但父母离异导致孩子成绩一落千丈,而父亲小三——一个不到二十四岁的女人,挺着大肚子三天两头到女孩家挑衅,女孩母亲又不懂得保护孩子,反而把压力强加在女孩身上,诸如“你要高考金榜题名,让你爸后悔”之类。
十七岁的孩子本身就处于青春期,纤细、敏感、脆弱,原本需要父母的关怀和保护,却遭受了那个年龄根本无法承受的打击,很容易变成无法磨灭的心灵创伤,正好属于审判者喜欢“拯救”的对象。
“洗脑过程很有意思。”带队老师对主任说,“他们很厉害,在手机内植入了木马,可以通过手机摄像头对孩子们进行监视。在孩子轻生的时候,控制手机和孩子们对话。让孩子认为这是某种非科学的神秘力量,是专门来拯救他们逃离苦难,好让他们死心塌地。”
“手机植入木马?”主任蹙紧眉心,“能查到使用的什么途径吗?”
“应该是通过共享的无线网。WIFI通过数据包进行通讯,黑客一旦获取这些数据包侵入使用者手机,就可以收集里面的所有的信息。无线网共享平台,其实就相当于建立了一个无线局域网,普通人的手机基本没有防护作用,木马很容易乘虚而入。”
主任深吸一口气——这就难查了,所有公共区域都可能是植入的信号源,因为像这种利用无线网侵入手机的信号源,大多是移动式,没有固定地点,直接把设备装在车里,然后流动性作案,因此非常难抓。
而且这也意味着风险非常大,如今手机几乎人人一台,WIFI也全市覆盖,更别说,思想还不成熟容易被洗脑的孩子们随处可见。就像身处一片地雷地,不知道面前哪块地安全,哪块地下埋了地雷。茫茫人海,要去哪里找正在受洗脑的孩子们呢?
“我认为,”老师思索了下,说,“很有可能是在医院,专门看心理疾病、精神疾病的专科医院,因为他们选择洗脑的对象,都是受过严重心理创伤的人。”
网警们听到这,同意地点点头,但有人提出意见:“可咱们市是国际大都市,大大小小的医院不少,私立的公立的,每天人流量上万,我刚刚查了下报告,发现咱们市严重精神疾病患者统计下来,有二十万人左右,而严重心理问题的则高达六十万。审判者能耐再大,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对几十万人进行精准的监控和洗脑……”
“你说的对!”主任顺着提意见的小网警思路往下走,顿时醍醐灌顶,“他们必然是先经过一道筛选,要不是有人泄露了病历,要不是医院里就有他们的人……赶紧把消息传给市刑警大队,让他们调查那女孩去过的精神病院——”
“马上!”
刑警大队那边接到消息,立马从女孩母亲口中得知,曾带女孩去过省里一所口碑极佳的精神病院,叫做平川省甲级精神病院。不过这所医院虽然挂了平川省开头,但实际上是正儿八经的私立医院——非常有钱,非常豪华,花销也高,占了郊区一大片地,搞了大片绿植,修建得像个西式公园。
为了不打草惊蛇,市局没有联系医院,先直接派了队人过去。
短暂的十分钟转瞬即逝,刚联系完市局,女孩的手机也检索完毕,里面的所有信息也终于破译完成,和一堆诡异眼睛的乱码聊天,也成了一条条诡异又难以理解的对话。
“这……乱七八糟的,是诗还是歌词啊。”翻出其中一条聊天记录,上面赫然写着——“神眼目及之处,皆是罪人惩罚之地……”
“这个像眼睛的符号,好像是审判者专有图腾,他们称之为神眼,类似神的眼睛,无所不能,能惩罚所有有罪的人……不是说审判者内部明明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怎么还搞封建迷信活动?”
一群信仰马克思的无神论者被这中二十足的神言神语雷得不行,就像无法理解爱因斯坦为何晚年会拥抱神学,强忍着吐槽的冲动,挨个点进联系人和刚收到的资料进行比对。
这时候高层协商完毕,聊天APP的运营商已经答应提供这部分人的注册信息,不过没人抱太大希望,像审判者这群专门活跃于网络,会利用密码进行聊天的罪犯,一般会利用好几个中转站来隐藏个人信息。但也有例外,很快他们在名单里发现不少公民信息,登记的基本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
打电话去询问,这些老人才回忆起来,他们早些时候把自己的个人信息卖了出去,价格还非常低,就两百来块。
“他们就说是拿去刷什么单,俺也不懂,反正不是啥违法的事。俺那儿子没出息,被他媳妇控得死死的,俺想吃个带油水的菜都难,都说养儿防老,还不如隔壁燕老三家的大闺女……俺命苦啊!再说了,俺年纪大,眼睛又花,用不来手机,也不用聊天软件,不卖白不卖,还能赚个私房钱。这卖个手机号给人用,就能拿钱,不是一举两得,各取所需的好事吗?”
这些老人都是偏远地区的乡下人,见识有限,不懂法,也不懂网络,不知道个人信息的宝贵,有钱就卖了。
“购买人不好查,因为老人们不是直接卖给某人,而是通过了中间人。中间人买到个人信息后就直接放到网上叫卖,不止卖了审判者,还卖给了很多诈骗犯。”网警打电话把查到的信息告诉市局的同事,“不过我们查到了中间人的信息。这伙人都是老熟人,不知道被我们抓了多少次,信息早就登在我们内部网上。其中有一个前不久刚因为一起境外诈骗案被抓,就关在外省……我马上把名字和那专案组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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